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齊濤便是齊景文的兒子,他繼承了他父親的性格,陰險狠辣,以前沒少欺負(fù)齊崢,言語刻薄,所以齊崢對此人,有著一種天然的惡感。
另外還有些諷刺的是,剛才對齊崢冷言冷語的姑丈孫磊,此刻在齊濤面前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全然沒有之前在齊崢面前的高傲優(yōu)越。
齊崢現(xiàn)在也才明白過來,剛才孫磊叫上齊詩如去迎接的什么狗屁表哥,原來就是這么個東西。
“看到了沒有,這個家伙真的來了。”
齊濤在萬眾矚目中進入了酒店,不過他的目光,卻是一下子直接落到了齊崢身上,笑了起來。
蘇浪也早就注意到了齊崢,只是他對齊崢,雖然沒多少好感,但惡感也談不上,他只是想要見識見識,能讓他妹妹看上的年輕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本事。
他朝齊崢走了過去。
齊濤比他更快一步。
“呦呵,齊崢堂弟也來了啊,只是怎么就你們兩個在這里喝悶酒呢?是心情不好,還是沒人愿意陪你們喝酒呢?”
齊濤笑著,他話語輕淡,但任誰顯然都是能夠聽得出來,那其中所蘊含的譏諷。
“齊崢?那位齊家的棄子?”
“不錯就是他,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也來參加宴會了?”
“聽說蘇家小姐蘇落蕓與他關(guān)系有些不太正常,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吧。”
“嘁!蘇落蕓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他,依我看,只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本來齊崢和王小胖喝酒,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但隨著齊濤將他的身份公布,不少饒有興趣的目光,也是在他身上流轉(zhuǎn)了開來。
尤其是,一些聽到風(fēng)聲的人,更是滿臉戲謔的笑了起來。
“放你的狗屁,我們愿意,關(guān)你屁事?!”
王小胖站了起來,怒聲道。
王小胖的性格,也屬于比較膽小的,別人說他,他不會還什么嘴,但是聽到齊濤如此侮辱齊崢,他卻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那些令人怒火中燒的議論,更是讓王小胖一張胖臉漲的通紅。
“好一對難兄難弟啊,不過,你又是個什么貨色,這里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插嘴?”
齊濤眼神一冷。
他知道王小胖,也知道王小胖的底細,所以這么個懦弱膽小的家伙,什么時候也敢這樣跟他說話了?
王小胖還想說什么,齊崢卻是站起了身,按住了王小胖的肩膀,示意讓他來,王小胖先別說什么話。
“說吧,有什么事。今天是落蕓的生日,我沒興趣跟你在這里多說無用的廢話。”
齊崢直視著齊濤的眼睛,一臉漠然。
酒店里的不少人,卻再次一陣嘩然。
莫非,齊崢真的與蘇大小姐有什么不一樣的關(guān)系,若不然,為何用如此親切的字眼稱呼蘇落蕓?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不要妄想著還要回到齊府,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也不錯。”
齊濤微揚著下巴,優(yōu)越感十足。
“說完了?”
齊崢已經(jīng)沒有掩飾眼中的嫌惡,冷冷看了他一眼。
對齊崢進行說教嗎?
他有這樣的資格?
齊濤皺了皺眉,這個家伙,這是根本沒將自己的話語當(dāng)回事啊。
“看來,會彈點古琴,在網(wǎng)上有著一點人氣,令你又多了一些自信啊,你應(yīng)該知道,就你做的這么點事情,在我們齊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齊濤還以為,齊崢的自信,來自于那段很火的視頻,來自于那點微末小技,所以也是這般道。
“說夠了就滾。”
可是齊崢的耐心,卻是已經(jīng)消磨殆盡,黑眸亦也是泛起了一抹冷色。
不少人看著這幕,眼底也泛起了一絲異色。
都說齊家三公子的兒子齊崢,膽小懦弱,看上去,似乎也并非如此啊。
這哪是懦弱啊,這簡直就是狂妄的沒有邊際了,連齊濤,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齊詩如將這一幕看在眸中,有心想要上來勸一勸,不過一想到父親對她說的,齊崢一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權(quán)勢,不配再跟他們沾親帶故之后,又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齊崢表哥,我們現(xiàn)在,終究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讓你受點教訓(xùn)也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這一生,未嘗不是美事。”
終于,齊詩如的心里,響起了這般話音,已經(jīng)要邁出去的腳步,也隨之收了回來。
“好,很好!”
齊濤怒極反笑,“我聽說你很能打,就連鄭副市長的兒子都被你打了?”
眾人卻明白了過來,齊濤這是不想再多說什么,要直接動手了啊。
“我這有一位跆拳道黑帶高手,要不你來跟他切磋兩招,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齊濤身形一閃,站在其后的一位高個子,也隨之徹底出現(xiàn)在了大家眼前。
當(dāng)目光落在這位身穿跆拳道服,腰間系著一條黑帶的男子后,不少人的目光也是微微一變。
在場的都不是什么尋常之人,所以自然知道,這所謂的黑帶,意味著什么。
跆拳道分很多個級別,以腰帶區(qū)分,黑帶最高。
這樣的人,都可以自己開一間道館,擔(dān)任館主了,也不知道齊濤從哪兒找來了這么一位牛逼哄哄的存在。
不過從這也可以看得出來,齊濤顯然并非臨時起意,他早就已經(jīng)在心里打算好了,要讓齊崢狠狠的出一次丑。
“大侄子,這樣的事情讓我來就可以了,哪還需要麻煩別人?”
就在這時,孫磊突然湊了上來,一臉諂媚的笑容。
“你?”
齊濤一愣,倒沒想到,這個家伙會出來湊熱鬧。
不過,孫磊雖然是他姑丈,但他顯然從未將這個孫磊放在眼里,所以也是雙臂抱胸,饒有興趣。
齊濤沒說話,不過他覺得,讓這個所謂的姑丈出來表明立場,區(qū)分他與齊崢的差距,貌似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不錯,就是我。”
孫磊笑著,五官都快要徹底堆在一起。
也不待齊濤說什么,他便是轉(zhuǎn)身看向了齊崢,一張臉,也隨之拉了下來。
“齊崢,你要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這樣跟齊濤說話?聽姑丈一句勸,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以后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因為你已經(jīng)不是與我們一個層次的人了。”
同樣是侄子,這般態(tài)度,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尤其是,孫磊還一副言之鑿鑿,仿佛真的是為齊崢好的樣子,更是令得齊崢嘴角的冷笑愈冷。
“你們?看來,你任何時候都不忘要跟齊濤,要跟齊家綁在一起啊。”
齊崢本不欲惹事,可沒想到,還真是人善被人欺,他不說話,就真的有人將他當(dāng)軟柿子,隨便什么樣的貨色,都能上來捏一下。
既然如此。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以為真的娶了齊家的女兒,就是齊家的人,能夠攀上齊家這個大樹了?你以為在齊家,真有人把你當(dāng)成齊家的女婿,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跟自己姓,做男人做到這種份上,也是沒誰了。”
齊崢不在留任何情面,這個家伙不屑有他這樣的侄子,那他還何必承認(rèn)這樣的姑丈?
“如果不是我爸,你這個小小的科長你都不一定坐的上去,現(xiàn)在見我們家被趕出齊家了,就過河拆橋了?天天跟條狗一樣,圍著齊家轉(zhuǎn),你得到了什么好處?最后還不依舊只是條狗?”
齊崢的冷笑,徹底的響蕩在酒店之中,也字字如刀,插在孫磊的心口,讓他渾身顫抖,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