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句約了周薇去爬山,周振南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當然這表情早就在我的預料之內(nèi)了,然而我卻沒有真的與周薇去爬山,只是由此來作為誘餌來騙一騙周振南而已。
見周振南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我故作鎮(zhèn)定的點頭道:“是啊,為了董事長你的幸福,我也是拼了,希望能讓她對你的態(tài)度有好轉(zhuǎn)。”
如我所想的一樣,周振南驚喜的對我說碰巧他也要去爬山,所以問問能不能一起,起初我還裝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怕他見了周薇后兩個人尷尬的場面,但是周振南一再要求,最后我只有為難的答應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后天的早上,按照事先的約定,我在周氏集團的大門前等著,很快周振南坐著由司機開著的車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剛一下車,周振南就四下的望了望,見只有我一個人,一臉茫然的對我就問道:“年輕人,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周薇呢?”
見周振南這么一問,我裝出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后回道:“董事長,真是對不起,本來周薇是想來的,可是她今天忽然有案子要辦,所以她不能來了。”
“不,不來了……”周振南的臉色隨即的拉了下來,看的出來他昨晚一定是沒有睡好,應該是為這一刻等了好久了。
周薇不來了,我故意的問了周振南一句,說還去不去了,周振南絲毫沒有猶豫的說去,就這樣,我坐上了周振南的車,直奔南都郊區(qū)的紫金山而去。
南都的人爬山都喜歡到紫金山,說是這里時常有紫霞浮現(xiàn),是靈氣的表現(xiàn),紫金山有索道纜車,一般可以坐這個上山的,但那都是旅游的人坐的,而我們是要爬山,爬山當然是要徒步的。
我以為會只有我和周振南兩個人爬山,可是沒想到那個開車的司機是形影不離的跟著,看的出來他還兼了份保鏢的職。
轉(zhuǎn)眼間山都爬了一半了,但是我卻依舊沒有下手的機會,實在是那個司機跟的太緊了,我總不能當著他面動手吧,所以我得想個辦法將他支開才行。
想到這里,我裝出一副有些虛脫的樣子,找了塊凸起的石頭就坐了下來,然后面露難色的喘氣了粗氣。
見狀周振南忙就開口問我這是怎么了,我則抬起頭對他說自己實在是爬不動了,而且早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吃,已經(jīng)累的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
周振南聞言無奈的笑道:“年紀輕輕的早上怎么能不吃飯呢,早飯是最重要的。”
隨后周振南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那個司機囑咐道:“那個小陳,麻煩你到山下去買些吃的東西上來。”
“可是董事長,你的安全?”那個司機顯然是擔心周振南的安全。
“沒事,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這山我又不是第一次爬了,你趕緊去吧,我們就在這里等你。”見周振南都這么說了,司機也只好掉頭往山下走去了。
看著那司機已經(jīng)離的越來越遠了,我覺得時機來了,當即我就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口對周振南說道:“董事長,我覺得休息了一會,這力氣恢復了不少,與其在這里等著,要不咱們還是繼續(xù)往上爬吧。”
“年輕人,你的身體行嗎?要不等一會兒,吃點兒東西再說吧。”
“沒事兒,董事長,我已經(jīng)沒事兒了,差不多可以一鼓作氣到山頂,到了山頂再吃也行,山頂?shù)囊曇斑€好,在那吃東西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周振南見我一再的堅持,并且看我的臉色也好了很多,最后還是答應了繼續(xù)的向山上爬。
紫金山,越往上就會越來越陡,而我則偏偏的挑更為陡峭的地方往上爬,雖然周振南是個老爬山的了,但是眼下他也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終于,到了一處極為陡峭的位置時,周振南忽然面露難色的對我說道:“這地方太陡了,我爬不上去,要不然咱們換個位置吧。”
而我則一臉輕松的對其回道:“董事長,這條路比較近,上去了這里就快到山頂了,這樣吧,我拉著你,過了這里,上面就好爬了。”
說著我就伸出了一只手去,見我伸出了手,周振南猶豫了一下,便伸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隨著我一用力,周振南的身體直接就幾乎懸空在了陡峭的山崖上。
只要我再稍微的一用力,他就可以爬上來了,但是我卻沒有那么做,因為他已經(jīng)再也不能上到山頂去看那美麗的風景了。
見我拉倒一半忽然就不動了,周振南的臉色開始變了,他開口擔心的對我問道為什么不拽了,是不是力氣用光了,而且還在鼓勵著我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手。
我的心隨即的沉浸了下來,臉色也慢慢的陰了下來,我的那股復仇的怒火再次的熊熊燃燒了起來,我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周振南,咬牙切齒的說道:“周振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去死吧!”
說完我緊握著周振南的手隨即就慢慢的松開了……
周振南的身體慢慢的向下落去,在他的臉上滿是疑惑和茫然的表情……
這一刻終于到來了,我的大仇終于得報了,看著周振南朝著山下不斷的滾動著,我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暢快,仰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我的眼睛濕潤了,這一刻我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我父母的模樣……
“爸……媽……兒子給你們報仇了……”
周振南朝著山下滾出了大約百米之后撞在了一棵樹上停了下來,見狀我緊忙的掉頭直奔周振南所在的方向而去。
當我到了周振南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已經(jīng)渾身是血,躺在那里動彈不得了,但是他卻沒有死,顯然現(xiàn)在的神智還算是清醒的。
“你……你為什么要……要這么做……”
看著奄奄一息的周振南,我一臉冷傲之色的對其怒吼道:“為什么,哼,你不是說我長的像潘子雄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他的兒子,今天我就要弄死你,替我的父母報仇!”
聽了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怒吼,周振南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半天才驚訝道:“你……你真的是……雄哥的兒子……咳咳……對呀……我早就該猜到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聞言我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繼續(xù)咬牙切齒的喊道:“哼,想不到吧,你斬草除根的愿望破滅了,那場大火根本就沒有燒死我,老天爺留著我這條命,就是為了今天!”
“孩子,你的父母其實……咳咳……咳咳……”
周振南看樣子已經(jīng)十分的虛弱了,話剛說了一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個司機似乎是見到了這一幕,正在飛快的從山下往半山腰這里狂奔著。
見狀我忙就蹲下了身去,對著周振南大喊道:“董事長,你怎么樣,董事長,你醒醒啊,你可別嚇我啊!”
我扯著嗓子大喊著,為的就是喊給那個司機聽的,眼看著那司機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可是周振南卻還是沒有死,當即我的一只手朝著他的脖子就狠狠的掐了過去……
司機很快便趕到了,當他看到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跡象的周振南的時候,對著我就大吼道:“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裝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對其喊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偏要繼續(xù)爬山的話,董事長也不會……都怨我啊……”說著我就撲在周振南的身上,故作痛苦的痛哭了起來。
我以為我這仇終于是報了,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了搶救之后,他竟然沒有死!??!
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著,雖然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可是萬一他要是挺過去了,等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怎么辦?
所以我不能讓他活著,我必須要讓他死,必須死!
周振南被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聽醫(yī)生說他的身上多處骨折,并且腦補也受到了撞擊,撞擊又導致體內(nèi)器官大量出血,能夠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沒過多久,李莉慌忙的趕來了,她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那個孩子看起來跟李莉長的有些相似,但是像周振南更多一點兒,我沒有想到周振南跟李莉竟然還有個孩子,當看到了那個孩子的那一刻,讓我忽然想到了當年的我。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你是怎么看著董事長的……”李莉?qū)χ莻€司機大聲的哭喊著。
這么大的事兒,司機肯定是不想擔責任,于是便把當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李莉,話剛說完李莉直接就掉準了苗頭轉(zhuǎn)向了我,還沒等著我開口,李莉的一個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臉上。
李莉滿臉淚水的對我怒吼道:“王八蛋,董事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說著李莉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來,然而這一次她的手還沒等著落在我的臉上,就被我一把給抓住了,當即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對其喊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