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我又請了藥王爺藥王母賜藥,大概過了2周,老趙的牛皮癬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后來聽老師跟我講,老趙殺的本是躲在水庫里修煉的一條紅錦鯉,因犯了仙家的戒律,被封住了一身二百六十年道行的九成九,所以才會被老趙抓住。
本想借他人之口,求老趙一家將自己放生,未未曾想竟被開膛破肚端上了餐桌,毀其性命和一生的修行,因此遲遲不肯投胎,就是要以怨氣使宰殺自己的人久病纏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解自己被開膛破肚之恨。
不過老龍既已出面,他本是三太子尊貴之身,鯉魚還是水里的東西,面子是不能不給的,于是答應以后不再繼續(xù)追究,不過老趙之前自己種下的孽障,也就是這個病,總是要還的,所以治病的事紅錦鯉決定不插手,所以老師還請了妖王爺藥王母來看實病。
這件事過去2周之后,也就是我確認老趙的病已經(jīng)好利索了,我想著應該趙老師談談我自身的問題了,于是點燃一支煙猛抽三口,喚出了老師。
“老師,跟我講一下破七關(guān)的事情吧”。
“七關(guān),七劫,從你出生開始就帶下來的,是你的先祖,按照輩分算是你爺爺?shù)臓敔敶髑?,清末年間在臺灣得罪了民間的異術(shù)組織,和組織頭結(jié)下了那種你死我活的恩怨,”。
“那和我有毛線關(guān)系??!都這么多代了”,我不解。
“當時戴青罪的是大戶人家,之后就跑到東北躲了起來,后來結(jié)識了東北仙家,幫戴青掩蓋了行蹤,異術(shù)組織的人雖然找不到黛青,卻手握黛青生辰八字,算出了戴家未來幾代的仙緣,于是就竭整個組織之力,給你們家后代下了這個降頭,名為“先生七絕陣”,意味著直系后代只要有先生命,這個陣法就會生效。
“那這個陣法到底是干嘛的”,我聽的有點渾身發(fā)冷,繼續(xù)問道。
“七關(guān)乃,破財,破運,破姻緣,破健康,破親,破友”,老師一連說了這六道關(guān)、
“還少一個呢,第七關(guān)是啥啊”,我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因為從字眼我基本就能了解到,這是要把雨哥干廢的節(jié)奏啊。
“第七關(guān)不知,需要你自己去領(lǐng)悟”,如果說老師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害怕,那接下來的話無異于判了我的死刑。
老師說,這個什么TM先生陣,這七關(guān)他和眾仙家不能插手,只能靠自己機緣巧合去破,這都是我命里注定,由于年代久遠無追溯根源,況且下陣的組織早已消失,如果強行破關(guān),等于逆天改命,仙家會遭到天譴,敗了一生的修行。
“紅錦鯉這個事,也算是你破七關(guān)的一個開端,正式走上先生的道路,但是你時刻要警覺,每一關(guān)不知何時會降臨,別得意忘形”,說完老師就下去了。
此時此刻我的內(nèi)心無比的沉重,為什么這樣的事能落到雨哥頭上,雨哥我一輩子沒做過什么虧心事,頂多也就是有點好色,喜歡看看漂亮妹子,也不至于這么玩我吧!我心里一面喊冤,一邊打開電腦,嗯,我必須得玩幾把魔獸緩解一下,事情一時之間我還是難以接受的。
可能是我剛才聽到的事情讓我壓力過大,不知不覺我趴在鍵盤上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里我走著走著,突然有一輛卡車就把雨哥給撞死了。另一個我,走著走著,突然出來個蒙面的人給了我一槍,打在了眉心。一共出現(xiàn)了好多個我,死了好多次,甚至有一個我,走著走著突然就死了,然后還讓過路的乞討者給爆了菊。
“??!~”,我嗖地一下坐了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真是要嚇哭了,大爺?shù)?,難道以后,睡覺都會成為我未來的陰影,這個夢不會是真的吧。
話雖這么說,不過日子還得繼續(xù),只能以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的態(tài)度面對生活,這些事我也沒敢跟我媽說,因為這個夢的一些片段實在是太污了,何況我平時還真就不是怕事兒的人,做夢嘛,想清楚了,也就那么回事。
自從出馬之后,我的變化還是有目共睹的,一是比以前更穩(wěn)重,不再想曾經(jīng)那樣玩世不恭,可能也是因為有七道關(guān)卡等著我來闖,所以我變得謹慎了,說不定啥時候就冒出個大BOSS。
第二就是煙癮越來越大,我們家的仙家都喜歡抽煙,所以一般我呼叫他們的方式就是抽煙,而且是狠狠的抽煙,從起初15塊錢一盒的,逐漸降低檔次,現(xiàn)在就抽阿詩瑪。
時間就這么過著,自從上次老師跟我說過七關(guān)未破的真相后,我漸漸開始抗拒給人看事這種職業(yè),不過手藝平時還是會跟著老師學。
基本上家里安排的小事,能推掉的我全部都推掉了,這一段時間的生活就是在家里和老師學習,打游戲,看電影,反正我爸掙錢多,家里也不差我這仨瓜倆棗的,就繼續(xù)讓我當我的敗家子兒吧。
然而這種平穩(wěn)的生活,只持續(xù)到2007年。之前提到過,我爸的買賣順風順水,后來辦了鐵礦廠,之后又開了一家飯店,家里算不上是特別土豪,基本也是人人羨慕了,2000年我上學的時候,一天零花錢兩百,這還是最基本的,而且我是我們學校第一批拿手機的學生,一直到07年,我們家的生活直接一落千丈,不論怎么在泥沼中掙扎,始終走不出家道中落的結(jié)局,后來我才知道,這就是我的第一關(guān),破財關(guān)。
我爸開的是鐵礦廠,主要經(jīng)營精鐵粉,出售給煉鋼廠用來做金屬加工,有一天我們正在家里吃飯,突然我爸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以后,聽對面把事情說完了以后,電話一下子就掉到了碗里,嘴里反復的嘀咕著:“完了,這回完了”。
“咋了?”,我媽在旁邊問道。
“廠子沒了,全沒了……”,我爸徹底的沒了底氣,感覺整個人精氣神一下子全沒了。
電話是我爸廠子工人打來的,廠子下燃氣管道爆炸,一場大火把我爸多年的心血燒成了廢墟,隔壁周邊三個廠子都受到了波及,其中一個廠子是做海綿加工的,這場大火的蔓延,讓他們的廠子也變成了一片廢墟,三個廠的老板現(xiàn)在正在往我家趕,說白了就是賠錢……,那一次我們家一共賠了1500多萬,家里東拼西湊賠了錢,廠房也賣不出去,家里從榮華富貴一夜之間成了家徒四壁,好在還有一個飯店撐著。
然而半個月后,飯店也出事了,一個顧客在飯店吃完飯后,回到家就死了,尸檢結(jié)果是食物中毒,就這樣我們家又把飯店賣了,賠了死者家屬,外面還欠了幾十萬外債,才算徹底了事。
然而就在我認為可以找仙家們幫忙的時候,老師卻告訴我,這只是第一關(guān),你的財閣已破,未來財運已斷,七關(guān)未破,一切才剛剛開始……。
話說雨哥家道中落以后,財運還就是被破的一點都不剩,只要是有關(guān)于錢財?shù)模娴木吐洳坏轿疑砩?,家境越來越窘迫,最后在親戚們的幫助下,我盤下了一個小門臉賣涼席,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小店里坐著玩電腦。
要說這涼席店,買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夏天最熱的時候襄平城氣溫能達到40多度,但是從早到晚都幾乎沒有人來屋子里看涼席,反觀其他涼席店的生意,都是火爆得不要不要的,唯獨我的買賣出奇的冷清,而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TM的竟然胖了。
俗話說,閑饑難忍,閑著我就得找到事打發(fā)時間,也就是吃東西,雖然沒吃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我還是用了半年時間,就從一百三十斤飆到了一百五,腐敗的肚子也鼓了起來,每天的行頭就是塔拉板,大背心,大褲衩。明明20多歲的年輕人,打眼望去就像是50多的老爺子是的。
“老板,這套竹子的涼席咋賣”,一個我做夢都想聽到的聲音,雨哥我終于要開張啦。
“一百六,給你個實惠價!”我樂呵呵的回頭,發(fā)現(xiàn)問我的人是我的同學-----田大偉,外號田大尾巴。
“咋是你呢”,我收起了剛才燦爛的笑容。
“咋就不能是我呢,咋看見我就收起了笑容”
“你要是買我涼席,我就對你笑,我現(xiàn)在是沒心情和你閑聊,我這買賣都快黃攤子了”,我有點沮喪的抱怨道。
田大偉,是我中學時候的同學,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那時候是語文課代表,每天都抱著一堆作業(yè)本跟在班主任后頭屁顛屁顛的走,活像老師后頭長了一條胖嘟嘟的大尾巴,所以我們都叫他田大尾巴,這幾年跟著他老舅在外省做家具生意,掙了點錢,現(xiàn)在他老舅想把生意都遷回老家來,他就先回來探探道。
“哥們,現(xiàn)在還給人看事么”
“別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沒事,咱都不是怕事的人,這回哥們回來陪著你了,你可想死我了,咱倆都三四年沒看見了”
“這回不走了?”我斜著眼看他。
“不走了,我舅說了把買賣全都遷回來,我這此回來找著門臉,再回去收拾收拾,就真的榮歸故里了”,大尾巴笑嘻嘻的跟我說。
“哎?你咋知道我在這呢”
“我一個月之前回來的,因為買賣的事也沒道出時間來,不過我第一個就想起你了。剛才我去你家了,阿姨說在這開了個涼席店,你家的事也都大體跟我說了一下子,沒事,這回哥們回挺你,啥事都能熬過去,你不用自己扛著了,你的革命戰(zhàn)友回來了”,大偉慷慨激昂地說。
說實話我的心里真是挺感動的,現(xiàn)在雨哥最缺的就是一個能說說話的人,這么多年這些郁悶的事,一直在心里頭憋著,都快憋出抑郁癥了,現(xiàn)在有個哥們經(jīng)常在身邊,不管日子過的好賴,起碼能有人陪我喝點酒,吹吹牛不是嗎。
“謝了哥們,以后沒什么事就來我店里坐坐,陪我扯一會”
“有事能來不”,大偉滿臉堆笑的問我。
“不能!……你這不廢話么,你的事不就是雨哥的事么,但是別借錢,哥們現(xiàn)在是真沒有”。
“不是,我老姑有了點毛病,去醫(yī)院看,那幫庸醫(yī)也看不出個一二三來”,大偉搓著肥胖的大手一臉惆悵的說道。
“咋回事,細說說”
“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我老姑沒別的愛好,就好打個麻將,半個月之前去一個局兒,玩到半夜11點多,往家走,到家以后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神志不清了,順著嘴角往出湯哈喇子”。大偉眉頭越皺越緊。
“哈喇子是白的,粘乎乎的是不”,我問。
“哥們!就那樣,你說的太對了”,大偉使勁一拍我肩膀,一下給我拍了一個趔趄。
“早想啥了,半個月才過來找我,你知道這事多嚴重不”,我拍掉他搭載我肩膀上的手,嚴厲的問。
大偉老姑這種情況,老師對我講過,這就是人被鬼上了身了,也就是俗稱的撞了邪了,要是治療不及時,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人一下子就沒了,但是這個鬼為什么上身,那還得問問這個鬼才知道。
“行了,今天我店關(guān)門,現(xiàn)在就帶我過去看看,這事等不起”,說著我開始收拾店里的東西,卷簾門一拉,就準備跟大偉去他老姑那。
“到啥時候都得是我雨哥,仗義,這事辦好了哥們欠你個人情,走我車停對面了”,大偉看樣子很開心,其實他是不知道事的嚴重性,因為撞邪的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有可能我們還在路上,他老姑就……況且半個月了,能不能救回來還難說。
“真是刮目相看了,田大尾巴同學”,我為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和大尾巴在車上閑聊,那句刮目相看其實是真的。上學的時候,我家是班級最有錢的,大偉是班級最窮的,他整整吃了我兩年的午飯,現(xiàn)在我變成那個最窮的同學了,大偉開上了奔馳S320,不過我知道不管我們彼此變成什么樣,我們永遠是最好的兄弟,我點燃了一直最便宜的紅旗渠,狠狠的抽了起來,并且偷偷打了幾個哈欠,擦了擦眼淚。。
車在馬路上跑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到了襄平城郊區(qū)的一個名為山水華園的別墅區(qū),山水華園當時在襄平城算是房價最高的地段,每平米過萬,而且還得是有關(guān)系,否則你就是光有錢,還不見得買得到。
車停在路邊,我和大偉急匆匆的就進了老姑家門,屋子里有一大家子人,這應該都是大偉的親戚,不過我急于給大偉姑姑看病,我也沒顧得上打招呼,直接讓大偉帶著我去了姑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