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跄芨杏X到了鬼妹妹口中哈出的那森然的冷氣,我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試圖擋住鬼妹妹。
我的眉心就在這個時候,火熱的灼燒了一下。隨之,只看見鬼妹妹痛的尖嘯了一聲,接著整個身體都彈了出去。
緊接著,一個男人站在了我的身旁,對著鬼妹妹冷冰冰的說道“她是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動?”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鉆進了我的腦海之中。我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腦海如同受到了劇烈的震蕩一般,直接暈倒了過去。
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聽見一陣陣急促的聲音。
寧冰正不斷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我的頭如同被灌了鉛一般,眼皮也好像被掛著秤砣一般。意識已經蘇醒,身體好像還在沉睡一般。
“你昨晚怎么會睡著啊?”
“你也不是睡著了嗎?”
“到底怎么回事?左婆婆的尸體怎么就不見了?”
我猛地激靈了一下,嘗試著控制自己的身體,費勁的睜開了眼睛,寧冰此時正在我的身旁“欣姐姐,你總算醒了,左婆婆的尸體不見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的身體盡管很虛,聽到了這個噩耗,也驚的站了起來。
一個昨晚守夜的一個村民,走了過來說道“欣欣,昨晚不知道怎么了?我們打牌打的好好,就忽然睡了過去。等我們醒了過來,發(fā)現左婆婆的尸體不見了。這個事情太邪乎了。”
我轉頭看向寧冰,她對我說“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你和寧凡都躺在了地上。”
我看向了寧凡,發(fā)現他此時臉色煞白的躺在了一個躺椅上??磥肀桓哒\上身,讓寧凡的身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寧冰問我知道昨晚怎么了嗎?我拉著寧冰走到了衛(wèi)生間,對著她輕聲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可能啊,我們走陰人一派,都是有印記的,輕易不會被上身的。”寧冰對著我說道。
我指著鏡子中自己的脖子上的淡淡的淤青說,這些都是寧凡掐的,而且我親眼看見,我死去的男朋友上了寧凡的身。寧冰還是不信,她跟我說一般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就連她和寧凡都需要借助法術來開陰陽眼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村民喊著我。我跑出去,他們指著門外的一行腳印說,昨晚我們都睡著后,似乎還下了一場大雨,門外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腳印,因為此時天還蒙蒙亮,根本沒有人進出。一個大膽的村民說,不會是左婆婆自己走出去了吧。聽完這個村民說的,在場的人頭皮不禁的發(fā)麻,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個詞,詐尸!
另一個村民說,死了的人怎么會自己走出去?多數是昨晚有人來給我們下了迷藥,然后偷走了左婆婆的尸體。
他建議跟著腳印說不定能找到外婆的尸體,我們都覺得這個建議比較靠譜。于是,四個村民和我就順著泥地上的腳印走了出去。
寧冰則是留在家里,看著寧凡。順著腳印一直走到了村子的后山的墳地,腳印的蹤跡就消失了。
“大家分開找找吧。”我對著村民說道。因為村里人都聽說了,外婆的尸體莫名的消失了,幾乎全村人都出來幫忙找。
一直到了中午,還是一無所獲。倒是聽到了不少的流言。
一種是有人聽見凌晨2、3點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全村的狗都吠個不停,有人起身查看。發(fā)現雨夜中有個人在走,一直走出了村外。不過顯然這個流言不可信,因為從我家出去的腳印蹤跡就一個,而這個蹤跡是從家里到后山的墳地。
另一種傳言就是,也是相同的時間,看見一個人如同僵尸一般跳到了后山,這個流言又印證了之前一個村民詐尸的說法。我嘴上什么也沒說,但是心里覺得,外婆莫名其妙的消失,可能和我那個鬼妹妹或者侵犯的我男人有關。
我們的村子不大,后山墳地那邊更加一覽無遺。這些人幾乎把整個村子找了兩遍,還是沒有找到外婆的尸體。
無奈,只能回家。村民們都安慰我說,外婆是半仙。死去后自然不會跟一般人不一樣,可能此時已經上了天堂,肉體也會隨之消散。。
我知道,這只是安慰我的說辭。我很清楚,外婆的死到尸體的失蹤,這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策劃或陰謀。
回去后,寧凡也已經醒了,不過臉色還是很難看。他們問我有沒有找到外婆的尸體?我搖了搖頭,問寧凡對于昨晚的事情有映像嗎?
寧凡對我說他知道自己被鬼上身了,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們建議我,既然自己找不到,就報警。打電話報警后,警察在村子里也地毯式的搜查了一遍。最后甚至還派出了警犬,但是一場大雨,沖光了所有的氣息。
警察一無所獲,立案后。我就讓把靈堂給撤了,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我?guī)屯馄帕⑾铝艘粋€衣冠墓,又把爸媽還有妹妹的骨灰盒,都埋了起來。
在外婆的墓前,我暗暗的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外婆的尸體,一定要給他們報仇。做完了這一切后,我坐在客廳里,問寧凡和寧冰他們接下去準備去哪里?
他們說不知道,他們的師父出去云游了。本來想把他們托付給外婆,沒想到外婆遭遇如此的劫難。
他們問我,接下去準備怎么辦?我迷茫的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肯定要離開這邊,外婆臨死前的話,我不敢不聽,她的尸體失蹤就是一個信號。
至于報仇,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去報仇。就算害死我全家的人在我的面前,我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簡單的權衡后,我就決定離開這里。
寧凡和寧冰兩人說,他們也不知道去哪里。既然我要離開這里,就跟我一起走。我沒有拒絕,雖說他們兩人也是會三腳貓的法術,但是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保障。
決定好之后,我就整理起外婆的遺物。外婆的房間里有一個檀木箱,里面放了很多的走陰人需要的法具。
在檀木箱最底層,放著一本陰女經??匆娏诉@本外婆口中的書,我連忙打開看了起來,發(fā)現除了前幾頁,有著一些類似于甲骨文一般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三頁過后全都是白紙。
盡管這樣,直覺告訴我,這本書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的簡單,我把書小心的收了起來后,就讓寧凡幫我看看,這些法器有沒有以后需要用上的。寧凡幫著挑選了幾樣,我都小心的收了起來。
我把行李箱準備好后,就準備離開。離開之前,我想著要去給他們上一柱香。寧凡和寧冰兩人說要跟著我一起去。
在墳地面前,點燃了一根香,插進了香爐。
“爸爸、媽媽、外婆、外公、妹妹、我要走了。走之前我來看看你們,請你們保佑我。”
說完后,朝著著墓碑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又對著外婆的衣冠墓說道“外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尸體,讓你入土為安。我會先保命,在找出當年害我們全家的那個人。為你們報仇。”
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后起身...離開...
沒走多遠,我的后背突然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我頓時停下了腳步,寧凡問我怎么了?
我沒有回答,猛地的轉頭。卻發(fā)現,在墳地后面的小樹林邊上,竟然站著一個人,似乎在看著我,見我發(fā)現他了,也不跑,就站在那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誰?”我一邊喊,一邊朝著墳地后面的一片小樹林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