哪里有瘤就扎哪里?
自己胸部有瘤,那豈不是要讓蕭陽扎……
林清雪俏臉閃過一抹羞紅,但很快又刻意擺出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唯恐蕭陽看出自己的異樣情緒。
林清雪本身也自學過幾年中醫(yī),當然知道蕭陽所謂的“扎”就是指針灸,平心而論,如果針灸真能消除腫瘤,倒是比手術切除更符合自己對“美”的要求。
但林清雪從未聽說針灸還有祛除腫瘤的事情,至少在最近幾十年的醫(yī)療案例中,絕大多數患者在發(fā)現身體有腫瘤時都會選擇手術切除。
“蕭陽,你有多少把握治愈?”林清雪繡眉微蹙問道。
蕭陽前者治好爺爺身體頑疾,后來只憑觀望就診斷出自己身上長有腫瘤,連續(xù)近乎神奇的表現,已經取得了林清雪很大程度上的信任。
蕭陽沉吟片刻,腦海中那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便給出了答案,旋即說道:“九成!”
林清雪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蕭陽說道:“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什么是謙虛。”
“事實上我想說自己有十成把握,之所以減去一成,就是怕你說我太狂妄。”蕭陽語氣認真的說道。
“……”
林清雪竟然無言以對,但是經過她仔細觀察,蕭陽并不像是在虛張聲勢。
見林清雪仍舊猶豫不決,蕭陽繼續(xù)說道:“林小姐,如果你對針灸治療持懷疑態(tài)度的話,我也勸你盡快采取手術切除,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一旦時間拖延下去,這個腫瘤在很大程度上會轉化為惡性腫瘤,到時候就算你請到再頂尖的醫(yī)生也無力回天了。”
蕭陽這番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根據那個詭異聲音的提示,林清雪乳內的腫瘤確實極有可能發(fā)生病變。
“蕭陽,如果讓你負責針灸,過程中需要我……脫衣服嗎?”
林清雪說到最后聲音幾不可聞,臉上紅暈之色更甚,猶如一只熟透的蘋果,可愛至極。
蕭陽也是非常尷尬,按照實際情況來講,當然是將前面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效果最佳,而且以自己現在的針灸水平,如果隔著衣服他還真怕扎不準。
針灸這種療法可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因為穴位沒找準確而延誤病情可就得不償失了,但是自己如果真的這般要求,蕭陽又怕林清雪誤會自己別有用心,真有點兒進退兩難的感覺。
沉默許久,蕭陽才緩緩說道:“林小姐,如果按照醫(yī)者的角度來講,自然是坦誠相對最佳,但是如果你……很抗拒這種尷尬的治療,我覺得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手術切除。”
蕭陽盡可能用委婉的語言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當然這也是他發(fā)自內心的建議,如果林清雪執(zhí)意穿著衣服針灸,蕭陽也不想用她的身體健康做賭注進行針灸,如此一來還不如讓她考慮手術切除,把握也更大些。
林清雪輕輕咬了一下櫻唇,腦中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她能感覺到蕭陽的坦誠。
“罷了,自己的前面蕭陽又不是沒看過,就讓他針灸治療吧!”
足足十分鐘,林清雪才下定決心,回想起之前蕭陽無意闖進辦公室看到過自己的前面,林清雪的臉色就更加紅暈了。
“蕭陽,我決定了,腫瘤的治療就拜托你了。”林清雪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蕭陽也沒想到林清雪會選擇讓自己治療,隨即說道:“既然如此,治療的時間宜早不宜晚。”
“好的,明天我派人去接你,治療地點在我家。”林清雪沉聲道。
兩人約定好,蕭陽起身離開,經過一天的折騰他也有點疲乏,出了商務大廈打車回家。
當蕭陽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卻發(fā)現賈芳菲正在門口等著,手里還拎著手提袋,顯然已經等很長時間了。
見蕭陽回來,賈芳菲嗔怪道:“你小子又去哪約會去了,手機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又要玩失蹤呢!”
賈芳菲對于蕭陽非常感激,困擾自己數年的“隱疾”被蕭陽治好,腹部那種絞痛幾乎已經完全消失。
而且昨天自己在治療過程中熟睡過去,蕭陽并沒有趁人之危占自己便宜,甚至還給自己蓋上了毛巾被離開,這讓賈芳菲對蕭陽更是刮目相看。
所以為了表示感謝,賈芳菲特在飯店買了幾個炒菜來犒勞蕭陽。
蕭陽緊忙拿出手機,卻發(fā)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關機了,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菲菲姐,我手機沒電了。”
“既然這樣我就原諒你一次,還不快點請我進去坐坐,難到你想跟我在樓道里聊天嗎?”賈芳菲白了蕭陽一眼說道。
蕭陽這才反應過來,緊忙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賈芳菲也沒客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進屋之后賈芳菲把買來的飯菜擺好,蕭陽正好也有點餓,兩人邊吃邊說,蕭陽就把今天的遭遇說了出來。
賈芳菲也為逍遙捏了一把冷汗,幸虧蕭陽當時沒碰周曉麗的衣服,否則還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自然也難免牢獄之災。
“這個陳文龍還真是夠陰險的,發(fā)現自己的陰謀詭計沒成功,竟然讓周曉麗獨自背黑鍋,不過話說回來,周曉麗也是咎由自取……”
賈芳菲說到這突然停住,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再怎么說周曉麗也是蕭陽的前女友,想必落得這個下場蕭陽的心里也不好受。
偷眼觀瞧,賈芳菲并沒有發(fā)現蕭陽表情有什么異樣,仿佛自己說的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蕭陽,其實你沒必要因為這種女人傷心,實在是不值得。”賈芳菲勸慰道。
蕭陽點了點頭,說道:“菲菲姐,我明白,這次我真的從那段感情陰影中走出來了,而且現在能跟你這種級別的大美女一起吃飯聊天,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有功夫傷心呢?”
賈芳菲嬌很開心,她明知道蕭陽在跟自己開玩笑,但心中竟然泛起一絲甜蜜,就連她都感覺奇怪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情緒。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蕭陽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
賈芳菲突然說道:“哦對了蕭陽,這周末我們同學聚會,我想讓你充當我的男朋友,這么點小小的要求你肯定不會拒絕吧?”
“菲菲姐,答應你倒是可以,只不過上次我充當了一回你的男朋友就把張明華給得罪了,如果這次我答應你去參加同學會,天知道又有多少仇恨等著我,我損失這么大,你打算怎么補償我啊?”
蕭陽笑著說道。
卻見賈芳菲做出了一個嫵媚的表情,用手勾住蕭陽的脖子,媚聲道:“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蕭陽情不自禁的一陣悸動,身體的某些零部件也頓時有了反應,不得不說,此時賈芳菲身上那種“狐貍精氣質”已經被她發(fā)揮到了極致。
“菲菲姐,你不知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種做法很危險嗎?”蕭陽翻著白眼說道。
賈芳菲聳了聳肩,說道:“我又沒讓你忍著,你可以試試嘛!”
賈芳菲說完做出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樣,這讓蕭陽有種“崩潰”的沖動。
“就知道你是有色心沒色狼,姐沒功夫逗你玩了,記得周末跟我去參加同學會,晚安!”
賈芳菲說完抽身離去,房間中只留下了一抹香風。
蕭陽看著自己怒氣沖沖的兄弟,對著賈芳菲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的說道:“菲菲姐,你這只管點火不管滅火,也太不講究了。”
……
晚間。
蕭陽再次進入了那種霧氣重重的玄妙境界,只不過這次那名虛幻的老者身影不再盤膝打坐。
蕭陽隱約見到老者正對著一個特大號的人偶行針,人偶上標識著身體的各大穴位,而老者的施針手法也非常特殊,比大學期間那位中醫(yī)老教授還要厲害許多。
蕭陽看的是如癡如醉,手也在緊跟著老者學習,隨著施針的穴位不同,蕭陽腦海中也相應響起不同的針法口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蕭陽已經將這套針法練習得格外熟練,那道虛幻的老者身影才完全消散不見。
蕭陽悵然若失,當他再次睜開雙眼,天光已然放亮,看了下手機已經早晨七點半。
站起身形,蕭陽卻意外的發(fā)現自己沒有絲毫疲憊之感,甚至渾身上下都有用不完的力氣,梳洗已畢,門鈴聲響起。
蕭陽打開門,外面站著個壯漢,正是那個跟在林震東身邊的保鏢兼司機。
“蕭陽你好,我叫陳彪,林老讓我過來接你。”壯漢恭聲道。
見對方很客氣,蕭陽也是笑著說道:“麻煩你了。”
陳彪震驚不已,自己曾經游走在戰(zhàn)場幾經生死,就在剛才他故意釋放出一絲殺氣,而蕭陽卻不為所動,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威壓。
“不愧是隱世高手。”
陳彪對蕭陽更加佩服。
蕭陽并未發(fā)現陳彪的變化,剛才他確實在感受到了壓力,但就在瞬間近乎本能的運轉了呼吸吐納的口訣,那股壓力也就頃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