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長老的話,魂天宇不過一笑置之,身懷寶藏,總會遇到餓狼,就看這頭餓狼會不會把自己利牙給磕掉。
魂天宇踏出屋門,一尊王侯拜伏在魂天宇的面前,顯得畢恭畢敬,魂天宇老神在在的樣子,神色篤定,也方得自在人,咧開嘴角來,露出一排森白色的牙齒,輕笑地說道:“既然你們有這個態(tài)度,我就浪費點時間又何妨。”
好不容易,這尊王侯等到魂天宇的應(yīng)允,背馱起魂天宇來,騰空趕往殿宇,速度如同風(fēng)馳電掣般,沒辦法,殿宇是騰空皇城的萬里云霄之上的,魂天宇的修為不到尊武境,無法凌空而立,御氣飛行。
大殿是公景皇朝無比尊貴的地方,凡人子弟根本沒有資格踏入,即便是強(qiáng)大如諸位王侯,沒有至尊的傳喚,也絕對不敢貿(mào)然上殿,此行的魂天宇上殿,劉長老連陪同的資格都沒有。
但魂天宇不同,魂天宇竟然能調(diào)動公景皇朝千百年巍然不動的木人,他有這個資格站在公景皇朝的談話層面。
在公景皇朝的大殿內(nèi),公景皇室的至尊出席,身下是四位古祖神光吞吐,在四位古祖再下,便是諸位王侯,此時的王侯們見到魂天宇上殿,臉色都不太自然,甚至來說,是很難看。
“怎么,紫霄侯兒不在?他叫囂得挺狂的。”魂天宇打著哈哈說道。
在場諸位王侯臉上是一陣的無語,心中腹誹,紫霄侯為何不出現(xiàn),你心里不清楚么……
這諸多的王侯中,唯獨缺少了紫霄侯的身影,自從上一次紫霄侯被木人轟飛公景皇朝深處,紫霄侯即便保住了生命安危,也身受重創(chuàng),如果不是公景皇朝底蘊強(qiáng)大,有神丹續(xù)命蘊神的話,紫霄侯必然會隕落在那尊木人拳下。
魂天宇一出現(xiàn),就震懾諸侯,每一位王侯,都不敢與之對視,生怕招惹到這個小災(zāi)星,落個半死不活的下場。
諸侯古祖,九五至尊布落大殿,面對這股無形的氣場壓迫,魂天宇不過是老神在在的掃了一眼,依然的神色平靜,自然篤定的,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
就算是一尊尊高手強(qiáng)者在此,也無法威脅到魂天宇,更沒有辦法打擾了魂天宇那波瀾無驚的心境。
“千百年一來,自公景皇朝建立朝國,四尊木人就矗立在此處,那便是我們祖宗留下來的守護(hù)神,可從來沒有人能夠觸動這四尊木人,唯獨閣下天資卓絕,八面神通,與眾不同。”至尊緩緩?fù)掏?,精純的靈氣圍繞周身。
魂天宇搖了搖頭,說道:“目光短淺,你們怎么會知道這四尊木人的真正的來歷。”
魂天宇這話,簡直不放公景皇朝在眼里,竟然說他們?nèi)绱耸ッ鞯闹磷?,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這怎么能讓他們不為之生氣,可不管他們再生氣,在至尊跟四古祖面前,也不敢造次。
但魂天宇這樣的話,還是令得至尊臉色一沉,如果是劉長老在這里,肯定會是驚若寒蟬,在至尊跟四古祖面前,說話稍有差池,就是毀滅般的死亡。
“閣下,我們的確是目光短淺了,愚昧了。”在座有位古祖不但不反駁魂天宇的話,還順?biāo)浦郯愀胶偷馈?/p>
這位古祖是魂天宇最眼熟的,當(dāng)初哀求和解的人,也是這位古祖。
“算了,那我也不多想說什么,我起碼還是一個愿意講講道理的人。”魂天宇不由得輕笑一聲,點頭。
魂天宇這樣態(tài)度,讓得不少王侯看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只吃屎,不吃飯的蒼蠅,就是干惡心,最氣人的是,這種惡心人的蒼蠅,你還不能趕,只能自己憋在心里面,憋得一肚子都是氣,這個魂天宇實在是太過的放肆了。
至尊跟四古祖,都是公景皇朝最高掌權(quán)的一等人,可在魂天宇的面前,他們狗屁都算不上。
那位古祖也不在意魂天宇的態(tài)度,魂天宇再張狂,也他有張狂的資本,旋即這位古祖是擺了擺手,示意下方安靜,對著魂天宇很和藹的問道:“此時邀請閣下前往大殿,我們是想要知道,閣下是如果跟公景皇朝的守護(hù)木人溝通的,或者如何達(dá)到催動木人的層次。”
在古祖這話落下之際,不單單是諸位王侯,就連古祖跟至尊的目光,都同時投落在魂天宇的身上,諸侯雖然沒有至尊跟古祖那般,對矗立在武斗場的木人知道得多,但此事也鬧出過一段傳聞來,一段無敵的傳聞。
傳聞,武斗前矗立的四尊木人,都是曾經(jīng)伴隨著老祖宗大戰(zhàn)過八荒十地。
可就是這四尊神秘且平凡的木人,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言,那就連他們都不敢相信,千百萬年,從未有過動靜,但如今竟然會在魂天宇的意念間,就出手為魂天宇抵擋一切,而且面對各種強(qiáng)大的攻擊的,都無憾木人,木人可見一斑。
事關(guān)公景皇朝的壯大,連古祖說話的都帶著許些凝重嚴(yán)肅。
魂天宇大馬金刀坐在這里的位置上,不時玩弄著指尖,對于古祖的話,沒有激出什么興趣來,說道:“無聊了,催動四尊木人前,首先你要,跟四尊木人做好朋友。”
為首古祖:“……”
魂天宇他說出這番話,是認(rèn)真的嗎?此時的諸侯古祖看著魂天宇,都有種撞墻的沖動,被一個沒有修煉天賦弟子,牽著鼻子走,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閣下,事關(guān)重要,只要你答應(yīng)告訴我們,我們公景皇朝答應(yīng)你任何的要求。”大殿之上的至尊稍微隱忍了一下,還是再度對魂天宇說道。
魂天宇眉頭皺起來,似乎有點不滿意至尊的話語,平靜地說道:“既然是你們宗門矗立千百年的守護(hù)木人,想必你們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的來歷,比任何人都清楚木人的手段,比任何人都清楚催動木人的方法,而不是來苦苦逼我吧。”
魂天宇心里面清楚,這矗立公景皇朝千百年的四木神,不是公景皇朝老祖宗擁有的,當(dāng)初制造四木神的人,可是他魂帝魂天宇,后來贈給帝戰(zhàn)將,剎血帝神。
當(dāng)年剎血帝神跟那幾個人關(guān)系頗鐵,都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幾個人,可后來剎血飛升大千世界,最后給這幾個人留下了四木神,念在剎血的情義,魂天宇即便心有不愿,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對深究此事的來龍去脈,就任由四木神留在羅云大陸。
后來那幾個人大擴(kuò)疆土,才建立的公景皇朝,不過他們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過剎血某種事情,至死那天都沒有流傳出四木人的催動方法,而只是對自己的后輩說,只有宗門近乎毀滅之際,四尊木人才會出現(xiàn)救國,對此魂天宇還是比較看得那個幾個人,起碼知道好歹。
當(dāng)時候的魂天宇,已經(jīng)是一方巨擎,一旦動怒,整個羅云大陸都不復(fù)存在,無敵的鐵血手段,那便是無人敢得罪。
而那四木神,當(dāng)初亦耗費魂天宇無數(shù)的心力,他曾踏入過兇地,戰(zhàn)過億萬年壽元的兇獸,奪得守護(hù)無數(shù)歲月長河的神樹,后融煉神樹的樹魄精元,打造出四尊完美無瑕的木神,魂天宇曾經(jīng)給四尊木人起名,那便是稱之位四木神。
這四木神的強(qiáng)大,如今唯獨有魂天宇清楚,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絕對能夠橫掃寰宇的存在,遇神殺神,遇魔屠魔,神魔驚顫。
這四木神不是什么強(qiáng)大的打手,是兇物,不可匹敵的兇物。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不是因為你們圖謀天下,威脅到青崖宗在羅云大陸的地位,而是你們一旦動用了四木神,你們公景皇朝就會找到滅頂之災(zāi),任何人都無法庇護(hù)你們的宗門。”魂天宇目光如炬,爆發(fā)出可怕的光芒來,在這種目光下,諸侯都難以抵擋,無法直視。
連在場的四位古祖,殿上安坐的至尊,面對的魂天宇充滿殺機(jī)的目光,平穩(wěn)的呼吸也是一滯,他們從魂天宇的目光中,真真實實感到了威脅。
以往在大千世界上,四木神的出現(xiàn),就代表了魂帝親臨,一方巨擎,任何勢力都要以最高形式相迎。
而現(xiàn)在魂天宇要避規(guī)某方追殺,一旦四木神的出現(xiàn)被人發(fā)現(xiàn),那莫說是公景皇朝,就連羅云大陸,都會在幾個呼吸間,化為大千世界邊緣的無數(shù)塵埃。
魂天宇這話是提醒公景皇朝,可是野心勃勃的公景皇朝的至尊,四位古祖,又怎么會相信魂天宇的話,他們無非就是認(rèn)為,魂天宇不愿意告訴過他們,怎么溝通催動四木神的訣竅。
當(dāng)然了,公景皇朝也不可能去逼魂天宇,他們也沒有辦法,面對能催動四木神的魂天宇,他們只能客氣的對待著,否則那般后果,他們要承受太大的代價,甚至?xí)斐上喈?dāng)麻煩的局面,那都是造成公景皇朝損失。
“好了,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要離開你們所謂的公景皇朝了。”魂天宇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從大殿中離去。
至尊跟四位古祖面面相覷,卻沒有出聲阻攔,因為他們已經(jīng)看到,一尊四木神擋在魂天宇的身后,馱著魂天宇從大殿殿宇前飛越下去。
魂天宇這番拒絕,實在是打公景皇室眾人的臉龐,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