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家主是做什么的,但是從他的一身黑色保安制服來看,估計也是社會的底層人物。
“是的,家主!”薛之仟又是恭敬的施了一禮。
薛萬城真想羞愧的一走了之,從來就沒見過父親這么好說話。
“叮,恭喜宿主秦天怒氣+15”
“這是?”秦天感受到怒氣問道。
“家主,這是犬子薛城,這次就是我這個不孝子給您老添麻煩了,還望家主多多包涵。”薛之仟說完,不免狠狠的瞪了薛城幾眼,恨其不爭氣。
“爹,我沒說不認(rèn)家主,只是…只是拜見是不是太驚世駭俗了?”薛城知道自己這是惹父親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解釋道。
秦天勉勵般的拍了拍薛之仟的手背,說道:“算了,算了,小仟還是看病要緊,以后找個人少的地方再說吧!”
薛之仟對兒子這種態(tài)度極為的不喜,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來頭又像是換了一張臉,恭敬的說道:“那就麻煩家主了!”
薛之仟像是一個犯錯的孩童般,在自己的家長面前一臉的慚愧。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出了電梯,走到了頂層的VIP病房門口。
“阿彌陀佛,薛施主,你終于來了!”
病房內(nèi)忽然冒出一個光頭大媽,身穿灰色的尼姑袍,手拿佛珠,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病床的周圍坐滿了一堆水嫩嫩的小光頭。
踏馬的.......這不是醫(yī)院嗎?
怎么會有這么小尼姑?。?/p>
秦天看著病床周圍坐滿不十多個念念有詞的小尼姑,對薛之仟眨巴眨巴眼睛,確信自己沒走錯地方?
薛之仟感受到家主的疑惑,連忙將事情的原委說的一清二楚。
原來小仟的兒子薛城是東都市的副市長,怪不得秦天第一次見他還覺得有點眼熟呢。
秦天在東都四年,民間的傳聞也略有聽說過,薛城的口碑一直不錯,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被薛城撞成了重傷,要變成植物的人,正是紫云庵的住持。
東都是一個綜合型的城市,不光經(jīng)濟好,連旅游業(yè)也是一個支柱產(chǎn)業(yè),有旅游的地方就有寺廟。
這紫云庵恰恰是東都最大的寺廟,可以說這位躺在病床上的主持,她背后的香主沒有百萬也有幾十萬,而這正是薛之仟擔(dān)心的。
秦天不免有點犯愁,“好死不死,怎么碰上一個尼姑呢?”
“你們商量這么久商量好了沒有,薛之仟你的這點身份或許別人怕你,但是我們紫云庵可不會怕你。”剛才的老尼姑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薛城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別牽扯到我父親。”薛萬城是個孝子,最不受了別人拿他父親說事,挺身而出的說道。
如果真是自己的兒子錯手殺人,薛之仟甚至都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薛家世代從醫(yī),醫(yī)者仁心,他從來就將名譽看的比性命更重要,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了薛家世代相傳的家風(fēng),他真是是萬死難辭其咎??!
“師太,這事確實犬子有錯在先,但是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既然家主連癌癥這樣世界難題都放不在眼里,想必他的醫(yī)術(shù)也必然到達(dá)醫(yī)圣的層次,況且神農(nóng)經(jīng)這樣的天下第一醫(yī)書都在家主手里呢,薛之仟信心十足的說道:
“薛之仟我知道你的醫(yī)書很高明,但是全天下不光你會醫(yī)術(shù),我紫云庵也略懂些岐黃之術(shù),現(xiàn)在就是華佗再世,也救不回我們的主持。”
老尼姑正是主持之下的紫云庵的監(jiān)寺慧能,她毫不客氣的打斷說道。
諸多尼姑一聽,連監(jiān)寺也這么說,紛紛聲淚聚下,立馬有一個小尼姑控訴道:“監(jiān)寺,你一定要為主持討回一個公道啊,嗚嗚嗚……”
“大家伙,一定要幫住持討回一個公道!”
“住持啊,主持你醒醒!”
......
“以命償命,以命償命!”
“以命償命,以命償命!”
不知是誰起了頭,整個VIP病房內(nèi)的十多位小尼姑居然喊起一命償命的口號,對薛之仟與薛萬城充滿了敵意。
慧能與她們不同,她皈依佛門多年,本以為自己早看待了生死輪回,可她與主持相交多年,情同姐妹,架不被她們鼓動的也是熱血沸騰。
“勢必要薛家付出慘痛的代價。”慧能在心中暗暗想道。
“薛之仟,痛快給個交代吧,如果你交出你祖?zhèn)鞯尼t(yī)書,這事我們還有商量的余地,否則下面的局面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薛之仟萬萬沒想一場簡單的交通事故會演變成這樣,眼巴巴的望著坐在家落椅子的秦天身上,甕聲甕氣的喊道:“家主!”
家主?!
薛之仟的聲音雖小,但是其中的敬畏之聲,頓時在慧能師太的心中,激起萬重波瀾。
“家主?只有傳承非常久遠(yuǎn)的家族才會有這種稱呼,而薛家世代醫(yī)術(shù)高明,難道也是出自一個歷史久遠(yuǎn)的傳承?”
剛才隨薛之仟進(jìn)來的小年輕,慧能一直以為是薛家的司機一類的角色,畢竟這個年輕人太普通,就是丟到茫茫人海中,都是很不起眼的一粒沙子。
慧能還不至于老糊涂,立即揮手示意底下的比丘尼稍微勿躁,薛家剛才是在拖延時間,搬救兵?
“痛快給個答復(fù)吧!”慧能濃眉擰成劍狀,調(diào)轉(zhuǎn)矛盾望著秦天說道。
“你們的住持還有的救,就看你們想不想救!”秦天內(nèi)心非常糾結(jié)的掙扎一番道。
“什么?”慧能一聽大驚失色。
“我們主持都已經(jīng)變成植物人了,還有救,這位施主你是在開什么玩笑。”底下的一幫年輕尼姑也是轟然不信,立馬有人反駁道。
現(xiàn)在的尼姑最次都是科班出生,更何況身處東都這個國際大都市的紫云庵。
研究生文化都只能排在紫云庵排個中流,博士甚至是博士后大有人在,秦天的這番話說出來,打死她們都不信。
慧能臉色變了變,雖然這番話她也是不信,但是萬一呢,于是她對秦天的語氣稍微客氣了些,“憑尼法號慧能,敢問這位施主,先前說我們主持還有的救,可否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秦天淡淡的說道。
“那就麻煩這位施主趕緊出手吧。”慧能猶豫了片刻說道:“如果施主真能把主持救醒過來,今天的事我們庵中就當(dāng)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處理。”
滿滿的要挾啊!
既然你們不仁,別怪我秦天不義,下逐客令道:“那你們先出去,我救人的手法比較特殊,不能讓旁人看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能治好主持那其他都好商量,于是慧能帶領(lǐng)一群比丘尼就先行出去了。
薛之仟又是自責(zé)一番,帶著薛萬城出去恭候佳音了。
只見秦天憑空拿出掏出一對烤制好的兔子后腿,這是事先存防放在鳥系統(tǒng)里的,這個鳥系統(tǒng)升級完后,居然有像游戲包裹的儲存功能。
昨天那只肥兔吃了自己這么多丹藥,離成精也就一步。
它的肉不說吃一口能立地成佛,但是活個百來歲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肥兔大半進(jìn)了他的肚子,本想一只后退給薛之仟治病用,另一半當(dāng)晚飯的。
“把這個吃下去,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秦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兔子肉撕成條狀,不經(jīng)過病床上的師太允許,就強行將撕下來的肉條塞進(jìn)她嘴巴里。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只聽病床上傳來“嗯嗯嗯”的大口喘息聲,秦天毫不懂醫(yī)術(shù)的人也知道,這個病人應(yīng)該是救回來了。
正當(dāng)秦天正打算調(diào)頭走人的時候,只聽后方響起一道女聲。
“施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