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正想走進(jìn)去瞧瞧,卻是突然有只蒼白纖弱的手,握在了門把手上。
我嚇得不輕,轉(zhuǎn)過頭一看,卻是季敏。
她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我連看一眼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擋在了門外。
“把備用鑰匙給我。給你鑰匙,可不是為了讓你窺探我隱私的。”
季敏伸出手,沉著一張臉對我說道。
本來私自打開別人的房門就很不厚道了,還被抓了個現(xiàn)行,很不好意思地把鑰匙遞給季敏,尷尬地解釋道:“我是聽到里面有奇怪的聲音,才想進(jìn)去看看的。”
“你聽錯了,那只是一個堆雜物的房間,能有什么聲音?”季敏道。
我仔細(xì)一聽,果真是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難道,剛剛是我的錯覺?
季敏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多問,說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如果病得太嚴(yán)重,記得去醫(yī)院。”
季敏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是很蒼白。
我多少有些擔(dān)心她,但也不好久留,打開門正準(zhǔn)備離開,卻是聽到身后咚的一聲。一回頭,看見季敏已經(jīng)是倒了下去。
好歹也是個男人,總不能放著她在地上躺著吧,我抱著她往屋里走。
“夏毅,夏毅。”
她雖然已經(jīng)是暈了過去,嘴里卻一直在念著這個名字。
我把她放到床上從她買的藥里面拿出退燒貼,貼在她腦門上。
脖子卻猛的被季敏勾住,拉著我就往她柔軟的懷里帶。
發(fā)著燒的季敏,像一只火爐一樣貼了上來,把我的火也給點著了。
“夏毅,我好想你……好想你。”
季敏念叨著,火熱的唇也湊了過來。季敏雖然有三十歲了,但是外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特別是她現(xiàn)在發(fā)著燒,嘴唇紅艷艷的,看起來特別誘人,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我朝著季敏漸漸靠近,就在快要親上她嬌滴滴的小紅唇時,耳朵上卻是傳來一陣疼痛。
“陳明,你膽子不小啊,敢背著我偷人!”
這聲音,不是拿女鬼是誰?!
媽的我還沒收拾她呢,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向她。卻是發(fā)現(xiàn)她的臉,比上次強(qiáng)上我的時候,又要好了一些,依稀都能看出五官來了。
仔細(xì)一看,好像還挺精致。
呸!
我真是眼睛里糊狗屎了,居然會覺得這女鬼好看!
“老子收了你,眼不見為凈!”
心想著,我直接把役魂令拿了出來,抽出三魂擺出八卦陣,直接就把她困在了中間。
那女鬼一臉坦然地看著我,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不知為何,看著她那雙眼睛,我心里突然是生出了一絲猶豫。
只是,想到她對我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一咬牙,心念一動,就將她往役魂令里收了。
役魂令里面,有兩個空間。一個收了之后,會將魂魄化為陰氣,被役魂令轉(zhuǎn)化之后,成為為我所用的力量。
而另一個,是將魂魄收納進(jìn)里面,煉化了之后,聽我號令。
這女鬼,我自然是要收進(jìn)第一個空間的。
不然我這張嫩臉往哪里擱?
可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發(fā)力,那女鬼卻是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我猜可能是她的力量比較強(qiáng),所以可能需要中指血加持,便咬破了手指點在眉心。
但令我驚訝的是,卻依舊是沒有作用。
“怎么會?”
我看著她喃喃地說道。
難道,她比我想象中要強(qiáng)大太多?
“很奇怪是吧?你叫我一聲老婆,我就告訴你為什么。”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對著我笑得極為囂張。
媽的,難怪她這么淡定,原來是因為我壓根就收不了她。
我雖然好奇,但也不能隨了這女鬼的愿。
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我收拾好役魂令,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那女鬼跟著我出了門,緊緊跟在我身后,簡直像塊牛皮糖一樣,根本就甩不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回過頭沖著她吼道。
路過的人紛紛回過了頭來,像看精神病一樣地看著我。我這才想起,我面前的是只女鬼,平常人是看不見的。
“今晚洗干凈等我。”
她沖著我拋了個媚眼,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跑了。
媽的,這年頭,遇上這樣的流氓女鬼,我真的是挺恐慌的。
想了想,還是去找王坤比較靠譜。雖然我不能收拾這女鬼,王坤本事那么大,總拿她有辦法吧。
不然,我真要被這女鬼給榨干了。
這兩天我發(fā)現(xiàn)除了坐出租之外,其實還可以坐公交的,雖然路線復(fù)雜了許多,但也能省不少錢。
我在站牌前看了很久,找到了我的目的地,坐23路就可以到。
很快,公交就來了,我照著牌子上面寫的投了兩塊錢,在后面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老大。”后座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一看,果真是見到了段浪的臉。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和我偶遇啊。
“我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還會坐這趟公交?”
我心里很是疑惑。我在這里這件事又沒和誰說過,坐公交更是臨時起意?他能未卜先知的在這里等我?
難道,我的感覺沒有錯,之前跟蹤我的人是他?
“你跟蹤我?”
“哪里需要跟蹤,我能感受到珠珠的氣息,想找你又不是什么難事。”段浪說道。
一提到珠珠,我就有些煩躁。
以我將她收進(jìn)役魂令的時間來看,再過兩個小時,她就該化成一股陰氣了。
我必須想辦法把她給放出來才行。
沒坐兩站就到了火鍋店門口,我拉著段浪下了車。一下車,我便問道:“你也知道我是1號役魂令擁有者,我想把珠珠放出來,可是我還不太會使用役魂令,暫時還沒找到辦法。”
聽我這么一說,段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個簡單,我知道!”
他興沖沖地說道。
“將役魂令上的“1”字標(biāo)記對準(zhǔn)你額頭上的“1”字,心念一動,就可以把她給放出來了。”
我照著段浪的方法,將帽子取下,把役魂令貼在了額頭上,想著珠珠的樣子,果真,一陣青煙飄出來,扁平如紙的珠珠,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這下,我對于段浪,突然是有了些防備。
1號役魂令是我的東西,他怎么會了解得這么清楚?
“我猜的。”見我表情疑惑,段浪連忙是對著我說道。
我沒說什么,心里卻是筑了道墻,時刻提防著了。
“公子,珠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珠珠撲到段浪身上,哭得是梨花帶雨。
“你還是乖乖回家吧,別再跟著我了。不然你得靠吸男人陽氣才能存活,我可不能保證每次都能救你。”
珠珠雖然不舍,但在段浪的堅持下也沒有辦法。
“老大,我先送他回去,明天我再來找你。”
段浪說完就離開了。
我心里很疑惑那女鬼的事情,決定去精神病院里找王坤問個清楚。
“你這個色老頭,上次偷看我上廁所就算了,這次居然還偷看我洗澡,看我不打死你!”
還沒走到王坤的病房,就看見上次廁所里的那個大媽拿著掃帚跟著王坤追。
“快跑啊!”
王坤沖著我喊道,拉著我就往外跑。
大媽還真是精力旺盛,足足追了我們?nèi)龡l街,才把她給擺脫了。
“你說你也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還老是做這種事,也不怕太激動得高血壓。”我白了王坤一樣道。
“你知道個屁,我要是不跟著她進(jìn)去把那只鬼收了,她恐怕已經(jīng)是貝納厲鬼給纏上了。”
看王坤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這人雖然平時猥瑣了一些,但還是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可能不管我吧?
“王坤我問你,為什么我收不了那只女鬼?”我直接問道。
“你說她?”王坤一下子就知道我說的是誰,輕笑了一聲之后說道:“你就算能上天了你也收不了她!”
臥槽!那女鬼當(dāng)真這么厲害?
“那我怎么辦?”
我問道。
想到那女鬼今晚又要來找我做那種事情,就惡心到不行。
王坤轉(zhuǎn)過頭來,拍拍我肩膀道:“我跟你說。強(qiáng)奸這種事吧,既然你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也許,過不了多久,會有意外驚喜呢?”
一邊說,還一邊朝著我曖昧地眨眼。
享受?!
媽的要是是個美女我當(dāng)然很享受,問題是,那是一只丑到絕望的女鬼??!
只是,不管我怎么哀求王坤,甚至又昧著良心叫了他師父,他對我說的,還是那句話。
“你收不了她。”
不僅如此,他還讓我不要糾結(jié)于這些小事,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役魂術(shù)才是大事。暗處的敵人越來越多,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才行。
當(dāng)晚,王坤就又帶著我去捉鬼了。
王坤帶著我走的路很是奇怪,因為我們沿著相同的一條路,不停地繞著圈子。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以為遇到鬼打墻了,但看王坤淡定的樣子,確實又不像,只能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往前走。
相同的路走了七遍之后,我們在一處停了下來。
是一家叫來生再見的旅館。
光是聽名字,我就覺得很奇怪。
走進(jìn)去的時候,更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