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打我,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張浩然滿臉痛苦而又憋屈的怒吼著,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陳鋒頭都沒有回,只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一樣沒有聽見,拉著陳雨露離開了食堂。
“打的好,浪費(fèi)可恥,就該打!”
“就看不慣他這囂張的樣子!”
“這人是誰???連張少都敢打?”
“看他穿的衣服,應(yīng)該是我們學(xué)校的保安,天吶,他居然和我們的校花有說有笑的。”許都學(xué)生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紛紛。
“鋒哥,你剛才出手是不是太重了點(diǎn)?”走出食堂,陳雨露有些忐忑的說道。
“欺負(fù)我家丫頭的,要了他的命都活該。”像張浩然這種紈绔子弟,陳鋒見的多了,壓根沒放在心上,他忽然一笑,“丫頭,原來你是你們學(xué)校的校花的,怪不得這么多人追。”
“嘿嘿,都是他們瞎說的。”陳雨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
“看來,我們家丫頭真是長大了,也是該找個好人家了,有空得物色物色。”陳鋒故意調(diào)侃起來。
陳雨露小臉一紅:“你瞎說什么呢,人家還小,談婚論嫁早著呢。”
“不小了呢。”陳鋒呢喃了一句,不由得看向了那隱藏在校服下面,依舊挺拔的弧度。
哪知陳雨露眼尖,立即就知道陳鋒說的是什么,小臉蛋兒更紅了,跺著小腳道:“鋒哥,你,你耍流氓。”
“咳咳,那什么,咱們?nèi)ネ饷娉燥埌伞?rdquo;陳鋒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
陳鋒和陳雨露找了校門口一家快餐店,隨意吃了點(diǎn),就各自去上課和上班了。
陳鋒走進(jìn)保安室,無視王大成的瞪著他的大眼,扛著掃帚繼續(xù)他的清潔工作去了。
反正他不會去掃廁所,在學(xué)校里四處溜達(dá),樂的清閑。
找了塊綠草坪,陳鋒點(diǎn)了支煙,優(yōu)哉游哉的躺在草地上休息。俗話說的好,飯后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墮落,真是墮落啊。”陳鋒一邊感慨,一邊搖頭。
“咦,是你?”一道優(yōu)雅的聲音,落入耳邊。
“嗯?”陳鋒抬眼一看,就看見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美女出現(xiàn)在眼前,于是立即站了起來,肅然起敬道,“方校長好。”
“不用客氣。”美女校長方菲微微一笑,有些奇怪道,“你已經(jīng)入職了吧,在這里干什么?”
接著,又看了一眼陳鋒手里的掃帚,更顯疑惑。
“報告校長,準(zhǔn)備去掃廁所呢。”陳鋒齜牙笑道。
“掃廁所?”方菲詫異的張了張嘴,“廁所衛(wèi)生,一直都清潔阿姨負(fù)責(zé)的,什么時候和保安隊扯上關(guān)系了?”
“我不知道啊,是王隊長讓我把學(xué)校所有的廁所都打掃一遍的。”
“這個王隊長,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完全是故意刁難新人。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方菲臉色一怒,跺著高跟鞋就往保安室走。
“誒,方校長,我沒關(guān)系……。”陳鋒想要制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心想這女校長,貌似很熱情啊,隨她去吧。
方菲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臉頰露出一抹窘態(tài):“我怎么就頭腦發(fā)熱,作為一校之長,居然會為了一個新來的保安這般作態(tài)!方菲啊方菲,難道就因?yàn)樗攘四阋幻憔头夹拇髞y了么?”
想到這里,方菲感覺自己臉上一片燥熱,就算要做,也不能這么明顯,矜持,矜持??!
于是,她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王隊長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對了,順便把新招的那位保安的資料帶過來……。”
一眨眼,就是放學(xué)時間,陳鋒又扛著掃帚回到了保安室。
“陳鋒!”老臉鐵青的王大成,拍著桌子咬牙切齒道,“陳鋒,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居然跑到方校長那里打我的報告,真是夠可以的!”
“不是,王隊長,你誤會了……。”陳鋒想解釋,和王大成壓根不給機(jī)會,“陳鋒,既然你不識好歹,我也不怕跟你撕破臉皮,咱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陳鋒聳了聳肩膀,懶得跟他計較:“王隊長,沒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王隊長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怨毒:“好你個陳鋒,你不仁,別怪我無義了!”
“鋒哥,我下課啦!”校門口,陳雨露像個小天使一樣,迎向了陳鋒。
“我們回家吧。”陳鋒說道。
“等等,欣欣姐還沒來呢。”陳雨露在人群里張望道,“來了來了,欣欣姐,這兒呢。”
趙欣欣看到兩人,招了招手,三人并肩而行。
“臥槽,這不是早上救了方校長的保安么?怎么和陳雨露還有趙老師一起回家?”
“兩大校花,齊人之福啊!”
“漬漬,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輪不到我呢?”
“這家伙,到底和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放學(xué)的高峰期,到處是學(xué)生,陳鋒和陳雨露、趙欣欣這兩大美女一起回家,自然引起了關(guān)注。
“不對啊,咱丫頭是校花我知道,可趙老師……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是老師,怎么也被人稱為?;??”陳鋒好奇的問道。
“鋒哥,欣欣姐是老師中的師花,所以自然也可以稱為?;ɡ病?rdquo;陳雨露解釋道,“我們兩大?;ǜ阋黄鹜?,美得你吧。”
“說的是,我還真占了個大便宜。”陳鋒咧嘴笑道。
趙欣欣高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雨露,我們只是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怎么就同居了,可別引起被人的誤會。”
“欣欣姐,我這不簡單闡述嘛。”陳雨露吐了吐舌頭,說她自己和陳鋒同居沒關(guān)系,但拉上趙欣欣就有點(diǎn)不好了,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一起去菜市場,晚上一起吃飯吧。”
校長辦公室里,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作為校長的方菲,卻依舊還在辦公室里。不過,她并不是在忙工作,而是拿著手里的一份資料,仔細(xì)的端詳著:“陳鋒,身高一米八,當(dāng)過三年兵,無不良嗜好,身體素質(zhì)過硬……不錯,很不錯……。”
方菲一邊念著,一邊點(diǎn)頭,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了今天被陳鋒救下的場面,想到那雙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睛,她就忍不住心臟怦怦直跳。還是頭一次,方菲在一個男人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不淡定。
“各個方面都很不錯,完全符合我的胃口。”方菲自言自語,眼眸格外明亮。
江海大學(xué)誰都知道,方菲是出了名的美女校長,外加倆字,單身。
像她這種不管是容貌還是才華,都高人一等的大美女,追求的人自然是趨之若鶩,辦公室里,每天都會收到至少十幾二十封情書或者鮮花,但卻都被她無視,沒有放在心上。因?yàn)椋非笏娜?,沒一個可以打動她的,或者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感受到芳心萌動的滋味。
家里不知道催過多少回,每逢過年過節(jié),就讓她帶男朋友回家,甚至還逼著她去相親,可就是沒一個對上眼的。也不怪父母長輩催的緊,畢竟她是快要奔三的人了,俗話說的好,女人的青春,都停留在三十歲以前,一旦過了三十歲,任你再美,也都要成為涼了的黃花菜。
實(shí)際上,方菲雖然天天喊著單身狗萬歲,但實(shí)際上,也渴望愛情,每次看到別人恩恩愛愛,她就羨慕的很,甚至好幾次生出找個人湊合的想法。
她從小就成績優(yōu)良,在學(xué)校是學(xué)霸,畢業(yè)以后是工作狂,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事業(yè)上面,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物質(zhì)上她不缺,但就缺個男人。
她期待著能有一場屬于自己的愛情,不求轟轟烈烈,只求情比金堅。
當(dāng)碰到陳鋒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里喊出了一句話,就是他了!
“難道,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方菲面露憧憬,忽然又皺了皺柳眉,說道,“可惜,他只是個保安啊,要是我將來的丈夫是個學(xué)校的保安,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接著,方菲又轉(zhuǎn)念一想:“保安怎么了,只要努力肯干,有上進(jìn)心,一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yè)來。方菲啊方菲,怎么能這么看重物質(zhì)呢?人品才是關(guān)鍵,他的身上,有別人沒有的高尚品質(zhì),這才是最重要的。沒錯,就是他了……。”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只是對他的初步印象,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還不了解,需要試探一下才行……就這么說定了,找機(jī)會約他,說不定我就可以擺脫單身了……。”方菲就像一個戀愛初期的小女孩一樣,捧著腮幫,呢喃自語,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兵荒馬亂。
這邊是一個人的芳心萌動,另一邊可就熱鬧了。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陳鋒和陳雨露還有趙欣欣三人,已經(jīng)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院子的梧桐樹下,搭起了一個簡單的方桌子,不亦樂乎。
“阿嚏!”
陳鋒忽然連打了三個噴嚏,不由得嘀咕道:“俗話說一打二罵三牽掛,誰在牽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