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可可小愛到底是誰,我也不想知道她為什么會懂我的想法,但是我明白一件事,我不可能丟下我的好兄弟,我第一個牽手的女孩,以及,不怎么靠譜的老神棍。
我義無反顧的走到張燁身旁說:“火華哥,收起來吧,你已經(jīng)很累了,交給我。”
張燁看了我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兩腿一軟倒了下來,感情剛才全靠一口氣撐著呢。
潘潔蕓怒目而視,依然是那副鬼臉,說真的,我挺想給她戴上一個頭套在聊的。
“洛長天,你竟然破了我的鬼域,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手段。”
我呸,要是我的貢品還在,我才不會冒這么大風險過來。
我故作鎮(zhèn)定,沉聲說:“潘潔蕓,你的鬼域被我破了,我在里面看到了你所有的遭遇,我能感受到你的痛楚和無助,當時的你多么希望有人能來救你。”
我本以為潘潔蕓會有所動容,誰知道她聽后鬼氣更盛了,怒道:“洛長天,你找死!”
不好,方向錯了,我不應該提起她慘死之事的,怎么辦,我,我到底該怎么辦。
等等,有了,旁敲側(cè)擊。
我連忙回道:“潘潔蕓,你可知道你是被誰害死的?”
潘潔蕓冷哼一聲道:“我自然知道,害死我的人,就是把我變成厲鬼的人。”
“那你為什么還要替他賣命,難道你不恨他?”
我的話似乎戳中了潘潔蕓的軟肋,她沉默了片刻,再一次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不管你的事,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眼看著潘潔蕓又要動手,我連忙喊道:“等一等,你說錯了,害死你的不是那人,而是你當年的男朋友杜紫藤,就是他把你一個人丟在房間里,任由別人折磨你的。”
潘潔蕓明顯的露出錯愕的神情,驚呼道:“不,不可能,杜總那么愛我,他,他怎么可能把我丟在房間里等死。”
我想了一想,示意潘潔蕓稍等片刻,匆匆忙忙的在我手背上畫了羅剎鬼之像。
“潘潔蕓,你還認不認得這副畫像?”
“太丑了,看不懂!”
要不要這么耿直,丑是丑了點,勉強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潘潔蕓,這就是你臨死前,那人畫在浴缸里的神像,也就是我所學的秘術(shù),叫做羅剎鬼借命之術(shù),是用來借你命的。”
“借我的命?什么意思?”
我看到潘潔蕓有所松動,補充道:“你可以理解為,有個有錢人快死了,但是你剛好符合借命的要求,所以那人才會對你施法,把你的命借給快死之人,順便把你變成厲鬼。”
潘潔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沉聲說:“洛長天,你這么說,你有什么證據(jù)?”
要證據(jù)還不簡單,只要我破了羅剎鬼之術(shù)就行,但是為了讓潘潔蕓徹底信服,我繼續(xù)說:“潘潔蕓,我原本不知道借命所需要的條件是什么,但是最近發(fā)生了曹云清失蹤事件,剛好她和你的生日是同一天,而且你們的血型也都是RH陰性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我的解釋,潘潔蕓變回原本清秀的模樣,掩面痛哭道:“原來如此,難怪他,他一直問我是不是RH陰性血,原來真的是他在害我。”
我點了點頭說:“冤有頭,債有主,我可以幫你解脫,讓借走你命的人全都還回來,但你要告訴我曹云清在什么地方。”
潘潔蕓淚流滿面,緩緩的說:“我也想報仇的,可是那人威脅我,說我如果不幫他,他就會害死我父母,讓我父母過來跟我一起當厲鬼,我長這么大,一天都沒孝順過我父母,所以我不能讓他在害死我父母。”
潘潔蕓既然受制于人,但是現(xiàn)在又肯聽我說話,難道說,控制他的人不在附近?
“潘潔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剛才你女朋友從鬼域里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感應不到他了,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站在這里聽你廢話。”
我女朋友,哎呀,誤會了,周雪琴只是我的領(lǐng)導而已了。
不過,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人真的跑了。
奇怪,他為什么要走?
他那么厲害,如果全力出手的話,恐怕我早就死在鬼域里了。
不管怎么樣,我都必須先破了借命之術(shù),這樣雇傭那人的老板就會被反噬,如果連老板都死了,那人應該沒理由繼續(xù)對付潘潔蕓的家人了。
在我好說歹說之下,潘潔蕓總算是被我說動,帶我找到了曹云清的尸體。
說真的,要不是潘潔蕓帶路,誰能想到曹云清就死在天臺的大水箱里。
當周雪琴看到曹云清的尸體時,連忙轉(zhuǎn)過身嘔吐起來,聯(lián)想到她還在酒店里洗過澡,只怕最近幾個月都會有心里陰影了。
曹云清的身體被泡了大半個月,皮膚泛白,身體仿佛充氣一般浮腫,可以說是面目全非,而在太陽穴的位置同樣戳著兩枚釘子一樣的玩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曹云清也是被用來借命的。
十五年前借的命已經(jīng)用完,所以杜紫藤才會以十萬為誘餌,讓李德全把曹云清給騙來。
說起來李德全也是可惡之人,活該他死的不明不白。
我在水箱的側(cè)面找到了羅剎鬼之像,又讓張燁和東方銘分別拔出了鎖運釘,趁機看了幾眼手機中的圖片,這才知道戳進太陽穴的其實就是借命扣。
按照書里所說,其他的材料都好弄,但是過陰水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東方銘見我在一旁發(fā)呆,連忙問道:“小老弟,發(fā)什么呆呢。”
我把逆轉(zhuǎn)最后需要的材料說了一遍,誰知道東方銘卻賊兮兮的笑著說:“過陰水,笨,可不就是女人的尿液,讓那個小美女提供一點就行了,其他的材料我讓警方派人送過來。”
到底是警方的特別顧問,懂的還真多。
不過周雪琴倒是一臉不樂意的表情,搖頭道:“我才不要提供什么過陰水,你讓警察一起提供吧。”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好辦多了,我們幾人竟然就在酒店的天臺上閑聊起來,張燁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早早的就把直播平臺給關(guān)了。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張燁的和東方銘的兩雙賊眼珠始終在周雪琴身上打轉(zhuǎn),不愧是有緣的師徒兩人,竟然連表情都很相似。
潘潔蕓獨自站在一旁,面色挺平和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周雪琴忽然轉(zhuǎn)到我的身后,輕輕的摸著我后背的傷疤說:“洛長天,你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家伙,疼不疼,你的觀音像兩只眼睛都閉上了,只怕以后都沒用了。”
我不想讓周雪琴看到我的傷痕,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說:“雪姐,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可不想上班第一天就把領(lǐng)導克死。”
周雪琴很嚴肅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緊緊的抱住我說:“我真是日了狗了,忽然很想抱你一下。”
好尷尬,我就這樣被周雪琴抱著,尤其是旁邊還有人看著。
誰知道就在這時,火華哥忽然壞笑了起來,喊道:“汪,汪!”
一眾人鴉雀無聲,我還能說什么好,只能輕輕的推開周雪琴。
好在尷尬的場面沒有持續(xù)太久,東方銘很快就拿到了施法所需的材料。
張燁把混合而成的藥水灌進曹云清的尸身,原本泛白的尸體開始出現(xiàn)暗紫色的斑點,閃著奇異的七彩光澤。
大約五分鐘之后,飛來無數(shù)藍色的光點鉆進曹云清的尸體,逆轉(zhuǎn)之術(shù)就算是完成了。
曹云清已經(jīng)死了,命就算還回來也沒用,但是對于幕后之人來說,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其實生老病死乃是人世間的規(guī)律,又何必要逆天改命,最終害人害己呢。
曹云清之后就是潘潔蕓,借走的命還回來之后,她身上的戾氣明顯消失了,已經(jīng)不在是之前那只兇神惡煞一般的厲鬼。
“洛長天,謝謝你,我可以感覺到有人來接我了,我要走了,我雖然不知道把我變成厲鬼的是什么人,但是我看到他的左手胳膊上有刀刻的鯊魚圖形。”
這倒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至少以后遇到這樣的人,我絕對會保持警惕。
潘潔蕓頓了一頓又說:“洛長天,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找個時間替我看望一下我的父母,還有,告訴杜紫藤,雖然是他害了我,但是我不恨他,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又是一個傻女人,為什么明知道是杜紫藤害了她,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談過戀愛的關(guān)系,所以我搞不明白,我也不懂。
潘潔蕓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接下來的一切就要交給警方了,能不能把杜紫藤繩之以法,就要看白可欣給不給力了。
東方銘和張燁在前面開路,我扶著周雪琴走在后面,等到我們坐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東方銘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接到電話之后臉色一變,一個勁的點頭,很快就把手機掛斷,然后異常嚴肅的看著我說:“小老弟,小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