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
我差點氣炸了,原來那天晚上壞事的三只烏鴉就是這張教授養(yǎng)的。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他就對我惡言相向,要知道我那天可是一棍子砸死了一只,陳半仙也弄死了一只,就只剩下撕碎符紙的那只烏鴉逃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張教授肩膀上的這只了。
“這狗娘養(yǎng)的。”
我暗罵一句,怪不得陳半仙說這附近沒有烏鴉的群落,原來是科考隊從外面帶來的。只是我還是無法理解他們?yōu)槭裁磿蔀貘f來偷襲我們,讓王老頭趁機帶著小鯉魚逃脫,他們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有村子?”
張教授的話讓人有些驚訝,這深山老林里,毒蛇猛獸眾多,幾十年也見不到人煙,怎么會出現(xiàn)村子呢。
“老張,你看清楚了?這老林子里怎么會有村子呢。”眼鏡男趙俊雅疑惑道。
張教授點頭,“千真萬確,那村子就在前方十里左右,我還看到里面有人影走動。而且那村子周圍全是懸崖峭壁,正好擋在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我在旁邊聽得滿頭霧水,這張教授進林子的時間不過十分鐘,就算十里之外真的有村子的話,他怎么可能看得到,難道他有千里眼?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只該死的烏鴉正對著我,血紅的眼睛里滿是怨毒,看上去就像想把我活吞了一樣。
我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心里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弄死這扁毛畜生。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得沉住氣,暫時還不能和這些人產(chǎn)生沖突。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支科考隊的許多詭異之處。
第一,他們雖然是打著科考隊的旗號,但上山后卻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科研人員,對周圍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一點都沒有關(guān)注,身上更是沒有攜帶多少科研設(shè)備。反而我看到他們攜帶的物品里有幾根用布包裹,長條狀的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布里面包的東西恐怕是槍支和刀具。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借科考隊名聲進山的偷獵者。
第二,雖然說諸葛瑾瑜是這個科考隊的隊長,但其他人卻對她畢恭畢敬,對她的稱呼也是“小姐”而不是“隊長“,搞得像是什么家族組織一樣,不像是正常的同僚關(guān)系。
第三,當然是李文成和張教授的詭異情況了,一個能讓自己的腦袋消失,又恢復(fù)如初,另一個則可以控制烏鴉,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正常人。
我懷疑他們上山的目標可能是獵殺深山里的那只虎王,也就是王老頭想要投靠的那位,說不定小鯉魚就落在了它的手中。所以現(xiàn)在我和他們目標暫時一致,我必須沉住氣,等到了地方再見機行事。
就在我這邊暗自思索的時候,諸葛瑾瑜開口說道:“我們先過去吧,到時候大家小心行事。“
說完后,諸葛瑾瑜就扭頭對我道:“楚小弟,等一下你跟在我身邊,不要隨意走動??赡軙形kU。”
我看著她如同白玉般的臉頰,心情有些復(fù)雜,感覺這個女人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也不知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她讓我跟著上山又有著什么目的?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干糧,開始出發(fā)。
十里路聽上去不遠,但山路崎嶇,等我見到那個村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候,要不了多久天色就會暗下來。
“一個村子……”
我看著遠處那燈火通明的地方,腦子里想起昨晚那個聲音的提醒。
“進村子里不要吃任何東西,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
那個聲音到底是人是鬼,為什么會來提醒我?我不得而知,但凡事小心為妙,我決定按照他說的去做。
這時候,前方帶路的張教授突然停了下來,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緊張的說道:“小姐,村子里恐怕都是那種東西。”
其他人神色都有些嚴肅,眼鏡男劉俊雅說道:“真的沒有其他路了?這到了晚上可就是他們的天下,要不然我們先在這外面等著,等到明天太陽出來再過去。”
沒想到諸葛瑾瑜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用的,就算不過去,他們也會找過來。從我們進山開始,就注定避不開他們,等下進村見機行事。”
我在旁邊聽得迷糊,剛想開口問村莊里到底有什么。
突然,一道大笑從村子的方向傳來。
“哈哈哈,今天有喜鵲在外面叫,果然是在說會有貴客到來。”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面帶微笑走過來,說話熱情無比:“各位都是從山外來的吧,趕了一天路肯定累了,快跟我回村子歇歇。哎,咱們村子好多年都沒客人了,大伙兒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雖然他滿臉笑容,但我只感覺一陣寒氣從后背升起,這男人出現(xiàn)的太詭異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衣服樣式十分古舊,看上去就和六七十年代的那種差不多。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李文成眼中冒出一縷兇光,像是要對這男人動手,但諸葛瑾瑜馬上給他使了個眼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同時她上前和那男人搭話,幾句話下來兩人就顯得十分熟絡(luò)。
“那就麻煩大哥了。”諸葛瑾瑜對著那男人微微一笑,同時示意大家跟著那男人一起進村。
我心里有些不安,跟在諸葛瑾瑜身旁,小聲問道:“諸葛小姐,你們剛才是在說村子里有什么東西?我心里總有點不踏實。”
諸葛瑾瑜看了前面那男人一眼,對我說道:“現(xiàn)在不能說,你等會兒跟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的。記住,進村子里少說話,話多必出事。”
見她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只能多留幾個心眼。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諸葛瑾瑜不愿意說,而是不能當著那些東西的面叫破他們的身份,否則就會引發(fā)他們的怒火。
等進了村子,我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中國六七十年代的社會,村子里的房屋,人們的穿著全都和那個年代差不多。
如同那個男人所說,村民們對于我們的到來十分的熱情,各種問候不斷。同時還為我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山雞、鹿肉、穿山甲,全是山里的珍饈美味。
但我不敢動筷,科考隊里的其他人同樣是放著筷子不動。
“大家快吃啊,要是菜涼了味道就不好了。”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姓劉,表現(xiàn)的十分熱情。
但依舊沒人行動,村長頓時變了臉色,陰森森的說道:“各位怎么不動筷,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山野村夫?”
一陣沉默,我感覺這村長似乎要發(fā)飆了。
這時,諸葛瑾瑜突然輕笑一聲,“可能是大家都有些拘謹吧,村長還請不要介意。”
說著,她從桌上夾了一塊鹿肉放進嘴里,旁邊的張教授想要阻止,但諸葛瑾瑜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心。
村長這才轉(zhuǎn)怒為喜,同時讓我們也夾菜吃。雖然我記著不能吃村里東西的話,但在村長和周圍村民懾人的目光下,我也沒辦法,象征性的動了幾下筷子。
吃完飯后,村長又張羅起給我們找住處,但諸葛瑾瑜表示不用麻煩,我們在村里扎帳篷休息就好了。
對此,村長倒是并沒有反對。
但這種情況下誰能睡得著呢,我自己弄了個小帳篷,一個人待在里面不敢輕易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有些迷糊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頓時清醒起來,只聽到諸葛瑾瑜在帳篷外說道:
“楚小弟,我?guī)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