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有服務(wù)員,只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人,放下了五瓶洋酒,兩個人就關(guān)門守在了外面。
坐下以后,我心中忽然間輕松了,該來的一定回來的,現(xiàn)在擔(dān)心有什么用。何況李珂儀就坐在我的身邊兒,王子豪的父親也不能怎么樣我啊!最多這個任老板讓我喝酒罷了。
上一次是裝逼裝過頭了,這一次我就不松口喝酒,你能怎么樣我?
“子豪這孩子有些頑劣,做出了一系列的事兒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劉莽,恩,你和子豪是同學(xué),我托個大,叫你一聲大侄子,的確是子豪有錯,在這兒我替他賠禮道歉……”
王子豪的爹很有意思啊!竟然這么低的姿態(tài)給我賠禮道歉!
如果他是對李珂儀說這樣的話的話,我絲毫不懷疑真實性,但是對我道歉,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估計跟路邊兒的乞丐沒有什么兩樣,他為什么給我道歉,這里面絕對有陰謀,如果沒有的話,只能說明王老板是一個好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但是怎么看他都不像這樣的一個人。
簡單來說,如果他真的是這樣一個人,那絕對不會把王子豪教育成這樣。
只見他端起了酒杯,遙遙的站在了我的對面,臉上帶的笑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我站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讓我不由得不站起來,但是站起來以后我才反應(yīng)了過來,難道這就是樹上說的起場?
“王老板,恩,既然你叫我大侄子,我就高攀了叫您一聲王叔,其實我和子豪沒有什么大矛盾,只不過他找了我?guī)状温闊?,我的反?yīng)有些過激……”
我想解釋解釋,雖然王老板說了解了事情的過程,但是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實際的情況我不清楚,所以我想說清楚。
“呵呵,子豪是什么樣的孩子我知道,這一次是他不對,竟然還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了一起,來找你的麻煩,是我王某人沒有教育好,我自罰三杯……”
越來越怪異了,王老板竟然自罰三杯,說自己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說好的大發(fā)雷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直接興師問罪,說什么我王某人的兒子輪不到別人來教訓(xùn)呢!
李珂儀小心的拉了我一把,我看了看她,只見她的嘴向另外一邊兒的任老板努了努、
任老板手里面端著一個洋酒杯子,就那么晃著杯子里面的冰塊兒,黃色的酒液在杯子里面不住的晃動,他的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笑容。
我心中咯噔一下,王老板這么反常,但是今天的事兒絕對不會這么容易過去的,我想麻煩應(yīng)該是在任老板的身上吧!
“子豪以后在學(xué)校你多照顧照顧,我生意太忙,沒有什么時間教育子豪,所以麻煩你了劉莽賢侄……”王老板舉起了手里面的杯子狠狠的仰頭灌下。
我直接坐了下來,“王老板這話說的,如果是同學(xué)之間的照顧,我一定做到,別的,我可一點都幫不上忙……”
“我不能讓你白忙活,一個月我給你五千塊錢,你要是不滿意,一個月我給你一萬……兩萬三萬也可以,要不您開價?”
太反常了,反常到了極點,我答應(yīng)的話絕對要出大事兒。
“謝謝您了,王老板,我不缺錢的,目前錢夠用……”
“呯……”酒瓶摔在地上爆裂的聲音傳來,任老板站了起來,看著他臉上已經(jīng)消失的笑容,我知道正主要來了。
“王老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厲害了,我大侄子被打了,你竟然不給我大侄子出氣,竟然還給打人的人送錢,真是活久見,你樂意出錢我管不這,但是我大侄子的事兒不能就怎么算了,你不在乎,我在乎……”
王老板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出來,“任老板,這事兒不怪劉莽??!怪我們家子豪,竟然到社會上叫人打劉莽,雖然沒有打到他,但是我心中還是不安?。?rdquo;
任老板臉色又變了一變:“你不說這個還好,我外甥被他打的事兒今天一并說出來算算吧!”
外甥?任老板外甥被我打了?我怎么不知道?
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我終于明白了,王老板不好出手,因為李珂儀跟著我呢!他應(yīng)該很是顧忌我身邊兒的李珂儀。
任老板應(yīng)該也沒有想到王老板對付的人竟然是我這個老熟人,所以一進門就要了五瓶洋酒。
“任老哥,這事兒就這么算了畢竟錯在我們家子豪……”
“王老弟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如果你們子豪錯了,那我外甥也錯了,我可是聽他們說,劉莽打我的外甥直接頭破血流,倆眼睛跟熊貓一樣,最過分的還要跪下道歉,跪下磕頭道歉,我任重的外甥還用不著外人來教訓(xùn),如果他怎么的犯錯了,上有國家,下有家法,你一個外人教訓(xùn)我家的人,分明是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任老板說道這里,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激動,臉上又變的通紅,只見他狠狠的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桌子上面的東西都跟著跳動了一下。
“現(xiàn)在不是想了,你已經(jīng)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上次你激我簽了合約,又欺負(fù)我外甥,侄子,劉莽,你說今天的事兒怎么辦?”
任老板說的怒發(fā)沖冠,語氣,感情都表現(xiàn)的十分到位,把一個憤怒的長輩演繹的淋漓盡致,如果讓他去拍電影的話,我感覺他一定能評上國家一級演員,而且能的金雞百花獎的那一種。
李珂儀拉了拉我的衣服,我知道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讓我走。
我能走嗎?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外面現(xiàn)在肯定有人等著呢!
“怎么解決?你自己挑,我這人從來不逼人做選擇,你自己感覺怎么樣才能讓我外甥侄子,還有我滿意,你就怎么做……”
任老板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冷笑,把桌子上面的洋酒瓶子拿了起來,又放下。
喝酒嗎?我傻逼了才喝酒,這么多高度的白酒,跟醫(yī)用酒精差不多,說不定直接就酒精中毒死了。
“任老板想怎么解決,你說出來,不用遮遮掩掩,這樣很沒有意思。”我說道。
“解決?哈哈哈,好,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兩種方式,第一種是你自己做一些事兒讓我滿意,我就當(dāng)這事兒過去了,第二種就是我讓人幫你做一些事兒,讓我滿意……”
“任老哥,算了吧!他們年輕人都有沖動的時候,誰還沒有年輕過呢!”王老板假意站起來,對任老板勸道。
呵呵呵,倆人的表演真的是爐火純青,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絕對看不出來王子豪老爹的險惡。
“你動手試試!”就在這時候李珂儀終于忍不住了,“我回頭就告訴我倩姨,你的什么狗屁合……”
眼看著李珂儀就要說出合同倆字,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沒有想到我會捂住她的嘴,嗚嗚的叫了起來,接著雙手抱住了我的手,又在我手心狠狠的咬了一口。
“臭流氓,你竟然敢捂我的嘴,我本來還想幫你,哼,我不幫你了……”李珂儀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走,打開了菊花廳的房門,徑直想外面走了出去。
外面門口站的倆膀大腰圓的人并沒有攔李珂儀,只是把門又輕輕的關(guān)了起來。
我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樣,劉賢侄你想好了嗎?”任老板得意的看了看我道,“總躲在女人的背后算什么男人,你不是很能喝嗎?先給我干了這四瓶伏特加,然后把自己的雙腿打斷,跪在我面前道歉,我就當(dāng)之前的事兒沒有發(fā)生過……”
我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洋酒,伏特加,老毛子的酒,拿過來一瓶打開,酒精味直接沖進了鼻子里面,輕輕的放在了嘴邊兒,抿了一口,嘴里面頓時一片麻痹。
這不是喝酒,這是喝酒精。
看著任老板得意的面容,我也笑了起來。
“酒我不會喝,道歉,應(yīng)該是你們道歉吧!王子豪因為喜歡李珂儀就遷怒于我,三番兩次的找我麻煩,我能不反抗?我沒有廢了他只能說我心還算善良。”
王老板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我的話應(yīng)該讓他很是吃驚。
他應(yīng)該不會想到我一個學(xué)生竟然有這么大的膽量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接著我看了看任老板,“按你的說法,你外甥應(yīng)該叫毛哥吧!染著紅毛還是黃毛,看你外甥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受過什么好教育,你這個舅舅這么有錢,怎么不讓自己的外甥好好上學(xué)呢!就算不好好上學(xué),你也讓你外甥好好混社會?。≡趺礃右惨o你外甥開個酒吧KTV的場子??!還在街頭胡亂的混,也虧是遇見了我,遇見了別人,說不定直接就橫尸街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任重任老板狂笑了起來“你很狂,我聽見我大侄子說你狂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但是見到你人以后,想想上一次四瓶洋酒一口氣灌下去,我就知道你狂,但是沒有想到你狂的沒有邊兒了。”
“你以為你今天能完整的走出去?這一層樓我已經(jīng)包了下來,服務(wù)員都不會上來,我要卸了你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