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劉靜雪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站在門口看著我和劉靜雨發(fā)呆。我一臉微笑,我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她說才到家不久。
劉靜雪一回來,劉靜雨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她在我家照顧我本就是因為劉靜雪出差,而她又覺得劉靜雪虧欠于我,這才在我家里住了這么久。
現(xiàn)在劉靜雪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再在這里住下去,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的了。然而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舍不得她了,她這一搬出我家,我的魂兒像是丟了一樣。
劉靜雨臨走之前我們兩個人站在樓道里面,我說:“靜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姐已經(jīng)回來了,以后恐怕咱們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吧?”
她拎著行李,臉上寫滿了不舍,她抿著嘴唇點點頭。我嘆了口氣,望著她的背影,心里面像是缺了一大塊。
我剛要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面,她突然從身后抱住了我,她輕聲說:“不知道因為什么,到了分別的時刻,我這么難過,可你是我姐夫啊,我也鬧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了。我只是覺得,如果一開始遇見你的是我而不是我姐,該有多好。”
我跟她講,傻丫頭,反正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咱們兩個人,我說說我心里話吧。你也看到了,我曹建文一無錢二無勢,也不是什么帥哥,完全就是一個路人甲。你們姐妹兩個,其實我是誰也配不上的。
她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她說:“你記住,雖然現(xiàn)在社會的女人都是現(xiàn)實的,但是我不是。愛情和面包,我選擇愛情,面包可以我自己去掙。”
那天晚上我和劉靜雪兩個人躺在被窩里面,躺了一會兒我剛要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面,她突然走下床從冰箱里取出來兩瓶礦泉水,遞給了我一瓶,我滿足地擰開瓶蓋。
忽然她將手中的礦泉水用力撇在我的臉上,一瞬間我雙眼冒金星,臉上疼得要命。
我急了:“你他媽干什么?瘋了啊你!”
她鉆回到被窩里面,使勁掐著我的大腿,把我疼得大喊姑奶奶饒命。她說:“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對我妹不懷好意?”
我把她推到一邊,我說什么對你妹不懷好意了,你是不是有???你有病你就直說,我趕緊帶你去醫(yī)院,免得禍害社會。
她騎在我的身上,使勁掐著我的脖子:“你敢推我?是不是活膩歪了?你差點把我推到地上去!”
我又不敢打她,畢竟男人打女人太寒磣,于是我痛苦地解釋。解釋半天,她還是掐著我。
她說你還解釋什么?我剛到家的時候你和我妹妹卿卿我我的是干什么呢?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說不定你和我妹妹趁我出差,早就已經(jīng)上床把事兒辦了呢!
我說:“我靠!有你這么說自己妹妹的???你還算是個人???真是越活越差勁!”
她突然讓我滾,我很莫名其妙,她確實自己也沒有看到我和劉靜雨怎么樣,單憑她自己單方面的瞎猜,就這樣大發(fā)脾氣。
我忍無可忍了,隨手在冰箱里面拿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砸在她臉上了。然后她就開口罵我,又罵我媽又罵我祖宗的,還動手打我,聽到她罵我媽,一肚子的氣沒有地方發(fā)泄,氣得我把我的手機一把摔在地上,嶄新的iphone7啊。
最奇葩的一點,她打累了罵累了我去衛(wèi)生間抽煙的時候,她不讓我抽煙,大喊大叫的,跟要死人了一樣的喊。
結(jié)果我在廁所里面聽到了她報警!
我怕她報警了之后我進去了出不來,于是就跑了,在媽家對付了一夜。她打我,把她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打斷了,第二天又叫我送她去醫(yī)院打針,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我覺得她有認錯的意識,我的心也軟了。
陪她去醫(yī)院檢查,弄到很晚。回到家里面之后她給她媽媽打電話哭訴,她媽打電話給我質(zhì)問我,于是我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她媽講了,但是我把劉靜雨這一節(jié)隱去了。
畢竟實在是沒有必要說。
把事情說明白了之后她媽也覺得有些對不住我,最后她媽讓劉靜雪跟我講,帶我回她的北方老家看看。
鑒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的警惕心一下子就起來了,我不曉得是不是鴻門宴。于是我就說考慮下。
劉靜雪上個月就買好了回老家的火車票,但是根本就沒有想要帶我去,現(xiàn)在她受傷了,手指也骨折了,要帶我去了。老實講我心里有點害怕,媽也語重心長地叫我不要去。
結(jié)果,要回北方老家,她出差那陣子已經(jīng)把口袋里面的錢花得干干凈凈,找我要了五千塊。我給她爸媽買了一提大閘蟹和兩瓶紅酒,我想,我畢竟是第一次跟著她回她家,畢竟是因為我她的手指頭才骨折的。
作為一個男人,勢必得有些度量,所以權(quán)當是賠禮道歉了吧。
劉靜雨知道了劉靜雪要回北方老家,于是她也跟著了,我們?nèi)齻€人坐上了去北方的火車。許廣平、黑豹的事情眼下只能被我先擱在一邊,畢竟未來的丈母娘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我不能不聽令。
再者,我有幾個朋友現(xiàn)在在北方創(chuàng)業(yè),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所以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滅了許廣平。
臨走之前我把二叔的事情對媽講了,媽嗔怒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去找他做什么。雖然媽沒有告訴我二叔為什么那樣對我,但是我總是覺著這個二叔有些問題。
坐上去劉靜雪老家的火車,十幾個小時,我和劉靜雪劉靜雨兩姐妹各自躺在自己的臥鋪上面,一路上我和劉靜雨有說有笑,劉靜雪一直擺弄著微信。
我們兩個人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問她:“怎么著?這是用微信給殺手實時通報,打算到了地方就弄死我呢?”
她伸手在我褲襠前比劃了比劃,然后嫵媚地說:“要弄死的人就是你。”
劉靜雨私底下問我她姐到底是為了什么受傷的,我哪好意思說她姐是因為懷疑我和她亂搞?我就隨便敷衍了兩句是劉靜雪不小心弄傷的。
劉靜雨躺在被窩里面,就露出個小腦袋,白白凈凈的鵝蛋形臉蛋上面像是笑出了花一樣,她輕聲說:“姐夫,我腳涼。”
我嘀咕了一句:“涼就涼吧,我要是給你捂捂非得出人命了。”
晚上很晚才到她們的北方老家,她們爸爸來接的,劉靜雪一看見她爸就哭了起來,她爸看了眼她小拇指就跟我握了握手。
于是我們?nèi)齻€人坐上他爸的車。
到了她家,90平,一共就三個房間。她爸媽一個房間,劉靜雨一個房間,我說我睡沙發(fā),讓她睡房間。她跟她父母堅決不讓,非要我去睡房間,我被她們家的熱情感動。
第一天晚上在家泡腳,她媽媽第一個泡,她第二個泡,她爸第三個泡,泡完后讓我接著去泡。
當時我就崩潰了,三個人用同一盆洗腳水,還讓我去泡腳,老實講我實在接受不了。在她家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蠻過癮的,一般她父母睡得早,十點鐘左右就睡了。
劉靜雨緊隨其后。
我和她在客廳看電視就開始勾搭我,我不曉得我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開始配合她了。感覺不錯,每次都很刺激很爽。因為不能發(fā)出聲音。
半夜的時候劉靜雨睡醒去衛(wèi)生間,剛好看到我和劉靜雪躺在沙發(fā)上面抱在一起互相啃著對方,她的臉都紅透了,我忙跳下來恢復(fù)正常。劉靜雪輕聲對我講:“哎喲,你還害羞呀,我的未婚夫,繼續(xù)呀。”
我說你真是不知道害臊。我不知道為什么,劉靜雪和劉靜雨是姐妹倆,兩個人的差距卻這么大,原先我只是覺得是性格什么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竟然連生活習(xí)慣都相差了一個世界。
回想起那盆渾濁的洗腳水,我不禁頭皮發(fā)麻。
在這個過程當中,我才知道,原來前陣子她在外地出差微信給我的那幾張妖艷的照片是專業(yè)的攝影師給她照的。
但是,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就在于她出去拍藝術(shù)照,經(jīng)常裸照,她自豪地告訴我,每次攝影師都問她要微信,包括那次也是,攝影師同樣朝她要微信。
在她家里面,她強迫我說西紅柿就是柿子,紅薯就是地瓜,衛(wèi)生間叫偽生間。而劉靜雨一直尷尬地看著我,我們兩個人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都感慨萬千,卻又不好說出口。
有天晚上我和劉靜雨在樓下散步,北方此時已經(jīng)很冷,真的是快要到了呵氣成霜的地步了。
劉靜雨問我:“這幾天你住得還習(xí)慣嗎?”
我笑笑說:“蠻好的。”
她說:“嗯,那就好。其實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面很久了,我一直都想要問你。”
我摸摸她的頭,我說:“你問啊,怎么了傻丫頭?怎么還在心里憋著呢?咱倆誰跟誰呀。”
她停住腳步,認真地看著我說:“姐夫,據(jù)說曹山是你二叔?真的嗎?”
我愣住了,劉靜雨這樣一個單純的小丫頭怎么會知道我二叔曹山?而且聽她的語氣,她好像很熟悉我二叔這條道上面的人和事。
我背后發(fā)涼頭皮發(fā)麻,劉靜雨肯定不止是表面上這個單純、年幼無知的小姑娘。劉靜雨,她到底是什么人?
回想那晚她落入黑豹之手,第二天她安然無恙地站在我的面前,告訴我那天晚上她并沒有被黑豹玷污……
真實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她趁著黑豹在衛(wèi)生間洗澡,跑了出去那么簡單。
劉靜雨,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