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侯把劉長老三人安排居住在皇城上,這樣的規(guī)格對于公景皇朝來說,那已然是相當(dāng)尊貴的待遇,對于國宴邀請客人一事,對于皇室來說,極為重視。
“明天便是國宴的舉行之日,還望各位準(zhǔn)時達到,孫展師徒,便是在各位的隔鄰。”紫霄侯此話說完,便是拱手離去。
其他兩位王侯,都沒有久留,對劉長老客氣幾句,便也是離開了,先前他們交談間,都是直接把魂天宇給無視。
很顯然,對待這么一位廢物弟子能當(dāng)青崖宗傳人,還趾高氣揚無視諸位王侯后,一度令得王侯不爽,這種狐假虎威的廢物飯桶,還敢這么囂張?
在幾位王侯心中,都想著這個廢物弟子,遲早會在公景皇朝丟臉至死,當(dāng)下也懶得與其糾纏。
公景皇朝的王侯們安頓好了劉長老三人后,便是趕往皇室的內(nèi)部,在一處美輪美奐的大殿中,王侯拜見當(dāng)今的皇朝至尊,當(dāng)今皇室的掌權(quán)人,見此至尊高坐圣位,周身一輪輪靈光吞吐,法則之力浮現(xiàn),一道道構(gòu)造成靈網(wǎng)潮起潮落,磅礴的靈力氣息散發(fā)出來,一代圣君的大勢展露無遺。
“青崖宗幾位都到齊了?”這位九五至尊聲如驚雷,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響徹大殿。
在外面尊貴無比的王侯們,紛紛跪伏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為首的紫霄侯跪伏著,回應(yīng)至尊的話:“至尊,為首的劉長老,孫護法,我們都安排好了,不過……”
“不過什么?”這位至尊聲音如雷,滾滾響起,讓人不寒而栗,就算至尊只是靜靜坐在圣座上,也足以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紫霄侯不敢隱瞞其他的,跪伏著直言:“不過,青崖宗還來了一個傳人,名字叫做魂天宇,是一個毫無靈根的廢物,修為只有小靈境期初。”
“青崖宗什么時候立的傳人?”連紫霄侯身后跪伏的王侯,都為之不了解。
“知道了,退下吧。”那位至尊隨意的揮手下,幾位王侯還來不及說話告退,便被一股靈力席卷起來,全部送出大殿外。
諸位王侯被至尊一語之下送出大殿,都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離開大殿范圍內(nèi),隨后徹底的退出去,每一次被至尊召見,這些王侯都是臉上汗顏的。
“青崖宗找一個廢物來當(dāng)傳人,是為了拙藏某件事情?還是青崖宗真的沒落了,還想著挑選個廢物來充當(dāng)門面?”當(dāng)諸位王侯被送出,至尊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惜了,本以為青崖宗還掌握著帝術(shù),還能借此把槍使一把,甚至能把他們宗門的帝術(shù)也一同奪過來,假以時日,這青崖宗不復(fù)存在。”
在至尊話語落下之際,其的圣座后,浮現(xiàn)出幾道神秘的身影,嘶啞的聲音從后傳出,有點惋惜,遺憾?
至尊睜開雙眼來,說道:“此事從長計議,先把青崖宗拉到吾陣營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沒有必要把青崖宗推到公景皇朝的對立面,如果青崖宗不從……”
“那便清除,青崖宗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在至尊后面,神秘的聲音再度響起,幾道神秘的身影,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沒有顯露出來。
聽到這道神秘的聲音回應(yīng),至尊也沒有再說話,坐在圣座上閉眼假寐,身后幾道神秘身影化為幾縷青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要是此時有人門外聽著,肯定會大吃一驚,此場國宴蘊含的意義,真是招待四方群雄這么簡單嗎?
劉長老三人居住在皇城內(nèi),一覽風(fēng)光無限好,期間孫展孫護法,只是帶著李隼跟劉長老碰面過一次,就直接閉門不出,兩個人呆在房間里。
隨后劉長老也閉關(guān)不出,相反南宮天鵬對公景皇朝有幾分熟悉,很快就離開房間,不見蹤影。
魂天宇住下來,一蛻懶洋洋的樣子,沒有多余浪費時間,他跌坐在屋里,馬上修煉起“血帝修羅道”來,他能夠嗅聞這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此行公景皇室的國宴,肯定不是宴請四方大能那么簡單,魂天宇唯有用萬全的準(zhǔn)備應(yīng)對。
魂天宇一遍又一遍催動血海,每一絲一縷的氣血之海從體內(nèi)涌出來,“血帝修羅道”的起手招式,都要依靠體內(nèi)衍生出的氣血之海。
不容有差!“血帝修羅道”的招式,在魂天宇手中一次次展現(xiàn)而出,衣服也是一遍遍是浸潤濕透,散發(fā)出很奇怪的血腥味道來,到最后,魂天宇體內(nèi)的血海之海都近乎枯竭了,神經(jīng)麻木下,支撐不住身軀,魂天宇半跪在地。
可經(jīng)過幾個時辰后的斂化氣息后,魂天宇站起來,再度煉化出“血帝修羅道”的氣血之海,動作無比的純屬,比起第一次的施展,要迅捷百倍。
經(jīng)過無數(shù)廝殺歲月,魂天宇比任何人都要懂得,領(lǐng)悟帝術(shù)功法不過是基本,要達到拈手即來,收放自如,那是另外一種境界,這兩者有云泥之別。
縱使是天資卓絕之輩,能夠在短短里領(lǐng)悟帝術(shù)根本,但倘若不是經(jīng)過一次次的苦練汗水浸潤,怕也是不過其形,沒有其意,無法發(fā)揮帝術(shù)最強大的奧義。
無數(shù)次的領(lǐng)悟貫徹,無數(shù)次的氣血枯竭,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煉化后,使得魂天宇執(zhí)掌的“血帝修羅道”的起手術(shù)式近乎達到完美層次,可魂天宇的目光遠(yuǎn)不止此,他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轟隆隆……”魂天宇周身氣血之海爆發(fā)出來,充盈的氣血,在他起手落手間,一掌一拳都充滿了力量的霸道,氣血的狂暴,氣血之海之下的動作,起手式的速度瘋狂疊加,有著洪水猛獸的姿態(tài)。
看似簡單的“血帝修羅道”起手式,魂天宇練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當(dāng)收斂氣血之海,起手式的威力便是大大減弱,讓得魂天宇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足夠強大的體質(zhì),血氣縱使再強大,也無法彌補這種氣血衰敗的致命缺陷。
在旁人看似無關(guān)要緊的事情,落在魂天宇的眼中,這種無關(guān)要緊,分分鐘致人性命不復(fù)。
在魂天宇本欲再度釋放血氣之海的時候,房間的門戶被敲響,南宮天鵬推開房門來,露出半邊腦袋,目光落到魂天宇的身上,才笑著說道:“師兄修來的陣仗很大,把我都給驚動過來了,師兄真的是太勤奮了!”
見到魂天宇這么勤奮的修煉,南宮天鵬是由衷的說道,并沒有半點的拍馬屁的嫌疑,在青崖宗的時候,他懷疑過魂天宇,起碼魂天宇就不配帶上親傳大弟子的身份,但現(xiàn)在跟隨魂天宇的見長,魂天宇不見得是那么頹廢的人。
魂天宇輕吐了一口氣,一身血氣斂收入體,盡管一身散發(fā)出難聞的血腥味,神色還是從容篤定:“天鵬,你來找我,想必不會過來奉承我這么一句話的。”
南宮天鵬不由得摸了摸鼻尖,輕笑了起來,說道:“師兄這話可就傷師弟心了,我是來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rèn)識的。”
“是誰,帶進來。”魂天宇擼順自己的衣袖,不咸不淡的說道。
南宮天鵬走進魂天宇的房間,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稚嫩模樣,穿著公景皇朝弟子特有的服飾,南宮天鵬介紹道:“這位是公景皇朝的弟子,陵師兄,在公景皇朝年輕一輩中排前十,是我的發(fā)小。”
當(dāng)年南宮天鵬不過是蠻夷之地的凡人,跟著陵師兄一起修煉,后來南宮天鵬拜入青崖宗,陵師兄則是去了野心勃勃的公景皇朝。
南宮天鵬口中介紹的陵師兄,古怪的看了魂天宇的一眼,雖然他只是在公景皇室年輕一輩中展露頭角,但也看不上魂天宇這么一號人,他不過是跟南宮天鵬交情夠深,才前來拜訪下,這位青崖宗傳說的“廢物”大師兄。
“師兄,你第一次來到公景皇朝,不如跟我們一同逛逛,師祖跟孫護法都閉關(guān)不出,我們也湊個伴?”南宮天鵬好意說道,言邀魂天宇同行。
魂天宇看了南宮天鵬,輕笑道:“隨意吧。”對于魂天宇來說,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還真的不多,一臉興致闌珊。
南宮天鵬便是對陵師兄拱手說道:“陵兄,有勞你了。”
“天鵬,你不必跟我多客氣。”陵師兄點頭笑道。對于魂天宇這么自大的人,他根本就懶得多看,更別說自動請纓帶著他游賞公景皇朝,他這全是給南宮天鵬情面。
以至于陵師兄帶著南宮天鵬跟魂天宇行賞公景皇朝各處,只是偶爾跟南宮天鵬笑談幾句,對于青崖宗這么一位大師兄的魂天宇,完全熟若無睹。
這番行賞大好河山,也引來公景皇朝不少的弟子的目視,聽聞青崖宗這么一位傳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靈境初期的毛頭小子,都紛紛討論低聲指指點點。
“青崖宗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親傳大弟子?我是不是也能去試試?”有皇朝弟子遠(yuǎn)遠(yuǎn)看著魂天宇,腹誹道。
也有其他的皇朝弟子,看到魂天宇的修為,輕視冷笑,說道:“現(xiàn)在的青崖宗早就廢了,一個廢材也能張橫跋扈的當(dāng)親傳大弟子,那我們所有人,都能當(dāng)青崖宗的親傳大弟子了吧?”
“哈哈哈,你這話有道理,我覺得當(dāng)你宗主都有可以呀!”也有皇朝弟子不屑的大笑道。
至于行賞皇城大好河山的魂天宇,神色篤定,慢悠悠的散步著,壓根沒有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里面,準(zhǔn)確來說,連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倒是南宮天鵬的臉色愈發(f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