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拎了拎手里的那一袋子花生:“我媽讓我給你家送一袋子花生來,我放這里了你自己拎進去吧。”
袁媛的眼里閃過一絲鄙夷,花生?她爸爸是一個什么局里的處長,也是經(jīng)常有人送禮的所在,可是從沒見過有送花生的。
一袋子花生才值幾個錢!
有一句老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楚河認為自己和袁媛就屬于話不投機,也沒什么可聊的,說完把編織袋往袁家的門口一放,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袁媛!誰呀?”
“是楚河,他媽讓他給咱家送了一袋花生。”
“他人呢?還不讓他進來。”
“他走了。”
“??!你這個死孩子,你怎么不留住他…”
楚河已經(jīng)離開袁家的別墅有幾十米遠了,他心里無悲無喜的。
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他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愛恨情仇,這點冷漠又算得什么。
前方一臉黑色的凱美瑞使了過來。
楚河往路邊靠了靠,與那輛轎車擦肩而過。
他沒注意到車?yán)镉袔纂p眼睛在看著他。
“咦!這不是楚河嗎?他到這里干什么?”說話的是一個長臉的青年。
“楚河和袁媛小時后可是青梅竹馬,人家為什么不能來。劉大公子你可要追得緊一點了,人家畢竟青梅竹馬是有敢情基礎(chǔ)滴。”說話的是一個叫楊絮的女生,她是袁媛的死黨。
開車的劉群眉頭緊鎖,差點把方向盤都握碎了。
“明天要他好看。”劉群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一腳油門就到了袁媛家門口。
袁媛和劉群也是相識好幾年了,在中學(xué)時兩人同在三十一中,那時袁媛就是三十一中的?;?,現(xiàn)在依然是二高的?;?。
劉群都追袁媛好幾年了,但袁媛老是若即若離的,這讓劉群心里很是著急上火。他對袁媛恨不起來,但是對袁媛有追求之心的男生可是毫不客氣,任何一個敢對袁媛有非分之想的男生他都會一腳踩在腳下。
楚河根本不知道著急無意之間就惹了一樁禍?zhǔn)略谏恚叱鲞@個小區(qū)他就向藍湖走去。
袁媛家在九鼎梅花山下,面對的就是藍湖,距離不超過一千米。
剛才他到這里一下車就感覺這藍湖有一絲飄渺的靈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星球上感覺到靈氣這種東西。
雖然這靈氣稀薄的不成體統(tǒng),但起碼他是感覺到了。
既然在這里能感覺到一絲的靈氣,那么就說明這個星球是有靈氣存在的。
有靈氣存在,就說明他還是有修行的希望的。
現(xiàn)在他就要到藍湖邊去感受一下。
藍湖是個呈橢圓形的湖,直徑大約在二里地左右,湖的四周修建了花壇、涼亭還鋪了環(huán)湖的彩磚小路,這里就變成了附近小區(qū)的人休閑的最佳場所。
九月的湖邊依然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花兒在開放。
此時湖邊已經(jīng)有了很多男男女女在散步聊天。
湖邊還有一個幾千平方米的廣場,有廣場舞大媽和一些鍛煉的人在運動了。
楚河的目光在廣場上掃了一眼后注意力被十幾個打太極拳的人吸引了。
這倒不是那些打太極拳的人拳術(shù)多么精湛,而是楚河記憶里的火被點燃了。
前天下午他想熟悉一下無極拳,但是被母親打斷了,今天下午正好閑著沒什么事兒,就在這里恢復(fù)熟悉一下。
楚河就坐在廣場邊的一把椅子上先回憶了一下無極拳的套路。無極拳大大小小一共有八個套路,楚河回憶完畢決定選最簡單的入門套路攬雀尾開始復(fù)習(xí)。
他找了一塊空地一邊回憶摸索一邊慢慢的演練。
無極拳和太極拳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是以圓為主講究四兩撥千斤,外行的人是根本分不出無極拳和太極拳之間的差距的。
但楚河練得無極拳可是比太極拳高深無數(shù)倍了,畢竟是仙家玩得拳術(shù)哪是這些普通人玩得太極拳能比得了的。
起先因為這身體不適應(yīng),手腳不熟練的緣故,他打得磕磕絆絆的整得像耍猴似得,但是幾趟下來手也順了腿也靈了這腰身也軟和了,精神也進入到了一個全新忘我的境界。
這套拳也就開始有模有樣了,把幾個打太極拳的老頭都吸引過來了。
當(dāng)他打完第一套攬雀尾又把第二套劈空手打完,他的四周已經(jīng)聚集了十幾個觀眾,待他行氣收勢,圍觀者鼓起了巴掌。
楚河打拳的時候已經(jīng)忘我,根本沒注意周圍的形勢,待掌聲響起才發(fā)現(xiàn)周圍圍了一圈老頭。
“小伙子!打得不錯,不過你這打得是什么太極拳呀?我們怎么看不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帶頭給了楚河鼓勵,然后疑惑地問。
“大爺!我這是瞎比劃的。”楚河謙虛地說。
“不誠實!你這套拳可不是一般的拳,精妙非凡,比我們打得太極拳可是高深的太多了。”
老者的這番話讓楚河有點吃驚,他以為這些廣場太極拳大爺不過是隨便學(xué)了那么一套兩套健身用的太極拳打著玩兒的,根本就不懂太極拳的精髓,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能看出些門道。
白胡子繼續(xù)說道:“而且我看出來了,你這套拳法屬于競技類的太極拳,不像普通人練得那種只是健身的太極拳,你這拳法是真得能打死人的。”
老頭的話沒錯,楚河的這套拳法確實有競技的效果,不過那只是次要的,這套拳法重要的部分是修行化氣,是修行的最初法門。
“大爺!您老說得沒錯,這算是我家傳的一套拳法吧,不過我通常沒怎么打過,不算十分的熟練,今天也是一邊打一邊想。”
“看出來了,一開始你打得確實不好磕磕絆絆的,不過后面就有點行云流水了。小伙子!既然你都拿出來練了,似乎也不在乎泄密什么的,就教教我們這些老頭子吧。”
楚河沒有反對,教教這些老者也沒什么不可以的,這套拳法如果體內(nèi)凝聚不出真氣也就只能當(dāng)一套普通的拳法練,盡管在普通拳法里它是最上乘的。
“既然你們幾位老前輩要學(xué),那我就獻丑了。”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楚河也就拉開了架子要教他們。
那七八個老者就在楚河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成兩排。
還沒等開拳,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色運動服的年輕女子英姿颯爽地跑來了。
女孩一只跑到那個和楚河說話的老者面前:“爺爺!你怎么又自己跑出來了,也不等等我,你要是跑丟了怎么辦?”
老者雖然眼睛瞪了起來,但是臉上卻全是笑意:“說什么鬼話呢?爺爺天天都到這里來,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回家怎么可能跑丟。”
“誰說不能跑丟?上次我去同學(xué)家那次沒來接你,你不就圍著小區(qū)轉(zhuǎn)轉(zhuǎn)找不到家門了嗎?”
老者老者有點發(fā)紅:“那次不是天黑又加上下雨嗎!要不哪里會找不到家門。”
女孩準(zhǔn)備繼續(xù)揭她爺爺?shù)睦系讜r,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們站得整整齊齊的,而一個看樣子像是學(xué)生的家伙站在前面。
“咦?爺爺!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小穎!我們在和這位小伙子學(xué)拳呀,你來得正好也學(xué)學(xué)。”
叫小穎的女孩看看楚河的小身板,一臉的鄙視:“他會打拳?”
“當(dāng)然會打了,他的拳法是家傳了,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拳法,我們可是都看到了。”
少年和老年因為人生履歷的不同通常都容易產(chǎn)生代溝,這個代溝經(jīng)常導(dǎo)致雙方互相的投反對票表示不信任。
小穎就對他爺爺這些老人的話持深度懷疑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