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唐雪這次來的時候,自始至終都表現(xiàn)出了一股勝券在握的信心,她一直都緊盯著張詩琪,沒有看向其他任何地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現(xiàn)在的張詩琪沒有任何辦法,她也只能妥協(xié),所以聞言后她打算在走之前再對王超和劉雨曦兩人囑咐兩句,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張詩琪一驚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還用問嗎?早在你們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來了,所以在飯菜和酒里下了藥,自己家開的飯店,我當然是想怎么做怎么做,不過你放心,只是安眠藥罷了,不會毒死他們的。”唐雪淡笑道。
可張詩琪還是不放心,唐雪已經(jīng)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再不走,我立刻讓人上去砍死他們。”
隨后,張詩琪只得跟著唐雪等人從后門出去,坐上了他們的車,還被他們戴上了手銬,但即使這樣,唐雪還是選擇和張詩琪保持著安全距離,她害怕張詩琪效仿上次,再次抓住自己,威脅自己,所以刻意和張詩琪分開坐兩輛車。
車子開了很久,最后到了一個郊外的廢棄工廠內(nèi)才停了下來,幾十個人手持砍刀,頃刻間就把帶著手銬的張詩琪圍了起來。
這種級別的手銬,以張詩琪正常狀態(tài)下的力道,雖然手腕可能會被勒破,但是,是可以將手銬強行扭斷的,但是現(xiàn)在的她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不知道唐雪下的什么藥,現(xiàn)在的張詩琪,謹然和普通女孩沒有任何區(qū)別,完全變成了吃黑色泥丸之前的自己。
“張詩琪,在你臨死之前,我就讓你看看那個為你下跪的男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吧。”唐雪一臉的邪惡與瘋狂,說著,她拿出了愛瘋七擺弄了幾下,把屏幕對準了張詩琪。
屏幕中出現(xiàn)的是一間高檔情侶套房,里面的擺設無不透露著奢華,一張的大圓床上,躺著一男一女,赫然就是王超和劉雨曦,兩人一絲不掛,劉雨曦就這么趴在王超的身上,隨后唐雪便中斷了視頻。
張詩琪看著視頻里的一切,驚得無以復加,他倆不是被藥暈倒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在做這種事情?忽然間,她感覺整個天都崩塌了,一股無窮的絕望鉆心的痛楚與失望籠罩著她,讓她整個人如丟失了靈魂一般,雙眼空洞癱坐在了地上。
雖然張詩琪曾表示支持他們兩個,可她騙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對王超是有感情的,但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走了以后,他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對于這,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應該為此感到難過,還是應該去祝福他們兩個幸福。
看到張詩琪無比痛苦的樣子,唐雪越發(fā)的得意與痛快了。她通過多方打聽和黑風衣的全程報告,知道了她們之間的三角關(guān)系,如果只是弄死張詩琪的話,這已經(jīng)不能讓她滿足了,她要的是張詩琪在死前的絕望,讓她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卻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的那種絕望。
唐雪雖然采取了這么卑劣的報復手段,但她卻秉持著自己的高傲,她有著自己的處世之道,即使是面前這些手持砍刀的亡命徒,也是她從外地花錢雇傭過來的,她也不愿意借助自己哥哥的力量,即使明明知道,哥哥一出馬,根本無需大費周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做掉張詩琪。
但唐雪是何等聰慧之人?她絕非那種死鉆牛角尖非要靠自己扳倒對方的人,相反,她每次下手之前,都是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先不說已經(jīng)給張詩琪下了藥,讓她渾身疲軟無力,現(xiàn)在更是幾十個人亡命徒每人一把大砍刀,并且刀身上都抹了毒素,所以只要能砍到她一刀,哪怕只是劃破一道小小的傷口,那么等待張詩琪必然是死亡。
對于兩次在自己面前施展力量的張詩琪,唐雪是非常了解她的弱點的,她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承受傷害的能力和尋常女人無異,所以對于這次能把張詩琪徹底制服打垮,她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怎么樣?張詩琪,看了這個你有什么想法沒有?是不是覺得自己痛徹心扉,心如死灰了?”
張詩琪緊咬著嘴唇,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沒有應答。
對于眼前的險境她仿佛與己無關(guān),而是還消沉在剛剛看到的手機視頻畫面中不能自拔,她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一直以來,她都只拿王超當做最好的朋友去看待,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生早已經(jīng)在自己心中占據(jù)了最為重要的位置。
張詩琪的記憶是從初中開始的,向來孤僻的她從不知道什么是溫暖與感動。
直到,他的出現(xiàn)。
他幫助自己抵擋住李玉婷王明浩他們,他讓自己知道了,這個世界原來還是有人關(guān)心自己,在乎自己的,他用實際證明了自己的勇氣與不屈,他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她的臉頰上流淌下來。
愛,是自私的,她知道王超對自己的感情,她也很想給予他回應,可是為了劉雨曦,她才選擇了放棄,她不知道自己日后究竟該以什么樣的心情再去面對他們。
“張詩琪,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和我作對?”唐雪繼續(xù)挖苦道:“現(xiàn)在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了,當時你對抗全校男生時的霸氣呢?”
“好了,你也別裝了,我看得出你現(xiàn)在腿腳發(fā)軟了,現(xiàn)在就是這些人不拿刀子,恐怕你也打不過了,為了讓你更加看清現(xiàn)實,我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吧,你會來到水晶城,并且會被下藥,全都是劉雨曦配合我行動。”對于現(xiàn)在的唐雪來說,張詩琪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只想要這只羔羊死前再多經(jīng)受一點心理創(chuàng)傷罷了,而事實也的確如她所說。
“不可能,雨曦不可能會這么做。”張詩琪堅決道,雖然劉雨曦確實是主動要求要喝酒,可她自己卻沒喝,而且來水晶城的事也是她提議的,但是她也和王超一樣暈睡過去了啊,雖然這些看起來很讓人懷疑,但張詩琪還是打心底里愿意去相信劉雨曦的,她實在不能接受劉雨曦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要知道,幫唐雪害自己,那自己肯定是沒有命活下去的,她怎么可能要自己死呢?
“呵呵,你還挺信任她的,可惜她滿腦子里都只有那個叫王超的男人,一點都沒有你,你在她眼里不過是個阻礙她得到愛情的屏障罷了,還真以為人人都把你當朋友?她為了做掉你,才愿意配合我做出行動,我這里還有和她的通話記錄,你要不要看看?”唐雪諷刺道。
說完,唐雪就把自己和劉雨曦聯(lián)系計劃的通話錄音調(diào)了出來,這些都是黑色風衣男以備不時之需錄得,正好可以作為打擊張詩琪的道具。
而張詩琪在聽到了這一切之后,在聽到了自己的朋友劉雨曦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之后,她感覺到了萬念俱灰般的痛苦,她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假的,難道曾經(jīng)的一切美好,真的只是一片虛無縹緲的泡沫嗎?
“好了,閑聊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清清白白的死呢,還是想被凌辱之后再死?”
唐雪頓了一下,又嗤笑道:“我這個人就是比較喜歡較真,那就是想看你上次沒完成的任務,我要看你下跪的樣子,我聽說了,你這個人一向守身如玉,如果你肯跪下,我就仁慈的讓你清清白白的死怎么樣?但是如果還是像上次一樣堅持不跪的話,呵呵。”說完他把目光看向了眼前這幾十個已經(jīng)開始起了色心的持刀的亡命徒。
這些唐雪從黑色渠道高價聘請過來的亡命徒,雖說都是為了錢,但眼前擺著一個這么如此美麗的少女,又怎么會不動心?但是他們受雇主委托,也都有自己的原則,大多數(shù)的任務都是負責幫雇主殺人復仇之類的,本來他們都壓下了心中的欲念,只想殺了眼前的人完成任務取得酬金,但是現(xiàn)在雇主好像有新的要求了,而且這個任務,估計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這讓他們眼神頓冒金光。
張詩琪現(xiàn)在整個人已經(jīng)丟失了靈魂,她對于任何話都充耳不聞了,她已經(jīng)把王超和劉雨曦當成了自己的全部世界,但現(xiàn)在的局面卻是讓她已經(jīng)心如死灰,現(xiàn)在的她再次浮現(xiàn)出了那時被李玉婷逼迫在廁所里的心情。
她,想死。
是的,也許唯有一死,才能解除自己心中的痛苦,才能徹底離開這個充滿欺騙的世界,才能進入一片真正祥和安定的狀態(tài)。
她依然半坐在地上,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神的到來。
唐雪看到了張詩琪這樣的狀態(tài),也知道她已經(jīng)再無生念了,也許是因為沒了繼續(xù)活下去的勇氣,也許是因為被這么多亡命徒逼得走投無路,橫豎都是一死,索性就放棄抵抗原地不動了。
“呵呵,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還不是因為你喜歡裝逼,造成的?敢在我面前裝逼的人,早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了。”唐雪嗤笑,又緊接著道:“好了,念在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同情你的遭遇,但沒辦法,誰讓你得罪的人是我呢,我就送你一個痛快不糟蹋你了。”緊接著一扭頭“你,給我上去一刀砍了她的腦袋。”說完,她把手指向了一個亡命徒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