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廳交易會的局勢,驟然變得詭異起來。
而此刻,小胖劉二勇,似乎成了這現(xiàn)場的主角,梁狂不小心被他用黑霧中了詭計,使得身體僵硬冰冷,連靈力都不能發(fā)揮出來,瞬間成了一個普通的凡人,面對小胖,他已經(jīng)深陷了。
這,是梁狂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自己身邊的這個朋友,竟然是害自己的人!
一想起劉二勇那堪稱天衣無縫的演技,各種表情動作,簡直沒有任何的破綻。想起這些,梁狂感到后背一涼,這樣一個善于表演的人,竟然會在自己身邊這么久!
“我還記得當初,你請我吃你親手做的叫花雞,我們兩個一起把酒暢談,那些在你的眼中心中,是不是全都成了算計我的一部分!”
梁狂咬著牙,臉色陰沉的看著劉二勇,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怒意。因為,全都被梁狂沉浸到了心中,只有心怒,才是真正的憤怒!
聽言,劉二勇輕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嗯吶,你現(xiàn)在才看出來啊,只可惜已經(jīng)晚了。我知道從你再度回來飛劍宗,從對付代雨生等人的手段就能看出,你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軟弱可憐的梁狂,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聰明人。”
“你自己都已經(jīng)說了,吃叫花雞的那次,確實是我對你的一個感情拉攏而已。我還要補充一點的是,從你再度回來飛劍宗之后,你跟我所交往的一切,全都是假的。那些都只是前期的一層鋪墊。我所要的目的,正是為了此時此刻的現(xiàn)在!”
嗤嗤……
片刻間,這地面以梁狂為中心位置,向四周龜裂而去!
不少修士雖是驚訝這一幕,不過卻也都井然有序的往旁邊后退而去,似乎這地下,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最終,一個黑色的囚籠,在冒著黑煙之中,從地下緩緩升了上來,將梁狂給罩囚在里面。顯然,這個囚籠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目的就是等待著梁狂的到來。
而現(xiàn)在,這個囚籠已經(jīng)成功了。
“其實這并非囚籠,而是一個用來煉制傀儡的魂罩。”
劉二勇站在外面,跟梁狂相隔,戲謔說道∶“此物乃由玄鐵所鑄造,能夠絞殺掉困在當中的人靈魂,從而…”
說到這里,劉二勇不禁笑了笑,又道∶“從而,讓你成為一具傀儡。嗯,不過你大可放心,在這魂罩里被煉成傀儡,是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就好像死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感覺。嗯,怎么樣,狂哥,我想你應該值得慶幸,能夠得到這種辦法的終結(jié)。”
慶幸?
嗯,慶幸。
呵呵。
我慶幸你馬勒戈壁的慶幸!
操!艸!
梁狂心中的怒火,比這五岳廳里所有的修士,加起來的氣息都還要強盛!
這劉二勇不僅下套欺騙自己,如今更是要將自己給煉成一具傀儡!這雜碎竟然還有臉稱呼自己為狂哥,還在那里說著慶幸,如何讓梁狂憤怒!
“虧我將你當真心朋友,你卻這般對我,究竟你會得到些什么!”
梁狂瞪著劉二勇,一臉憤怒道。
“得到,什么?”
劉二勇笑道∶“剛才我不是說了么,除去我能更好的得到修煉的機會之外,我也還想跟你一樣,得到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情。”
“哎哎,狂哥狂哥,你可千萬別像殺人一樣的看著我呀~”
見劉二勇的話語,讓梁狂把目光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之際,馬蓉一副嬌柔的模樣,白皙的玉手捂住殷紅的嘴唇,道∶“嗯哼~我就告訴你吧狂哥,其實呀,我呢,只是一個演員而已啦。嗯哼,我這么做呢,也只不過是為了配合勇哥而已啦,嘻嘻~”
“…演員么?”
梁狂再度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劉二勇為了加害自己,不惜還找來了別人,一同在自己面前演戲,可笑自己缺少思維,竟傻乎乎的跟著劉二勇過來了這里。
“其實狂哥,你也別那么自責怪自己了。其實當你好好的回想一下,就能知道的,從你見到這馬蓉開始,我可否說過,她就是我中意的那個女孩?”
說到這兒,劉二勇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我說狂哥啊,你這腦袋是不是又變成書呆子模樣了。我都這么的算計你了,你覺得這馬蓉,還可能是一個好人么?”
欺騙,眼前的全都是在欺騙,陰謀,連這小胖都在陰著謀算自己!
雖然梁狂已是怒火中燒,可他立馬用冷靜來壓制住。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已然陷入這困境,如果連心智都被毀了的話,就徹底沒有逃出的希望了。
“以你這般心機來算計梁某,大可不必等到今日,為何不趁早出手?偏要在我面前提及這次交易會上會有現(xiàn)離花,還哭喊著要我陪你一起得到那十月玫瑰,好讓你如愿送給心愛的女孩,你為何要這么多此多舉?”
“因為只有這里,才能發(fā)揮這魂罩的作用。也只有你離開了飛劍宗,才不會讓公孫勝所知曉。畢竟,咱們飛劍宗不少的弟子也都知曉,你梁狂雖現(xiàn)為外門弟子,可卻被天劍閣的公孫師祖所看重。如若你在飛劍宗里出了什么事,那么,我這事也就不好辦了。”
說這個話的,并非劉二勇,也不是馬蓉,而是那個戴白色面具的男人。
梁狂目光投去,只見此人緩緩摘下面具來,其真正面容展露在梁狂眼前。
“是你…”
“上次在外門,梁某遭到五人的圍攻。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梁某的儲物袋,后來我追殺了其中一人的熊正,他的身份為內(nèi)門弟子。我當時就在想,這內(nèi)門當中,會有誰會在意梁某這儲物袋?”
梁狂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因為梁某的儲物袋里面,除去那靈石靈藥,十把飛劍之外,還有一樣東西。這,便是那尋夢草!”
站在梁狂面前的那白面具男人,此刻搖身一變,竟然成了秦水謠!
她將白色面具收進儲物袋當中,紅唇輕動,道∶“這萬象面具,雖然戴上有些不舒服,不過卻能遮人面容,也能變其之音。我這第一次用,原本以為會立馬會被你給識破,可不曾想你的實力,還是讓我高估了,梁狂。”
其實關(guān)于這一點,梁狂早就在之前就察覺到異常,這白面男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奇怪之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揭開了謎底,才證明梁狂當初的感覺是對的,只可惜眼下這個情形,那種對錯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其實狂哥,水謠她才是我喜歡的女孩子。”
劉二勇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之色,笑瞇瞇的看著秦水謠那張精致的臉蛋,緩緩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這飛劍宗嗎?因為,我是為了她。如果沒有她的話,你覺得我會遇到你嗎,我想,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這就是我不惜在你面前裝弱小,被你視為小弟一樣對待的原因。因為水謠她曾說過,只要我將你騙來這交易會,便答應嫁給我!如何,這樣的條件,你覺得我在這種形勢之下,是應該放棄,還是應該拒絕?”
“愚蠢至極!”
梁狂大罵一聲,怒喝道∶“以秦水謠她的心智,你認為即使你做到了她的要求,她就會真的嫁給你么?”
“你錯了,梁狂。”
秦水謠淡淡的說道∶“在外面做人做事,就一定要說話算話,欺騙別人,自己自然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場。我說過答應嫁給他,那便會遵守承諾,就一定會嫁。”
“聽到了沒有,狂哥,我的水謠是不會騙我的。”
劉二勇掩飾不住高興的說∶“希望狂哥你不要怪我了,我之前就說過,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相比你這個萍水兄弟,我很愿意用你去換我的一生愛情!”
呵呵…
對劉二勇,梁狂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真的,惡心。同時也讓他感到心冷,自己的一番真情相待,可換來的,卻是這般惡果。
“秦水謠,其實在你派熊正來搶奪這尋夢草之際,我就隱約猜出這幕后主使之人,定是你??晌覒岩傻氖牵氵@般的大費周章,將我弄到如此地步,難道只是為了當日那株尋夢草?”
“當然不是。任何事情,都要有超出這件事情的回報,我才會去做。”
“不過,在這尋夢草的事情上,你殺了我的隨從熊正,首先我這么做第一個,就是為了給他報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亦是如此。這第二來嘛,剛才劉二勇他也說過了,就是借助這五岳廳的場地,將你煉成一具傀儡。”
秦水謠說完,便是嚶嚀一聲,嘟嘟紅唇,露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對劉二勇撒嬌道∶“二勇哥哥呀,你走過來,我想讓這梁狂看看,咱倆的以后,是如何相親相愛的~”
秦水謠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挑逗,好似一條滑溜溜的魚兒,在水里歡快的游動,那種視感聽感,仿佛到了一個柔情似水的溫柔鄉(xiāng)當中,別說是劉二勇了,就連在場的許多修士,也都被這秦水謠的聲音給癡迷了不少心神,還有些修士則目光暴露,赤裸裸直接盯著秦水謠那傲人高挺的胸部。
“嗯嗯水謠,就讓我這飛劍宗大狂哥看看,我們倆個是絕對能在一起的!”
劉二勇張開雙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朝著秦水謠抱了上去,而秦水謠也是臉泛桃花緋紅,帶著少女般的羞澀,也朝他迎了上去。
只不過在那瞬間,秦水謠的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面含迷人的笑容,狠狠扎進了劉二勇的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