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天醒來時(shí),已是近黃昏,馬昊輝一家正與傅宇承一起,在院子里面坐著閑聊。
見劉天走了出來,紛紛打招呼,表示對劉天的感激之前,無以言表。
在劉天睡覺的這段時(shí)間,傅宇承就帶著馬昊輝一家去了醫(yī)院,檢查一番后,醫(yī)生說腿已經(jīng)沒有問題,而且也沒有感染。
這自然是讓馬昊輝一家很開心,本來對于他們家來說,是晴天霹靂,面臨截肢,那以后的生活更是疾苦。
卻是沒想到,突然跑出來一個(gè)劉天,將病給治好了,而且還是完完全全地治好了。
馬昊輝鄭重給劉天道謝,甚至還作勢要跪下,劉天眼疾手快,一下就將馬昊輝扶住,才沒有跪在地上。
只聽劉天語氣凌厲道:“你記住,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給別人下跪,做人要有自己的氣節(jié)。”
馬昊輝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是從心底里,佩服這個(gè)中醫(yī)老師,不僅教他醫(yī)術(shù),還教他為人,眼中竟是有著淚光閃爍。
可能是因?yàn)榧?,也可能是因?yàn)殚_心。
傅宇承走了上來,拍了拍馬昊輝的肩膀,和善的笑著。
劉天沒有再說話,看著天空的方向,火燒云的現(xiàn)象,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天空一片寧靜,好似之前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
身后,馬母已去燒火做飯。
吃過晚飯后,劉天和傅宇承就來到屋頂,看星星。
劉天小時(shí)候經(jīng)常這么做,不過后來離開家,就沒有好好看過一次星星。
若不是想起昨晚做的那個(gè)夢,劉天也不會想起,來屋頂看星星。
天空繁星閃爍,互相散發(fā)著光芒,像一座座燈塔,照耀著它們,也照耀著地球。
也只有在這種遠(yuǎn)離城市的地方,才能看到如此美麗的星辰。
而在城市,燈火太盛,掩蓋了星星原有的光芒,讓它們失去了本該有的光芒。
傅宇承看著星空,一個(gè)勁地感嘆美麗,從小就是大家庭的孩子,自然不會見過,這種農(nóng)村才有的美景。
學(xué)著劉天的樣子躺了下來,只有躺著,才能看到整片星空。
只是劉天的心中卻是想到,再也沒有一片星空,能像那個(gè)夢境中,那般美麗、耀眼。
一夜無風(fēng),除了蟲鳴聲,就只剩傅宇承的抱怨聲,“該死的蚊子”。
清早,吃過飯后,劉天就讓馬昊輝帶著二人,去村里頭轉(zhuǎn)轉(zhuǎn),也算是提前熟悉一下環(huán)境。
“你們是一直住在這里的嗎?”走在路上,劉天隨意地問道。
只見馬昊輝搖搖頭,道:“不是,大概是在我八九歲的時(shí)候吧!我也記不清楚,我們村的人,是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的。”
劉天突然想到這山,叫泉山,忙問道:“那你也在這呆了十年了,你知道這山為什么叫泉山嗎?”
馬昊輝沉思一下,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據(jù)村子里的人說,這山上有一條暗泉,常年就有泉水從上面流下來,最終流到蓮花池。”
聽到馬昊輝的話,劉天心頭一驚,說不定這異寶出世之地,就在這暗泉與蓮花池,相交的地方。
連忙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暗泉在那?”
馬昊輝搖頭道:“不知道,這也只是一種說法,不過具體位置,沒人知道。”
無風(fēng)不起浪,有這種說法,就說明這泉山確實(shí)有一條暗泉,不過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劉天又是向馬昊輝,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馬昊輝也一一為劉天解答。
正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傳來。
“就你們這種等級的垃圾,也敢來搶東西?”
劉天等人循聲看了過去,只見血?jiǎng)Φ哪_下,正踩著一名男子,口中罵罵咧咧著。
而在他身旁,同樣是有著幾名男子,躺在地上,顯然是受了一些傷,嘴角還有著一絲血跡。
他們的等級,也就筑基初期到中期,跟三血的筑基圓滿,算是沒法相提并論,局勢自然是一邊倒的壓制。
劉天能看出,這些人一個(gè)個(gè)都憋著一口氣在,但是奈何三血的等級高,又打不過,只能忍著。
劉天心頭一喜,他一個(gè)人對付三血之一,或許還可以憑借對靈氣的掌控程度,與之平手。
但是如果同時(shí)對付三血,必定也是被吊打的局面,或許正好可以借助一下,這些人的能力。
“喲,這不是神醫(yī)嗎?”血?jiǎng)σ彩强吹絼⑻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嘲諷的語氣說道。
劉天正在想計(jì)策,哪里聽到他的話語,而且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去理他。
見劉天不理他,血?jiǎng)δ樕系男θ萁┳?,眉宇間有著一絲怒意,吼道:“你個(gè)廢物,在跟你說話呢!聽到?jīng)]?”
劉天被吼得一愣,笑著道:“廢物跟我說話,難道我還要回答嗎?”
“你找死。”血?jiǎng)υ拕傉f完,就對著劉天的方向,撲了過來。
劉天也不慌張,雙手握拳,蓄力,待得血?jiǎng)Φ竭_(dá)身前時(shí),雙手交叉變掌,與血?jiǎng)Φ氖窒嘧玻瑑扇私允窍蚝笸肆藥撞健?/p>
不過劉天只退了一步,而血?jiǎng)ν肆巳健?/p>
“呵呵,原來有兩下子,難怪敢這么囂張。”血?jiǎng)榱司徑鈱擂?,笑著說道,只是手臂上傳來一陣酥麻感。
他哪里能想到,他看劉天不過是個(gè)普通人,都不是修仙者,卻是能夠打出這么有力的一掌。
本身沒怎么在意,只是隨意對劉天打出一掌,卻是沒想到,反被劉天治了。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得歸功于,劉天胸前的玉佩,那塊玉佩屏蔽了,別人對劉天的探測,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劉天是個(gè)普通人。
這時(shí),血?jiǎng)陀麆诱娓?,卻是被身后的血雨喊住,“血?jiǎng)?,回來,不要再打了?rdquo;
血雨也是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劉天,居然能夠與血?jiǎng)τ才?,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看不出劉天的等級。
難道說劉天的等級,更高于他們嗎?一個(gè)二十歲的結(jié)丹境高手?
想到這里,血雨面色一驚,為了他們需要的東西,還是不要與劉天交惡的好。
血?jiǎng)νO率种袆幼?,看了一眼劉天,又是回頭看下血雨,看到血雨對其搖頭后,只得悻悻退了回去。
“小子,你給我等著。”血?jiǎng)⑻旆懦鲆痪浜菰捄螅闶腔氐窖昱赃叀?/p>
只見血雨對著劉天抱拳道:“不知小兄弟,是否也是為了那東西而來。”
血雨說著,手指著天上,意思自然是昨日那火燒云,劉天也是懂他話中的意思。
但是劉天,怎么可能直接說出來?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叫什么,雖沒有懷璧,但是有懷璧的那份心,便也算是一種罪過。
所以劉天自然不能說,見劉天沒有說話,血雨又說道:“不如我們合作,到時(shí)再合理分配。”
劉天不假思索,露出一個(gè)疑惑的表情,道:“你說的什么東西?我們只是來這山中游玩而已。”
血雨是個(gè)老狐貍,哪里會相信他的話,繼續(xù)道:“小兄弟,你又何必裝呢?只要你能跟我們合作,這東西到手,豈不易如反掌。”
劉天搖搖頭,道:“我真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東西?我們只是來著游玩的。”
說完,劉天便是帶著二人離開了,他是不想再與這三血糾纏。
劉天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與這三人合作?
血雨無非就是怕劉天與其他人合作,到時(shí)想拿到這異寶,就是有些困難了。
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是完完全全把劉天,當(dāng)成了一個(gè)結(jié)丹境的高手。
而劉天呢?就如開始所說的那樣,他不相信陌生人,讓他跟三血合作,不可能。
準(zhǔn)確來說,是劉天不敢,他害怕,他怕三血在他背后捅刀子。
若是劉天幫助他們拿到異寶,最后突然三人聯(lián)手,劉天哪里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不過是個(gè)筑基境初期的小羅羅而已。
待得劉天走后,血?jiǎng)@才問道:“師兄,這人不過是個(gè)普通人,需要跟他聯(lián)手嗎?”
“普通人能擋過你一擊?他肯定是為了異寶而來,要防著點(diǎn)。”血雨小心說道。
而血?jiǎng)s是不以為然,他認(rèn)為血雨還是太多疑了,他剛剛與劉天對掌時(shí),都沒怎么出力,他哪里會認(rèn)為劉天是個(gè)修仙者。
當(dāng)然,這不過是血?jiǎng)κ〉囊粋€(gè)借口罷了。
人一旦輸給了自己認(rèn)定的垃圾手里,就會找出各種借口,來為自己的實(shí)力證明。
而最終的結(jié)果無非是,看不清自己的不足點(diǎn),更是難以成長,而逐漸被社會淘汰。
再說劉天這邊,馬昊輝在聽了劉天與血雨的話后,還是疑惑地問道:“劉天老師,你們來這里真是為了游玩嗎?”
劉天不會隱瞞馬昊輝,因?yàn)樗芸闯鲴R昊輝是個(gè)不錯(cuò)的人,重情義,值得一交。
傅宇承知道劉天會說,正要攔住他,“天少...”
便是見劉天對他搖搖頭,并且使了個(gè)眼色。
傅宇承便是沒再阻攔,劉天說道:“不是,是為了一樣?xùn)|西而來。”
“這件東西對您很重要嗎?”馬昊輝再次問道。
“是的。”劉天沒有絲毫猶豫。
“那我?guī)湍玫剿?rdquo;馬昊輝語氣堅(jiān)定道。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劉天‘嘿嘿’地笑著,語氣極為和善。
此時(shí)的馬昊輝,突然產(chǎn)生一種錯(cuò)覺,劉天并不是他的老師,而是一個(gè)朋友。
又或者說是,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