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冷的聲音答復(fù)了一聲,兩人就走開了。
從兩人的對話中,我可以聽出幾點,第一,這個村子人的死并不是什么鬧鬼或者意外,而是和剛才那兩個說話的人有關(guān)系。
第二,寧凡他們可能都還活著,只是跟我一樣被關(guān)了起來。
第三,他們要在這個月的十五要做一個什么事情,可能還會都把我們殺死。
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死去的外婆和他們有著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知道今天是初幾,如果距離十五月圓之夜,還有很久的話。我可能等不到他們害死我,我就會被餓死了。
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寒。易寒上次救下我之后,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雖說他也可能會害死我,但是我就是在面臨絕境的時候,會想起他。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那顆痣,心里默默的又呼喚著易寒的名字...但是,他并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yīng)。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躺在了棺材里,如同已經(jīng)死去了一般,我回想起往日的種種,淚水不斷的往外流...
如果現(xiàn)在有人問我,后悔來風門村嗎?我一定會說不后悔,我就是不甘心,誰到底想害死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我只感覺守棺尸貓又一次的跳到了棺材上,然后不斷的撓著棺材。
頓時那個幾個小鬼同時的出現(xiàn)了,我能感覺五個小鬼不斷的在我的身上,上跳下竄,似乎很高興一般。
我害怕的用手驅(qū)趕著幾只小鬼,但是小鬼也不懼怕我,反而咯咯咯的在我的身上,發(fā)出詭異的笑聲。
我能感覺到五個小鬼把頭湊到了我的面前,不斷的呼出了一陣陣的陰氣。
我想屏住呼吸,但是一只小鬼卻在我的胳肢窩里,撓起了癢癢。我沒忍住,吸了一口陰氣,緊接著感覺腦袋一陣發(fā)木,呼吸道好像都被凍住了一般,產(chǎn)生了窒息的感覺。
再之后,我就昏迷了過去...
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有一個聲音不斷的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我。
“楊欣...楊欣...”
我睜開眼,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一條荒蕪的小道上,我朝著周圍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風門村里。
風門村還是陰沉沉的,一陣呼喚聲,從遠方,遠遠的傳來。聽到了這個呼喚聲,我順著聲音,慢慢的走了過去。
一直走到了那座奇怪的廟宇前,此時廟宇前掛著兩個白燈籠。廟宇里面很熱鬧,有著嗩吶聲,鑼鼓聲。
我奇怪的走到了廟宇的門口,大門突然被打開,見到易寒走了出來。
此時易寒身穿著一席古代的大紅色喜服,而我身上不知什么時候,穿上了一套鳳冠霞帔。
我想開口說話,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易寒微笑著,牽起了我的手,直接走進了廟宇之中。
走到了廟宇中之后,我發(fā)現(xiàn)那兩個冥婚人偶還擺放在那里。
易寒拉著我的身體,走到了兩個冥婚人偶的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下。
我本不想跪,但是此時我的身體好像完全的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一旁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高最多一米二,身穿著一席古代的媒婆裝,臉上被涂的煞白。
兩腮的腮紅,和嘴唇上的口紅,紅的非常的妖異,讓人看的非常的不舒服。
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怪異,讓我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一拜!”
我不像拜,但是我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拜了下去。
“二拜!”
“三拜!”
“禮成”
說實話,我此時已經(jīng)有些害怕了。易寒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然后走進了,廟宇后面的一個房間。
不記得廟宇的后面還有一個房間啊,易寒讓我坐到了床邊,他也坐到了我的身邊...他那雙邪魅的眼睛看著我,低聲的對著我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們生死與共。”
說著,他的唇慢慢的朝著我襲來,他的手...
我似乎忘記了一切,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配合了起來...
“欣姐,欣欣姐,醒一醒。”一陣尖銳而又急促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我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睛,我只身體發(fā)虛,眼前看什么都是霧蒙蒙的。
“欣姐...欣欣姐。”呼喚聲還是在一旁響起。
我朝著周圍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綁在了一個木頭上,而這個木架距離地面有3、5米的距離。
我嚇的不由的叫了一聲,也在一瞬間忘記了剛才那個詭異的夢。“欣姐...你醒了啊”寧冰對著我叫道。
我低頭看去,在我的下面整整齊齊的跪著6個人,高建國夫婦、朱三夫婦、還有寧凡和寧冰。
六個人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我問他們怎么回事?他們都說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就被綁在這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久沒有吃飯的關(guān)系,我手腳發(fā)軟的厲害,而我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是一件貼滿了黃紙的衣服。
我朝著周圍看去,風門村還是霧蒙蒙的,此時我們被綁在了一塊空地前,空地旁的樹木好像剛剛被清理不久。
而在我們的面前擺放著一個香臺,香臺被貼滿了黃紙,而桌上的香爐里此時正染著7根檀香,上面還擺放著許多的貢品,有豬頭、還有很多的東西...
而在我的一旁,杵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木棍上系著兩條白色的綢帶。兩條白色綢帶正隨著陰風不斷的舞動...
整個場景顯得恐怖而又詭異,此時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寧凡說,恐怕有人要用我們祭祀...
朱三皺著眉頭,什么也沒說。
高誠的父母,不斷的顫抖著身體,嘴上喃喃自語的說著一些話,我根本聽不清。
我對著寧凡說,之前我被關(guān)在了棺材里,然后聽見了有人說要生祭什么的。我顫抖的對著寧凡說道。
“月圓生祭?”寧凡皺著眉頭說道。
我連忙問寧凡是什么意思?寧凡說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術(shù)法,他也只是在書上看過一點,但是這個術(shù)法有什么作用,他就不知道了。
沒一會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那點燃的7根檀香也被燃燒了三分之二,此時我看見天上一輪又圓又大的月亮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頭頂。
那慘白的月光,照射了下來,散落到了整個的場地上。使得原本就詭異的場景,更加的恐怖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鈴鈴鈴的響聲,我的目光就朝著響聲傳來處,看了過去。
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手上提著一盞白色的燈籠,慢慢的走了過來。
月光透射在那個人的身上,我遠遠看去,只見這個人身穿這一件黑袍,把頭也蓋住了。
他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跟著十幾只尸貓,尸貓那綠油油的眼睛在夜晚之中顯得格外的恐怖。
見到了這一幕,我就知道。我們進入風門村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這個黑袍人做的貓膩。
黑袍人走到了香臺前的時候,我看見他臉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
“你是誰?你想做什么?”我此時被掛在半空中,雙手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黑袍人聽到了我的話后,微微的抬起頭,朝著我看了一會后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來取你的性命。”
他的聲音陰冷而又冰涼,我能聽得出,當初在棺材旁說的人,其中一個是他。
“我...我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害我?”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黑袍人喊道。
黑袍人冷哼了一聲,然后對著我說道“害你?談不上吧。反到是你害死了風門村幾百口人,我今天只是來幫風門村的死去的幾百陰魂來報仇!討個說法,用你的魂送他們上路。”
“風門村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想誣陷我”我緊張的對著黑袍人問道。
“誣陷你?你覺得這一切是巧合嗎?20年,是不是有人替你改命,才讓你活下來的?而就在那個時候,風門村就多出了一座廟和兩個冥婚人偶。這座廟一出,就破了風門村的風水,害死了全村的人。”黑袍人一字一句的對著我說道。
聽到了黑袍人說道到當初的事情,我努力的回想著外婆跟我說的話。但是外婆明明不是這么說的啊。
我搖著頭,對著黑袍人說道,你胡說、你胡說。
“我胡說?你不信你問問高建國和方雅致當初來風門村做什么了?為什么他們來了風門村,他們原本快死的孩子,突然活了過來”黑袍人突然指著高建國和方雅致說道。
我低頭問高建國和方雅致是怎么回事,只見兩人臉色很難看,低著頭也不說話。
“高叔叔...方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有些手足無措的對著兩人問道。
黑袍人說完后,不在理會我了,把手中的白燈籠,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在香臺上拿起兩根白蠟燭點燃,接著點燃了七根檀香。
接著他很大聲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風門村的冤魂啊,你們被困了20年。全都是眼前這個叫楊欣的女人害你們的。速速現(xiàn)行吧!今夜就讓你們報仇。”
黑袍人點燃了蠟燭,點燃了檀香后,從香臺上隨手抓了一把米,然后朝著空中不拋灑。
頓時陰風大作,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鬼嘯,密密麻麻的灰色影子,朝著這邊飄來。
“不是我害死你們的...不是我害死你們的...”我絕望的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灰色影子搖頭說道。
“方阿姨、高叔叔...你們說句話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著兩個低著頭的人,著急的對著他們說道。
黑袍人見兩人不說話,對著兩人大喊一聲“說話啊,當初敢做?如今就不敢承認嗎?要不是你們,要不是楊欣,風門村至于會遭到滅村之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