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扁著嘴,不服氣。“你瞎說,你說要送我走。”
“對,他醒了你們就走,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林甜無語了,雪球那么急著升級,不就是想早點帶她走嘛。
“好吧!”
現(xiàn)在雪球昏迷,不信他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拿著藥丸在鼻端聞了聞。
“有黃芩、桔梗、牛黃的味道,還有冰片、丁香。這些藥的確有消炎止痛的功效,算你好心。”林甜分析完放心的喂了雪球。
軒轅夜痕卻一臉震驚。
她竟然懂藥理,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小黃丹,有錢都不見得買得到,是自己府上的存貨。這個女人竟然能分析出用藥。
他不淡定了,有種想掠他回去煉藥的想法,不過他是君子,自然不會做這種事。
林甜沒有看到他臉上的震驚,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雪球身上。
“醒了醒了。帥哥,你這藥還真靈。”林甜開心一笑,眼睛閃閃發(fā)光,靈動明媚,差點晃暈了某男的眼。
突然間他才覺得面前的女子那般的漂亮,同樣的明眸皓齒,同樣有著無暇的容顏,可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偏偏這個女人能讓他覺得像看到三月春花瞬間開滿山野一般,讓他的世界都是絢爛的。
他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輕咳出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當(dāng)然會醒。”也不看看他舍了什么藥。
雪球剛醒,林甜想問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可是雪球理她都沒,直接從她懷里掙脫,掙的有些急,滾到地上。
“雪球,你可是哪里疼,你不要嚇姐姐。”
軒轅上前,“我看看。”
林甜一把拽開軒轅夜痕,“起開,都是你害的,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林甜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眼中噙淚,楚楚可憐。
軒轅夜痕見慣了女人哭,可從來沒有這一刻讓他心疼,如果是別人這么質(zhì)疑自己,胡攪蠻纏,他早甩袖走了。
偏偏他像是看得到她眼淚里有顏色一般,那么牽扯著自己的心。
忍不住抬手想為她拭淚,被林甜打開。
“你別急,我看看,這藥是沒問題的。”他先讓林甜定心,再看地上的雪球。
雪球身上有一層銀白色的氤氳包裹,只不過因為他的毛發(fā)是白的,不離近看不清楚。
軒轅夜痕蹲下身子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也是一驚。
“他竟然在升級。只是這屬性怎么讓他看不懂。”
軒轅夜痕起身,“他沒事,是在提升修為的關(guān)鍵時候。你是他主人?”
在這里,魔法天賦卓越者都能簽署自己的靈寵,他自己就有一頭強悍的飛行獸“翻羽”一種外型像馬卻帶著翅膀的靈寵。
“我是他姐姐。”林甜拒絕稱自己是雪球的主人,她覺得那是對雪球的不尊重。
因為他是自己如今最親的親人了。
軒轅夜痕第一次看到人類這么和自己靈寵關(guān)系好的,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不管你是他主人也好,還是姐姐也好。靈寵升級主人都有好處。”
他再一次來到木桶邊緣,將里面的水潑到外面,又注了一桶。
“進去吧!一會你就懂了。”
軒轅做完這些,禮貌的退出屋外。
先不說他對林甜起了好奇心,就算是倆人之間有誤會,他也不會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做打擾。靈寵升級很難,每升一級,主人都能從中受益,得到靈寵的相應(yīng)一半修為。
主人提升,靈寵卻不會有這種好處。
所以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有個靈寵,可妖獸卻不想為人類做嫁衣。
所以有靈寵也是身份的象征,只有能力強悍,或者財力強橫者才有自己的契約寵。
林甜的小靈寵雖然是個萌狗狗,品質(zhì)差了點,可是這么小就能升級也是罕見。
他抓林甜手腕時候感受過,她的筋脈淤堵,像是天生的,這種人生來就不能修煉魔法力。
而她卻有一頭靈寵,還能辨識藥草,他猜想林甜的家勢一定也不俗。
他以為這個寵物是林甜家里人花重金給她買的契約符契約的靈獸,實際上這是林甜從地球帶過來的強大幻獸,只是現(xiàn)在她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那藥草學(xué),林甜可是小小年紀就得到她外公真?zhèn)?,穿來之前就已?jīng)是有國家承認的藥劑師了。
他在外面等著,林甜并沒有聽話的進木桶泡著。
因為她不知道軒轅夜痕的用心,蹲在地上關(guān)注雪球的變化,想等他蘇醒好帶自己逃跑。
剛剛她表現(xiàn)的好像沒事人一樣,其實她根本沒有放松警惕,一直戒備著“妖人”。
突然,“什么味?這么刺鼻。”
她提鼻滿屋亂聞,那是一種爛泥的腐味,夾著酸酸的汗液味道,找了半天沒找到臟污,味道卻越來越濃。
“??!”一聲刺耳的尖叫,站在屋舍外的軒轅夜痕都聽到了。
只不過他沒有進屋,反而離木屋更遠了一些,向藥田走去。
林甜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洗的白白的皮膚,這會像是掛了一層瀝青般,油膩膩的全是臟污。
“怎么這樣??!”林甜再不敢等,三下五除二的扒掉身上的衣服,跳進木桶。
進了木桶,林甜可是半分感激都無,一直抱怨著。
“什么人??!話不說清楚,早告訴我雪球升級,我會這樣,也不至于又臟一身衣服吧!”
這下子好,一會洗完又沒衣服穿了,地上脫掉的那件衣服已經(jīng)沾了一層黏污。
軒轅夜痕進了藥園,這里他一年沒有過來,看著靈藥的長勢不錯內(nèi)心歡喜。
流火國地質(zhì)特殊,盛產(chǎn)礦石,卻種不出靈藥。
所以流火國財力雄厚,用藥卻成了問題。
而他,在黑石國的這一大片藥園,就是他軒轅夜痕最大的保障,有了這些,誰還是他的對手。
突然他火熱的目光變冷,以為自己看錯了,自己千辛萬苦尋到的腹津果樹上面,在去年就開滿了一樹的春花,今年怎么可能一顆果子都沒有。
他繞著果樹看了一圈又一圈,這顆樹是他藥園里最值錢的幾株藥材之一,竟然一顆果子都沒有了。
不用想,他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畢竟腹津果的功效就是可以讓人辟谷。軒轅夜痕氣憤的向木屋走。
林甜正郁悶?zāi)?!她澡洗完了,可是她又沒有衣服穿了,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理她。
她蹲在地上,單手拎著原本是白色的褻衣。
“唉,這怎么穿??!粘死了。”
“嘭!”
門被撞開,軒轅夜痕大踏步的沖進來,發(fā)現(xiàn)水桶里已經(jīng)沒有人,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林甜在一旁蹲著,也沒細看,一把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把腹津果交出來。”他怒吼。
“??!你干什么?”
林甜突然張牙舞爪,歇斯底里的拍打軒轅夜痕,死勁掙脫他的牽制,自己可是什么都沒穿啊!
軒轅夜痕順著她漲紅羞惱的面容向下看,突然那一雙玉兔就那么不曾遮掩的跳進他的眼里。
目瞪口呆的他又看到那不容一握的小蠻腰和毛毛一片的黑草地。
鼻血再也不受控制的噴射出來。
林甜快要氣得腦出血了,抬手拍了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林甜的巴掌甩在發(fā)呆的軒轅臉上。
“你卑鄙,無恥,下流,王八蛋。”她幾乎是能想到的罵詞全說出來了。
軒轅被她一巴掌拍醒,也慌亂了,長這么大,他只醉心布陣、煉器,希望有一日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啥時候看過這個??!
“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的軒轅此時卻口癡了,不知怎么解釋好。
“混蛋,不是過意的還不松手!”林甜拍完他一巴掌,用手遮擋住自己。
這個偽君子,把她全看光了,她兩世為人,還沒有這樣吃虧過。
軒轅夜痕發(fā)現(xiàn)自己還拽著她的手腕,上面揉膩光滑的觸感傳來,他就像觸電一般,慌忙松開。
林甜得到自由第一時間又蹲了下去。
“妖人,給我一套衣服穿。”到了這個時候林甜也不怕了,還有比她慘得嗎,干脆叫出自己的想法。
軒轅夜痕看到地上的衣服,眉頭再次一簇,知道她剛才為什么蹲在地上,讓自己遇到了。
沒辦法,兩人總不能一直這么對峙著,他還有事找她問呢,只能在儲物空間里再次給她找件衣物穿。
他這次出來,準備的衣物不多,只剩下長衫和外敞了,這種衣服都要套褻衣的,如今讓她單穿,露著大腿像什么話。
外衣不合適,記得自己還放了一件夜行服,也只剩下這身穿尚遮的最嚴謹了。
“給你。”
林甜拿到手里一看,一身黑??!“這不是做賊才會穿的衣服嗎?”
軒轅夜痕剛向外走了幾步,聽到她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剛想回頭辯解,林甜忙將衣服擋在身前。
“別回頭。”
軒轅夜痕嘴角抽抽,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干涸的鼻血又要流出來。
“放心,我會負責(zé)的。”這一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林甜拿著衣服向身上套,“誰要你負責(zé),一頭妖人,我才不稀罕。”
雖然她吃了大虧,可是低頭看看自己這身材,真心不賴,該有的那是一個嬌俏豐盈,不該有的那是一個盈盈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