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先生,我二叔只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從座位上站起身,對著萬岸山禮貌的點了點頭。賠笑的模樣,看的出來是不想得罪。
我看著這個人,在對比云瑾之,簡直懷疑,這血統(tǒng)是不是有誤差?
云瑾之長的很好看,白皙的俊臉,桃花眼微挑,唇薄淺笑,五官很純正啊。
“我是他們云家的祖宗,這些都是后代,我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那老頭的兒子。”初次見面時,他的模樣就是那種古代人,只是,最近他這現(xiàn)代人的裝扮,在外云瑾之出了名的富二代,我都給忘記那碴事兒了。
我壓低聲問:“那你這是?”云瑾之直接在我腦袋里解釋說:“要不是你……我怎會被困在封樓里……晴晴,這都是你欠我的,我本應(yīng)恨你。至于身份嘛,云家私生子!”
噗,私生子,原來云瑾之現(xiàn)身,最終找到云家是謊稱私生子,在把人家的記憶錯改一下,這私生子的身份就坐實了。
“秦始皇陵墓圖不拍賣了,撤了,送美人!”云瑾之抬起我的下巴,色痞地在我嘴上親了一口。
這話可炸開了鍋,只聽啪的一聲,“胡鬧!”滿頭白鬢的老頭坐在輪椅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個喊云瑾之的中年男人,趕緊扶著老人幫他順背,“爺爺,您別生氣,這二叔……”
“你閉嘴!”
老頭指著云瑾之狠狠地說:“我萬彬怎么可能生了你這么個孽種。”云瑾之眼里閃出厭惡。
眼看著他這鬼氣就要散出,我緊張地握住他的手:“算了,一個圖嘛,我要來沒用,咱們回吧。”
萬岸山這時候開口了:“既然美人喜歡,我拍下后送美人,當(dāng)個見面禮,你們云家何必爭執(zhí)。”
我傻眼得看著萬岸山一口價把秦始皇陵墓圖拍了遞給我。
我一直推搡著不要,這萬家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啊,我就不信他這么好心的,還送我古物。
萬岸山毫無畏懼地輕笑著說:“我很欣賞你的膽識,棺材子,血祭祀鬼……你養(yǎng)的鬼本事很強大。呵呵,希望下次能活著見到你。”
看來萬岸山不會輕易放過我了,我無助的看了眼墨羽,一時拿不定注意。
“想學(xué)我教你。”
我驚訝的看著云瑾之:“你會?”云瑾之眼神復(fù)雜,臉色忽然陰沉,說:“我生前是驅(qū)魔師。”
路上云瑾之又給我講了講關(guān)于萬家,這個萬岸山也是個驅(qū)邪師,造詣不可小視,云瑾之說既然想學(xué)術(shù)法,不一定學(xué)道家派。
只要能驅(qū)邪治鬼,心存正義,什么流派不重要。
清河拿著秦始皇的陵墓圖鉆研了好幾天,我正在寢室里學(xué)云瑾之教我的畫符,一開始也畫不好,這每一筆都有講究,朱砂墨也不好掌握,更別說符畫好還要噴黑狗血。
我本都想放棄了,云瑾之說想死,就不要畫了。
清河風(fēng)風(fēng)火火得推門進(jìn)來,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秦川說找到周雪的尸體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頓時來的精神,“哪里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然要去看,我畢竟答應(yīng)周雪幫忙查死因的。
“在學(xué)校后山的亂墳崗!”
怎么會?
周雪不是在萬家商場死的嗎?我和清河到了,卻發(fā)現(xiàn)一直被禁止入內(nèi)的亂墳崗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學(xué)生。
這里本來陰氣重,有身體不好的,一旦沾染回去肯定會生病,我問清河:“他們怎么都來了?”
校長主任擦著汗,跌撞地跑了過來,像似轟蒼蠅似得,驅(qū)散同學(xué)們,可是還是有那膽兒大的學(xué)生不肯離去。
秦川看見我,直接過來,“周雪的尸體在里面,我們一進(jìn)去,里面就有一層迷霧,看不清前面的路,但周雪的尸體在、在里面活動,我的同事已經(jīng)出現(xiàn)三名死亡了。”
凡人怎么斗得過鬼!
看來周雪是詐尸了?“這就是沒及時火化的下場!”
我沒有多大把握,畢竟也是剛學(xué)會點皮毛,包里有之前在墨羽那拿的符,和云瑾之教我畫的。具體能不能制得住她,完全看我的運氣了。
我跟主任說了情況,學(xué)校隱瞞太多事情,如果在有學(xué)生出人命肯定影響不好,盡量勸他們不要在圍觀了。
主任是滿口答應(yīng),也是累的額頭冒汗。
清河顯然不能跟我進(jìn)去,非嚇暈不可,還累贅,可是你讓我自己進(jìn)去,云瑾之不在我身邊,我膽子也沒那么大。
秦川說:“我跟你一起進(jìn)去。”我看了看他,感覺應(yīng)該還可靠,我遞給他幾張符,又在他眼皮上抹了一把凈露水。
這樣能看的清楚,都是云瑾之教的。
進(jìn)來后,天色就昏暗了,周圍都是茂密的森樹,前面彌漫一層層黑霧,風(fēng)吹的墳?zāi)股系耐炼妓烈獾負(fù)P了起來。
我瞇了瞇眼,“秦川,誰告訴你的?”
“一個報警電話,說是發(fā)現(xiàn)了周雪的尸體在這邊走動。”我皺眉,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啊。
這明顯是有人下套了,心里的不安感又出現(xiàn)了,“找找看吧。”我們在里面繞了好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周雪的尸體。
最后我用找王艷的方法,開始喚周雪。
搖著無聲的招魂鈴,發(fā)現(xiàn)前面有土包地方動了,我快步走了過去,就讓秦川開始挖,我再次喚著周雪……
“你騙我!”周雪忽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給我嚇了一跳。我忙解釋說:“已經(jīng)在查了,只是,很多事情沒想的那么簡單。”
周雪腦袋分裂,里面涌出很多蛆蟲,向著我身上就爬來,呲地我被尸蛆咬了一口,血腥味一出,周雪一個猛勁就撲了過來。
我這棺材子的身份,血液的誘惑對他們來說是最搶手的,云瑾之說過,讓我不要流血,這血只能祭祀給他。
只是,出來混難免會受傷,我也無奈。
秦川到也機智,拿出我給他的符,就對著周雪撒了好幾張。周雪到是忌憚這符,沒在猛撲,我心里生悲,如果周雪的執(zhí)念如此,怨氣大,我只能火燒尸體,讓她魂飛魄散。
要么以后定是禍害。
“周雪,你還想不想投胎了!你這樣,有想過你的父母嗎?”周雪的鬼眼流出了兩行血淚。
動作緩慢下來,我看著她這模樣,多少有些不忍心了。
“幫我經(jīng)常去看看我爸媽,小心萬……”她話還沒說完,臉猙獰的恐怖,流著血淚的眼神瞬間泛著白眼仁兒。
手如鷹勾,嗖地就向著我襲擊過來,我看著她詐尸的模樣不同尋常,直接兩道符拍了過去,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朱砂,黑狗血就灑了過去。
符紙在食指一掐,按照云瑾之教的咒語,噼里啪啦的念了一串,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忽地一下火苗躥了出來,看著符著了,我直接扔周雪身上,她傳出慘叫。
化為一攤灰燼。
我兩腿發(fā)軟,倒地?zé)o法起來,秦川驚駭后,不可思議的問我:“才幾天,你竟學(xué)了這本領(lǐng),趙晴晴,看來你還真不簡單。”
我渾身被汗水浸透,懶得說一句廢話,這回秦川想不信都難,只不過他對我還是很不友好,卻也沒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和所有事情有關(guān)。
把我抱了出來,我就看見云瑾之走了過來,直接從秦川的手里接過我,“表現(xiàn)不錯,回去獎勵你一下。”
剛才都要死了,他不出現(xiàn),這時出現(xiàn)是干嘛?云瑾之的意思更直接,說我不能總依靠他,要自求生死,真的不行了,他會救。
我勉強信了他。
已經(jīng)累到不行,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鬼夫卻帶我來了我們的新家。
把我扔床上,就問我:“怎么樣?”看見他挑著好看的眉眼,對我要那個,我臉紅,嘴笨的問:“什么???”
“我們的家,還有這個床,可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要不要試試感覺?”
床確實比宿舍的舒服太多了,軟軟的躺在上面就不想動了,我現(xiàn)在實在沒力氣了。
“不想,我要睡覺!”
云瑾之又說我不誠實,也不管我咋樣了,就開始撩我,我被他弄到不行。
等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他就睡在我枕邊,好看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我揚唇笑了笑,著魔似得去親他的眼睛。
剛碰到他就睜開眼了,我嚇得縮進(jìn)被窩,尷尬的說:“你,咋醒了。”
“想親就親,何必偷偷摸摸。”
我死活不承認(rèn),他說我嘴硬,我們又滾了會床單,才起床洗漱。
沒想到他一只鬼,還會做菜,我吃著他給我做的菜肴,心里的疑問脫口而出:“你是我害死的嗎?你到底是恨我……才招惹我,還是……”
“是恨,恨不得,你的下場和我一樣。”云瑾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無任何波瀾。
我心里堵了,菜也難咽下。
恨嗎?
所以他的暖,他的好,只是占時的,要是不說,都快忘了他是一只活了百余年的鬼,而我卻對他萌生了情愫。
云瑾之沒理會我的情緒,“從今天開始,用血祭祀。我不想在等了!”
我悶悶的哦了一聲,和清河說了說,還是選擇搬了過來,這里離學(xué)校也很近,云瑾之也會挑選房子,舒適的居民房,住著也溫馨。
清河說我都搬出去了,她自己在宿舍也住不慣,也搬回家里了。
學(xué)校也亂,不住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