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陽態(tài)度如此強硬,李天宇也沒敢太過分,畢竟這年頭都流行低調(diào),誰也不敢保證一個牛逼人物就絕對不會穿地攤貨。
“陳少,您看還是換個地方吧?”
李天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也是真害怕陳天龍跑到王總那給自己穿小鞋。
“李胖子,你特么真是越活越回陷,你看他像是個能在這里消費的人嗎?”
陳天龍指著蕭陽的鼻子,繼續(xù)說道:“而且我認識他,這家伙就一窮學生,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保安給放進來了。”
“陳少,您說得……是真的?”
李天宇狐疑的問道。
陳天龍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他叫蕭陽,是我們中醫(yī)藥大學的學生,據(jù)我所知他現(xiàn)在連個工作都沒有。”
李天宇頓時有了底氣,而且他察言觀色陳天龍并不像是胡說八道。
隨即走到蕭陽近前,沉聲道:“先生,請您出示一下您的會員卡,好嗎?”
蕭陽站起身,死死盯著李天宇的眼睛,凝聲問道:“你這是質(zhì)疑我在這里的用餐資格嗎?”
不知道為什么,當李天宇接觸到蕭陽眼神的瞬間,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李天宇還是捕捉到了。
事已至此躲避也是不可能了,李天宇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當然不是,但既然陳少有疑問,我便要調(diào)查清楚,也希望您能理解,畢竟這是高端會所,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李天宇雖然沒有明說,但字里行間已經(jīng)明顯表現(xiàn)出對蕭陽身份的懷疑。
“理解,我當然理解!”
蕭陽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把口袋里的至尊卡往桌子上一摔,冷聲道:“正好我也想給林老哥打個電話問問,連頓飯都不讓我吃消停,他到底什么意思。”
當看到那張雕龍鍍金卡片的瞬間,李天宇頭上的冷汗就流下來了,像他這種級別的經(jīng)理當然能辨認出至尊卡的真假。
而且這種至尊卡只有騰龍集團的掌舵者林震東親自發(fā)放,剛才蕭陽口中“林老哥”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麻辣隔壁的陳文龍,你個混蛋玩意竟然敢坑我?”
李天宇已經(jīng)在心里把陳文龍的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一遍。
“原來是林老的貴客,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千萬別生氣。”
李天宇點頭哈腰,對著蕭陽一個勁的鞠躬,賠禮道歉。
陳文龍與周曉麗直接懵逼了,難道桌子上的那張卡有什么特殊之處?
“李經(jīng)理,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疑問嗎?”
蕭陽淡淡的問道。
“沒……沒了,您繼續(xù)用餐吧!”
李天宇緊忙說道,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胖臉往下流。
“他那張卡肯定有問題,不是假的就是偷的。”周曉麗突然尖聲說道。
李天宇恨不得沖上去抽周曉麗兩巴掌,你特么以為這東西是廣告卡么,滿大街都是?
濱海市各個領(lǐng)域的大人物不少,但擁有至尊卡的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尤其林震東曾經(jīng)在年終會議上再三強調(diào),但凡擁有至尊卡的人連林震東本人都要以禮相待,更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分店經(jīng)理了。
“兩位還是換個位置吧,不要打擾貴客用餐。”李天宇臉色陰沉的說道。
陳文龍頓時感覺臉面有些掛不住,他之所以過來鬧,就是想在蕭陽面前找回場子,現(xiàn)在倒好,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陳文龍惱羞成怒的說道:“李胖子,你這叫什么態(tài)度,本少爺可是白銀會員,每年在帝豪消費上百萬,你特么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陳文龍恐怕早就被李天宇千刀萬剮了,心中更是大罵陳文龍白癡,蕭陽拿著的可是至尊卡,在整個騰龍集團都享有至高無上的待遇,你一個白銀會員卡算個毛線??!
而蕭陽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李經(jīng)理,他們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我的用餐心情,我需要讓他們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李天宇想都沒想,直接吩咐道:“保安,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快!”
“蕭陽,你特么敢……”
陳文龍話沒說完,就被兩名保安架著胳膊拎了起來,最后像丟垃圾一般扔在了大門外,而周曉麗則是很識相,根本沒用保安出手,自己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陳少,你沒事吧?”
周曉麗緊忙將陳文龍從地上扶了起來。
陳文龍都快被氣的吐血了,再加上剛才被摔,差點暈過去。
而此時正是飯點,前來帝豪用餐的人絡(luò)繹不絕,有不少人看到陳文龍被保安丟出來,皆是對他指指點點,眼神也很是怪異,這讓陳文龍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簡直是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陳文龍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蕭陽,老子跟你沒完。”
陳文龍說完,在周曉麗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狼狽得猶如喪家之犬。
……
被陳文龍他們一鬧,蕭陽也是沒什么胃口了,但今天主要是請賈芳菲,人家沒發(fā)話自己也不能離開。
李天宇自然也是百般賠罪,希望得到蕭陽的諒解,后來看到蕭陽有些不耐煩,他只得識趣的離開包間。
沒過多久飯菜都端了上來,蕭陽和賈芳菲邊吃邊聊,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蕭陽在解釋至尊卡的由來。
“沒想到你都跟林老爺子稱兄道弟了,難怪請我來帝豪吃飯,不過話又說回來,再有你的醫(yī)術(shù)還挺厲害,我還以為現(xiàn)在的大學生就知道玩游戲泡妞呢!”賈芳菲笑著說道。
蕭陽略顯尷尬,雖然說自己在大學期間沒有虛度光陰,確實學了不少知識,但真正治好林震東的還真不是自己。
“運氣,只能說我運氣太好了。”
蕭陽干笑道。
賈芳菲擺了擺手,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還真別說,剛才你懲治陳文龍的時候還真帥呢,我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你當男朋友,咯咯咯!”
“菲菲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蕭陽有點不敢和賈芳菲的眼神對接,后者自然流露出的神情都有很強挑逗性,這女人真是個天生的狐貍精啊!
但是回想起剛才自己命令李天宇把陳文龍轟出去的情景,那感覺還真是挺爽的,難怪很多人都拼了命的往上爬,權(quán)勢確實是個好東西,至少不會被人肆意欺辱。
也正是經(jīng)過這件事,蕭陽內(nèi)心想法發(fā)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他是第一次有些渴望得到權(quán)勢,倒不是為了別的,只為了能夠守護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足矣!
……
濱海市人民醫(yī)院。
VIP病房內(nèi)。
張明華臉色陰沉著,他是因為急火攻心暈厥過去被保姆送進醫(yī)院的,經(jīng)過一番治療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就是留院觀察情況。
但是每每想到蕭陽和賈芳菲打情罵俏,甚至還發(fā)生了某些“超友誼”的事情,張明華就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胸中那口惡氣始終是出不來。
卻在這時,病房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病房門被打開,一個人哭喪著臉說道:“表哥,我今天被欺負了,你可要給我報仇雪恨??!”
張明華抬頭一看,皺了皺眉問道:“又特么咋了,平時不是挺牛逼的么,經(jīng)常都是你欺負別人。”
如果蕭陽在這肯定會認出來,這個前來“哭訴”的家伙正是陳文龍。
陳文龍與張明華是選房表兄弟,兩人臭味相投,所以混得跟親兄弟差不多,所以每次陳文龍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都過來跟張明華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