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鑒定會鬧得不歡而散,將唐禹送出龍圖酒店的時候,賀國安面有難色的說:“唐先生,幫你開這場拍賣會沒問題,可僅僅是一塊玉佩,我怕買家不好找啊,到時候沒人參加,冷場了就不好看了。”
賀國安明顯對唐禹的賣品也很失望,以為他真是有什么寶貝,沒想到只是一塊玉佩而已。
要知道海天拍賣行只上珍品,唐禹這塊玉佩是絕對沒資格的,賀國安即便以他的關系開了這場拍賣會,可到時候沒人參加,不僅唐禹面子上不好看,海天拍賣行和他這個金牌主拍的名聲都會受影響。
誰會來拍賣會上買一塊玉佩啊,隔壁珠寶店隨便挑,還沒人搶!
所以這場拍賣會還是取消的好。
連賀國安都很不看好唐禹。
唐禹卻不以為忤,自信滿滿的說:“賀老你放心吧,到時候競拍的人不會少!”
開玩笑,一件能加速修煉的法器,識貨的人會趨之若鶩。
可賀國安卻沒這個眼力見,只是嘆了口氣,心說唐禹真是固執(zhí),明明一塊兩三萬的玉佩,非要上拍賣行,這不找事嗎。
可兒子的事情還得靠唐禹,賀國安不能得罪他,只得替他將這件事做完。
算了,干脆就辦場拍賣會讓他醒醒神,反省下自己的自大也好。
于是賀國安問道:“那唐先生,你準備邀請哪些人參加?還是我們給你打廣告?”
費用之類的賀國安也不想跟唐禹說了,兩三萬的玉佩,怎么抽成都是虧,所幸自己墊了算了。
唐禹想了想,說:“就通知三門四家吧,其他人要參加也可以,不設門檻!”
什么,還三門四家?
這唐禹搞笑吧?三門四家的人能看上這東西?自己要真去邀請他們來參加,還不被他們笑話死?
賀國安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說:“唐先生,你看你這東西,三門四家能來嗎?有必要嗎?”
唐禹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想為難他,就說:“算了,三門四家我來通知吧,賀老你幫我辦好拍賣會就行!”
那敢情好,不要我出面那就行。
“行行,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后吧。”
第二天,唐禹找陳澤幫忙通知三門四家,陳澤一拍大腿道:“唐先生,您廢那事兒干嘛,直接賣給陳家,怎么樣?”
唐禹才不干呢,少了幾家競拍,價格至少低一半。
他還要靠這些錢,尋找更有用的資源和法器呢!
唐禹低頭喝茶不看他:“陳大少,你就別耽擱我發(fā)財了行么?”
“這樣,我給你打個八折,只要陳家能競拍到,下來之后我只收八折,怎么樣?”
這還不錯,陳澤很滿意,給唐禹斟好茶,笑道:“一言為定!八折!”
陳澤十分鐘內就將三門四家通知完了,話都不用多說,一句唐禹將拍賣從清心觀得來的東西,三門四家忙不迭的答應參加,生怕晚了。
看來,這些豪富家里,絕對有修士,或者是接近修士的存在。
要不然怎么會對法器這么感興趣。
唐禹心里暗自高興,看來要大賺一筆了!
“我說唐先生,你看還有二十來分鐘就開拍了,這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這場拍賣會是要黃了。”
“要不給劉云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賀國安看著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的拍賣會場,勸說著。
劉云和三名鑒定師早早就在會場里坐著了,一心要看唐禹的好戲。
劉云擺了擺手:“賀老你可別這么說,說不定等一會就人山人海的,爭著來競拍這兩三萬的玉佩呢?”
人山人海,兩三萬,明顯是在反嘲唐禹。
唐禹根本不生氣,也不還嘴,就那么神在在的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由他吧。”賀國安嘆了一聲,完全不想再說什么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開拍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了,可一個人都沒來,劉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敢質疑我的眼光,現(xiàn)在臉疼了吧?
又過了兩分鐘,拍賣會場的門口終于有了個人影,劉云一看,更高興了。
來一個人更好,競拍競拍,只有一個人參加那算什么競拍,這樣更顯得這小子夜郎自大。
賀國安心說來一個人也不頂用呀,轉頭一看,頓時滿臉錯愕。
來者主動上前打招呼道:“見過賀老!”
賀國安臉上寫滿了驚訝,道:“羅老弟,你怎么來了?”
來者是總笑呵呵,讓人倍感親近的武門長老羅天星。
羅天星指了指拍賣臺,說:“還能來干什么,當然是來參加競拍的呀。”
賀國安不可置信,堂堂武門的長老會來競拍一塊兩三萬的玉佩。
賀國安壓低聲音問唐禹:“你哪來這么大的面子,請羅天星來給你捧場?”
賀國安還以為羅天星是唐禹以私交情誼請來捧場的。
唐禹笑道:“我哪有什么面子,武門來,不是給我面子,是來競拍的!”
賀國安搖搖頭,根本不信,就羅天星脖子上掛著的玉墜,起碼也值個二三十萬,會看上你的東西?
“行了羅老,先別忙著詫異,等會這種事情還有很多呢。”
“什么意思?”賀國安不明就里。
唐禹笑了笑沒說話。
一會的功夫,賀國安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詫異的表情讓臉部都快僵硬了。
這群人是怎么回事?
你們可都是三門四家的權貴呀,怎么可能看上一塊小小的玉佩?
賀國安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眼前這些人,都是實實在在三門四家的權貴呀!
賀國安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難道我真小看唐禹了?這小子能量這么大?
還是那塊玉佩真的不一般?
劉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想到十多分鐘的時間魚貫而入十多人。
但他也不以為意,人多并不代表能拍出好價格,也許都是恰逢其會,進來看看吧。
“肯定是順便等之后的拍賣!”劉云不認識這些人,不知道全都是三門四家的豪富,還在心里自我安慰。
在拍賣會開場前的五分鐘,三門四家盡皆到齊,唐禹從未見過的海門,尚家都來了人。
尚家以房地產起家,資產雄厚,來的是一名文質彬彬,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唐禹從來沒見過。
海門則壟斷江城周邊的航運,江城靠海,航運非常發(fā)達,海門以此為根基,現(xiàn)在的對外貿易公司做得十分出色。
海門來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黝黑粗糙的皮膚,果然不負海門之名,完全跟船上的莽漢水手一樣。
出乎意料的,除了三門四家之外,來參加競拍的還多了一撥人。
一群黑衣漢子簇擁著名身材前凸后翹,面容姣好的氣質貴婦。
貴婦翹挺的屁股落座之前,黑衣漢子還替他掃了掃椅子上的灰塵,墊上了一塊絲綢,貴婦才壓下裙擺,緩緩坐下。
這人是誰?這么大的派頭?
唐禹的目光落在貴婦身上,除了他之外,三門四家的不少目光也在注視她,多有警惕之色。
“她來干什么?”
“媽的,不是三門四家來參加競拍嗎?怎么她也來了?”
“是誰走漏的消息?簡直吃里扒外!”
現(xiàn)場有些混亂,最后還是賀國安敲錘壓下了嘈雜。
“今天的拍賣會與以前不同,應賣主要求,我們拍賣行對拍品不做過多介紹,而是各位輪流上臺自己鑒品!”
賀國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都有些微微紅,唐禹簡直是胡鬧,在座全都是三門四家的豪富,要是發(fā)現(xiàn)臺上不過是塊破玉佩,還不記恨海天拍賣行?
賀國安以為三門四家架子十足,肯定不愿意上臺來鑒品。
誰知道羅天星大喊一聲:“該當如此。”
居然第一個跑上臺了,而其他幾家也不甘落后,爭先恐后的往臺上跑。
“我先來。”
“媽的講個先來后到好嗎?”
“老九,別插隊!”
一幫權貴為搶個道差點都打起來了。
這下把賀國安給弄糊涂了,怎么回事?三門四家這么猴急?
難道,玉佩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