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天臺上那間用于學(xué)生們“談事”的雜物間。
十幾個流里流氣的刺頭學(xué)生早就等在那里了,個個嘴里叼著煙卷,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學(xué)生,而更像是地痞流氓。
看到張哲寧進來后,十來個人哄一下就圍了上來。
蘇薇薇轉(zhuǎn)過身,指著張哲寧的鼻子罵道,“張草包,你害我被請家長,這事兒怎么算?”
張哲寧被十幾個人圍著,面上卻是絲毫不露怯,迎著蘇薇薇惡毒的目光,平靜道,“我再說一次,你請家長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操,你他媽還敢狡辯!”
一個刺頭學(xué)生沖上來揚起手就準(zhǔn)備打,卻被蘇薇薇攔住,沖那刺頭學(xué)生道,“不急,他把我害的那么慘,今天有的是時間陪他玩兒。”
說完之后,眼里閃過一抹惡毒,沖著張哲寧道,“張草包,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給跪下來,然后沖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姑奶奶,然后自己扇自己五十個巴掌,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
眾人一聽,立刻來了興趣,紛紛起哄道,“小子,快跪下啊,哈哈,這么好的機會你可得抓住啊。”
而張哲寧則是冷冷一笑,沖蘇薇薇道,“第一,請你以后不要叫我草包,第二,我勸你以后最好學(xué)會尊重,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很后悔。”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楞了,紛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家伙,是在威脅人嗎?
蘇薇薇也是楞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張草包,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不太對勁兒啊,是不是吃錯藥變神經(jīng)病了,哈哈!”
眾人也跟著哄笑起來,大笑一陣后,蘇薇薇突然指著張哲寧,惡狠狠道,“你跪不跪?”
張哲寧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眼里充滿了不屑。
他的這個態(tài)度,一下就把蘇薇薇給激怒了。
“草包,去死吧!”
蘇薇薇抬起手就朝著張哲寧臉上扇去,張哲寧則猛得抬手扣住蘇薇薇的手腕,然后順勢一拉,就把蘇薇薇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張哲寧!”
蘇薇薇大怒,萬萬沒想到張哲寧敢對他動手,看著一旁發(fā)愣的十幾個刺頭學(xué)生,怒道,“你們還愣著干嘛,動手??!”
十幾個刺頭學(xué)生剛才也是楞了一愣,聽到蘇薇薇這一嗓子,這才紛紛朝張哲寧撲過去。
張哲寧雖然可以使出古太極的招式,但面對那么多人還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順手摔翻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刺頭學(xué)生后,張哲寧的后背就被人狠狠飛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張哲寧在倒地的過程中,順手抓住一人的腰然后猛的向下一擰,抱著那人就滾到在地。
無數(shù)拳頭和鞋子雨點一般朝張哲寧身上招呼著,而張哲寧只是死死的摁著省下那人猛打。
在這種時候,打贏肯定不現(xiàn)實,所以只能摁著一個人打,就算被打,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只是這些刺頭學(xué)生下手一個比一個狠,不一會兒就把張哲寧拉扯開了,然后圍上去就是一頓爆踢。
張哲寧弓著身子,兩手抱著頭只能任由無數(shù)拳頭和皮鞋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
打了大概五分多鐘后,張哲寧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蘇薇薇用高跟鞋踩在張哲寧的臉上,冷冷道,“記住,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以后再敢冒犯我,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張哲寧可以被打,但是被一個女人用腳踩在臉上,實在是感到萬分屈辱。
只不過他現(xiàn)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了,蘇薇薇一面罵咧著一邊用高跟鞋跺張哲寧的腦袋。
可能是因為內(nèi)心實在是太過憋屈,張哲寧突然忘記了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了古武真氣這這事兒。
在蘇薇薇不斷用高跟鞋跺他腦袋的時候,情急之下他竟然本能的想要運氣古武真氣抵擋。
“草包,賤民!”
蘇薇薇跺十幾腳以后,自己也感覺有些累了,這才罷手,并最后狠狠用鞋尖踢了張哲寧的腦袋一下。
這一下,張哲寧正巧在嘗試著運氣古武真氣,剛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沒了那身真氣的同時,突然間發(fā)現(xiàn),就在蘇薇薇腳尖踢到他腦門上的一瞬,丹田似乎輕微的跳動了一下,一股微弱的真氣竟然瞬間蹦出,然后轉(zhuǎn)瞬即逝。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自己的真氣又回來了?
張哲寧十分清楚,剛才丹田那輕微的跳動,就是運氣真氣之前氣感的凝結(jié)。
蘇薇薇仍舊罵罵咧咧,威脅了張哲寧幾句之后,才和一大群刺頭學(xué)生說說笑笑的離去。
張哲寧則是在地上足足躺了好幾分鐘,才掙扎著坐起來,感覺渾身劇痛,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不過此時的張哲寧可沒心思管身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在考慮剛才為什么突然就有氣感了,
休息片刻后,張哲寧盤膝而坐,嘗試著凝結(jié)真氣,找到氣感。
可是嘗試了數(shù)次之后,依舊什么也沒發(fā)生。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明明感覺到氣感波動了一下,莫非,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因為渾身是傷,所以晚課肯定是沒法去上了,給班長唐婉發(fā)了條微信請假之后,張哲寧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一個人回到家里。
家里邊空空如也,母親去鄉(xiāng)下辦事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張哲寧躺在床上休息一陣之后,才起來隨便弄了點吃的。
填飽肚子之后,張哲寧一直冥思苦想,之前的那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氣感波動是怎么回事。
肯定不是幻覺,因為張哲寧在異界已經(jīng)把真氣運用得爐火純青了,他敢肯定,之前的那個微弱的波動,一定是氣感。
他再次盤膝而坐,按照古武真經(jīng)的法門開始嘗試著凝結(jié)氣感。
可無數(shù)次嘗試之后,結(jié)果任然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最后一次嘗試,就在張哲寧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天花板因為太過老舊,突然從上邊掉下一塊墻皮,正巧砸在張哲寧的腦袋上。
也就是這一下,突然讓張哲寧又感覺道丹田微微一跳!
這……這特么是怎么回事兒?
張哲寧一下就懵了,怎么氣感又回來了?
可是當(dāng)他再次嘗試著凝結(jié)氣感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找不到了。
看了看散落在床上的墻皮,張哲寧突然靈光一閃。
之前找到氣感的時候,正是蘇薇薇用鞋尖踢自己,剛才丹田微微波動了一下的時候,也是天花板的墻皮正巧砸到自己。
莫非,自己的氣感只能在受到外力的作用下才能產(chǎn)生?
想到這里,張哲寧連忙盤膝而坐,再次閉起眼睛運氣,運氣的同時,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狠狠拍在旁邊的墻壁下。
丹田部位再次微微波動了一下。
張哲寧欣喜若狂,忘卻了身上的傷痛,樂得差點蹦起來大聲呼喊。
原來自己的氣感并沒有丟失,只不過修煉方式不同而已,修煉的時候,需要借助外力擊打自己!
從下午到第二天早上,張哲寧一直在床上盤膝而坐,每過幾分鐘,就伸出手臂用力拍打一下墻面。
隨著拍打墻面,每一次丹田的波動都會更加猛烈一點,到了后半夜之后,丹田內(nèi)部終于產(chǎn)生出一絲游走的氣息,也用不著繼續(xù)借助外力來拍打自己了。
那股氣息雖然非常微弱,和他在異界的真氣肯定沒法比,但已經(jīng)足夠讓張哲寧欣喜若狂了。
用意念導(dǎo)引著那絲微弱的氣息,按照古武真氣的秘法游走在奇經(jīng)八脈之間。
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張哲寧才猛得睜開眼睛,然后緩緩從嘴里吐出一道純白色的如同實體一般的白汽。
他感覺耳聰目明,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身上的淤傷也奇跡般的愈合。
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席卷張哲寧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
為了驗證效果,張哲寧跳下床,活動了一下,然后運起氣息,猛的一拳凌空揮出。
這一拳雖然表面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張哲寧卻知道,因為氣息的作用,力道已經(jīng)跳躍了好幾個階段。
上學(xué)的路上,張哲寧感覺心情大好,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覺身上每一個細(xì)胞都被激活了一般,整個人就像是個被點燃的能量體。
刺猬頭因為逃課被盧曉雪抓住,被叫到辦公室罵了一早上,下午的時候才一輛怏怏的回到教室。
聽說了張哲寧昨天被打的事之后,放學(xué)以后刺猬頭憤憤的找到張哲寧,“張哥,你就說這事兒怎么辦吧,我王鑫今天把話撂這兒,雖然我只有一個人,但是你說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張哲寧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課桌,一面搖了搖頭道,“算了吧,來日方長,而且我也沒怎么受傷。”
“啥?就這么算了?”
刺猬頭無比激動,感覺像是被打的是他一樣,揮舞著拳頭道,“蘇薇薇太特么過分了,這事兒可不能輕易就算了,你要是不想惹事兒的話,我自己去幫你找回場子。”
張哲寧看著刺猬頭這副表情,暖心一笑,因為他能看出刺猬頭是真誠的。
“得了吧,這事兒以后再說。”
張哲寧拍了拍刺猬頭的肩膀,“走吧,我請你吃飯去。”
刺猬頭則唉聲嘆氣,突然道,“對了,我差點給忘了,你不是認(rèn)識天驕學(xué)校的人嗎?你把他們叫來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