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在房子里的最后一天,想不到竟然發(fā)生這樣的破事。
我知道楊倩要對付我,可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竟然還要誣陷我偷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小梅。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房間里暗潮涌動,陳美英搞了三張凳子,他們?nèi)妥陂T口,小梅還是跪在地上不斷的道歉,胸前背上都是抓痕。
沒人理她,她依舊哭哭啼啼。
不過五分鐘,門外傳來響動,幾個穿著制服的一下沖進來,大聲的問,“你們誰報的警,什么事?”
“警察同志,你快來看看,這兩個人,在家里偷情,還打傷了我兒子,我要告他們。”陳美英先發(fā)制人。
警察走進來,我皺了皺眉,還是熟人,上次不明就里就勸我好好過日子的張警官。
他也看到了我,又看了看自從他們來就叫痛的楊懷仁,神色一凜,“又是你。”
“張警官。”我笑著打招呼。
他似乎有些吃驚我的表現(xiàn),更是嚴肅的說道,“怎么回事?”
“我一覺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女傭躺在我身邊,然后岳母和大舅哥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我,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我輕描淡寫的說著。
“胡說!”陳美英大喊。
“有沒有胡說你們清楚。”我輕聲說著。
張警官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狼狽無比的小梅,主動拿了一條毯子讓她遮住。
陳美英就像是找到突破口了,扯著小梅厲聲吼道,“你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位女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張警官的語氣嚴厲。
小梅被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她低聲的抽泣著,弱者的姿態(tài)一覽無遺。
“我,我……”她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爬到楊倩腳下,抓住她的腿,“小姐,你原諒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答應姑爺?shù)臒o理要求,不應該見錢眼開。”
“他要求你做什么?”
“姑爺他說……”小梅有些畏懼的看向我,沒有繼續(xù)出聲。
“他說什么!”陳美英一腳踢在小梅身上。
警察急忙勸阻,小梅才聲淚俱下的說,我給她十萬塊,讓她每天晚上來陪我,她急需要錢,所以才做了錯事。
張警官問她有沒有證據(jù),她從地上起來,去房間拿出一張紙,上面是轉(zhuǎn)賬的存根,十萬塊,確實是從我卡上轉(zhuǎn)出去的。
楊倩冷哼,“難怪這段時間你對他態(tài)度大變,原來是收了人家的錢。”
另一個傭人也作證,這段時間小梅對我特別好。
小梅低著頭,不斷的抹著眼淚,一遍又一遍的跟楊倩道歉。
看到這個情景,張警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我,“是不是這樣?”
我看著他,“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張警官,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現(xiàn)在不過是他們的一面之詞。”
他眼里有了一瞬間的猶豫,又掃了其他幾人一圈。
這是一次試探,我在等一個回答。
很快,張警官就回過頭看著我,很認真的告訴我,這件事他們會認真調(diào)查,孰是孰非,回警局自然就知道了。
陳美英立馬說,“我們不去,我兒子被他打傷了,我們要告他故意傷害!”
“這位小姐,我倒是覺得蕭遠臉上的傷更加嚴重,你確定要告?”他凝重的詢問。
陳美英這才看著我,我臉上有傷,是他兒子打的,但是他兒子雖然一直喊痛,卻沒有明顯的傷痕,這都是我有意為之的。
這時,張警官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太復雜,都帶回去,分開審問。”
一聽到這話,陳美英慌張了,嚇的臉都白了,她連忙擺手,“這件事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都是他搞的幺蛾子,我不告了還不行嗎?”
“不告了?”張警官皺眉。
陳美英忙不迭的點頭,張警官又看向我,我笑道,“岳母,你不告了,那我可要告你們了。”
“我要告他們誣陷我!”我看著楊倩和陳美英。
“蕭遠,你還要不要臉,偷人還打人,現(xiàn)在還想冤枉我們,我們楊家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
陳美英一句句罵的非常難聽,仿佛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行了!”張警官聽不下去了。
我沒有多說話,反而是看著楊倩,“這十萬是從我的卡轉(zhuǎn)的?”
她瞥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冷笑,“先不說我有沒有十萬,再說我這張卡從發(fā)下來開始就交給你了,現(xiàn)在還在你那里,我是怎么轉(zhuǎn)的。”
搶過小梅手里的那張存根,我遞給張警官,“從這張轉(zhuǎn)賬憑證,應該可以查到誰去轉(zhuǎn)的錢吧?”
張警官點點頭,“可以。”
這下,輪到小梅臉色蒼白了,她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我轉(zhuǎn)過身,走到電腦前,點開一個軟件,“這里還有很有意思的東西,你們不妨一起來看看。”
他們一起走過來,我點開視頻,自己退到一側(cè)。
視頻里,正是昨天晚上從我開始砸監(jiān)控開始的畫面,我往后快進著,很快就看到小梅偷偷摸摸的從外面進來,很自然的躺在我身側(cè),還開了燈,拍了幾張照片,隨后又故意挑逗我,極盡惡心。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小梅沖上前擋住屏幕,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這些辣眼睛的畫面,沒幾個人想看,張警官馬上讓人拷貝了,并詢問我要不要追究責任。
剛才還氣勢洶洶,要將我踩死的人,此刻一個個緊張的看著我,陳美英往前走了一步,那些求情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我笑了笑,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變緩。
“張警官,我們始終是一家人,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家事。”我笑道。
陳美英立馬走上前,陪著笑臉,“對對,是家事,你們忙,就不麻煩你們了。”
我說:“但是很多人和你一樣,都對我有些誤解,為了怕誤會增大,還是請你還我一個公道。”
一聽到這話,陳美英和楊倩兩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
若要究責,她們兩人首當其沖。
陳美英看向我,“蕭遠,我們談談。”
“好。”我笑著答應。
她帶著我到客廳的陽臺,強勢的對我說道:“蕭遠,這件事就此罷休,不然后果你知道。”
“什么后果?”我問。
她掃了我一眼,“你還想在海城混,還是別得罪我們的好。”
“若是我不答應,你就讓我在海城混不下去?”我提高了音量,“岳母,你不能這樣,我還有妹妹,不能離開海城。”
看到所有人都看過來,陳美英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小聲點。”
這時,陽臺的玻璃門被推開,楊倩走進來,不冷不熱的說道,“蕭遠,再做決定之前,你還是想想你妹妹。”
“你要把我妹妹怎么樣?”我再次提高了音量。
陳美英很惱火的瞪了我一眼,她們以為我嚇到了,實際上我不過故意大聲說,外面的警察估計也聽到了。
果然,張警官已經(jīng)走過來,陰沉著臉。
“蕭遠,你決定好了嗎?要不要報案?”張警官問。
剛才的情形顯然讓陳美英察覺到了不妙,她往前走了兩步,“蕭遠,這件事是我們倩倩不對。”
“岳母,你言重了,她怎么會有錯,該有錯的也應該是我才對。”我冷冷的說道。
陳美英眉頭微皺,拉了拉楊倩的衣服,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楊倩這才斜了我一眼,“對不起。”
這態(tài)度,哪里是道歉,簡直就像要殺了我一樣。
再加上她們剛才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我更是覺得氣憤,冷然的說道,“不敢當。”
“蕭遠,你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既往不咎。”陳美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決絕,舍了老臉狀似柔和的詢問。
“岳母這話嚴重了,我一個小小農(nóng)民工,怎么敢怪你們。”我冷言。
她和楊倩看到這個樣子,臉色都變得難看。
突然,陳美英和楊倩走到我面前,很鄭重的鞠了個躬,“對不起,蕭遠,我不該想方設(shè)法誣陷你,請你原諒我。”
原諒?
我冷笑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可今天這件事,我不打算再深究,就如同陳美英所說,我還要再海城混,我妹妹也還在這里,可就這么放過她們,我也不甘心。
“你們說什么?”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們。
楊倩微微蹙眉,陳美英握了一下她的手,她們只能又和顏悅色的道了一遍歉,我又找理由說了兩句,直到看到楊倩臉上的憤恨,我這才罷休。
轉(zhuǎn)而看著張警官,“張警官,謝謝你為我主持公道,家丑不可外揚,我就不報案了,不過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的話說完,陳美英和楊倩近乎要噴火,只是礙于現(xiàn)在還有警察在場,忍著不發(fā)。
從房間拿出紙筆,我將今天的事情經(jīng)過寫了出來,并且在后面加上,楊家人不能因此報復我和妹妹,若出現(xiàn)意外,他們是第一嫌疑人。
當看到這個條子,楊倩氣的半死,“蕭遠,你這是你什么意思?要是你出了意外,也算到我們頭上不成?”
“那你們最好保證我不發(fā)生意外,何況我就是為了一個心理平衡,你這么激動,難不成真的打算對我下手不成?”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