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的包間內(nèi),張露和劉倩倩,曉,三個人每人拿一個麥克風(fēng),你方唱罷我方吼,整個包廂內(nèi)格外的香艷熱鬧。
我平時是一個很喜歡清靜的人,可是今晚吵雜的環(huán)境我卻覺得挺舒服的。再她們?nèi)齻€人唱的筋疲力盡的時候,三人一致要求我唱一首歌。
我最后拗不過,點了一首空城計,張露在點歌臺上輸入空城計的時候,問我是韓寒的還是鄭希怡的,我隨口說道要馬連良的。
沒錯,我點的是京劇空城計。“我站在城樓觀山景,耳聽的城外亂紛紛。。。。來來來,請上城來,聽我撫琴!”自打我唱第一句開始,劉倩倩和曉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姐夫,你太有范了,竟然會唱京劇,露露姐,原來你喜歡這種古典型的男人啊。”劉倩倩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和張露。
張露臉一紅,笑罵道:“就你懂得多。來再唱一個。”
我又點了個勸人方,這點歌機里竟然沒有,于是在三個女人的強烈要求下,我清唱了勸人方。這些都是師父聽收音機的時候我跟著聽的,受師父的影響,我也耳聽目染的,覺得這才是正統(tǒng),其余的都是邪教。
她們?nèi)寺犖页司﹦『蛣袢朔街?,再也唱不了歌了,總是唱著唱著就跑調(diào)。后來都放棄了唱歌的念頭,我們?nèi)齻€人劃拳喝啤酒,整整喝了兩廳啤酒。加上早先喝的清酒,我們四個人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出了KTV之后,張露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怕她摔倒,我只能半抱半扶的托著她,結(jié)果一出門被涼風(fēng)一吹,哇的吐了一地,連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喝成這樣肯定是走不了了,劉倩倩在網(wǎng)上定了兩個酒店房間。一到酒店,曉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一個房間,看樣子也是要吐。
劉倩倩把我和張露推到另一個房間,醉眼朦朧的對我說道:“姐夫,我知道你是個實誠人,我露露姐也是個好姑娘,你不能因為你們發(fā)展的快了就覺得我露露姐是隨便的女孩子,做我們這行的找個喜歡自己的,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你要好好的對露露姐,你要是敢欺負(fù)她,我們饒不了你。”
我也醉醺醺的跟劉倩倩保證不會欺負(fù)張露,劉倩倩才猥瑣的笑著說道:“那快休息吧,春宵苦短。”說完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還幫我們關(guān)了門。
劉倩倩走后,我看著床上躺著的張露紅撲撲的臉蛋,嬌艷欲滴的紅唇好像熟透的櫻桃,讓我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蛟S我真是喝多了,借著酒膽脫下了張露的沾了大片嘔吐物的連衣裙,張露似睡非睡的躺在那任由我翻身擺布。似乎是在配合,似乎是在期待。張露連衣裙下邊是保守的白色保險褲和白色的吊帶,看著張露裸露的肌膚,我拿衣服的手都是顫抖的。我好容易壓下那顆躁動的心,用酒店的夏涼被把張露蓋上。
慌忙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水管出來的水充滿了漂白粉的味道,頓時使我酒氣上涌趴,也哇哇的吐了出來。吐過之后頭腦清醒了不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張露吐在我身上的嘔吐物,發(fā)現(xiàn)越整理越臟,就索性把上衣脫了和張露的衣服放在一起,在酒店的盥洗盆里把我倆的衣服都洗了。
洗完之后拿著洗澡間的吹風(fēng)機對著衣服吹,想要把衣服吹干,我為了省事,用吹風(fēng)機挑著衣服,這樣兩頭的風(fēng)都能吹??墒谴盗藳]多久,一陣焦臭味吹風(fēng)機沒聲音了。我取下衣服一看還好只是吹風(fēng)機溫度過高,保險絲燒了,幸好衣服沒燒破,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么跟張露解釋。眼下只能把衣服掛在出風(fēng)口那里吹干。
當(dāng)我拿著毛巾出來想要給張露擦擦臉的時候,看到張露穿著酒店的浴袍靠在床頭坐著,原來她一直都沒醉。想想也是,如果她不配合,我怎么能脫掉她的連衣裙。
“你,早就醒了啊。我把你衣服洗了,那個,想吹干,結(jié)果把人家的吹風(fēng)機也給燒壞了。”我把毛巾遞給張露,頗為尷尬的說道。
“對啊,出ktv吐過之后就清醒了不少。吹風(fēng)機壞了沒事,退房的時候他們不會試吹風(fēng)機的。”張露接過毛巾,但是沒有擦臉,放在了床頭,說話的語氣也很淡定,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
“那個,嗯,是倩倩惡作劇,只開了兩個房間,把我推在這的,那個,我現(xiàn)在就去前臺再開一個房間。”我雖然這么說著,身體卻沒移動一寸。
“你能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嗎?我怕你不在我會繼續(xù)做噩夢。”張露朦朧的醉眼中充滿了媚意。
我很想坐在床上,可是不知道合不合適,就順勢坐在了床腳邊的沙發(fā)上。
“能坐這里嗎?”張露手撫著床邊的位置說道。
我像個木偶人一樣點了點頭,強壓著躁動的心坐在了張露的旁邊。張露一把撲入我的懷中,雖然隔著厚厚的浴袍,我仍然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也能清楚的聽到自己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聲。
“我知道,一般女生都會選擇等著,等男人先開口,我也知道我這樣做會讓你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人。但是,我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咳咳,什么事?”我心臟劇烈的跳動已經(jīng)影響了我正常的說話。
“我們之間,或者只是我有什么錯覺嗎?”張露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不,不是錯覺,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經(jīng)常人們說的愛,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借著酒勁也說出了今天糾結(jié)我一天的話。
“那你為什么。。。”張露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幽怨,帶著些許期待。
“我怕,我只是一個廟里的廟祝,而你人長的漂亮,有個清白的家庭,學(xué)歷,唔,嗯。”我說到這里,張露一把抱著我吻上了我的嘴,品嘗著她那鮮艷的唇,濕滑的舌頭,讓我仿佛置身云端夢里。
吻了良久,張露輕輕的推開了我,站了起來解開腰間的系帶,身上的睡袍隨著滑落下來,在月光的照耀下,張露的胴體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輝。
“你當(dāng)小和尚,我就去廟里陪你,你做道士,我就去道觀陪你。我都是你的。”
我聽到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如餓狼撲食般把張露撲到在床上,瘋狂的撕開她的內(nèi)衣,觸及痛處,張露眉頭微皺,眼神中卻充滿了鼓勵與期待。
激情過后我倆困急而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張露一聲尖叫坐起,我忙開燈,看著半裸坐起的張露滿臉冷汗。
“我,我又夢到了。”張露驚恐的說道;“我又夢到我被火燒,和以前一樣。”
“怎么可能,李翠蘭已經(jīng)回家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為什么她還纏著你?”我和張露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對她關(guān)心則亂,本來是我應(yīng)該回答的問題,卻變成了我問問題。
“我也不知道。”說著張露伸出了她的右手,她的右手其他地方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只是手心有一片已經(jīng)發(fā)黑的奇怪的形狀,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不規(guī)則梯形,一邊伸出兩條一樣長度的斷線,一邊伸出一條很長的線到手掌的邊緣。
這形狀好眼熟,我肯定在哪見過,我努力回憶從張露宿舍到火葬場到李翠蘭家里到堆填區(qū)的所有細(xì)節(jié),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形狀的物件。就在我苦思在哪見過這東西的時候,一件很常見,幾乎每個家庭都會有的東西映入了我的眼簾,是電源插頭。
我走到電視機旁邊拔下電源插頭,在張露手心一比,雖然細(xì)節(jié)略有差異,但大致都是吻合的。
“這是個提示,我們還得去堆填區(qū),找燒死李翠蘭的那個沙發(fā)。”我一邊說一邊穿褲子。
“什么提示?”張露也開始穿內(nèi)衣。
看著一片狼藉的床鋪,想起我們昨晚的瘋狂,張露臉上微微一紅,起身的動作略大,牽動了痛楚眉頭微微一皺,白了我一眼,眉目間說不盡的柔情似水。
我看著張露嬌羞的表情,想起昨晚她在我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模樣,又忍不住的心猿意馬??墒乾F(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要趕緊解決張露手上的黑色印記,雖然不知道有什么危害,還是盡早解決的好。
我和張露再次趕到堆填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半了,恰巧又遇見了那晚報警的老頭。原來這老頭是這堆填區(qū)的管理員,平時指揮鏟車將拉來的垃圾推到坑里,然后碾平。
我跟他說想找半個多月前拉來的垃圾,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小伙,恁知道一天得拉來多少垃圾不?你別說半個多月勒垃圾了,就算是兩三天前勒都不好找。再說了,你看,嫩大那壓路機壓幾遍,啥東西都壓壞了,你還找它弄啥類。”
“趙大爺,您聽我說哈,這東西對我特別重要,您有什么辦法幫我找找,要是真找不著我也承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