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哥,你還愣站在那里干什么呀,走啊,去找一家客棧吃點(diǎn)東西去。”
不遠(yuǎn)處,劉二勇正摟抱著馬蓉,朝發(fā)呆一般的梁狂招手喊著,梁狂回過神來,輕嗯一聲,也跟了上去步伐。
雖說這修仙之人,早已不須每日進(jìn)肚這五谷粗糧,依靠靈氣可以保持體力充沛,消除饑餓疲勞,可這樣也只不過是屬于填飽肚子的一種,如果有條件的話,修士還是十分愿意去吃各種佳肴美味,畢竟,這也是一種對食物追求的味道感覺。
雖然進(jìn)了這客棧,各種香噴噴的菜味兒撲鼻,可梁狂卻有些幾分魂不守舍,他還沉浸在剛才那一老一少的事情當(dāng)中,總感覺這個四季鎮(zhèn)上,有些隱隱不安的感覺。
“來咯,剛出鍋冒熱氣的五喜丸子,幾位客官,請慢用哈。”
店小二笑容滿面的端來菜肴,噔噔的放到餐桌上面,走的時候,還用肩上的長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點(diǎn),嘀咕念道∶“等存夠了錢,咱也開一家飯店去…”
人來人往,這客棧里十分的熱鬧,梁狂三人坐在靠著墻角的一張桌前,吃起東西來,很快,吃完飯后,梁狂三人又選了三間客房入住,畢竟這交易會要晚上才開始,總得找個地方休息落腳一番。
“掌柜的,你們這兒可否有那烈云燒?”
梁狂從房間出來,走到樓下的柜臺,那掌柜的正埋頭算著賬,見梁狂問話,老臉笑道∶“客官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們小店了,這烈云燒呀,莫說是咱這店,就算是整個四季鎮(zhèn)所有的酒家客棧,也都沒有這么名貴的酒!”
原本梁狂是想借此打聽一下關(guān)于那烈云燒的事情,看能不能搞到來交差,果然不出意料,像四季鎮(zhèn)這種小鎮(zhèn),是不會有的。梁狂心想,等過了這次的交易會后,便去一趟那桃花城,畢竟這烈云燒,就是出自那里。
一天的時間下來,梁狂都在房間修煉,繼續(xù)給噬吞著靈石,直到晚飯時間點(diǎn),這才被劉二勇給叫下樓,三人簡單的準(zhǔn)備了一番之后,便往五岳廳方向走去。
夜色不是很明朗,但在外邊的路上,有許多的修士不僅穿著寬大衣袍,還戴著各種花花綠綠的面具,他們這么做的原因,無不是為了掩蓋自身的樣貌跟面容,因?yàn)檫@交易會就是一場寶物會,如果得到了好東西,誰也不希望被別人知曉。
這一點(diǎn)梁狂三人有些遺漏,不過還好,在途徑一個路口之際,有一個賣面具臉譜的小商販,那人有練氣一層的實(shí)力,只不過是個殘廢,只能靠買賣為生,今天這場交易會,就想靠著賣面具來賺取一些錢財。
花了一塊下品靈石換了三張面具之后,梁狂三人繼續(xù)往五岳廳走去。
“站住,進(jìn)去交易會,請繳納五塊下品靈石!”
五岳廳門口,兩個黑衣大漢攔住了梁狂三人,這是進(jìn)入交易會條件,每人五塊下品靈石,雖然這個入場費(fèi)卻是不菲,不過梁狂他們來了,就自然不會因?yàn)檫@點(diǎn)事情,而傷了心情,交納了十五塊靈石后,便走了進(jìn)去。
這場交易會的參與人數(shù),確實(shí)不少,五岳廳的這個大廳,差不多已經(jīng)擠滿了,雖說是一場交易會,不過這現(xiàn)場氣氛,更像是在開面具聚會一樣,這一眼看過去,基本上全都沒有正常的人臉,只有各式面具在來回走動。
“這位道友,且看一下咱這柄飛劍,那可是質(zhì)量上乘,如果實(shí)力強(qiáng)的話,足以操縱此劍,將千里之外的仇家給立馬斬首,嘿嘿,這么好的寶貝,咱只賣五百塊下品靈石……怎么樣啊道友?……哎哎,道友你別走啊,這價錢好商量的……”
“哇,一看這位道友的面相就知道,這可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大富大貴之相,如果再配上小弟手中這面裂天鏡的話,與人對敵之時,那勝算可就妥妥的……”
現(xiàn)場雖然人群擁擠,不過也還井然有序,很多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寶貝,在現(xiàn)場就地起價叫賣的,也有人要互相交換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交易都在上演。
梁狂跟在劉二勇跟馬蓉的身后,目光掃著這交易的人群,雖然確實(shí)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吸引梁狂駐足,可論到實(shí)際用處的話,卻并無多少作用。
“那十月玫瑰,不知道會在哪里出現(xiàn)交易。”
找了好幾家交易點(diǎn)后,劉二勇連那十月玫瑰的影子都未瞧見,他知曉這十月玫瑰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法寶法訣,但卻是象征修士愛情的一種花朵。這十月玫瑰不僅擁有紅艷的外表,其身也是堅硬不催,永遠(yuǎn)不會凋零枯萎,每一株這十月玫瑰,都是十分的珍貴,想要得到的話,就要付出極重的代價。
其實(shí)這一點(diǎn),梁狂心里也想過,以這十月玫瑰的珍貴程度,即便是這次交易會里有,以他那點(diǎn)靈石,是絕對不夠換這十月玫瑰的,除非這劉二勇的手中,還有底牌……
“嗯哼,別泄氣呀勇哥,我聽一個師姐說了的,這次的交易會里,絕對會有那十月玫瑰的,我想呀,只要咱們找一下,應(yīng)該就能找到的~”
馬蓉嬌滴滴話,在劉二勇耳邊響著,摟著懷中的美人,這更加堅定了劉二勇心中必定拿下那十月玫瑰的信念!
“嗯…”
梁狂的目光一轉(zhuǎn),看到旁邊有一個戴紅臉面具的人,正擺著一張小桌,而那桌上放著的一件東西,卻是吸引住了梁狂。
那,是一扎黑色的卷軸,被混搭在一瓶瓶罐罐之中,雖然外表漆黑,并不怎么顯眼,不過給梁狂的感覺,似乎覺得這卷軸,有些不一樣。
梁狂微怔片刻,也不理會旁邊的劉二勇跟馬蓉,獨(dú)自走到那紅面具人的桌前,還未等梁狂開口說話,那人伸手便道∶“這位道友的眼光真尖,一下就看上了我這六氣丹?”
“六氣丹?”
聽梁狂不解的語氣,這人解釋道∶“道友你不知曉吧,這六氣丹的作用,可是能讓人必定上練氣六層!”
說著這人還拿起桌上的一個小藥瓶子,頗有些得意的朝梁狂顯擺。雖然說這練氣六層的地步也不弱,但對梁狂來說,也不算太難能突破,因此這六氣丹的作用也并不是很大。而真正讓梁狂他在意的,便是那練氣境突破到筑基境,如果這人手中有筑基丹的話,或許梁狂會真的很動心。
話說回來,以現(xiàn)在練氣四層的實(shí)力,如果能夠得到這六氣丹的話,也算是一個實(shí)力的提升,總好過沒有,不過這對梁狂來說,還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嗯,這六氣丹不錯,你想開個什么價位?”
“哈哈,既然道友好打交道的話,我也不含糊,一口價,八百下品靈石!”
八百??
這他娘的是在坑人么?
雖然這枚六氣丹能夠讓人百分百進(jìn)入練氣六層,但卻也要一步步的修煉過去,并不是服用了這六氣丹就能立馬達(dá)到練氣六層,這只不過是將提升實(shí)力的概率,穩(wěn)定在練氣六層而已。這樣的丹藥,也就只能對那些資質(zhì)不太好的人有用,就算是賣給他們,也并不值這么多的靈石,更加不用說梁狂這般擁有噬滅無敵訣的人,可以做到完全不需要此丹。
“這八百塊靈石,有些貴啊…”
梁狂裝作有些為難,道∶“我也不瞞道友你,我身上的靈石不多,能否問一下,我能否拿飛劍跟你交換?”
那人一聽,似乎有些興趣,遂問∶“道友的飛劍,是何種等級?”
梁狂一拍儲物袋,白芒一閃,從他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飛劍,他將此飛劍給那人細(xì)看,說∶“應(yīng)該,能夠換你的六氣丹吧?”
那人仔細(xì)看了一番這飛劍后,語氣有些低沉∶“道友啊,你這飛劍雖然外表華麗,可這只不過是一把下品法寶而已,想換我的六氣丹,還差的遠(yuǎn)吶。”
的確,這人所說不假,這飛劍是梁狂從吳大川手里拿的,且一共拿了十把,雖然數(shù)量頗多,但卻論這單體實(shí)力,并不是很強(qiáng)。以吳大川一個外門人事長老的身份,能夠搞到這樣的下品法寶,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如果一把飛劍不夠的話,那兩把飛劍,可否置換?”
“兩把?”
那人想了想,道∶“除非三把,否則的話,我這六氣丹可就要與道友無緣了。”
梁狂輕嗯一聲,沒有考慮多少,又從儲物袋里拿出兩把飛劍來,給那人檢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無誤之后,他才將六氣丹交到梁狂的手中。
“嗯,不錯不錯,只是啊道友,我這跟你做了一筆交易,不如你也做個小人情,將那黑不溜秋的卷軸,送與我如何?”
梁狂的主題,終于是提了上來,為了不讓這人引起懷疑,梁狂還故意抱怨說∶“道友你有所不知,我妻子最喜歡用這黑色的卷軸梳發(fā),只是上次那個卷軸碰巧丟失,方才見道友你這桌上正好有這黑卷軸,所以才開口相問。希望道友給個薄面,如何?”
“不是吧,這卷軸都能梳發(fā)??”
那人顯然也有些驚訝,道∶“道友啊,你妻怎會有這么稀奇古怪的辦法,這愛美之心雖好,可還是不要這般怪癖吧。”
聽言,梁狂也是笑道∶“哈哈,沒辦法啊,誰讓她跟我一起共患難這么久,我這做丈夫的,別說是卷軸梳頭,就算是用卷軸殺人,我也要支持啊,你說對吧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