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當初我用因刀扎眼珠子之后,眼珠子卻沒事,反而是陳小霞受傷的情況,頓時猶豫起來了。
還是先把它封印三天,三天后如果陳小霞沒事,新腫瘤也沒有長出來的話,到時候我再繼續(xù)研究吧。
做了這個決定后,我便休息去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無時無刻都在觀察陳小霞的一舉一動,連她上廁所,陳訊都要派一個女民警跟著。
陳小霞的表現(xiàn)很正常,她的情緒恢復(fù)也快,但也沒閑著,而是爭分奪秒的復(fù)習(xí)功課。
我們就這樣懷著期待的心情,緊張的度過了最后的兩天。
黎明到來,我和陳小霞在密室里獨處,與之前她對我強烈的反感不同,這次她很配合我。
她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去,伸手輕輕一撥身上披著的粉色睡衣,棉質(zhì)的衣料緩緩滑落,露出她潔白無瑕的后背。
膚如凝脂肌如雪!
我急忙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新腫瘤的出現(xiàn)了,可是我總是不安心,她的情況也不算正常。
因為她做了那么多的手術(shù),可是沒有留下一點的傷疤!
“好了沒有,蕭醫(yī)生。”陳小霞紅著臉問道。
“好了。”我不甘心的吐出這兩個字。
她于是重新披上了衣服,朝我笑了笑,走出了密室。
我心情凝重,整理好密室后,也出去了。
在接待室里,我看見陳訊一臉的喜氣,他周圍的部下也是各個面色松緩,看來陳小霞已經(jīng)把結(jié)果告訴他們了。
“蕭醫(yī)生,小霞她沒事了吧?”陳訊期待的問我。
“表面上看來是沒有事的,但我建議再觀察一段時間。”我說道。
“什么是表面?她本來就沒事了!”陳訊頓時臉色一變。
一旁的陳小霞溫和的對我說道:“蕭醫(yī)生,我已經(jīng)好了,想要回家休養(yǎng),如果有問題的話,我爸爸會聯(lián)系你的,請你放心吧。”
“大家都收拾東西吧。”陳訊下令道。
“走了小伙子,你已經(jīng)干得很不錯了。”一些警員拍拍我的肩旁說。
陳小霞一直微笑的注視著我,她的眼皮沒有眨一下。
他們收拾行李去了,我攔不住他們,各個歸心似箭,很快就向我告別。
我看見陳小霞是用手捂著額頭走路的。
“等一下,你發(fā)燒了嗎?”我警惕的問她。
“沒有,我只是坐得久了,站起來頭暈而已。”她淡淡的說道,但沒有回頭。
一會兒他們都上車了,我目送他們的開著幾輛車揚塵而去。
盡管我仍不放心,但陳小霞沒有再長出新的腫瘤這是好事,我也可以放膽再去研究眼珠子了。
我吃飽了飯,休息一陣,準備好一些工具材料,才將封印瓶拿到密室里。
這時候距離陳小霞回家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
我先在密室四處墻壁都掛上了黃布,再用黃燈照射,模擬出午后的陽光。
午后的陽光溫和,不用過分刺激到陰邪之物,還可以達到限制其行動或封印的效果。
之后,我便緊張的將封印瓶打開了。
可是里面卻空無一物!
我瞪大了眼睛,懷著不安的心情,急忙取出因刀,伸進封印瓶里攪動一會兒。
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見了?”我失聲道。
噗!
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思索著,為什么連封印瓶也關(guān)不住呢?
不是中邪,我越加肯定這個想法了。
我忽然聯(lián)想到,陳小霞在離去前捂著額頭的動作,頓時產(chǎn)生強烈不安,急忙給陳訊打了個電話,詢問陳小霞的狀況。
陳訊說:“我現(xiàn)在在局里處理事務(wù),不過我安排人兩個人看護小霞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過去問問吧。”
他掛上電話了,大約五分鐘后,他又來電話了。
這次他在電話里慌張的喊道:“小霞不見了!你快來我家?。?rdquo;
我急忙掛上電話,拿上工具箱,打車去陳小霞家了。
她家在一個叫做幸福苑的小區(qū)里,一棟1501房,半個小時后,我便趕到了。
第一眼就看見他家的門是開著的,包括陳訊在內(nèi)的三個男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沙發(fā)上。
“蕭醫(yī)生你來了。”陳訊失落的說。
我進去后,坐下便問:“陳小霞是怎樣失蹤的?”
“我們都不知道??!”一個濃眉警員便說道,“當時是我和小張看護她的,但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怎樣失蹤的。”
叫小張的警員便說:“房間里有監(jiān)控,我們打開查看了,但全是雪花。”
陳訊于是狂抓頭發(fā)的說道:“我派人去調(diào)查了,暫時沒線索,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啊,就算小霞以前有腫瘤的時候,她都是乖乖待在房間里的。”
說完,他一臉陰森的望向我,握緊著拳頭。
我看得出來,他在責(zé)怪我!
我很生氣,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心下一寒,提醒他道:“陳警官你要冷靜一下,你現(xiàn)在的情緒還是受到你女兒的影響,我懷疑她的病還沒有好,或者產(chǎn)生了某種不可控制的變化。”
“你說什么?”陳訊失聲叫起。
隨后,場面變得沉默起來。
他伸手抹了抹臉,恨恨的說道:“都怪我,應(yīng)該聽你的呀蕭醫(yī)生,不該那么快就帶小霞回家。”
我轉(zhuǎn)而對二位警員問道:“回來后,你們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異常嗎?”
叫小張的警員立馬說道:“有個很明顯的舉動,就是小霞姑娘從蕭醫(yī)生那里回來后,就一直捂著額頭,沒有把手放下過。”
“是啊。”濃眉的警員趕緊接著說,“我當時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當時她說不用,只需要睡個覺就好了,結(jié)果她很快就不見了,像人間蒸發(fā)一般。”
“找到她再說。”我咬牙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都努力尋找陳小霞,但一直到天黑都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天黑了還繼續(xù)找,結(jié)果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我只能暫時回去了,等我回到診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零點了。
可這時候陳訊卻打來電話,他壓低聲音的說:“蕭醫(yī)生啊,小霞忽然回來了,你快來我家啊”
“回來了?”我感到十分意外,急忙再次打車去幸福苑了。
坐電梯來到一棟1501號房間后,我發(fā)現(xiàn)房門是緊閉的,我剛想要敲門,門卻打開了。
我第一眼就看見陳訊緊張的臉孔,但沒有見到兩個警員的行蹤。
陳訊說:“我讓小張和小趙回家休息了,可才過一刻鐘,小霞就自己回來了。”
“她人呢?”我問。
“進來你自己看吧。”他壓低聲音的說。
我于是伸頭往里望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便疑惑的望向了陳訊。
他緊張的說:“開不了燈啊。”說著,他伸手不斷按墻壁上的開關(guān)鍵,咔咔,咔咔的響個不停,但房間就是沒有亮起來。
“這是正常事故還是什么?”我擔心的問。
他急忙搖頭的說:“保險絲沒有燒,電閘也沒有跳閘,關(guān)鍵是整棟樓里就只有我家停電??!”
我聞言眉頭一皺,便打開了工具箱,從里面取出一根類似溫度計的東西。
與平常測試溫度用的水銀溫度計不同,我這個是陰氣探測棒。
里面裝的液體也不是水銀,而是鬼血,是師父留給我的,不知道他怎樣得到的。
如果某個地方陰氣重的話,那么陰氣探測棒的鬼血就會變得活躍起來,陰氣值就會變高。
我將陰氣探測棒伸進房間里面揮了揮,等了一會兒,陰氣值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相信儀器的反饋,房間里面沒有陰氣。
于是我放心的邁步走進去了,很快就來到烏黑的大廳里,我好像看見有個人影。
“你看見了嗎?”陳訊忽然在我身后說道,下一秒他打開了手電筒。
我立馬看到一個長發(fā)垂擺的女人,正躺在地板上,她的右腿曲起,左腿伸直。
她的左手搭在楊柳細腰上,右手蓋在額頭上。
她的腦袋向后扭著,面朝電視機方向,而電視機的屏幕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再仔細確認一下,發(fā)現(xiàn)她看起來很像陳小霞。
陳訊嘆道:“開始我見到她這個樣子,也很害怕,但次數(shù)多了,我也習(xí)慣了。”
我急忙再次拿出陰氣探測棒測試,可是顯示這里的陰氣是正常的啊。
“新腫瘤有沒有重新長出來?”我問。
“還不知道,我不敢檢查。”他苦笑的說。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便拿出兩幅門神畫像,掛在門上,然后關(guān)上了門。
這么做,是防止外面有不干凈的東西進來搗亂。
然后,我從工具箱里取出了一包烈陽粉,先是灑在陳小霞的四周地上。
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保持平躺著,一手捂著額頭,腦袋向后看著漆黑電視屏幕的姿勢。
我于是再將一些烈陽粉灑在了她的身上。
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真的沒有陰氣……最終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陳訊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順便幫我用手電筒照明,他那是警用手電筒,很亮,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深吸了一口涼氣,半蹲下來,伸手搭在了陳小霞的手腕上。
發(fā)現(xiàn)她的體溫很正常,脈率也正常,這又讓我感到困惑。
隨后我費力的將她翻過身來,抓住了她的衣服底,往上一撩。
“住手!”陳訊突然一拳朝我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