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又被打了一巴掌,招誰惹誰了我。
“你是……黃泉?”看著對方冷冰冰的臉,我試探著開口。
“你覺得呢?”黃泉冷冷的開口:“我說過離我遠點!以后要是再敢碰我,我砍了你的手!”
“不用這么狠吧?”我苦笑:“剛才看你暈過去,就想扶你一把,不感謝也就算了,打人是不是有點過于兇殘?”
“哼!獐頭鼠目,誰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黃泉語氣霜寒:“再次警告你,離我遠點!”
一句話說完,她眼睛一閉,直接倒在了病床上。
我嚇得眼皮直跳,連忙從床上跳下,離得遠遠的。一會要是醒來,看我不順眼又該來一巴掌了。
黃泉的脾氣還真不是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碰她一下就動手。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早發(fā)火了。
過了一會,黃泉再次醒來,只不過這次的她,眼神不在冰冷,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你看到她了?”碧落笑瞇瞇的問。
“看到了。”我捂著臉,十分不爽:“跟鬼上身似的,說來就來一點防備都沒有。就算是雙重人格,也不帶這么玩的吧?”
“王哥別生氣,我姐姐就是這個臭脾氣。來來來,你坐你坐。”
碧落將我扶到病床上:“我跟你說,王哥你這算好的了,上次有幾個流氓調(diào)戲我,正好趕上我姐姐出現(xiàn)的時間,最后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其實也沒啥,就是斷手斷腳而已,牙齒掉了四五顆,肋骨斷了十幾根,在醫(yī)院躺了幾個月,最后改邪歸正,看到大街上的漂亮女人都得轉(zhuǎn)身逃命。”
“靠!有這么夸張嗎?”
“怎么?你要是不信,我讓姐姐出來陪你玩玩。”
“信!我信!真的!”
我一臉真誠,問:“對了,你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多重人格應該需要某種條件刺激才能觸發(fā)吧?”
碧落點點頭:“是啊,你剛才不是刺激她了嗎?”
“我哪有刺激她?碰一下身體也算?”
“那倒不算,不過我姐姐很敏感,不喜歡別人提她的名字,特別是說她壞話。誰要是說她壞話,立馬就醒,而且脾氣格外暴躁,剛才你沒被打進醫(yī)院,已經(jīng)是萬幸了。”
“還用打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
我有些無語:“你姐姐還真是奇葩,說個名字都能清醒。”
“其實也沒什么,以后別提黃泉兩個字就行。”碧落笑了笑。
我倒抽一口冷氣:“你剛才提了!”
“提什么?”
“黃泉?。?rdquo;
一聽這話,碧落眼睛一閉,立刻倒下。
又來?
我下床就跑,剛出門口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我說過!離我遠點!”
“啪”一聲脆響,我捂著臉人都傻了。等我回頭一看時,碧落已經(jīng)倒在了床上。
這是我的問題嗎?我他媽都已經(jīng)跑了,還追著我打,真的好嗎?
“王哥你沒事吧?”
清醒后的碧落再次將我扶到病床上:“說過讓你別提她的名字,你偏要提。”
“我剛才沒說她壞話?。?rdquo;我表示十分委屈。
“這不是壞話的問題,你已經(jīng)進入我姐姐的黑名單了,提她的名字就是犯罪,以后盡量避免黃泉這個詞。”碧落笑了笑。
“還能這樣玩?這不擺明欺負人嘛!”
“沒事的沒事的,以后習慣就好。”
“還他媽有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王哥你說不見就不見,只要給錢,什么事都好辦。”
“只要不提她名字,以后就不會鬼附身的出現(xiàn)?”
“那倒不是,我和姐姐是平等存在的,晚上是我掌控身體,她睡覺。到了白天,大部分時間由她掌控,我睡覺。”
我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長長吐了口氣:“以后白天你千萬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對了王哥,你下一次直播是什么時候?最好早點預約,萬一哪天你直播時遇到危險,我也好及時幫你。”
“這我也不清楚,估計得過幾天吧,具體時間等平臺通知。”
“我看不如這樣,為了避免出現(xiàn)意外,這幾天你把我包了,每天一千塊,辦個尊貴VIP,不管多忙,一個電話我立刻趕來!”碧落笑瞇瞇的,還掏出了小賬本。
“每天一千塊,這也太貴了吧,我又不需要你照顧。”
“話不是這么說,你要清楚,之前逃走的歪魔邪道已經(jīng)在你身上下了標記,隨時都有可能向你復仇!”
碧落一臉嚴肅:“他現(xiàn)在深受重傷,也許對付不了我,但想要弄死你就太輕松了。”
我皺了皺眉,這點確實是個問題。
我和碧落破了黑袍人的法,害他身受重傷,基本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旦有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敵在暗,我在明,確實是個麻煩。
“就算你說的沒錯,但你也不可能一直在身邊保護我。”我摸了摸下巴:“一旦你離開,他就可以找機會對付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似乎想到了什么,碧落眼睛一亮:“王哥,上次你不是有一張殘破的陰陽符嗎?我可以找?guī)煾祹湍憧纯?,萬一能修復的話,有陰陽符護體,那些邪惡的東西都不敢近你的身。”
陰陽符?
我四處摸索,最后在密碼箱中看到那張殘破老舊的白色陰陽符。
“修復陰陽符需要一些時間,等搞定之后我會通知你,你先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笑了笑后,碧落很快離開。
躺在床上吊著水,我一直難以入眠,半開的窗戶偶有冷風刮進,月光透過玻璃射在磨石地面上,顯得有些清冷。
陽光醫(yī)院雖然身處鬧市,但在半夜時,依舊十分安靜。
提著藥瓶,我走到了王林的病房前,向里一看,王林正在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在她病床前,還趴著一個中年女人。
似乎有所察覺,我剛找到門口,王林就抬頭看了我一眼。
她眼神有些古怪,表情并沒有多大變化。
“你沒事吧?”我小聲問。
王林搖了搖頭,臉色出奇的平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我皺了皺眉,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奇怪。王林是個很膽小的女孩,經(jīng)歷過被虐待的事后,按理說,精神應該處于崩潰的邊緣。
可現(xiàn)在的她,卻沒有半點惶恐或者緊張的情緒,平靜得可怕,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真的沒事?”我有些擔心:“我認識一個醫(yī)生,他或許可以幫幫你。”
王林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嘴角掛著一絲邪性的笑:“我現(xiàn)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仿佛脫胎換骨了一樣。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一定會!”
王林雙拳握緊,以為用力過猛,導致針頭已經(jīng)開始回血,可她完全不在乎。
不再害怕,不再惶恐,甚至擺脫了膽小的毛病,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
我嘆了口氣,也沒多說,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剛進門,就看到一名護士站在病床前,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看,手中還端著一個醫(yī)療盤。
“晚上沒事不要亂跑!”護士板著臉:“現(xiàn)在抽血化驗,順便給你打一針止痛消炎。”
我上下打量了護士一眼,老老實實上了床。
長得還算不錯,就是脾氣有點臭。
護士將醫(yī)療盤放下,走到門口探頭向外看了幾眼,最后將房門關上,反鎖。
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以至于在抽血時,扎了好幾下才找到血管。
剛抽完血,她便迫不及待的將另一支裝有藥物的注射器向我扎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開口:“你不是護士!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