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張哲寧只是苦笑不已,自己對林談心何止是這種感覺啊,除了名字不一樣和眉間少那顆鮮紅的朱砂以外,林談心什么地方都和那個異界的她一模一樣。
剛見到林談心第一眼時,張哲寧甚至以為異界的那個她也穿越過來找自己了。
“可能是我們在另一個時空認識吧!”
張哲寧笑著說,其實他也想過,說不一定林談心就是異界那個她的轉(zhuǎn)世,或者說,林談心也有可能是異界的那個她的前世,否則的話,怎么會如此相像?
“也許吧,呵呵,有個成語叫似曾相識,我想我和你之間就能使用這個詞語。”林談心笑道。
張哲寧也樂了,“按道理,你剛才對我說的這些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電視里都是這樣演的,一個男人想要和女人搭訕,通常的做法就是告訴那個女人自己好像認識她。”
“那你被我主動搭訕感覺怎么樣?”林談心也打趣的問了一句,感覺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人越來越有趣了,一點也不像別的男人在她面前那么拘謹,反而泰然自若,就像是相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這種感覺讓林談心感到很舒適。
“感覺榮幸之至,只不過如果我們之前不認識,你剛才上來就跟我說那些話,我一定會感到害怕。”張哲寧道。
“噢,為什么?”林談心饒有興致的看著張哲寧。
張哲寧撓了撓頭,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貌不驚人,沒錢又沒權,你這么一個又漂亮又有背景的千金小姐突然找我搭訕,我想不是陷阱就是神經(jīng)病,二者我都擔待不起??!”
林談心聽了哈哈大笑,她一向矜持,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開懷大笑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空了再接著聊。”林談心看了一下時間之后笑說道。
“嗯,那行,我也該回去溫習功課了,改天見。”
兩人走下樓,林談心問要不要送張哲寧一程,張哲寧擺擺手說不用了,林談心也沒有堅持,和張哲寧打了個招呼就獨自開著一輛紅色的奧迪A8離去。
林談心一面開車,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我大概知道方一鳴為什么會如此看重這個人了。
如果說方一鳴是這座城市的第一大少的話,那么林談心絕對就是這座城市的第一千金,加上他那足以傾國傾城的容貌,除了方一鳴等幾個熟悉的朋友以外,哪個男人在她面前不是大獻殷勤就是竭力討好?
她已經(jīng)太久沒像剛才那樣輕松過了,那個男人不卑不亢,說話有禮有節(jié),絲毫不做作,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干凈清澈,絕對沒有別的男人看到她的時候眼里那種不言而喻的東西。
張哲寧啊張哲寧,也許你是投錯了胎,像你這樣的人中龍鳳,如果投生到一個有背景的家庭,將來的前途將無法預測。
只可惜,這個社會,若是沒有背景和關系,只是憑著一己之利,想要攀爬至人生巔峰似乎有點天方夜譚。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擾亂到張哲寧的思緒,他知道,林談心這樣的千金小姐,和他的差距十萬八千里,他有自知之明。
晚上的時候,照樣認真的學習課本,然后夜跑,最后修煉真氣。
第二天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里邊傳來一陣吵鬧聲,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刺猬頭這家伙正在摁著班上一個男生猛揍,旁邊的人沒一個敢上前勸阻的。
“你小子干嘛呢。”張哲寧一面把課本放在課桌上,一面扭頭沖刺猬頭說了一句。
“操,這小子欠收拾!”
刺猬頭這才停下手,沖著那男生惡狠狠道,“你特么給老子長點兒記性,否則下次老子打殘你!”
那個男生嚇得唯唯諾諾,對此張哲寧也沒感覺到同情,當初自己還是“張草包”的時候,那個男生也沒少譏諷自己。
至于刺猬頭為什么要揍這個男生,張哲寧也不感興趣,因為他知道刺猬頭這個間歇性精神病人的所作所為是不可理喻的。
當初他隔三差五就欺負自己一頓,也都從來不需要什么理由。
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張哲寧每天學習跑步和修煉,除了蘇薇薇偶爾上來找點茬以外,別的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
不過蘇薇薇也算是沒有太過分,并沒有讓張哲寧生氣,只是當做耳邊風,讓著她就行。
期間蘇薇薇并沒有放棄對微信上那個“大款”的進攻,隔三差五就給張哲寧的小號發(fā)條消息,約對方出來見面。
張哲寧則每次都是敷衍幾句,他沒有急著拆穿蘇薇薇,是因為對方還沒踩到他的底線,如果有一天,蘇薇薇實在是過分了,張哲寧就將使出這張殺手锏,讓蘇薇薇徹底身敗名裂。
轉(zhuǎn)眼之間,一個星期又過去了,平平淡淡的,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盧曉雪也發(fā)現(xiàn)張哲寧似乎有了改觀,開始認真學習了,不過態(tài)度卻依舊是冷冰冰的,因為張哲寧之前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壞。
又是一個星期一,張哲寧一進教室就聽到里邊鬧哄哄的,班長唐婉站在講臺上正在說著什么事兒。
一聽才知道,原來明天就是學校的運動會了,班長唐婉在做最后參賽名單的確認。
對此張哲寧絲毫不關心,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兒。
不過盧曉雪卻對這次運動會似乎看得很重,下午的第一節(jié)課,還專門騰出來做了賽前動員,鼓勵參賽同學好好發(fā)揮,爭取給班級拿個好名次。
還特別強調(diào)了其中一項全班都必須參與的集體項目,就是五公里越野,說到這個的時候盧曉雪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張哲寧一眼,張哲寧心里清楚,盧曉雪這是害怕自己給班級體拖后腿呢。
不過張哲寧也沒在意,晚課最后一節(jié)下課的時候,同學們都歡呼雀躍的離開教室。
張哲寧則是在教室里停留十分鐘,把剛才老師講的一些知識點加深印象。
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前排的唐婉也還沒走,正在那里對著一本課本冥思苦想。
“唐婉,還沒走呢。”張哲寧上去打了個招呼。
“嗯,你先走吧,我這兒還有點東西弄不明白,我再琢磨會兒。”唐婉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張哲寧看了看唐婉面前的課本,是語文書里的一篇古文。
唐婉學習優(yōu)異,之所以一直拿不到全年級第一,就是因為她有個短板,那就是古文。
她一看見古文就頭疼,怎么也學不好,雖然她的古文水平肯定比絕大多數(shù)的同學都要好,對對于她自己來說,這塊短板如果不補上的話,那將是她高考的一塊絆腳石。
“你是在為這篇古文頭疼嗎?”
張哲寧看著唐婉面前的那篇古文道,“這沒什么復雜的啊,注釋都寫的很清楚。”
唐婉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按照注釋我也能翻譯,但是我就是覺得那些注釋比較生硬,翻譯出來就是一篇普通的白話文,這篇古文能夠流芳百世,自然肯定有它的精妙之處,肯定不僅僅是注釋的那樣,這點我實在想不明白。”
張哲寧一聽這話就笑了,對唐婉道,“這個簡單,我教你個竅門兒,你先用注釋把這篇古文翻譯成白話文,然后再根據(jù)白話文的意思和當時的場景,嘗試著去理解作者當時寫這篇文章時候的情緒,再把翻譯過來的白話文加以修飾,這樣就能理解了。”
看著唐婉還是一臉疑惑,張哲寧索性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婉身邊,指著那篇古文的一段,道,“你看這一段,描寫的是山川大岳,這就說明作者當時肯定是懷著一顆豪邁的心寫出的這篇文章,后邊一段抒發(fā)情感的文字,如果按照注釋翻譯的的話,意思肯定沒錯,但語境就全然變了……”
張哲寧對古文可算是信手拈來,因為古武大陸的語言就是古文,張哲寧說了幾十年了,早就比現(xiàn)代漢語都還要熟悉。
然后張哲寧就把唐婉按照注釋翻譯成的白話文,再加以修改,一邊修改一邊講解,唐婉連連點頭。
最后一篇稿子修改完畢,唐婉再一讀,頓時毛塞頓開,欣喜道,“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太按部就班了,謝謝你啊哲寧,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唐婉叫張哲寧的名字時,特地省去了姓,只是叫哲寧,明顯是已經(jīng)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
“沒事兒,小事一樁,以后你再碰見古文,就按照我說的方法來理解,如果有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張哲寧站起身,然后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呆太久啊,你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
“嗯,知道了。”唐婉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剛準備離開的張哲寧,“哲寧,你等一下,我有個事兒要和你說說。”
“什么事兒?”張哲寧扭頭問道,以為是學習方面的事兒,大方道,“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好了,反正我時間也不緊張。”
唐婉笑了笑,示意張哲寧坐下說話,道,“不是學習的事兒,明天不是就要開運動會了嗎?你是怎么打算的?”
張哲寧撓了撓頭,笑道,“我沒什么打算,我對這些事兒不感興趣,明天我給大家端茶倒水,做好后勤工作就行,盧老師也是這么跟我說的,讓我加入后勤小組。”
唐婉搖了搖頭道,“學校運動會一年一度,而且是我們高中時代最后一屆運動會了,你不參加的話會有些可惜,這樣吧,我們班有幾個比較冷門的項目,一直都是我們班弱項,也沒人報名,要不你就試試看,當做是玩兒了。”
張哲寧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到唐婉都這樣說了,也就嘆道,“那行,不過先說好,我到時候要是鬧了笑話,你們可別怨我啊。”
“不會的,放心吧,都不是集體項目,不會影響班級成績的,反正我們班也沒人報名,你就當做是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