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一回頭就見司空瑤和薛冬青等人從一臺五系寶馬上走了下來,剛剛和他打招呼的正是司空瑤。
“瑤瑤,這不就是你家親戚張揚嗎?”方菲譏諷的搖了搖頭,“我以為我們的張少是什么英雄人物呢,沒想到居然是個洗車工,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個人的名字已經(jīng)從我們班上的花名冊消失了,他被開除了。”
司空瑤感覺非常的丟臉,非常的失望,扭過頭看都不想看張揚一眼。
今天這些人都是學校交流團的成員,大家伙聚在一起吃了個飯,沒想到出來洗個車還能遇到張揚。
陸天依站在邊上默不作聲,雖然父親說張揚的功夫相當?shù)牟诲e,可是再不錯他也無法抵擋生活的壓力,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來給人洗車。
張揚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被學校除名的不良少年,一個寄人籬下的鄉(xiāng)下小子,這樣的永遠都不可能融入他們的圈子。
薛冬青拍了拍自己的寶馬,譏笑道:“張揚,你洗一臺車多少錢?五十塊?我給你一百,你幫我洗洗吧,如果你嫌少我可以給你兩百啊,哈哈哈哈……”
還有什么比羞辱敵人更加痛快的呢,薛冬青樂的哈哈大笑。
這次學校交流團的成員選拔的第一要素不是能力,而是關(guān)系,就像是方菲,就因為她家里有錢所以她被入選了。
“張傻子,我家缺個掃地的,要不你去我家掃地怎么樣?”
“別啊,人家那可是學雷鋒做好事的張老師,怎么能去掃地呢,張老師,你來我家做家教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輪番嘲諷張揚,就像是在戲弄一個小丑。
“喂,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感覺回家的,丟不丟人?”司空瑤那眼神都快把張揚給吃了。
“張揚,你可千萬別生氣,我們現(xiàn)在是顧客,是上帝,你要是生氣我一投訴你的工作可就不保了,知道這什么車嗎?BMW,別摸我,寶馬,你就算是干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個轱轆,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開除嗎,那就是因為你得罪了我,知道我爸誰嗎?他是薛重,是副校長,是校董事會成員,就算是校長都不敢動我。”
張揚一直都不說話,只是拿著毛巾擦拭著車子,他倒是要看看這幫人能夠裝逼到什么時候。
“好了,你們有必要怎么樣嗎?他是殘疾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個長發(fā)飄飄的白衣女孩兒開口了。
這個人是這幫人中最文靜的,從下車開始她都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直在邊上默默的看著,其長相完全不亞于陸天依,屬于氣質(zhì)型的美女。
“喲,我們的雨遙居然為這傻子說話了,難得啊,你不該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方菲的話里明顯帶著一股子酸味。
唐雨瑤,唐瀟瀟的妹妹,無論是背景還是長相都甩方菲一大截,而且薛冬青和她聯(lián)系甚密,這本來就讓方菲不爽了,更何況唐雨瑤長期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姿態(tài),在方菲看來唐雨瑤就是在裝純。
所以只要唐雨瑤一開口她就會陰陽怪氣的嘲諷。
面對方菲的挑釁唐雨瑤選擇了不予理會,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候客戶經(jīng)理帶著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喂,我要洗車,而且指定要這個人洗!”薛冬青仰著頭指著張揚說道。
工作人員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趕緊解釋:“先生,您可能誤會了。”
“誤會什么啊,我就要他洗,這孫子他還頂撞辱罵我,現(xiàn)在他必須給我道歉,而且你們必須開除他!”薛冬青趾高氣揚,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理張揚。
“不是,先生,這是誤會,這位先生不是我們的員工。”工作人員都急了。
客戶經(jīng)理看向張揚,滿臉和藹的笑容。
“張先生,勞煩您親自動手實在是太抱歉了,您的會員卡已經(jīng)辦理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打個電話就行,我們上門給您辦理。”
“謝謝。”
張揚表現(xiàn)的極其紳士,面帶微笑,談吐不凡。
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成功人士。
“你也有會員卡?你買得起車嗎?奧拓還是桑塔納?”薛冬青在一邊兒不屑的說道。
張揚拍了拍奔馳,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奧拓沒有,就一臺S500,也不貴,兩百萬左右,也就值三到四臺五系寶馬,司空小姐,我沒給你丟臉吧?”
“這……這是你的車?”薛冬青有些不相信,張揚這樣一個寄人籬下的窮小子什么時候開得起奔馳了?
“難道是你的?如果你需要洗車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洗的,不過今天沒空,很遺憾你沒法開除我了,還有,大家剛剛都聽見你辱罵了,你放心,我不會要你道歉的,因為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和我說話。”
薛冬青這下傻了,張揚居然開著S500,比他還要闊綽,還要有錢,更加可恨的是這B居然還自己擦車,太他媽能裝了。
“有誰比我的座駕更好的?麻煩舉個手,看樣子沒有,我就不明白你們到底有啥好驕傲的?”
一眾闊少大小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圍著一個乞丐罵了他半天說他是個窮狗,沒想到這人卻是世界首富,一個個的都被打臉了,啪啪作響。
“我就喜歡你們看我不爽又不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沒那能力吹什么牛啊,你爸不是校董嗎?快讓他也給你買一臺奔馳來打我臉,不,應該是瑪莎拉蒂,記住了啊,行了,各位慢慢玩,再見。”
張揚鉆進車里發(fā)動車子絕塵而去。
一眾傻站原地就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蒼蠅。
被所有人認為是窮小子的張揚居然開著S500,這實在是太夸張了。
司空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側(cè)過頭牙齒都要咬碎了。
小區(qū)人工湖邊上的大排檔里黑豹等人聚在一起大吃特吃,烤全羊,烤兔子,烤魚,各種各樣的燒烤不斷的往上端,幾個大排檔的老板忙的不亦樂乎。
就因為表了一下忠心黑豹就拿到了一百萬賞金,所有兄弟人手一千,張揚出手之闊綽讓所有人咋舌。
“從今往后,只要揚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只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這蘇南我見過不少猛人,但沒誰別揚哥你更猛了,居然把楊老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實在是太牛逼了。”黑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
“廢話,我呂小帥的老大你以為會是一般人嗎?那必須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啊。”
面對眾人的吹捧張揚不置可否。
所有人一起舉杯歡呼。
“黑豹,小帥,我有一件事情交代你們?nèi)プ觥?rdquo;張揚發(fā)話了,“幫我詳細調(diào)查一下青石公司的底細,所有高層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利益關(guān)聯(lián)等等,越詳細越好。”
“青石公司?那可是咱們市出了名的押運公司啊,老大,你這是要干嘛?”呂小帥有些不解。
“是啊,這公司的背景非常的深厚,以前王一虎就想打這家公司的主意,結(jié)果小舅子被人剁死在了大街上,嚇的他半年不敢出門。”黑豹道。
張揚微微一笑,道:“因為這家公司就是我的。”
青石公司,程家送給張揚的唯一財產(chǎn),現(xiàn)在被他的好二哥程青龍霸占了,現(xiàn)在是時候拿回來了。
就在這時候張揚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楊老三打來的。
“喂,三哥,有事嗎?”
“張大師,出事了,胡大發(fā)并沒有死只不過變成了廢物,他的表哥車泰俊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并且揚言要對付你,你千萬要小心。”
“好,你讓他來,我等著他。”
張揚掛斷了電話,不就是一個車泰俊嗎,隨便來,誰慫誰是孫子。
次日,蘇南一中。
校務辦公室里薛重正襟危坐,叼著香煙吞云吐霧,阿瑪尼西裝上的金色優(yōu)秀市民勛章熠熠生輝,這是薛重最得意的成就,無論出席什么場合他都會戴上,這次舉行校務會自然不會落下。
所有和交流會相關(guān)的老師和管理人員都收到了邀請。
在學校里真正的實權(quán)人物不是校長,而是飛揚跋扈的副校長薛重,他是校董事會成員,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想開除誰就能開除誰。
“都來齊了吧?”薛重沉聲問。
劉辰四下看了一眼,道:“武術(shù)組的張老師還沒來。”
“張老師,哪個張老師?”很多人都是一頭霧水。
“不管他了,反正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開會。”一說到張揚薛重的眼里就閃過了一絲不悅。
“這次交流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交流團的團長必須是一個德才兼?zhèn)涑煽兂霰姷睦蠋煟恢来蠹矣惺裁春玫耐扑]沒有?”薛重掃視著眾人。
“我看游主任挺合適的,上一次的團長不就是他嗎,工作經(jīng)驗很豐富啊。”一個老師提議道。
游勇直起腰,仰著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意思。
“我看校務的羅老師比較好,他是我們學校資歷最老的老師了。”
“體育部的胡老師也可以啊……”
眾人七嘴八舌,意見各一,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出頭的好機會,此次交流會市里很重視,加之不少權(quán)貴的子女都是交流會成員,屆時一定會有很多高官前來觀摩,一但表現(xiàn)出色那極有可能平步青云,從教師變成高級教師國家級教師,甚至說成為教授,亦或者步入政壇,所以大家都想當團長。
陳菊坐在不遠處看向了薛重,眨了眨眼,薛重會意的點了點頭,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陳菊在床上的曼妙身姿。
“我說一句。”薛重咳嗽了一聲,道:“游主任既然帶過團了那這個機會就應該留給更加年輕的老師對不對?”
游勇嘴角發(fā)抽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是啊,我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能勝任啊。”游勇不傻,薛重擺明了就是不想要他上。
“再說張老師,外在形象的確不錯,但這次需要的不僅僅是形象,更需要內(nèi)涵,需要控場能力,感覺有點不合適啊。”
張老師選擇了沉默。
隨后薛重相繼否定了眾人的提議。
“不知道副校長有什么合適的人選?”游勇見縫插針立刻給薛重搭好了臺階。
“我看數(shù)學組的陳老師比較合適,無論是外在形象,還是內(nèi)涵修為,又或者個人能力,親和力,她都是不二人選,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