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施潤,今天剛滿十八歲。
特意打扮一番的我,本打算要把珍藏了十八年的貞潔在今晚送給男朋友的,熟料在我打開提前訂好的房間時,卻看到我舍友周婧正趴在床上,跟我男朋友做那種事情。
我瞬間火冒三丈,跑過去拽住她的頭發(fā),直接將她甩到地上,隨后一腳踹到我男朋友顧曉宇的下身,疼得他嗷嗷直叫。
周婧直接光著身子便上來跟我撕扯,還揚言今晚要找人廢了我,我才不受她威脅,又給了她幾巴掌,才憤恨的離開。
隨后,我轉(zhuǎn)身進了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我以為喝醉了就不傷心了,可是心中那種憋屈感卻越發(fā)厲害,我現(xiàn)在恨不得弄死那兩個賤人。
又過了一會,不知怎么地,一群男人圍了上來,他們七手八腳的將我綁進一輛車?yán)?,并迅速發(fā)動汽車離開。
我的腦子有些不聽使喚,迷迷糊糊間就聽到他們說有錢拿,又聽到他們說還是個處,給了死人真是可惜了什么的,可是我實在是喝的有點多,根本就理不清楚,竟不知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涼,整個人猛然驚醒。
與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身上正趴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個男人,因為我分明感覺到他身下有個凸起,而且他的手此時也沒閑著,正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
我當(dāng)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瞬間就懵了,可等我反應(yīng)過來想要掙扎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同被點了穴一樣,根本就無法動彈。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你可以每天換一個女人,而且你長什么樣子我都沒看到,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雖然我的聲音抖的就像老式唱片一樣,但是自我感覺已經(jīng)很鎮(zhèn)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跟一個企圖要強我的人談交易。
“我只要你。”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低沉好聽,卻也摻雜著兇戾和冰冷。
緊接著,他將我的雙手舉高,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物件,掛到了我的脖子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但是天很黑,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我想繼續(xù)爭取一下,不能動,起碼我還能說,但是剛要開口,他的吻就堵住了我?!?/p>
我不知道這種麻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我疼的撕心裂肺,卻動彈不得,最后連臟話都罵出來了,可身上的男人卻如同聽不見似的。
這一晚,極其漫長,我起初還想反抗,可是后來,我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直到暈過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放過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暈了多久,反正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而我渾身上下都酸軟無比,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我暗自罵了一句,用盡全力撐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躺在一副棺材里。
這口棺材是暗紅色的,上邊有著龍鳳的浮雕,而我的身下是雪白的如錦緞般的墊子和大紅色枕頭,而如今,那白色墊子上赫然印著象征我已經(jīng)成為女人的血跡。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看向棺外,不遠處有兩灘紅色的蠟液,一看就知道是紅色蠟燭燃盡后的遺留。
這景象太詭異了,不禁讓我想起外婆曾經(jīng)講過的配冥婚風(fēng)俗,她告訴我的跟如今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外婆講的是死人和死人相配,而我是個活人。
再加上昨晚我隱約中聽到那群綁我的人說給了死人可惜了什么的,我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我應(yīng)該是被人配了冥婚。
這可把我嚇壞了,連忙吃力的從棺材里爬出來,盡管雙腿酸軟的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跑,卻不料,此時腳腕上就如同被什么繩子牽住了一樣,我突然面朝大地就趴了下去。
我悶哼一聲,抬起頭,目光正好凝聚在眼前的墓碑上,那里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應(yīng)該歲數(shù)不大,黑亮的發(fā)直直垂下,隱約蓋住棱角分明的臉頰,狹長的眸子閃著紅色的光澤,而那削薄緊抿的唇帶著上位者的冷硬,給人一種冷傲孤清的感覺,這樣的相貌若是放到如今的娛樂圈里,恐怕要秒殺一切了。
不過看他的發(fā)型,應(yīng)該不是近代人,所以說,這應(yīng)該是座老墓,但是家族應(yīng)該很昌盛,因為這里很干凈,墓看起來也很恢弘。
可是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精力去感嘆這些,我甚至連墓碑上的名字都沒看清,就再一次爬了起來。
這次腿腳倒是靈活了不少,我悶頭就往墓地外邊跑。
清晨的墓地很寂靜,只有路邊的樹發(fā)出沙沙的聲音,我全身都冒著冷汗,總感覺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整個人都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碰到一輛出租車,我連滾帶爬的鉆了進去,然后對司機說:“師傅,去云城大學(xué)。”
終于坐上車,我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著,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出去喝個酒都能被綁架,最后被扔到這種地方,而且還被別人配了冥婚,不過,我昨晚真的跟鬼洞房了?
對了,外婆曾經(jīng)說的,跟鬼配冥婚是要有信物的,我立馬把全身上下搜了一個遍,可是除了全身的草莓吻痕外,我沒有找到任何一樣不屬于我的東西。
只要沒有收下信物,就可以悔婚,哪怕對方是鬼也沒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終于緩和了下來,于是便開始琢磨昨晚的事情。
我始終認為不會無緣無故被人綁架,而且昨晚周婧還說要找人廢了我,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我雙手揪著頭發(fā),實在理不出頭緒,好在學(xué)校很快就到了,我匆忙翻兜,這才意識到,昨晚因為跟周婧他們打架,包落在了酒店,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
司機師傅溫柔的跟我說,車費就算了,我哪里好意思,連忙說回宿舍給他拿,結(jié)果他竟然連忙擺手,而且還怕我非要給,立馬發(fā)動車走了。
我嘆了口氣,感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不過好人歸好人,壞人還是要懲罰的。
周婧,顧曉宇,你們最好祈禱昨晚的事情不是你們做的,不然我施潤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急匆匆的往宿舍趕。
“周婧,你個賤人!”
回到宿舍,我見沒鎖門,便一腳踹開,大喝一聲,可里邊的場景卻讓我頓時愣在原地,沒了動靜。
一向整潔的宿舍竟然雜亂不堪,就如同被打劫了一樣,而我的包正大敞著丟在地上,旁邊散落著我的手機和錢包。
我沒顧得了去看少沒少東西,連忙拿過手機打電話:“青青,你在哪?”
陸青青也是我舍友,加上周婧,我們?nèi)齻€人住一間宿舍,平時關(guān)系其實都還不錯,這也是我從來都沒想過,周婧會跟顧曉宇搞在一起的原因。
“潤潤,你昨晚去哪了,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
青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慌,而且電話那頭很嘈雜,我一時沒太聽明白,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趕快來101階梯教室,周婧死了!”
聽到她說的,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如同炸了似的,周婧死了?
昨晚明明還風(fēng)騷的趴在顧曉宇身上,向自己展示自己傲人的曲線呢,怎么突然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