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嫁了唄。”
這殘破之身,本就是她利用的砝碼。無礙的。只是面對那些個人,她覺得有些惡心罷了。
給她提親的這幾個人,就沒有一個可以引起她行男女之事興趣的。
白夜扯了扯她的頭發(fā),惡狠狠的說道:“鳳云煙,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立即給我把這個解了。否則……”
鳳云煙將目光從羽將軍的身上轉(zhuǎn)到了他的身上:“否則你怎么樣?你能怎么樣?”
“我……我……”
白夜在那兒我了半天,愣是沒有將結(jié)果說出來。
他煩躁的將一顆石子兒踢到了她的面前:“你一不要臉,二不怕死,我還真的不知道把你怎么樣。算了,我不奢求讓你解了。大不了,我現(xiàn)在馬上離開鳳家大宅。荷包出了鳳府的府門,就是你玩弄了那幾個權(quán)貴,到時候讓他們來收拾你吧。本大爺不陪你玩兒了。”
這個小毒婦,總是這般愛算計人。他真的想要跟她斷了聯(lián)系。
鳳云煙看向他的眼睛,帶笑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樣把圓寂給請下山的啊?”
“成,你厲害!我在這兒待著,不走了。”
羽將軍看他們斗嘴的樣子,只覺得那畫面相當(dāng)?shù)暮吓?,他甚至懷疑鳳云煙和這位新科狀元有染。
但是,這不關(guān)他的事。
他關(guān)心的是:“叫我來這兒,又是為了什么?”
鳳云煙凌厲的掃了一下他:“當(dāng)然是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能力。這鳳府院內(nèi)每一處的陷阱都是我親自布下的。你可以去看看。”
羽將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你院子里的每一處機關(guān)都摸透了。”
“說實話,讓我有些失望。”
當(dāng)初的鬼首,那是何等的謀略算計。怎么她的女兒就不過如此而已呢?
“我說,常勝將軍,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小毒婦。你輕視她一分,你就會受傷一分。”白夜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哦?她要是能傷我一分,那我就叫她一聲小主子。”羽天城何其自信。
一束光芒從她幽暗的眼眸而出:“當(dāng)真?”
“當(dāng)真。”
羽天城半點防備都沒有的看著她。
鳳云煙的功夫他見識過,就那么一點兒而已。這兒的機關(guān)他也清楚,他就算是閉著眼睛,她也沒有辦法傷他。
“那你就接招吧。”她隱斂著狠辣,全然沒有打算跟他客氣。
“出招吧。”
此刻,她立在春光明媚中,揮劍刺向了他,招式凌厲,皆是沖著他致命的要害而去,風(fēng)鼓起她的袖子,帶起一陣暖香。
他輕巧閃躲,讓她連自己的衣角都夠不到。
忽地,他的兩根手指頭捏住了她的劍尖,蔑視的聲音傳來:“鳳小姐,看來,你還是更適合躲在羽翼之下。”
鳳云煙飛揚的眉眼里卻帶著自信的笑,又用力讓自己的劍往前推了一分:“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為時尚早,接下來我才算是真正出招。”
“出來吧。”
她喊了一聲。
院子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三個女子,兩個男子。都是勾欄院的。
“行動。”
羽將軍原本以為這些人會攻擊自己,哪兒知道,他們竟然是齊齊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在哪兒直接做著那種事情。
“鳳云煙,你這是干什么?”
他眼神一個閃躲,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直接用切水果的刀子劃破了他衣裳。
水果刀上沾了一點血。
鳳云煙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諾。”
羽天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看著那上面的傷口,一臉不甘:“鳳云煙,這并不能夠算你傷了我。”
鳳云煙搖了搖頭:“當(dāng)然該算是我傷了你。你說我院子里的機關(guān)不足以入你的眼,但這些美人兒美男以及老婆婆都構(gòu)成了我機關(guān)的一部分。雖然我用的手段不夠光明磊落,但兵不厭詐的道理將軍應(yīng)該比我更懂。”
為求勝利,又何須去計較手段。
“小主子。”他開口那么叫了一聲,然后又說道:“我輸在了你的狡詐上,但你依舊沒有合格。”
她說:“我知道。”
白夜飛身上了樹,從樹上看著他們兩個人,然后摘了一片葉子在嘴里吹奏了不知名的調(diào)子:“羽將軍,我早就說過了,千萬不能夠小看小妖婦,你還不相信,現(xiàn)在知道了吧。從你踏進這個院子開始,她就在算計你了。”
羽將軍是來看戲的人,但同樣被她所設(shè)計。
看來,她將兵者詭道,研究得很透。
“人至賤則無敵,小妖婦已經(jīng)賤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白夜的話超級難聽。
可這也是事實。鳳云煙權(quán)當(dāng)他是在夸她。
“鳳小姐,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既然,她的目地已經(jīng)達到,他現(xiàn)在也該離開了。
“將軍,別著急,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呢。”她拍了拍手。
然后就看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人穿著一身異國服裝,看見羽天城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將軍。”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是他派出去的奸細,原本身份暴露被關(guān)入敵軍大牢了,現(xiàn)在竟然出來了。
“當(dāng)然是我救她出來的。將軍,這份禮物你可喜歡?”
她不喜歡救人。但是她要通過救下這個女奸細來告訴羽將軍:自己非但不會是拖累,反而還能夠護著旁人。
“不錯!鳳云煙,你有點當(dāng)年主子的風(fēng)范。今日我就先告辭了。你演出的精彩大戲,我改日再看。”
“慢走不送。”
見那兩個人走遠之后,白夜從樹上跳了下來,樹葉被他掃落一地:“新目標(biāo)?”
他的手刮過她的鼻子,動作有些輕佻。
“那你覺得我能夠拿下他嗎?”她媚眼如絲,如勾魂,如攝魄。
“那要看哪方面了。如果你是想要爬他的床可能性不大。但若是讓他跟隨你,還有點兒可能。”
“我不美嗎?”她扭了扭腰肢,轉(zhuǎn)了一圈,將自己的美好完全無疑的展現(xiàn)出來。
“不是不美,而是……我也說不上來。”
鳳云煙卻抿了嘴唇,唇邊勾勒一絲幅度:“應(yīng)該是看我想不想要。只要是我鳳云煙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那就是人神共毀。”
“香已經(jīng)燃了一半了,你說,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還能如何?最輕的恐怕都斷了胳膊。”
小院中,那五個人現(xiàn)在各自漸漸的往回走了。
一個個的。身上都掛了彩。
有人瘸著腿,有人扶著腰,有人胳膊流著血……
香灰燃盡。誰也沒有找到香包。
“鳳姑娘,既然誰都沒有找到香包,那姑娘何不看自己的心意?”蘭夜是這些人中功夫最弱的,現(xiàn)在是鼻青臉腫。盡管受了傷,他卻很高興。
這個女人,有的不光是美貌才情,還懂五行八卦,各門派的功夫。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不得到,如何甘心。
“云煙,想不到,你還會布陣,本王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答應(yīng)做本王的側(cè)妃,本王的后院往后就歸你管。”這是三王爺。
既然是尤物,既然是舉世難尋,那退一步又如何?至于娉婷,那是一枚幾乎可以舍棄的棋子了。
“鳳姑娘,你若是答應(yīng)嫁給我,我今生就唯你一人。”說這話的是鎮(zhèn)北王的世子。
只有星司晏沒有表決心,他打量著她。發(fā)現(xiàn)她也在看自己。
他說:“鳳姑娘既然定下了規(guī)矩,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按照規(guī)矩辦事兒。香包誰也沒有拿到手,那我們誰也不能夠娶了她。”
他能夠感覺到鳳云煙討厭他,他必須要給自己爭取時間讓她不那么討厭自己。鳳云煙太特別了,特別到足以讓人費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