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在腦袋里響起,可是環(huán)顧四周,我連云瑾之的影子都沒看見,眼看著秦川被蛇纏身。
那個詭異的布娃娃對他猛攻,就像是一個人活了過來一樣,動作靈敏,眼神犀利,對著秦川往致命的地方招呼。
我猛勁地搖著鈴鐺,這些蛇稍微會向后退一退,我走了過去,它們就再次聚集猛躥過來,快速地往身上爬。
我伸手就去抓那個布娃娃,可她像似后面長眼睛一樣閃了出去,在一個回轉,秦川在原地嗖地跳了起來,兩步飛奔到我跟前,‘嘭’得一拳就乎在了我的臉上。
身體一下就被揍飛出去,他一個大男人這一拳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他像似變了一個人似得,對著我再次進行猛攻,我看了眼他,目露兇光,呲著牙,開始撕扯我肚子上的衣服。
一定是那個布娃娃在作怪!
“秦川,你冷靜點!”
他摳著手就要撕碎我的肚皮,我抬腿給他一腳,一轱轆滾出去幾尺,我不知道自己手里這個招魂鈴到底有什么作用。
只是,云瑾之說過,遇見任何事情,猛勁地搖,他會幫我。
可是搖得我手腕快斷了,他也沒出現(xiàn),剛才還在這里,一到這節(jié)骨眼他就玩消失。
我氣悶地直跺腳,不制止住秦川我根本就夠不到那個布娃娃,就別說拿出符紙了。
秦川再次撲來,我害怕得閉了下眼睛,疼痛沒等來,云瑾之三兩下就把發(fā)瘋的秦川給撂倒了,“抓緊時間。”
我看了眼懸在空中的布娃娃,一跳就把她給抓住了,伸手就把嘴里的符紙?zhí)土顺鰜?,掏出來后,這個布娃娃就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只是個玩偶娃娃。
哪里還有剛才的靈敏動作。
云瑾之把我摟在懷里,說:“看來有人為我們準備了禮物。”我不懂他的意思,地面轟轟開始震裂,慢慢從裂縫中鉆出一具具恐怖嚇人的死尸。
我緊緊地抓住云瑾之,嚇得無法動彈,驚了:“咋這么多???”
云瑾之說:“這些死尸,原本就是墓地里的冤魂厲鬼,為了鎮(zhèn)住他們,萬家用了血陣封住他們不讓出來。一則防鬼,二則這個陣斂財,布娃娃、活蛇窩、童男童女的血喂祭。鬼氣重也影響不到萬家做富!”
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蛇和死尸,我卻不知道該咋辦,云瑾之直接扛起秦川,我拖拉著清河,他帶著我們就走出了停車場,那些東西也沒近了身。
“我們就這么走了?”
云瑾之把秦川扔地下,眉眼輕挑,一個猛勁把我攬入懷里,說:“怎么,不然你要和他們斗?”
開玩笑,我斗得過嗎?只是,怕他們跑出去禍害人間。
“好了,萬家會處理的,你破壞了萬家的財路,以后小心點。”什么叫我破了他們家的財路,明明是你讓我把符紙拿出來破陣的,這又怪我!
周雪的尸體沒找到不說,莫名又得罪了萬家。
云瑾之說:“明天打扮漂亮點,我來接你。”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明天是云家舉辦宴。
秦川揉著頭,醒來問我怎樣了,我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把這里的事情交給他處理,我?guī)е搴优芑厮奚帷?/p>
我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沖沖晦氣,清河回來后,像似變了一個人似得,坐床上發(fā)呆,我擦著濕噠噠的頭發(fā):“嚇住了?”
清河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咱這事沒完了吧?你看看熱搜頭條!”
我打開一看,某某商場停車場忽然起火……死傷人數(shù)……
有人想要刻意隱瞞,我們有什么辦法,在我看來清河家里夠強硬,不過壓倒他們的大有人在。
比如萬家,云家,都是個謎。
我和清河穿上買好的晚禮服,畫了個淡妝,高跟鞋一踩,這氣質,整個就變了,對著鏡子的自己,還夸贊了一句好美啊。
清河眼睛一亮,“晴晴,我就說你照片比真人美,這打扮起來,堪比明星臉。”伸手還在我的臉上掐了一把。
我被她弄得臉紅,推了她一下,我們嬉鬧著走出宿舍,一輛蘭博基尼??吭陂T口,云瑾之一身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緊致有型。
他看我出來了,走到我身邊,扯住我的手,桃花眼一閃,眉眼浮出暖意,整個人看著都沒那么冷了,雖然他的手還是很冰。
我被他看的臉更紅了,他貼在我耳邊說:“很漂亮,忍不住想要你!”我害怕清河聽見,推了他胸一把,告訴他注意點,這么多人看著呢。
上車后,清河沒有跟我們坐一輛車,她被云瑾之安排到另一輛車里了。
車子迅速行駛,云瑾之的手在我身上來回游走,我被他撩的難受,害怕司機發(fā)現(xiàn)我們這樣不好。
“老婆,你想要?”誰、誰想要??!
他輕笑:“嘴不誠實,你這里誠實。”一個吻就覆在我的嘴巴上,我們就這么肆無忌憚的在車里……。
我不敢出聲,怕司機聽見,云瑾之卻使著壞的要我出聲,說有蔽障,司機聽不見,我膽子更大了一些。
到了下車的時候,我總感覺司機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像似做賊心虛似得把頭縮在云瑾之懷里,不敢露出來。
他就這么大方地摟住我進了云家別墅。
“瑾之,回來了。”
我探出頭來,挽著云瑾之走進云家,才發(fā)現(xiàn)云瑾之真是一顆大鉆石,就光他們家這棟別墅都是我們市繁華地段,而這里的裝飾,格局,怎么看都是透漏著有錢人的地位。
區(qū)區(qū)一張銀行卡,才二十萬,我卻不知道怎么花,你看看人家,一瓶紅酒,一盤菜肴價格都不菲了。
我小聲對云瑾之說:“嗨,你家這么有錢,你英年早逝的太早了吧,你家人不知道你是鬼?”
云瑾之嘴角揚起冷笑:“他們巴不得我死的干凈。”看來云瑾之在云家的地位沒表面那么簡單。
我還是少接觸點好,省得沾我一身騷。
我識趣得不多問,四處找清河,卻發(fā)現(xiàn)清河跟秦川站在一起,有說有笑地。他怎么也來了?
“晴晴……”
清河叫我,我松開云瑾之向著清河身邊走去,清河抓住我興奮地說:“咱在云家發(fā)現(xiàn)秦始皇陵墓圖了,這個一會兒可能進行拍賣,如果能得到,真夠我們研究了。”
秦始皇陵墓圖,這可是大家夢寐以求的東西,只不過,我們哪里有錢拍得起。
清河提了建議:“你去找云瑾之,你要看,他咋的不給你弄來?”云家的水深,我今天也是湊熱鬧,見世面。
云瑾之剛才的話,很明顯在云家并不得寵,只是……
“姑娘,我們真是有緣。”秦川喊了句,“道長!”我順著他的聲,看見墨羽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他熱情地握住我的手,滿臉笑意:“姑娘,二次結緣,你看,是否再考慮下,隨我修道……你最近可是麻煩意多,總歸沒個壞處!”
我被他的熱情打動,壓低聲,問了句:“墨道長,你是不是在我身體里藏了符?”墨羽一副憐憫慈悲的模樣,“我是為姑娘的前程……畢竟人鬼殊途啊。”我抬眼看了下遠處的云瑾之。
“道長的意思是?”
墨羽一臉正義的說:“命格太硬,五弊三缺,姑娘是學道的料。”
“晴晴,就不勞煩道長費心了,她一個女孩,真沒經(jīng)歷學這些。”云瑾之走過來自然地把我摟了過去。
挑著好看的眉眼,盯著墨羽看,眼里有一絲反感。
我笑了笑,“還真是,上次說過了,忙于學習忙于工作……實在是抽不開身。”墨羽瞇了下眼,看了看云瑾之,說:“姑娘,不要急拒絕。再想想!”一個華麗的轉身,墨羽向著后面的桌椅上落座了。
云瑾之一臉的不高興:“看你和他聊的開心,怎么,我的話耳旁風?”
這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那道長來和我講話,出于禮貌我也不能駁面子,況且他長的一副小正太的臉,看著萌萌的,我實在討厭不起來。
“你討厭他?”云瑾之點頭承認,我不解的是,墨羽哪里討厭了。也許一個是驅鬼一個是鬼,相克,自然看著不舒服。
拍賣會開始了,云家真是古董繁多,我今天算大開眼界??粗募枷∑?,想要得到。
而且這拍的價也是喊得嚇人,我只能干巴巴地瞧著這些好東西落入別家。
秦始皇陵墓圖,已經(jīng)被喊價到八百萬了,還在加價,我緊張地小手拽住云瑾之的袖口,他問我:“你想要?”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想要??!”云瑾之說:“這東西有什么好的,既然老婆想要,我送你就是。”
云瑾之忽然出聲把價加到三千萬,我當時都懵了,三千萬啊,哪來那么多錢???
忽然帶著一絲輕挑地聲音響起:“云家二少,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抬頭望向說話的人。
一身白色西裝,腳上的皮鞋卻是那種特別扎眼地鮮紅色,額頭的發(fā)絲遮住了一只眼,嘴角上揚,看著有股邪魅的氣質。
“萬岸山,你可以繼續(xù)喊,各憑本事。”他是萬家的人?云瑾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萬岸山眼神犀利地投了過來,在我身上盯了很久,幽幽輕笑:“你們云家出的東西,自己花錢買?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