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幫助我殺死福大師的水鬼,便是刑烙!
刑烙原本是萬盛河里的水鬼,可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黃湖呢?那是因?yàn)槲沂┱沽四撤N手段。
當(dāng)初我拔了他一根鬼發(fā),然后用封印瓶封印住了。
剛才我彎腰做出撿起石子的動作,其實(shí)不然,在那個過程中我偷偷拿出了黑色的封印瓶。
最后我丟進(jìn)湖里的也是封印瓶,里面裝著刑烙的鬼發(fā)。
我被福大師推落湖里后,在湖中我咬破指尖,用自己的鮮血誘導(dǎo)鬼發(fā),成功的招出了刑烙。
而他后面不得不救我,并助我殺死謀名害命的福大師是有原因的。
此刻,他一邊伸手捂住臉,一邊恨恨的瞪著我。
“你快還我頭發(fā)來,不然我的殘魂留在這里,我無法脫身,就會變成這座黃湖的地縛靈了,這里沒人來,我將難有往生的希望。”他求我道。
我說:“湖底很危險,你自己去拿回來給我。”
“那是封印瓶啊,如果我能碰它,我還會受制于你嗎!”他叫道。
這時候,清晨的陽光變得更亮了,他便尖叫一聲,將整個腦袋埋進(jìn)了水里。
但我還能看見水面有黑乎乎的東西,他并沒有離去。
我便想了個辦法,我從附近找到一根藤條,遞給他,讓他潛進(jìn)水里用藤條纏住了封印瓶。
隨后,我把封印瓶拉出了水面。
拔開瓶蓋,便有一綠青絲飄散出來,在空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讓我再見到你。”刑烙對我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呼……”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便往回走去了。
路上我在想著,如何像史管家交代呢。
一會兒,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路虎攬勝。我還沒靠近越野車,史管家就從車上下來了,他面色吃驚的朝我望過來,然后快速朝我走來。
我見狀便暗道糟了,他肯定要質(zhì)問福大師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他直接從懷里掏出了手槍,走到了我面前,一臉鐵青的問:“福大師呢?”
我說:“福大師對我說他厭倦了塵世,便歸隱山林去了。”
“你當(dāng)我是小孩吧?”史管家合不攏嘴,他悄悄的抬起了槍管。
“如果你是聰明人,那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話。”我說道。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我應(yīng)該相信你的話?”他瞇起了眼睛。
我于是說道:“兩個靈異界的人隨你去處理王小明的事情,如果大家都死了你卻獨(dú)自回去,你如何對蔡先生交代?其他大師們以后如何安心給蔡先生辦事呢?”
“哼,看來你還是太天真了。”他冷笑道,“在利益面前,誰管別人的死活呢?”
這時候我忽然看見,陳小霞下車了,我頓時心里一緊,擔(dān)心她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王小明也下車了。
他們都依次朝我們這里走來。
我見狀牙齒一咬,便繼續(xù)對史管家說道:“你要利益是嗎?可以啊,我這次的獎金不是有一百萬元嗎?回去后我可以分你一半。”
“哈哈哈哈!”他頓時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我問。
“實(shí)話告訴你吧,這次的任務(wù)是蔡先生給我全權(quán)處理,獎金也是他先撥款給我,再由我決定是否給你的。”他獰笑道。
“該死!”我聞言便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這家伙也不是傻子,他應(yīng)該也能判斷出來是誰治好王小明的病的,但他卻處處維護(hù)福大師。
可想而知他們狼狽為奸,早就打算事后要處理我了!
如果我回不去的話,那么他就可以不用付給我一百萬元了。
他最終抬起了手槍,將黑壓壓的槍管對準(zhǔn)了我的肚子。
“女人都是傻瓜嗎?”這時候他突然獰笑道,猛的轉(zhuǎn)身,抓住了陳小霞的手腕。
“?。?rdquo;陳小霞尖叫一聲,手里抓著的石頭掉下來了。
我想要有所行動,但他的槍口一直對準(zhǔn)著我。
他把陳小霞拉過去,先是深深的吸了陳小霞的發(fā)香,再貪婪的說道:“我認(rèn)識你爸,回去后你得答應(yīng)做我的女人,不然我找你爸的麻煩。”
話剛落下他的背后突然銀光一閃。
咣!
一個大金屬扳手從后面重重的砸在了史管家的后腦勺上。
史管家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癱倒在了地上。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是王小明干的!
他沒有說話,彎下腰來,繼續(xù)拿著大扳手去砸福管家的腦袋,再砸了十幾下,瓜紅滿地,神仙也難救活了。
隨后,他拖著史管家的尸體離開了,我看見他是朝遠(yuǎn)處的黃湖走去的。
我和陳小霞吃驚的看著他將史管家的尸體丟進(jìn)了黃湖里,還把大扳手,和史管家的手槍也一同丟進(jìn)黃湖里去了。
他回來后,對我和陳小霞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我們上車。
“你為什么幫我們?”我忍不住問。
“因?yàn)槟惆盐覐脑{咒中救了回來。”他低聲說。
最后,我和陳小霞也上了車,坐在了路虎攬勝的后排,王小明坐上了駕駛座,他親自開車往城里的方向駛?cè)チ恕?/p>
他開得很快,技術(shù)很熟練,所有的景色像是流線一般被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身后。
“謝謝你,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我問。
“送你們回去后,我就去蔡先生那里。”他靜靜的說道。
陳小霞忍不住問道:“那幫人那么危險,你為什么還要選擇羊入虎口?”
他苦笑道:“逃不掉的,蔡先生神通廣大,與其逃跑害了親戚朋友,不如勇敢去面對。”
我聞言欲言又止,但無力勸說些什么,我暫時沒有能力去改變這個處境。
況且我的處境也很不妙,我逆襲反殺了福大師,又和史管家的死有關(guān),蔡先生集團(tuán)應(yīng)該不會放過我的。
回到診所門口,在下車前,王小明忽然對我說道:“蕭醫(yī)生,你既然插手這件事,以后就無法置身涉外了。不過你放心吧,這段時間你會安然無恙的,然后等到那一天,蔡先生他們應(yīng)該會派人來接你,不僅僅是你了,還有其他靈異界的人,是福是禍,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對蔡先生集團(tuán)有什么重要的作用?”我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要我去開啟一扇門。”他一臉擔(dān)憂的說。
之后他沒有再說什么了,開車走了。
我請陳小霞在附近吃了一頓飯,再叫了輛計(jì)程車送她回家,我才進(jìn)入小診所里。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拆遷辦的人沒有來找我麻煩了,我想著應(yīng)該是史管家死了,沒人再給拆遷辦的人好處,所以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了了之了。
三天后,我的賬戶收到提示,轉(zhuǎn)賬了一百萬元。
“我的天!”我非常非常的吃驚。
一百萬元正好是我治好王小明的任務(wù)獎金,肯定是蔡先生集團(tuán)給我的了。
但我對他們的信守承諾卻高興不起來,我覺得這筆獎金更像是在安撫我,說明當(dāng)初王小明對我的告誡是真的了,對于蔡先生集團(tuán)準(zhǔn)備干的某件大事,我是無法置身涉外了。
我只能等著某一天,他們派人來找我,然后是福是禍就看我的造化了……
后來,我給陳小霞打了三十萬元,這是對她的獎勵。
我平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的生活,但內(nèi)心卻是不平靜的,因?yàn)槲也还鈸?dān)心蔡先生集團(tuán)的事情,我還擔(dān)心著當(dāng)初我違反了祖訓(xùn),幫助男人做了手術(shù)會產(chǎn)生什么報應(yīng)。
但那件事過后,都過去一個月了,我身上好像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逐漸安心下來,想著靈醫(yī)的兩條禁止的祖訓(xùn),一禁止和女病人產(chǎn)生不正常關(guān)系,二禁止給男人看病,會不會是歷史上某個靈異祖師爺心血來潮開的玩笑呢?
某一天,我外出就診回來,準(zhǔn)備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對面的電線桿上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我停下腳步來好奇的望去,再怎樣看這個模糊的黑影也不像是正常的啊,但我還沒有開啟陰陽眼,怎會看見黑影的存在呢?
想了想,我還是取出了特制牛眼淚,忍著刺痛開啟了陰陽眼,我才重新朝電線桿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身上有尸斑的男人,正趴在地上,痛苦的顫抖著身體。
他的身上有灰燼一般的東西在飄散著,他的臉色猙獰扭曲。
他正是一個多月前我見過的尿鬼!
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么我剛才沒有開啟陰陽眼還能看見他的陰影了。因?yàn)樗硎苤貍?,殘魂擴(kuò)散,導(dǎo)致身體的陰氣超過了一個臨界值,可以讓正常人窺見一斑。
“你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走上去吃驚的問。
他痛苦的說:“我被那東西害的。”
“什么東西?”我吃驚的問。
他顫抖的說道:“一個多月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附近有一個很兇的東西堵路了啊,我一直都不敢離開這里啊。”
“什么很兇的東西?我沒有看見啊,他怎樣害你的?”我趕緊問道。
“它說我擋住它的去路了,就打了我。”尿鬼哭道。
“它是誰?它長得怎樣?”我急忙問。
可這時候,尿鬼突然尖叫起來。
他身上的灰燼像是煙霧一般,急速的往半空中噴涌而去。
我見狀頓時知道他沒得救了,這是魂飛魄散的跡象,神仙都難以救活,除非是像觀世音大士手里的玉凈瓶這樣的法寶,才可能讓他起死回生,殘魂重聚了。
但神仙是不會理會他這種小人物的。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尿鬼魂飛魄散,消散于天地間,從此后世不再有與他任何相關(guān)的生命了。
自從這件事后,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動著,從下午跳到了晚上,連我睡覺的時候都還跳。
我不禁聯(lián)想起了一句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