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尚如武館天之驕子的榮譽名號,也就是端木飛星不屑,否則開館授徒的話,他也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的武師了。
而這個空口說大話的小子,一個調(diào)酒師而已,能不能斗得過尚如武館的守門員還尚未可知。
根本連拜師的資格都沒有,憑什么敢如此口出狂言?
拳擊裁判華俊達皺了皺眉,畢竟從體型對比。端木飛星身材高大魁梧,杜真則跟一路人似的。
一看就處在弱勢一方。名氣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對杜真抱有一些憐憫:“你確定要簽生死狀?你現(xiàn)在拒絕,其實也不算丟人。”
杜真淡漠一笑,沒多說什么,直接在生死狀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端木飛星嗤笑了一聲,自信滿滿道:“小子,你想留一條胳膊,還是留半條腿?”
“哦?”杜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么說,你是非要我缺胳膊少腿了?”
“怎么,怕了?”端木飛星用手指戳著他的胸,一字一句的道。
“怕了以后就別說大話,給我老老實實離晚秋遠一點,縮在你的圈子永遠不要出來,哈哈。”
“我是說,你給了我一個弄斷你個手腳的理由。”
杜真這一句話,立刻就將華裁判和一些人心中的最后一絲憐憫打滅了,覺得他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端木飛星更是怒上心頭,一個魚躍龍門翻進了拳擊場內(nèi):“找死!”
借著軟地板的彈跳力,一個后空翻接上凌空翻轉(zhuǎn)七百二十度,拳擊場邊就像刮起了一陣小旋風(fēng)。
著陸之時,整個拳擊場地都震了一下,把不少圍觀女生都嚇出了神。
隨即回過神來像一群狂熱的女拉拉隊一般,一聲聲尖叫迭起,同時像要爭著給端木飛星生猴子一樣,熱情呼喊:
“飛星飛星我愛你,眼里夢里都是你!”
云木城也幸災(zāi)樂禍:這個端木飛星太厲害了,恐怕杜真這次要被干慘了。
端木飛星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狂熱,絲毫沒有回應(yīng),只是冷冷的看向杜真。
他耍這一招,是想讓杜真知道他們兩人的差距所在。
沒想到杜真不屑的冷哼一聲:“華而不實,不堪大用。”
這句話一出,不僅端木飛星臉色大變,連場下的吳天龍、孫亞東也面色一沉,他們也是尚如武館的人。
杜真說端木飛星‘華而不實’,諷刺的就不僅僅是端木飛星一人,而是連帶著整個尚如武館都嘲諷了一番。
眾人也知道這功夫是尚如武館的看家絕學(xué),也不禁嘲諷起杜真的有眼不識泰山。
端木飛星的好兄弟,凌風(fēng)雨不忿叫道:“星哥,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一會兒還敢不敢這么狂!”
人群也一邊倒的支持端木飛星。
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同的聲音:“阿真,加油!”
這個加油聲很簡短,但是足以令現(xiàn)場的所有男生為之瘋狂,因為這是孤高冷傲,專屬于天之驕女謝晚秋的加油助威聲。
眼光高到連端木飛星都不屑多搭理的謝晚秋,竟然會為這小子加油?
這一下,場邊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徹底將杜真貶低到了地心:“星哥加油!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狂小子!”
端木飛星怒喝一聲沖了上來:“我這一爪,先廢了你的胳膊。”
手握成虎爪形,惡狠狠地向杜真的左琵琶骨抓來。
同時雙手不停變換,令人能以看清爪式的確切來向。
尚如武館的得意弟子比起普通人來說,確實有些差別,招式雖然有點?;ㄇ坏南右?,但還是盡量聚集了力量、而且組合耍起來能省略很多的后搖。
身手比起普通人來說,確實非常凌厲,若是普通人在這里,被端木飛星這一招虎襲爪抓住,肯定是要被虐個筋斷骨折的。
但在杜真眼里,他還真不一定會是悟得響骨拳最終奧義的方波鴻的對手。
杜真背負雙手,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上身卻詭異的各種傾斜著。
一連晃過了端木飛星數(shù)爪。
場下的人群在看到杜真一臉淡然,極其詭異的閃過端木飛星那么多招虎襲爪后,高呼的熱情已經(jīng)慢慢澆熄。
端木飛星的好兄弟凌風(fēng)雨更是一臉詫異:星哥竟然失手了?
尚如武館的吳天龍、孫亞東,此刻也是一臉茫然。
他沒有出手反擊,只是考慮到謝家和端木家的和氣而已:“你現(xiàn)在認輸,還不晚。”。
只要出手,那應(yīng)該就是秒殺,而且,這端木飛星定然是要吃些大苦頭的。
忽聞杜真的話,凌風(fēng)雨非??床凰?ldquo;星哥,你來真的吧,不要再給他臉了,他根本就不想要!”
而這時,端木飛星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他本來就是在全力動手。
而見他還在繼續(xù)下重手,杜真不由哼一聲,猛的向后錯了一步,身形微躬,如同一柄拉滿的弓。
下一刻,便是猶如流星飛矢的一拳轟出,撕裂的空氣都獵獵作響。
端木飛星大驚之下,雙手本能的架在身前,但杜真的一拳,又豈是一個練過幾天拳術(shù)的狂妄小子能抵擋的?
那強烈的沖擊力轟然將他擊得倒飛而出,像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挺挺的飛出了場外。
隨著一聲慘叫,端木飛星雙目駭然,兀得吐出了一口鮮血,嚇得一群女生花容失色。
嚴格來說杜真已經(jīng)算手下留情了,否則這一拳也要像打廢響骨拳師徒一樣,直接把端木飛星打成個廢人。
“贏了?”
場邊的眾人大跌眼鏡,沒想到杜真竟然會贏,而且贏的這么干凈利落、風(fēng)輕云淡。
簡直和踩死路邊的螞蟻沒什么不同。
凌風(fēng)雨一臉難堪:不可能吧,星哥怎么可能輸?
云木城更是差點把眼珠都瞪出來,他都以為杜真要被端木飛星暴虐了。
結(jié)果卻是杜真輕輕一拳就把端木飛星打到吐血?
“端木飛星也太弱了吧,連那小子都收拾不下。”
“看來這尚如武館也不過如此嘛,連一個酒吧的調(diào)酒師都打不過。”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一些人看杜真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看來他之前是有恃無恐,并不是空口狂言。
尚如武館兩人更是臉色變得煞白,他們也是端木家此行派來保護端木飛星的護衛(wèi),誰知端木飛星竟然一拳之間,就被打得這么慘。
趕忙湊過去,端木飛星臉色窘迫至極,同時心生慌亂:“我的腿、我的手都沒感覺了,吳叔、孫哥,我不會成了一個廢人了吧?”
杜真微微一笑:“不會,只是手腳被我阻斷了三天的經(jīng)脈而已。”
剛剛端木飛星下死手時,他們不說話,現(xiàn)在端木飛星被打慘了。
他們卻不肯買賬了:“一場比試,你下這么重的手干什么?是不把我們端木家看在眼里么?我們端木家需要一個交代!”
謝家雖然沾著杜真的光,忽然崛起了一下,但陳雪琴骨子里對這些大家族還滿是諂媚。
況且他一直以來都很反感杜真,能打怎么了,人家端木飛星家出名門,你怎么還是這么不知輕重:
“杜真,還不快道個歉,解釋一下。”
“你們生死狀都簽了,還想怎么樣?”謝晚秋出面解釋,她眼里可不在乎什么端木家、傅家的,在她自己看來,自己的公司總有一天能超越這些家族的實力。
杜真擺了擺手,示意晚秋不要多說。
同時面色一沉,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我就是要廢了他,就是不把你們端木家放在眼里,那又如何?”
杜真這般漠視端木家,大放厥詞,令得人群一頓熱議,都覺得杜真是犯神經(jīng)了:狂得沒邊就是傻了。
吳、孫兩位武師更是勃然大怒:“好,好你個杜真,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我們虎襲爪的真正厲害!”
端木飛星終究還是年輕,就這兩人來說,功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
謝晚秋臉色微變,人群投來艷羨的神情。
杜真之前那一拳確實驚艷,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確實異于常人。
但這兩名虎襲爪師傅,似乎看起來更兇狠一些,而且還是兩個打一個。
見到杜真那一拳后,兩人確實有些忌憚。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剛剛杜真那一拳雖然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其內(nèi)蘊含的力量、拳頭揮動的速度這些常人容易忽視的東西,才是武道的真諦。
顯然杜真對其理解很深,很難對付。
“小子,乖乖受縛,隨我們回端木家請罪,你還能免個皮肉之苦!”
杜真瞇了瞇眼,蔑視了圍殺上來的兩人一眼:“兩個打一個?怎么,你們已經(jīng)知道怕了?”
“那為什么還不滾!”
杜真?zhèn)然徊?,以極其優(yōu)雅的蛇形步?jīng)_出,半道凌空一躍,一個空中側(cè)旋連踢,將兩人都踢在了端木飛星身側(cè),叫嚷了起來。
“無趣。”
“你小子敢傷我,過幾天我?guī)煾笗嫖覉蟪鸬?,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哦?你還有個師父?”杜真絲毫不在意,“那趁著我最近心情不錯,叫你師父趕早來,等我心情差了再來他可就慘了。”
聞言眾人皆搖頭嘆息,這個小子莫要太狂了!
端木飛星的師父可是尚如武館排行第三的高手,絕代大師崔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