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不得無禮!”薛老七十多的高齡,人老心不老。
這個小伙子如此輕松的接下青兒的劈腿,不是入勁的高手根本做不到,只是不知道他到了哪個什么境界。
他先前說自己不會武功不假,那是因為人家的功夫已經(jīng)登堂入室,與自己說的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薛老,你干嘛老是維護這個臭無賴。”
按照薛老的地位,即使秦天就算是個暗境高手,也無須如此,怪只怪是青兒無禮在先,只好自降身份。
薛老將青兒撇在一邊,苦笑著搖搖頭,作揖道:
“原來先生是入勁高手,是我薛之千孟浪了,我這警衛(wèi)員三番兩次的得罪先生,還望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青兒計較,老朽在這跟您賠禮了。”
說著薛老對秦天擺手,但是抬頭的高度正對著秦天的胸口,忽然失神好幾秒。
秦天雖然不知道,薛老所說的入勁是什么東東,可這并不妨礙他得意忘形。
像是一頭小狗崽勇猛的闖入另一頭惡狗食盤中,一番惡斗下來,終于將那塊鮮美的骨頭咬到了嘴中。
只見秦天楊梅頭往后一甩,粗聲粗氣的說道:“老人家,你這下人還得好好調(diào)教才是啊!”
“叮,恭喜宿主秦天怒氣值+15。”
秦天有意無意的瞥了瞥青兒,氣焰囂張的拍著臉蛋說道:“怎么不服,不服來我打???!”
“叮,恭喜宿主秦天怒氣值+21。”
氣吧,怒吧,咆哮吧,皮卡丘!
踏馬的,老子今天還就氣爆你!
薛老急忙用眼神喝止青兒,不知為何,臉上的褶皺更深了,汗顏道:“先生說的對,說的對!”
“薛老,你對他這么客氣干什么。”青兒說完,立馬調(diào)準槍頭對著秦天:
“你知道不知道薛老是誰,那是國醫(yī)圣手,就連東都的大領(lǐng)導見到薛老也得客氣一番,你以為是誰啊,牛氣哄哄的!”
最后小嘴依舊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不就是練過幾天硬氣功嗎,有什么了不起!”
你見過用硬氣功不需要換氣的嗎?
你不知道你的劈腿有多少斤兩嗎?
這些還不都是關(guān)鍵……
“青兒胡鬧,你知道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就出口亂說話,給我回去閉門思過,這幾天我出門你別跟著我!”
這次不需要秦天出口,薛老臉色難看的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大聲斥責道。
“是,薛老……”青兒的眼眶里已經(jīng)噙著淚水,列開圓潤的屁股一路小跑,估計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哭去。
“哎,這孩子!”薛老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回頭一改剛才的頹廢,撫了撫衣袖,毫無征兆的撲通跪下,磕頭說道:
“醫(yī)圣門第七代傳人,薛之千,拜見家主!”
蝦米????
自從有了這個鳥系統(tǒng),秦天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被嚇到,這…這是什么個情況???!
秦天腦子愣是短路了十多秒,這叫薛之千的老人家怎么也七十多頭了吧,他還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呢,這是要折壽的呀!
秦天急忙伸手去扶,“老人家,你趕緊起來,咱們才剛認識,我不知道什么是醫(yī)圣門,也不是你的家主?。?!”
“祖訓有令,持赤龍玉佩者,就是我醫(yī)圣門家主!”薛之千微微抬頭,指著秦天脖子上的玉佩說道。
秦天嘴里都能塞進兩個鴨嘴,這…這…是我小時候,從我家小黃的狗洞里扒出來的???!
我姐說我戴著好看,所以我一直就戴著,誰這么缺心眼啊,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手扔在我家小黃的窩里,這烏龍鬧的!??!
還未等秦天開口解釋,薛之千兩眼發(fā)直的盯著繼續(xù)問道:“敢問家主是否姓秦!”
這…這…
“家主,赤龍玉佩,只有秦家直系血脈才能佩戴,否則…….”
秦天脫口問道:“否則會怎樣?”
“輕者厄運連連不出三年身亡,重者烈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而且及有可能株連九族…….”
換成以前秦天指不定破口大罵后,揮揮手走人,可如今自己身上就發(fā)生了鳥系統(tǒng)綁定的事,哪還有不信的道理。
秦天不自覺的渾身一震,這玉佩哪還是玉佩啊,跟氫彈、原子彈的威力都差不多啊,動不動就焚身,株連九族的!
以前覺得自己的這一生夠悲催了,早早沒了媽,父親一個人又當?shù)之攱尯寥憧嗟陌炎约航愕軅z拉扯大。
在東都四年,秦天為了省錢,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自己買過。
大學同學瞧不自己,秦天忍了,無他,因為跟人打架是犯法的,家里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打不起。
室友瞧不起自己,秦天忍了,無他,瞧得起,瞧不起,人不能因為別人的看法活著。
踏馬的,老子生怕畢業(yè)找不到好工作,本著技多不壓身的原則,連二胡的八級證書都考了一個。
秦天忽然發(fā)覺自己是多么的幸運??!
我,草,他,嗎,的,?。。。?/p>
誰,到底是哪個混蛋,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把這么坑爹的東西隨手亂扔?。。。。。。。。。?!
薛之千見家主仍在猶豫,老臉一橫,大表忠心道:“我爹,我爹的爹,我爹的爹的爹,我爹的爹的…….,一直在尋找家主的下落!”
“今天…今天…終于在我手中找到家主了。”
“家主,你知道不知道,我爹,我爹的爹,我爹的爹的爹,我爹的爹的…….,都是死不瞑目啊,哇…哇…!”
薛老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來勁,最后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家像是一個走遍天涯多年的浪子,終究尋到了回家的路,眼淚順著花白的胡須不要錢似的嘩嘩的流下來,不分由說的撲進了秦天的懷抱里,泣不成聲。
“玉佩?家主?姓秦?醫(yī)圣門?”
秦天在一瞬間還真覺得自己祖上曾是什么醫(yī)圣門的家主,但是馬上又搖頭否則。
從未聽爹提起過啊!
剛才從那條青兒的母龍口中得知,這個老人家是什么國醫(yī)圣手,那豈不是相當于古代的太醫(yī)?
那作為家主的自家豈會如此落魄,好歹祖上也會藏下些什么金銀財寶,珠光寶氣之類的。
“老人家,你別哭,別哭?。?rdquo;秦天都愁死了,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大把年紀哭個好歹來,我可怎么對你家人交代。
“家主,家主,我爹,我爹的爹,我爹的爹的爹的……”
“咳,咳,咳……”
薛之千說著說著,一口氣沒喘上,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踏馬的,聽說過抱大腿的,沒聽說過求著做小弟的哇!
算了,算了,有個能力強干的小弟也不是什么壞事。
秦天一狠心,一跺腳,應付道:“是,我是你家主,薛老你別哭了,算我這個做家主的求求你了!”
薛之千臉色忽然一怔,非常嚴肅的擺手說道:“不可,不可,家主以后喊我小千就成。”
秦天也不是那種惺惺作態(tài)的人,發(fā)號施令道:“那小千,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東湖公園很大,找了處僻靜的涼亭進去,薛之千雙膝又是一曲,口呼:“醫(yī)圣門第七代傳人薛之千,拜見家主,祝家主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秦天王八之氣頓時大放,古代電視劇中,拜見什么山寨老大都是這種口頭禪啊。
但是他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慢,輕輕一提,小心翼翼將薛老佝僂的身軀憑空抬起,示意他坐下。
秦天看著薛之千,薛之千望著秦天……
不對啊,此處應該有掌聲??!
難道他不應該意外嗎?!
快夸我啊,老子是高手?。?!
“敢問家主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薛之千不愧人老成精,首先打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