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江市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劉天搖著頭,話語中滿是不信。
“你算什么東西,還在這質(zhì)疑我?guī)熜值脑\斷?”晴哲身后的一名男子,擠了出來指著劉天說道。
“就是,就是,人家好歹是江市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你是醫(yī)生嗎?”
“你有醫(yī)生執(zhí)照嗎?”
周圍的旅客也是炸開了鍋。
“我...”倒是晴哲一下子啞語,說不出話。
“你剛剛有三點讓我無法相信你是醫(yī)生。”劉天不理睬眾人,淡淡道。
“那三點?”眾人也是疑惑,忙問道。
“第一點:你剛剛的檢查不認真,看不出半點專業(yè)醫(yī)生該有的診斷流程。”劉天盯著晴哲,神情堅毅。
“那是因為我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腿確實沒問題。”晴哲忙快速解釋道。
“第二點:你剛剛檢查的是林清靜的膝蓋及以下,但是你卻不知道她傷的是膝蓋上面的大腿部位。”
“我怎么可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像你這個猥瑣男一樣輕薄她,還摸人家大腿。”
晴哲邪邪地笑著,瞬間將矛頭引向劉天,更是強調(diào)劉天摸林清靜大腿的事。
林清靜柔柔地笑著,臉上泛著絲絲紅潤,看起來格外和善,但是眼神卻是極度冰冷。
“行了,行了,別在這歪理了,別人江市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都說沒事了,你憑什么說有事?”一位男旅客出聲辯解。
“好,我不說,但是她的腿確實有問題。”劉天不再說晴哲的事情,只是卻依舊放不下林清靜的腿傷。
作為一名醫(yī)生,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盡管大家都不相信他,但他依舊要將心中的真理說出來。
這就是劉天此時所想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林清靜是個美女。
“好好,你說她的腿有問題,那你說說是什么問題?”晴哲也是被劉天的無賴精神打動,說道。
當然晴哲不過是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他可不相信這個鄉(xiāng)巴佬是什么醫(yī)生,還能看出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
“由于摔倒,導致大腿內(nèi)部組織擠壓血管,而造成供血不足,長時間不醫(yī)治,輕則昏迷,重則下肢癱瘓。”劉天一字一頓,將林清靜的病情說了出來。
劉天聲音洪亮,引得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包括一旁安靜坐著的林清靜。
“你肯定是瞎說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晴哲聲音顫抖著,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聽完劉天的話,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難以置信。
“真的嗎?”林清靜此時也有些猶豫,聲音柔弱,酥進骨子里的柔弱,讓劉天心都化了。
“真的。”劉天臉色一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清靜,表情嚴肅。
接著劉天有些尷尬,撓撓頭,不好意思說道:“剛剛你睡覺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正在給檢查腿,但是卻被你誤以為非禮你。”
“別相信他的話,他就是個騙子,對你圖謀不軌。”晴哲氣急道。
“那要是我說的是真的呢?”劉天也是對晴哲有些厭煩,像個蒼蠅一樣在旁邊嗡嗡嗡,索性一句話讓他閉嘴。
“你要是說的是真的,我就喊你爹。”晴哲也是急躁,一句話脫口而出。
只是接下來,看到劉天得意地笑臉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這個賭注不公平,準確來說是對劉天沒有任何壞處,贏了晴哲得喊他爹,輸了他還占到了林清靜便宜。
當然賭注已下,晴哲也不能反悔,他只能祈禱劉天確實只是個不會醫(yī)術(shù)的猥瑣男。
“能讓我?guī)湍阒瓮葐幔?rdquo;劉天看著林清靜,眼神堅定,語氣有些哀求的意思。
這倒是讓劉天自己都覺得一陣苦澀,苦笑著。
學醫(yī)這么多年,都是別人求他治病的,面前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也得虧林清靜是個美女,也得虧師傅不在這里,不然劉天會被當成逆子打死。
林清靜有些動容,雖然晴哲檢查說沒事,但是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雖然說不出腿哪里有問題,但是她確實感覺到了問題。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略微猶豫一番后,林清靜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真如劉天說的截肢,那她一輩子就完了。
“讓個位置好嗎?不過是打扮光彩的一個醫(yī)術(shù)平庸的垃圾,你的醫(yī)術(shù)能好到那去。”劉天用晴哲之前的方式嘲諷晴哲。
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林清靜都同意了,周圍的旅客也不再阻攔,只是想著要是劉天做出什么傷風敗俗之事,定要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翻手之間,一套銀針便出現(xiàn)在劉天的手中。
劉天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根銀針,插在林清靜的大腿穴位上,共十三根。
林清靜俏臉紅透,銀針入腿處,滲透進一絲絲涼意,林清靜感覺大腿一陣酥麻感。
劉天指尖在十三根銀針上流轉(zhuǎn),手法精湛,一氣呵成。
“呵呵,真是失敬,沒想到你還是個中醫(yī)高人。”晴哲語言雖是客氣,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
晴哲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個鄉(xiāng)巴佬會是一個中醫(yī)大師。
就讓你在這故弄玄虛一會,等會看你怎么收場,晴哲陰笑著。
“中醫(yī)嗎?針灸?”
“我記得中醫(yī)不都是年長者資質(zhì)高嗎?”
“小子,你行不行,不行快讓開。”
周圍旅客不明白劉天在干嘛,他們打心眼里也不愿意相信劉天是個中醫(yī)大師,一時間整個車廂炸開了鍋。
唯有斜對角靠窗位置的一位老者,拱了拱鼻梁上的老花鏡,干枯的手掌順著長長的山羊胡須。
每當劉天手上動作停頓時,他的手掌也是一握停頓下來,重重的扯著自己的長白胡須。
要是旁人看到這一幕,定會覺得頭皮發(fā)麻般疼痛,但是老人此時似乎并無痛感。
老人的眼中滿是震驚,又或是激動,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老手輕顫著,眼角似是還有因激動而產(chǎn)生的淚珠。
“三捻三提三轉(zhuǎn)三放一收,這,這是傳說中的華門十三針。”老人咽了咽口水,身形顫抖著,聲音干澀,很微弱。
周圍旅客沒有一個人聽到他的話。
當然就算有人聽見,也不會在意,畢竟沒有多少人聽過華門十三針。
這種中醫(yī)界都已經(jīng)絕種的針法,大多數(shù)中醫(yī)都不知道,更何況一些普通人。
“三捻,三提,三轉(zhuǎn),三放,一收。”劉天心中默念著,手上的動作循序遞進,環(huán)環(huán)相扣。
每當劉天運針之時,就有大量的乳白色氣流,順著他的指尖流入銀針中,然后再滲透進林清靜的大腿里面。
十多分鐘后,劉天收氣,停針。
將銀針擦拭干凈后,全部放回原處,又是瞬息間,銀針在其手中憑空消失。
“已經(jīng)治好了。”劉天微笑著說道。
林清靜看到劉天的額頭上,有著大量的汗珠滲透出來,而且神態(tài)疲倦,感謝的話語脫口而出,微微躬身,“謝謝”。
劉天淡笑點頭回應,不再多說話,剛剛運針消耗了不少體力,有些疲倦,靠在座椅上。
林清靜看劉天休息,也不再說話。
周圍的旅客看林清靜似乎認同了劉天的治療過程,而且劉天也確實沒有耍流氓,看劉天的眼神自然就順眼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晴哲看不下去了,他哪里能容忍這個鄉(xiāng)巴佬搶了自己的風頭。
呵,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還裝模作樣,仿佛自己治了什么絕世絕癥般。
晴哲掃了車廂一遍,一群傻子,被這猥瑣男子給騙了,卻還笑哈哈,晴哲在心中大吼幾遍,“傻子,傻子。”
“別被他騙了,他剛剛什么事都沒干,你本身就沒有病,怎么能算他治好了你?中醫(yī)能有什么用?”
一想到剛剛的賭注,晴哲怒氣不打一處出,大聲提醒著林清靜。
“怎么?你是怕我勝了,你就得管我叫爹?”劉天撐開疲憊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晴哲聽得此話,臉一黑,一時語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就是什么都沒干,怎么是你勝了?”
“好好好,算你贏了。”劉天不想與他爭論,敷衍晴哲幾句。
聽到前面幾句,晴哲還放心的笑了,只是劉天的下一句話,讓晴哲臉一陣青一陣綠。
“放心,我不做垃圾的爹。更何況是你這種醫(yī)術(shù)平庸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