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張嘴,啊~~~”,我張大了嘴,張月晴夾著一塊我最愛吃的醬牛肉放進我嘴里,然后我幸福地閉著眼睛嚼著。
“乖,再來一口,聽話”,我再次張開嘴,望著張月晴漂亮的臉蛋,讓這種幸福感就著醬牛肉一起吃進了肚子里,接著我又張開了嘴。
“這次你要閉上眼睛,送你點小禮物”,張月晴把臉轉(zhuǎn)到一邊不在看我,我看見她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蘋果,閉上眼睛,然后輕輕的把頭往前探,微微的撅起嘴,等著張月晴送我的‘禮物’。
‘啪!’,一瞬間我之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張月晴扇了我一個打巴掌,怒喝一聲“臭流氓”,然后就跑了出去,我大聲喊著“媳婦,別走媳婦,媳婦~~媳婦……”,突然間一泡尿把我憋醒了,睜眼一看,眼前的竟然是我媽,他正在準備用勺子喂我水喝。
“做夢娶媳婦呢?兒子”,緊接著旁邊傳來了土豆和大偉哈哈哈的笑聲,一瞬間我感覺雨哥的臉滾燙,此刻肯定跟猴屁股似的,趕緊找話叉開,化解尷尬。
“笑個屁,趕緊給我整點水果吃去,大尾巴”,隨著我喝了一口我媽喂過來的水,然后我猛然發(fā)現(xiàn)土豆的笑聲不對,一回頭,我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因為這土豆已經(jīng)被紗布裹成了一個木乃伊,只露著兩個鼻孔,兩只眼睛一個嘴。
“這哪個護士干的呀,哈哈哈哈~哎呀木乃伊回歸了~哎呀疼死我了”,我繼續(xù)笑著,渾身的肌肉疼得我直咧嘴,卻依然無法止住笑意。土豆自言自語:“你們這種低俗的人怎么會了解如此高雅的美”,緊接著我再往旁便看去,大偉笑嘻嘻的在那給我削著蘋果,旁邊坐著的赫然是劉佳琳,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和剛才夢里的張月晴是一樣一樣的。
“那個……戴先生,昨晚醫(yī)院有病人搶救,值班的護士忙不過來,我以前學過一點醫(yī)護,我就幫他……”,劉佳琳越說聲音越小,最后恐怕只有蚊子才能聽見。
“奧,原來是小劉的杰作,怪不得這貨一臉銷魂的幸福”,我陰陽怪氣的說道,然后沖著土豆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告訴他‘我懂,我都懂’,土豆白了我一眼,這時候大偉遞過來削好的蘋果:“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到了的時候,把你倆抗到車上,土豆這貨一個勁跟我說,給佳琳打電話,我要見佳琳,還說如果我不把佳琳找來,他就會死到我車上,說的那個邪乎”,大偉夸張地張牙舞爪描述道,再看小劉,直接把臉別到另一側(cè),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了。
“放你M的P,大尾巴你可別胡說,我啥時候像你那么賤嗖嗖的了”,緊接著屋子里又是一片爆笑聲,過了一會,我讓大家都撤了,因為我向自己呆一會,我媽說晚上給我送飯來,然后也回家了,病房里剩下了我自己。
就在這一直發(fā)呆了半個小時,突然響起古化塵,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此時我也不能抽煙,只能等老師自己上來告訴我了。
躺在這實在是無聊,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又讓我想到了剛剛的夢,想到了張月晴,于是從枕頭旁拿起電話,給張月晴撥了過去。
“哎呦,死帶魚,怎么響起給我打電話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電話里傳出張月晴的聲音,正當我打算張嘴跟她貧兩句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讓我和不舒服的聲音,不對,是極其不舒服的聲音。
“寶貝,跟誰打電話呢”
“朋友啊”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我心里特別不爽,緊接著我馬上就掛了電話,還關(guān)了機,郁悶地躺在床上望著天棚,開始胡思亂想:“那個是她男朋友?聽聲音應(yīng)該是歲數(shù)不小了,我草,張月晴該不會是給人家當……”,我越想心越煩,緊接著還是頭疼,疼得我直冒虛汗,最后不知過了多久我就睡了過去。
“親愛的,你看那個,多好看,我喜歡”,張月晴像個小公主一般地依偎在一個40多歲禿頂男人的身邊。
“喜歡咱們就買了,你好,這個多少錢”,穿著灰色西裝的禿頂男人一臉寵溺地望著身邊的女孩。
“我也喜歡那個”
“好,你稀罕哪個,咱就買哪個”,看到這,我終于忍不住沖了上去,拎著禿頂男人的領(lǐng)帶,沖著他那張猥瑣的老臉,卯足了勁就是一拳。
“我去你大爺……”,渾身的疼痛讓我驚醒,原來又是個夢,大爺?shù)?,嚇死雨哥了,我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于是神身手去摸床邊的礦泉水。
“你罵誰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嚇得我渾身一激靈,緊接著身體傳來各種酸痛,讓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啊~~”
“在這吵吵把火嚇唬誰呢你”,蠻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張月晴的一雙杏眼怒目而視地看著我。
“你……你怎么來了”,我直接磕巴了,不用說肯定是大偉這二貨告訴了她我的事。
“醫(yī)院你家開的?我來礙著你事了?你掛我電話的時候不是挺理直氣壯的么,還關(guān)機了是不是,長本事了哈?”,說著坐在床邊的張月晴身體就俯身貼了過來,我清楚地感受到一陣請香撲鼻而來,她的長發(fā)由于靠得太近,垂下的發(fā)梢直接貼在了我的手上,而我此刻根本毫無半分享受之心,因為我知道她這肯定是要動手了。
果不其然,張月晴直接過來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腦袋一下一下地往枕頭上按。嘴里不停地嘟囔著“長本事了哈……長本事了是不是……掛了電話是不是?”,全身的酸痛又侵襲而來,我瞬間被這種疼疼給惹惱,使勁一晃腦袋掙脫了她的手。
“就準你跟男的出去溜達,不讓我掛電話是不是,我樂意,你管呢”,我以怒喝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然后馬上就后悔了,因為我了解她,她可不會慣著我,指不定一會又會對我使出什么手段,我索性閉上眼睛,想好了不管她怎么蹂躪,我都不睜眼。
我閉眼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我原以為的虐待并沒有出現(xiàn),當我睜眼時,發(fā)現(xiàn)她依舊坐在床邊,以一種非常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
“你……你瞅啥”,我尷尬的問道。
“瞅你咋的”,張月晴以標準的東北回答方式回復(fù)了我,之下我徹底被整無語了,她見我不說話便接著問;“你怎么知道我和男的出去溜達了”。
“我電話里聽見的”,一邊說著,一邊盡量去逃避她的眼神,把目光挪向窗外。
“那,我跟誰溜達管你啥事啊?你是我啥人啊”
“我誰也不是,我就管,咋的吧”,我實在無言以對,腦子抽筋似的來了這么一句,這一句話卻把張月晴噗哧一下給逗樂了。
“你這不是臭無賴么,你誰也不是你還管”,她的嘴咧開得更大了,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我瞬間覺得顏面掃地,男人的這點尊嚴哪,全他大爺?shù)慕兴o捏沒了,她明知道我心里的意思,還故意在這逗我。
“行了,沒什么事你走吧,我得睡覺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我只能破罐子破摔,忍著渾身的劇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這時候張月晴電話響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喂”
“寶貝你在哪呢”,電話對面?zhèn)鱽砩畛恋哪械鸵?,我聽出來絕對是那天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的。
“在醫(yī)院呢”,張月晴說道。
“啊,是看望你那個叫鯽魚的朋友是吧”,我草!你他大爺?shù)牟碰a魚呢,你是鯰魚,我心里想著,依然豎著耳朵繼續(xù)聽。
“什么鯽魚啊,是帶魚,你討厭”,張月晴這一句討厭,一下子就扎到我的心上,這他大爺?shù)膿踔业拿婢透@男的撒嬌,她是存心來扎我心的吧。
“哈哈,好了好了寶貝不鬧了,今晚我要出去開個會,晚點回去”,我草,都住到一起了,雨哥我瞬間有了被判死刑的感覺,心里默默希望這個男的出門就崴腳,同時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張月晴的終生大事,基本沒你們雨哥什么事兒了。
“每次都是這樣,你能不能考慮人家的感受”,張月晴雨說越撒嬌,我這心里也越來越崩潰,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等她一會掛了電話就攤牌,把她罵出去,從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來。
“寶貝,我這不是為了工作么,這周末的吧,這周末我和你媽結(jié)婚紀念日,我肯定推掉一切工作在家陪你們”,男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寵溺。
“……”,雨哥我……
“那行吧,我掛了爸”,張月晴掛了電話,此刻我敢回頭去面對……不,雨哥是不能回頭,但是覺得渾身的汗不受控制地刷刷刷冒出來。
“哎呦,怎么出汗了,是不是氣的呀”
“……”,我一言不發(fā)。
“說話呀,接著說呀,是不趕我走啊”張月晴用手指頭一下一下點著我的腦袋。
“……”,我仍舊是說不出話來。
“長本事了是不是帶魚,說聯(lián)系我就聯(lián)系我,說不聯(lián)系了就好幾個月沒動靜,你TM拿你月亮姐姐當禮拜天過呢是不是?我問你話呢,別撞死”,張月晴繼續(xù)用手指頭一下接著一下點我的后腦勺。
“……”老子就不說話,看你能怎么地。
此刻打死雨哥也不敢轉(zhuǎn)過去看她的眼神,只能心里暗暗罵自己SB,沒事裝什么B,這回裝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場。
大概是張月晴感受到了我的尷尬,也可能是看我臥病在床,決定放我一馬,順便給自己個臺階下。
“你躺著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好吃的,等著你月亮姐回來啊”,說著我感覺到了她起身走了出去,那陣請香離我而去。
“好嘞!”,我愉快地對著空氣回答,瞬間整個人放松到了極點。
“原來那個男的是她爸,哈哈,我怎么會多想,張月晴不可能是那種人,她怎么可能給人當小三兒呢,哈哈,哈哈哈哈”,我愉快地在心里釋懷著對她的誤解,并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大聲地笑了出來。
“這事沒完,一會上來找你算賬”,突入其來的聲音把我嚇得心咯噔一下子,冷汗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她不是出去了嗎……怎么……這回慘了,我崩潰地用被子蒙住了腦袋:“我的老師??!救命啊!~~~~~”
正當我郁悶地胡說八道時,猛然間想起了么,一下就掀開了棉被,把左側(cè)的隔離簾拉開了。木乃伊土豆正側(cè)著身子躺在那兒,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我,渾身不停劇烈地顫抖,似乎隨時都要憋不住笑噴出來。
“你要是敢笑,或者說出去,我給你打出屎來你信不信”,我梗著脖子威脅到。
“我……我……我信,信個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個醫(yī)院樓道里都充斥著土豆作死的笑聲,我發(fā)誓,等我能站起來那天,我必須把他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