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牙嘿嘿冷笑,看著自己的侄子:“猛,以后跟你叔叔講話,別耍心思懂嗎?你不就是想激我?guī)湍愕膯??你叔叔我是老江湖,什么人的心思我看不透?rdquo;
“是,叔叔。”
金猛額頭直流汗,金大牙完全說中了他的想法,金猛就是為了能讓金大牙出山,故意把事情的利害關(guān)系扯到了金大牙身上。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的。我也正好試探試探林雅兒的態(tài)度。”
金大牙搓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目光里閃爍著精光。
其實,金大牙幫助金猛,并非僅僅因為金猛是他的侄子。
而同時,金猛也是金大牙的一個棋子,金大牙利用金猛來進(jìn)行試探,比如金猛現(xiàn)在在公司里耀武揚威,眾人就是看在金大牙的份上,敢怒不敢言,這就說明金大牙在公司里的地位確實很厲害。
而假如有一天金猛牛逼不起來了,那就說明金大牙也不行了。
所以,金猛是金大牙的棋子,是試探的棋子。
而現(xiàn)在,金大牙決定借助侄子這件事,進(jìn)一步檢測自己的地位。
“阿叔,我們怎么做?要不要找刺刀做掉那小子?”
金猛陰狠的說道。
刺刀是人的代號,專門干一些收錢做人的事情,有時候是廢了一個人的腿腳,有的時候甚至是要一個人的命!
“不急。先把那小子擠掉再說。”
“阿叔,怎么擠掉那小子?”
“呵呵,說來也巧,我前幾天剛認(rèn)識一個神醫(yī),他的醫(yī)術(shù)確實高明,甚至比我認(rèn)識的幾個大醫(yī)院的專家還厲害,這一次,我們正好可以讓他頂替那個李作樂。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金大牙打完了電話沒多久,一個笑呵呵的老頭就來了。
這老頭,六十來歲,精神還蠻好,穿著一個杏黃色的袍子,看起來確實像個高人。
“hi,金總!”
老頭還挺潮,打招呼都用英文,而且一看就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和誰都能親近起來。
金大牙給侄子介紹了下,這老頭叫杜仲。
“杜神醫(yī),我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
金大牙把事情簡單給杜仲說了一遍。
“額,這個嘛,金總,老朽最近感覺到有點不舒服,似乎是發(fā)熱了,頭有點暈,請恕我不能從命啊。”
杜仲露出一種很為難的模樣,連連擺手,似乎非常遺憾,“唉,說實話吧,我真的很想幫助金總你啊,畢竟我倆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
金大牙心說,尼瑪?shù)?,老子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p>
你是個神醫(yī),發(fā)熱這種小事怎么能難倒你呢,你這家伙,明顯就是趁機(jī)暗示要好處。
對于這個杜仲,金大牙其實也不是非常熟悉,只是一個偶爾的機(jī)會,在金陵市上流社會的一次聚會上認(rèn)識。
“杜神醫(yī),請你放心,我不會白白讓你去的,你只要去頂替掉那個李作樂,我給你十萬報酬!”
金大牙說道。
杜仲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嘻嘻的意味。
“哎,金總和我的交情,何必談錢呢,不過從這里可以看出金總是真心需要我?guī)兔?,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杜仲笑呵呵的說道。
金大牙心里腹誹你這老頭就是看錢的份上的。
不過表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說道:“那好,明天一早,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好說,好說。”
今天看病的員工實在太多了,有些員工下班了之后才來找李作樂看病,等到看完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李作樂打了個車回去。
到了紫楓別墅外面,發(fā)現(xiàn)新開了一間‘清風(fēng)神醫(yī)館’,門口還停著不少豪車,李作樂心里不由一樂,既然自稱神醫(yī),這老板肯定也有兩下子吧,什么時候得上門來交流交流。
中醫(yī)本是一家,所以中醫(yī)醫(yī)者和江湖人士差不多,都有一種英雄相惜的心境,看到有人醫(yī)術(shù)好,就想相互交流。
不過今天沒時間了。
來到林雅兒別墅外面,還沒進(jìn)屋,突然從屋里箭一樣竄出一道黃色的影子,直接竄到了李作樂的懷里。
“哈哈,大黃,想我了嗎?”
李作樂一邊用手撓著狗的毛發(fā),一邊說道。
這狗正是上一次被李作樂救活的狗,經(jīng)過李作樂精心調(diào)養(yǎng)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以前的樣子。
李作樂不想放生,干脆自己養(yǎng)著吧,幸好林雅兒似乎對狗也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
只不過這狗身上濕漉漉的,還有很多白色肥皂泡泡。
一人一狗來到客廳。
正看到林雅兒渾身也被弄濕了,身上也都是肥皂泡泡,氣呼呼的站在客廳里。
“哼,這是什么破狗,我正在給它洗澡,突然就跟發(fā)瘋了一樣竄出去,弄的我身上全是泡泡!這個畜生,我每天喂它牛奶,給它洗澡,沒想到它還是和你比較親,氣死我了,哪天我一定做一頓狗肉火鍋。”
林雅兒很不爽看著李作樂說道。
汪,大黃委屈的叫了一聲。
“林總,你辛苦了,謝謝你。”
李作樂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又不是為了你才給狗洗澡的,我給它洗澡是喜歡給它洗,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用自作多情。”
林雅兒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作樂點點頭,和林雅兒想住這么一段時間來,他已經(jīng)對林雅兒的脾氣領(lǐng)教過了,也知道她一直不喜歡自己。
所以李作樂很少和她爭論。
就準(zhǔn)備回到自己臥室去。
“等一下,李作樂,我聽說今天你得罪了金猛是吧,那你自求多福吧,金猛的叔叔是公司董事會的,我想他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林雅兒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林總提醒。”
李作樂禮貌的說了一聲,然后就回臥室了。
“唉,這人真是!”
看著李作樂就這么走了,林雅兒跺了跺腳,其實今天的事情的原原委委都有人跟她說了,這事完全就是金猛挑起的,而且公司里的員工們對于李作樂今天的表現(xiàn)都很稱道贊賞。
所以本來林雅兒也想夸李作樂幾句的,卻沒想到剛說完,李作樂就走了。
林雅兒郁悶極了,死李作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對你好臉色的!
第二天,李作樂正在醫(yī)務(wù)室里給員工們看病。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同時,排隊的員工們都立刻站直了身體,臉上都有恭敬之色,“林總好,金總好!”
同時,醫(yī)務(wù)室里進(jìn)來了不少人。
打頭就是林雅兒和金大牙。
后面跟著一臉得意的金猛,還有一個笑瞇瞇的老頭。
“林總,這個就是新來的醫(yī)生?這么年輕我看不牢靠。為了公司的員工們健康著想,我覺得需要配備一個大師級別的醫(yī)生,林總你說是吧。”
金大牙不等林雅兒回答,把杜仲推到前面,“這位是杜仲杜神醫(yī),我希望能讓杜神醫(yī)接手我們公司的醫(yī)務(wù)室,不知林總意下如何呢?”
林雅兒咬著不說話。
不知怎么的,此時她心里矛盾了起來。
一開始林鎮(zhèn)國讓李作樂來她的公司時候,林雅兒還是拒絕的。
可是另一方面,這個笑瞇瞇的叫杜仲的老頭一定是金大牙的人,金大牙現(xiàn)在要換醫(yī)生的目的非常險惡。
一方面是給他侄子金猛報仇,另一方面是安插自己的人手。
只要替換醫(yī)生成功了,金大牙的威望可以迅速的上升。而林雅兒的威信力則是下降。
“李作樂才來兩個月左右,也沒有犯什么錯誤,我們不可能開除他。”
林雅兒說道。
“可是我聽說他剛來的第一個月,沒有一個員工找他看病,這是不是真的?如果這樣的話,就說明他不行嘛,我看還是換掉的好。”
金大牙早已把公司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林雅兒臉色一紅,李作樂之所以前一個月一個病人都沒有的原因,她比誰都清楚。
“但是這一個月來,他做的很好,你看,已經(jīng)好多人來看病了。”
林雅兒急忙說道。
“作為醫(yī)生,當(dāng)然是醫(yī)術(shù)最重要,杜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讓他為我們公司服務(wù),難道不是好事一件?林總一直讓庸醫(yī)為用,到底什么意思?杜神醫(yī),請你說兩句話吧。”金大牙說道。
杜仲昨天拿了金大牙十萬塊錢,拿人錢財,當(dāng)然得為別人說話了。
杜仲立刻笑瞇瞇的說道:“金總說的對,女娃娃你還是讓我來當(dāng)你們公司的醫(yī)師吧,保準(zhǔn)比你后面這個小白臉強(qiáng)多了。女娃娃,你一直不想換人,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和后面那小白臉有一腿呢?”
林雅兒聞言大怒:“你說什么?!”
她話音剛落,手腕卻突然被杜仲抓在了手里。
杜仲兩指往林雅兒手腕上一扣,只略一思忖,立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女娃娃你今年是二十三歲零四個月二十一天,對不對?”
林雅兒急忙心算一遍,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杜仲說的一點都不錯!
李作樂在身后,心里也是不由一震,這老頭還真不簡單,竟然會摸骨算命!
通過摸量別人的手腕,計算骨齡,從而計算生日和年齡,這一招可以說是中醫(yī)里的不傳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