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的黃瓜,莫雨晴一陣風(fēng)中凌亂。
這個混蛋給自己一根黃瓜,這是什么意思?
莫雨晴越想越是憤怒,終于她怒吼出聲,然后集中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黃瓜向著劉親扔了過去。
如果現(xiàn)在給她一把刀,她又有足夠的力量,她真的會好不猶豫的將這個混蛋給殺了。
劉親撓了撓頭,滿臉不解的看著那憤怒的莫雨晴,道:“不是說,女人都喜歡吃黃瓜嗎?我看你身子虛弱,怕你餓了,所以讓你補(bǔ)補(bǔ)維生素,你干嘛那么大火氣?”
說著,劉親郁悶的起身撿起被莫雨晴扔在地上的黃瓜,又在水里洗了洗,然后放到了桌子上,不滿的道:“雖然你曾經(jīng)可能是很有錢,可是現(xiàn)在,你身上卻是一文沒有,這個黃瓜可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水果,你不吃也不要瞎糟蹋!”
說完,劉親便又躺了下來,不過在閉眼之前,卻又是來了一句,“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給你拿的衣服干嘛不穿上,知不知道這不是你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真不害臊!”
本來還在為自己誤會劉親而有一絲過意不去的莫雨晴,突然聽到劉親這一句話,臉色再一次黑了下來,這個家伙真是太可恨了!
她要是有力量的話,還用讓他占便宜,脫她衣服?
可惱的是,這個家伙竟然連自己的最后的一點碎布片都給扒了下來,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我明天早上穿!”
莫雨晴憤憤的回了一句,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卻是一直睜著眼睛不敢睡。
聽道莫雨晴這樣說,劉親一咕嚕爬起來,就要去關(guān)燈。
莫雨晴頓時有些急眼,道:“可以不關(guān)燈嗎,我怕黑!”
實際上是她跟劉親共處一室,有點不適應(yīng)。
“額……這樣多浪費??!”
劉親咕噥了一句,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關(guān)燈。
……
聽著劉親那一聲聲的呼嚕聲響起,莫雨晴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她是秦都市雨晴集團(tuán)的總裁莫雨晴,因為她的繼母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直接答應(yīng)了她和帝都云家嫡子云楓的婚事而惱火,她反對,可是家里所有的人,都一致要求她答應(yīng)這個婚事,說什么,云家是豪門大族,到時候兩家聯(lián)姻,可以使莫家的業(yè)務(wù)拓展到全國。
可是,他們難道就不知道那個云家的嫡子。從來沒有人見過,就是云家的人,也只有那么一兩個人知道,而且外界一直在傳言,那個人快要死了,找她只是想要沖沖喜!
呵!如果一個將死之人,靠這種事能救活的話,那也就不要醫(yī)院了!
最后,她一時脫口而出,說自己已經(jīng)跟別人好上了,如果云家不嫌棄自己這個二手貨,她也沒有意見。
可是,她一出校門,就一心的撲在了工作上,又上哪里去找這么一個人去?心煩意亂的她喝了很多酒,一個人跑到了渭河大橋上,想要在那里好好的發(fā)泄一下。
誰知,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她被人給直接推下了大橋,掉進(jìn)了水中。
那個人絕對是故意的,是針對她而來的。
可是,當(dāng)時夜色很濃,而且她又喝了酒,沒有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里,莫雨晴一身的冷汗。
有人想要殺她?
這是為什么呢?雖然生意場上有幾個競爭對手,可是,也沒有到要殺人的份??!
也是多虧了這個家伙,要不然自己還真是死的不明不白。
一想到劉親,莫雨晴心中一陣納悶,自己一直以來很少會有情緒波動,可是,再碰到這個家伙之后,自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nèi),竟然將人生的五味品嘗了個遍。
在這個家伙面前,她的情緒就好像無法控制,隨時都有暴走的傾向。
這就是一個混蛋,一個超級大混蛋!
別讓我抓到機(jī)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突然,莫雨晴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這個家伙這么混蛋,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讓這個家伙,幫自己擋擋子彈呢?
慢慢的,莫雨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隨即,那一絲笑意不斷擴(kuò)張。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出氣的地方了,頓時心情大好,雙眼彎成了月牙狀。
哼,大混蛋,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惹本小姐生氣的。
莫雨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竟然表現(xiàn)出了一絲小女兒狀。
這要是讓熟知她的人看到了,非得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不可!
這種表情,出現(xiàn)在一個冰山女神的臉上,這就好比一個大熊貓出現(xiàn)在人民廣場一樣,非常的稀奇。
正在莫雨晴無限丫丫的時候,房間門被人砸的劇烈的響了起來。
隨即,一道女人的嘶聲吶喊聲傳來進(jìn)來,“劉親,你個兔崽子給我出來!”
劉親煩躁的摳著耳朵從地上爬了起來,嘴中不斷的咕噥著,“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死婆娘發(fā)什么瘋呢?”
在莫雨晴驚訝的眼神中,劉親一把打開門,臉上表情立馬變成了討好之色。
“喲,原來是邀月姐啊,這大半夜的怎么還沒有睡???來來來,快進(jìn)來坐坐。”
劉親雖然口中說著讓邀月進(jìn)來坐,可是,他卻站在門口沒有一絲讓開的意思。
“我坐你個大頭鬼??!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你想要干什么?”
李邀月,劉親的房東,今年四十左右,人稱渭河一枝花,早年丈夫跟人跑車,出了車禍,剩下李邀月一個人帶著女兒孤苦度日。
這李邀月人長得好看,可是,這個脾氣確實不敢恭維,平時更是在一些雞毛蒜皮上面扣得厲害,按照劉親的話,這老娘們絕對心里變態(tài),有強(qiáng)烈的的戀女病,而且是個吝嗇鬼,老扣。
“額,邀月姐,您老有什么事嗎?”
劉親陪著笑臉道,心中卻是憤憤,都四十多歲了,還讓人叫你姐,也好意思?
我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面上,早就搬離這里了。
200塊的房租,竟然還是將房間用木板隔開的,這也太摳門了!
“有事嗎?”
聽到劉親這話,李邀月就火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竟然還敢問自己有事嗎?
大晚上睡覺不關(guān)燈,這電費不要錢???
要不是她起來上廁所,這個家伙今晚可能就要開上一晚上吧?
哼,改天得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十五W的燈泡,給這個家伙按個四十五W的有點浪費。
“兔崽子,你還敢我問有事嗎?你這睡覺怎么不關(guān)燈?這電費不要錢吶?一個月就交200塊的房租,你還給老娘一直開著燈,這是想要干什么?”
“額……我馬上關(guān),馬上關(guān)!”劉親連聲道。
“哼,兔崽子,不是我說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不知道節(jié)儉?你看看你,要手藝沒手藝,要錢沒錢,這都馬上要娶媳婦了,就你這樣,還有人要嗎?”
李邀月指著劉親的鼻子不斷數(shù)落著,突然,她的眼角瞥到了劉親房門口晾的那條白色連衣裙,還有那個蕾絲兆兆,還有那個小三角,頓時眼皮暴跳。
在這個院子住的,只有她們娘倆和劉親,這些女性衣物是從哪里來的?
李邀月這是越看那越像自己女兒的衣服,這前幾天,她還見劉親哈巴著臉,往自己女兒身邊湊呢。
當(dāng)時,女兒穿的可就是這件白色連衣裙??!
“劉親……”
李邀月的眼神中,此時都噴出火來了,這一聲怒吼,將房檐下那窩燕子都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劉親更是雙手捂著耳朵,不堪忍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這個老娘們了,讓她突然發(fā)飆。
“你是不是找死!”
李邀月紅著眼睛,直接從一旁撈起一根頂門棍,兇狠的對著劉親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