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一只手扒拉在石頭上的一個凸起,他看著上面一根石柱,總感覺這石柱就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這石柱和棺材是一體。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來了也不用去擔(dān)心這個問題了。
在爬到棺材的正上方再說,現(xiàn)在他就像是掛在半空中一樣。
沒有費多大力氣江流就已經(jīng)到了上面,看著四周的情形,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些頭暈?zāi)垦5模辈ラg里的觀眾因為直播間的特殊性根本沒有察覺到什么。
但是江流剛剛爬到上面,還沒站穩(wěn),他就感覺到腦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然后渾身一抖,差點跌落下去,半晌才控制了平衡。
踉蹌的姿勢卻是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的,他們不會傻到覺得江流有恐高癥,不過幾米而已,而且他們也能從直播間清晰的屏幕里看到這棺材上面的平坦的只有旁邊才比較陡峭。
但是江流站在那里就像是懵逼了一樣。
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重影,可四周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石壁,但是在江流的眼前卻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人影。
好像先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壁畫上的人物,現(xiàn)在全部都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
一個接著一個就像是跑馬燈一樣,讓江流看的所有東西全部都變成了一個個如同真實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隨后畫面一變,一個個衣不蔽體的宮女貴妃,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盡力的勾引著他。
猶抱琵琶半遮面在面紗之下,床幃之中搔首弄姿,只要江流走上幾步,好像她們就隨時愿意把自己奉獻出去。
淫穢的聲音,還有畫面一次次的沖擊著江流的整個精神世界。
可是江流只動了一步就不在前進。
片刻之后在他們的旁邊又出現(xiàn)了一堆一堆的金山,可能說起來并沒有那么震撼,但是江流的眼睛都被晃得有些疼痛,只要他往前走幾步,這些就全部賞賜給他了。
良田萬頃,美女如云,只要他愿意過去。
可是江流依舊腳下很慢,他不是圣人,這些對他都有誘惑,可是在他的心底一個聲音告訴他,天下沒有白來的東西,至此他已經(jīng)全部忘記了他身在了一個墓里。
更不要說他在直播了。
畫面一轉(zhuǎn),他站在了一個大殿之中。
他的面前幾步遠的地方一個個托盤在哪里,而正中的地方一個龍椅他看的清晰,但是上面坐的人他卻看不到,好像是一團迷霧,他感覺能看到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一個渾厚的聲音他卻清清楚楚的聽到。
“江流,本王封你為宰相,即日起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上前接旨領(lǐng)賞!”
而后不知道身邊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人的人,江流隨意一看好像是人,但是仔細看去卻依舊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他此刻已經(jīng)迷失了自己,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在龍椅上的那人,看著江流依舊原地不動,憤怒的說了第二次,可是江流依舊停在原地。
而直播間里朋友們看著江流剛剛站在王莽的棺材上么竟然開始往前走著,然后靜止在哪里,身體偶爾不自覺的擺動一下。
整個棺材長也不過五米,而他爬上了的地上是正中的位置。
所以根本沒有幾步可以走。
下面就是石頭,如果這樣無意識的掉下去,就算是江流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也根本受不了,說不定會有骨折的危險,在這里如果骨折了想都不用想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景。
“主播快停下啊,再走就掉下去了。”
“這是中邪了?還是怎么了。”
“臥槽,主播怎么剛上去就作死啊,掉下去可不是好受的,這快有兩層樓高了吧。”
“不清楚,難道說是這墓搞得事情。”
“說不準(zhǔn),外面都用冥顱還有葬心猿守墓,可想而知在他的這個最中心的地方怎么會沒有守護的呢?”
“這里就這么屁大一點啊,一目了然啊。”
支持江流的朋友們自然是在支持著他,可是還有很多人希望他就這么走下去,最好是直接摔死。
這其中自然包括,小妖還有王慶他們幾個,因為他們都想踩著江流上位,可是江流并沒有滿足他們所想的一切,反而讓他們的所有算計都全部落空,所以他們現(xiàn)在恨著江流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正在下墓的三爺他們此刻看著手機里的直播,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已經(jīng)清理了鬼蝎,如果再往前走的話,信號就會接收不到,畢竟他們拿的也不過是普通的手機罷了。
“定懸靈棺果真名不虛傳,這小子前面過關(guān)斬將,結(jié)果剛剛進來就被困在了這里,如果他掉下去了,那就麻煩了。”三爺看著手機喃喃的說道,不過卻是能聽出來他還有著一些期待。
因為他也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定懸靈棺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器。
畢竟這是比金縷玉衣還要厲害的東西,當(dāng)年有兩個后輩就見過金縷玉衣,是在七星魯王宮里見過,只不過哪里后來被大火繞了個干凈,而那件金縷玉衣也沒有能帶出來。
但是他們卻說親眼看到了那穿著金縷玉衣的尸體是一具活尸,穿金縷玉衣的前提是躺下的人必須要有一口生氣,隨后人就像是蛻皮一樣活過悠久歲月,以求復(fù)活。
而眼前的這個可是比金縷玉衣更要厲害的東西,它神奇的地方就在于,這口棺材進入的是死人,從而死而復(fù)生!
僅僅這一點,就讓定懸靈棺成為靈棺中排名靠前的一位。
“他停下了,是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唐老的聲音也是響起,指著直播間里江流的身影。
江流此刻已經(jīng)有一只腳落在空中了,只有這只腳落下,那么他就會整個人失去重心掉落下去,而且是無意識的,也就是說他根本用不上他的梯云縱來解決他的身體重量。
以求減少損傷。
可是就在這最后一刻,江流停下了腳步。
那龍椅上的皇帝在憤怒之后,竟然讓侍衛(wèi)將其拿下,江流看著那些護衛(wèi)依舊紋絲不動,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在護衛(wèi)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拿下他的時候,他都準(zhǔn)備回頭,而那皇帝好像突然放下了怒氣。
和藹的跟他說領(lǐng)賞,甚至還要跟他結(jié)拜成兄弟。
江流依舊不言語,慢慢的整個大殿消失不見。
最后竟然出現(xiàn)了冥顱和葬心猿。
他現(xiàn)在的世界是腳下的地面一塊一塊的坍塌,他每往前一步,身后的地面就會掉落,就像是斑駁的1墻面一樣,而前方卻會出現(xiàn)一個落腳的地方,就是這樣一步一步,他看著他的身后已經(jīng)成為了萬丈深淵。
而前方卻是一片坦途。
但是隨著冥顱和葬心猿的出現(xiàn),他卻停了下來。
從直播間里可以看到江流現(xiàn)在一只腳撐著他所有的重量,只要他抬起來的哪一只腳落下,那他也就掉了下去。
再江流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前面是平坦的路,而他的兩側(cè)卻漂浮著冥顱和葬心猿。
無窮無盡的黑色發(fā)絲,在無盡的虛空之中彌漫,像是隱形一樣,但是卻能看到哪一章支離破碎的臉的瘋狂,而屏幕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胸口,像是要撕碎他一樣。
終于它們再也忍受不住。
瘋狂的向他撲了過來,只要江流往前跑一點點距離,就能躲過這一次攻擊。
葬心猿的腦殼都讓他掀開了,他不清楚,但是冥顱卻和他糾纏了許久,他也是近距離的觀察過冥顱,他的腦袋就像是一團亂麻,但是他依舊從腦海里整理出來一個冥顱的樣子。
看著一側(cè)瘋狂撲過來的冥顱。
這兩只冥顱奇異的合在了一起。
江流的面具下,嘴角流出來一點鮮血,身體的本能讓他去躲避這一次的攻擊,可是嘴里的鐵銹味卻是讓他克服這種本能停留在原地。
保持著姿勢,兩個鬼物攜帶著瘋狂的氣勢,只需要一秒鐘就能把他撕碎,可是江流依舊紋絲不動
哪怕腳下的地面一將開始一塊一塊的陷落,冥顱和葬心猿的攻擊已經(jīng)要到達他的身體。
但是在接觸他身體的一剎那。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空氣中。
啵
江流的腦海里就像是一個氣泡的破碎,隨后整個人也是恢復(fù)了意識。
看著前面的深淵,江流也是退了一步,然后坐在了棺材上面穿著的中山裝從直播間里看過來,卻已經(jīng)是全部濕透了,這幻境真的是太真實了,可是依舊沒弄清人心。
江流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如果一直用美女,金錢,或許加到一定的量之后,還真的能把江流騙出這最后的半步,可是卻在憤怒之下想用武力和恐嚇把江流送下去。
一招出錯,全盤皆輸。
江流坐在棺材上,穿著粗氣,卻沒有看到他手上的汗液全部都浸透在棺材上面,呸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先前,他也是在想到了冥顱之后,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痛苦不能讓他脫離幻境,但是卻能讓他清晰的知道這只冥顱已經(jīng)被他解決掉了,不可能再出現(xiàn)。
江流坐在棺材上,本以為已經(jīng)脫險,可是這墓里又豈能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