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狂壓根就沒有任何解釋說話的機會,就被代雨生率人給圍打起來。
尤其是代雨生,更是擁有練氣一層的實力,他出手的輕重,十分的狠,好似在打一個沙袋一樣,將梁狂打得十分吃痛。
想要反抗?
如何能反抗!
這么多人一同圍攻,不問青紅皂白,什么也不說,就是一頓狠狠的拳打腳踢。
梁狂被打趴在地上,像極了一條狼狽不堪的土狗,任由人宰割。
這樣的毆打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打得梁狂鼻青臉腫,好似毀了容一樣的難看,代雨生這一干人才罷休停手。
“好你個梁狂!真是沒想到,平日里如此老實巴交的你,竟然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熊貓一腳踩在梁狂的后背上,氣焰十分囂張。
直到現(xiàn)在梁狂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且不說對錯,光是這么打人,就讓梁狂心底里是怒火加委屈,他認為凡事都要講理,不可不分青紅皂白,可代雨生這幫人,實在是…
“將這小兔崽子帶到紫幽閣,聽候水謠師姐發(fā)落!”
代雨生大袖一揮,領著熊貓幾人,像抬死尸一樣的將梁狂抬往紫幽閣。
紫幽閣,屬于飛劍宗的內(nèi)門,是飛劍宗內(nèi)門三大系之一,紫幽閣以煉丹為主。單單依靠內(nèi)門兩個字,跟外門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內(nèi)門弟子隨便一個都能在外門弟子當中,掀起一番波浪,像代雨生這樣的一個外門弟子頭兒,自然是不敢得罪內(nèi)門。
此刻,紫幽閣外,聚集著許多的內(nèi)門女弟子,各個頗具姿色,有十八歲的,也有三十八歲的,年齡各異,但此刻,這些女弟子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地上的梁狂身上。
“水謠師姐,這小子叫梁狂,就是他干的!”
代雨生爛笑著哈著腰,對一位白衣女孩獻著殷勤,梁狂咬著牙,雙手僅存的力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狼狽的模樣,頓時引來周圍女弟子們的哄笑。
當梁狂看到這個白衣女孩后,眼中一怔,這女孩,正是自己在報名的那天,轟動了整個報名現(xiàn)場,擁有上等靈根的秦水謠!
“你為何要偷走我的衣物?”
秦水謠一臉冰冷,水靈靈的眼珠子里折射出一絲怒意,她目光所指,正是梁狂。
“我只負責洗衣,不會偷人衣。”
聽到秦水謠這話,梁狂心里已然明白了許多,昨天是自己負責洗紫幽閣的衣服,估計是這秦水謠的衣服不見,認為是自己拿去了。
“操,你個小兔崽子,還敢在水謠師姐面前狡辯,昨天就是你洗的紫幽閣衣服,所有的責任全在于你,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
代雨生狠狠的瞪了一眼梁狂,似乎這丟衣服的人,不是秦水謠,而是他。
梁狂回想了一番昨天洗衣服的情節(jié),問道∶“你丟的是什么衣服?”
聽這話兒,秦水謠突然臉色一紅,銀牙輕咬∶“我丟的就是一件衣服,問什么衣服干嘛。況且那件衣服丟了后,我也不會再拿回來穿了,但我只想知道,是誰拿了這衣服而已!”
“我沒有拿你的衣服,你丟了,與我沒有關系。”
說完,梁狂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代雨生呵斥住∶“操你娘的,水謠師姐還在跟你說話,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讓你就這么走了的!”
他旁邊的熊貓立馬一腳踹過去,猝不及防的梁狂摔了個狗吃屎,一頭栽倒在地上,熊貓一腳一腳的在自己身上狠踩著。
代雨生彎腰殷笑道∶“水謠師姐你放心,我替你狠狠教訓這齷蹉的家伙,讓他知道知道,做這種事情是要遭報應的。”
沒有任何疑問,又是這么一頓毒打,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梁狂身上,旁邊雖然站著許多人,但卻沒有一個站出來制止,只是冷眼相看。
梁狂感覺,身體真的被掏空了,連疼痛的感覺,都快感觸不到了。
忍,只能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只要自己當了仙人,習得本領,讓父母開開心心,那這些委屈,都算得了什么?
咬著牙,一聲不吭,硬扛著,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不知多久過去,梁狂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的人都已散去,只剩下自己躺在地上,只要自己隨便一動,就會感受到劇痛。
但,盡管這樣,路,還是要走的。
梁狂艱難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夕陽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房間里,沒有人,代雨生走進來之后,又探出一個腦袋來,四下張望確認安全之后,這才把門關好,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從床墊子下一摸,便摸出一條粉色的女性內(nèi)衣在手中。
“嗯…果然,好美…”
代雨生閉著眼睛,將這衣服緊貼在臉上,深深的允吸著上面殘留的香味兒,一臉的陶醉,沉浸在那深深的幻想當中。
接著,代雨生一手伸進褲襠,幾分鐘后,那種感覺就消失,他長嘆一聲,一臉釋然。
吧唧一聲,玻璃杯摔落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代雨生是陡然一驚,慌忙將這衣服給收到身后面。
“操你娘的,你在干什么?”
望著眼前這小胖子,代雨生惡狠狠的罵去,這小胖子名叫劉二勇,是這一批選進來的外門弟子,跟梁狂一樣,剛來就遭到代雨生的一番威迫后,交出了身上大部分銀子,淪為了代雨生的一名‘私人服務員’。
“生…生哥…你說要我給你端茶過來的…”
小胖子嚇得哆嗦著身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見此,代雨生眉頭一沉,陰聲道∶“剛才,你可瞧見了什么?”
“我…我只看到了生哥在刻苦修煉,其他的,什么都沒看到…”
“很好,那就滾吧!”
回到屬于自己的這間小木屋,依然耗盡了梁狂所有的力氣,他一頭癱坐在床上,呆呆著望著這發(fā)黑的天花板。
疼痛的感覺,涌遍了梁狂的全身,梁狂咬著牙,忍著。
夜晚時分,房間的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梁狂想坐起身來,但卻被疼給制止住。
“喂,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那小胖子,劉二勇,他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放到梁狂的床邊,低聲說∶“這是治療外傷的靈藥液,對你的傷痛有效。”
這劉二勇,是梁狂來飛劍宗以來,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因為都差不多,平時都在一起干活兒,這就有些聊得來。
梁狂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謝謝你,小胖…”
“嗨,你說什么呢,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嗎?噢對了,我今天看到了一個事兒。”
劉二勇將自己看到代雨生在房間里,用那女性內(nèi)衣做齷齪的事情,告訴了梁狂。
“我想,那水謠師姐丟失的衣服,就是被代雨生拿去了!”
聽劉二勇這么說,梁狂猛然想起,昨天自己在洗衣服的時候,中途還被熊貓叫了一趟過去,給他搬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趁自己離開的這個空隙,代雨生偷偷從衣服堆里,偷走了秦水謠的衣服!
“雖然跟你相處的時間段,但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齷蹉的事情,這絕對是代雨生在陷害你,要你背了這次的黑鍋。”
劉二勇也是一臉憤憤,為梁狂鳴不平,可這只是說說,誰都知道,代雨生是擁有練氣一層的外門弟子,又是一個頭兒,他的身后,可是有外門人事處吳大川長老做后臺撐腰,因此很多受他欺負的外門弟子,只能咬牙忍著。
“你好好養(yǎng)傷,等咱們也練出氣來,到時候再好好教訓這代雨生!”
劉二勇的一番話,讓梁狂感受到了溫暖,要知道在這外門弟子中,如果沒有關系后臺,又無實力的話,根本沒有來過問,就像一條流浪狗一樣,忍受各種欺負。
幸好劉二勇帶來的這小瓶子藥有用,梁狂涂抹在身上,僅僅過了一晚,傷勢就好了許多,第二天清晨剛亮,熊貓就把梁狂從床上喊了出去,開始了一天的勞動。
出了秦水謠丟衣服這個事后,梁狂的名字,在整個外門弟子當中傳遍開了,紛紛將他當成一個無比齷齪的卑鄙小人,有人看到后,立馬跟他保持距離,甚至還有人當著梁狂的面,罵他是個小雜種。
各種惡語入耳,梁狂對此是低頭聽著,不做任何反應,他知道,處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使自己去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
練氣決的修煉,梁狂還是每天都在堅持,可卻依然沒有效果,眨眼之間,時間過去了三個月,終于挨到了靈石發(fā)放的日子。
飛劍宗新進入的外門弟子,在期滿三個月后,均可領取三塊下品靈石,從這以后,每個月都能領取一塊,這靈石可是一個重要的資源,是修士眼中的補品,用來修煉跟提升實力,能帶來極大的幫助。
這天下午,吃了晚飯之后,梁狂來到了外門弟子人事處,憑借自己的腰牌,從長老吳大川手中領取了三塊下品靈石,可還剛走出門口,就被熊貓等幾人給攔住了。
“呦呵,小子很不錯嘛,領到了三塊下品靈石,嘖嘖…”
熊貓那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梁狂手中的靈石上,這些人的出現(xiàn),梁狂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
對此,梁狂不說話,將靈石緊緊收到胸口摟著,低著頭企圖繞開熊貓幾離開,但事情豈非有這么容易,熊貓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伸開手,擋在梁狂面前。
“想要離開可以,把你手中的靈石留下!”
熊貓眼中閃爍一絲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