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奇的語氣令謝晚秋略微皺眉,隨即摘下了墨鏡淡然道:“怎么回事?”
梁洛奇又不屑地打量了杜真一眼,道:“你還不知道,云木城不知在哪聽得風(fēng)聲,今天也過來了,
他要是吃起醋來,你這擋箭牌還不得被揍個半廢?”
謝晚秋眉頭露出一絲不悅:“他怎么找來了?”
嘆了一口氣,只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杜真:“杜真,要不你先回去罷。”
杜真出了事,她也不好跟父親交代。
云木城,上輩子就是他毀掉了晚秋,杜真怎肯在放任晚秋獨(dú)自跟他多待。
淡淡一笑,一臉無所謂的大搖大擺推門而入:“走。”
謝晚秋木然一愣。
梁洛奇看的直搖頭,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晚秋,我們又見面了。”這個聲音溫潤如玉,我想就連一只暴躁的野貓聽了,都會安撫下來。
但謝晚秋聽了卻是一臉的煩悶,撇頭嘆了一口氣:“是我媽告訴你的吧。”
瞄了一眼趴在樓上鐵花扶手邊的云木城,一襲西裝春風(fēng)滿面,金絲邊眼睛拔高的整個人都有一股文雅風(fēng)。
杜真不禁冷笑:真是人模狗樣的典型代表。
云木城充滿敵意的瞟了杜真一眼:“快來吧。”
隨即扭身走去,梁洛奇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謝晚秋雖贊賞杜真不畏他人的傲氣,但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我先跟你說,這云木城勢力背景很強(qiáng)大,就算你家沒破產(chǎn)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一會兒你最好別在強(qiáng)撐著,裝一副啥都不屑的樣子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杜真請翹起嘴角,勢力背景很強(qiáng)大?一處被九天真仙拋棄的地界而已,論這普天之下,就算是皇親國戚又能怎樣?
不服?一掌轟殺!
直到教他們?nèi)贾?,這天下沒有人比我杜真勢力背景更強(qiáng)大!
愛琴海包廂內(nèi),十幾個衣著高檔的富二代正邊聊天邊喝酒,座位上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等謝晚秋帶著杜真進(jìn)去的時候。
整個包廂里,就只有云木城左邊還有一個空座。
“呦,秋女神來了!”
“快坐快坐!”
說著一群男男女女都湊了上來,像沒看見杜真一樣,把他晾在了一邊。
把謝晚秋請?jiān)诹嗽颇境桥赃叺目瘴簧稀?/p>
隨即便都哄堂大笑起來,一個個面露不屑的嘲諷著杜真:“呦,真不好意思,剛沒注意到你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只能麻煩這小兄弟先站著了。”一個油頭男生無奈的聳了聳肩。
謝晚秋知道這就是云木城送給杜真的見面大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隨后朝云木城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拍了拍一旁的空座:“阿真,你過來坐這里吧。”
杜真不屑的瞄了云木城一眼,輕哼了一聲,就坐在了墻邊的吧臺上。
明擺著瞧不起云木城。
因?yàn)榍笆谰褪沁@個云木城得到了晚秋,玩了幾天就拋棄了,導(dǎo)致晚秋凄慘余生。
云木城的笑臉變得陰沉。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
一個青年笑道,嘲諷杜真有眼無珠:“哎呀,你這小兄弟還挺有性格?”
謝晚秋有些尷尬,她再三叮囑杜真別再強(qiáng)裝蔑視天下的樣子,以示堅(jiān)強(qiáng)。
沒想到杜真變本加厲,反而耍臉子到云木城頭上了。
沒好氣的看了杜真一眼,走了過去:“有骨氣也分情況,落魄了就要懂得圓滑,知道嗎?”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杜真淡漠道。
他會來這里,只是不愿看自己的女人獨(dú)自出沒昏暗地花花場所罷了。
至于其他人,杜真根本不屑理之。
想我杜真橫行寰宇五百年,行事只有雷厲風(fēng)行。
對待一群凡塵俗世的花花公子,需要圓滑?
滑稽,可笑!
謝晚秋輕拍了下額頭:“好吧,那你就老實(shí)待著,最好別亂動也別亂說話。”
謝晚秋就近擠在了梁洛奇身邊,抓著梁洛奇的小手,使了個眼色:“幾天不見,你怎么和鄭陸攪在一起了?”
梁洛奇另一只手一直挽著一根健碩的手臂,抿嘴得意一笑:“憑本小姐的本事唄~
阿秋,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城哥,人家對你的心意,在我們?nèi)ψ永锟墒侨吮M皆知哎?”
謝晚秋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別說了,我對他沒興趣,他還天天死乞白賴的粘著我,真煩人。”
梁洛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云家獨(dú)子誒,多少女生的夢中情人、多少家長夢寐以求的金龜婿,他一心一意對你,你竟然還嫌煩?”
隨即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杜真,眼里閃過一絲鄙夷:“難不成你是看上這傻小子了?
謝晚秋冷眸一瞪:“別瞎說!”
“你可別犯傻啊,他哪點(diǎn)兒配的上你?
自以為是,剛剛要不是你站出來及時,他現(xiàn)在估計(jì)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梁洛奇這話也是說給杜真聽得,她看杜真一臉我最牛逼的表情,很不服氣。
但見杜真仍是一臉的淡漠,竟然在那龜縮著一聲不吭的不敢反抗,心里立刻把杜真貶低到了地底。
就連鄭陸都忍不住了,轉(zhuǎn)過頭一臉鄙夷道:“就算你不喜歡我們城哥,但好歹你們謝家也算名流,怎么也輪不到這個外強(qiáng)中干的慫包吧。”
謝晚秋冷了冷臉:“鄭陸,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吧?”梁洛奇怎么說也是她的閨蜜,所以一向孤傲的謝晚秋并沒有多說。
但是她謝晚秋的事,也容不得一個外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鄭陸也不甘頹勢:“我只是說實(shí)話而已,為這么一個小子斷送了前途,不值得!”
梁洛奇這時候連忙圓和:“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不過我們家鄭陸說的也是實(shí)話,這小子,不值。”
說完朝鄭陸使了個眼色,就推門出去了。
一會兒回來臉色難堪的攀附在鄭陸耳邊說了兩句,兩人就略微氣憤的出了門。
包廂里熱鬧依舊。
云木城時不時想靠近謝晚秋一下,杜真就會略施手段讓他退回去。
這讓云木城很想不通:今天怎么沒色膽了。
一會兒,鄭陸帶著梁洛奇回來了,衣袖裂了個大口子。
“怎么了?”大家都看過去。
“別說了,一頭死肥豬敢調(diào)戲我們家洛奇,被我干挺了。”鄭陸仰頭喝了半瓶紅酒,話語間很豪氣,
“還放話一會兒要來找我說事,真是找死!”
有了耍威風(fēng)的契機(jī),云木城張揚(yáng)起來,傲然道:“陸弟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這酒吧管場子的宋姐我認(rèn)識,只要他敢來找事我就敢讓他橫著出去。
也不打聽打聽,除了馬虎云虎爺,我云木城在城南怕過誰?”
杜真搖頭嘆了口氣。
…
地中海廳,見這肥頭大耳的男人唉聲嘆氣的回了包廂。
一個坐在沙發(fā)上左擁右抱的男人放開了手里的女郎,問道:“邵老板,您這是怎么了?”
邵宏達(dá)拿紙巾擦了擦額頭的腫痕:“別說了,真晦氣,剛?cè)ハ词珠g碰到了一個挺正點(diǎn)的娘們,就問了句價格,她轉(zhuǎn)身就扇了我一巴掌,完了又帶她男友過來揍了我一頓。
還放話他是愛琴海廳的,不服就去找他!”
身著一襲繡紅龍黑袍的馬虎云徹底不干了,在他的地盤竟然還有人敢招惹他的朋友,真是反了天了!
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吼道:“敢動我的兄弟,我看他是吃了豹子膽了!”
“虎爺您息怒,我這就去把這不長眼的小子拿來!”身著一襲殷紅旗袍的宋姐急忙拜了拜。
在她場子出的事,若是自己不討好一番,激怒了虎爺,以后可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