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蘭這個名字陳山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了。
只是陳山?jīng)]有想到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后要糖果吃的小女孩竟然成為了江州大學(xué)的五大?;ㄖ唬约阂侨ゼs她的話豈不是會被江州大學(xué)的男生群起而攻之?
可是母上大人的命令不可違,陳山只能夠硬著頭皮撥通張珍給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喂,你好,請問你是孟蘭蘭么?”
“你好,你有什么事情?”孟蘭蘭正在寢室躺著呢,身上只穿了件白色T恤,兩條大長腿就怎么露在外面。
要是讓江州男生看到的話,說不定連鼻血都要流出來。
孟蘭蘭的聲音十分動聽,就像是林間泉水叮咚聲響起般清脆動人,就連陳山都有絲絲的恍惚。
眨眼就是十幾年過去,也不知道孟蘭蘭還記不記得自己。
“額……是這樣的,我媽讓我打電話給你,約你出來逛逛街什么的。”陳山如實就將來意說明白,扭扭捏捏也不是他的性格。
孟蘭蘭的室友郭夢雨看到孟蘭蘭在打電話不由得笑道:“喲,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這么大的福氣,要是他知道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話,恐怕連宿管阿姨都攔不住吧?”
孟蘭蘭翻了個白眼,對面的那個男生實在是太俗套啦,別人都是直接砸錢約自己的,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奉母親之命來約自己的,讓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好奇。
而且這個男生說話的語氣中有種純天然的熟悉感,讓孟蘭蘭不忍心拒絕。
“啊……這樣啊,那你母親我認(rèn)不認(rèn)識呢?”
陳山笑了笑,孟蘭蘭的聲音還是和小時候那樣嬌滴滴的讓人心中升起愛憐之心,他直接說道:“我媽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張珍阿姨你還記得嗎?”
郭夢雨實在是好奇與孟蘭蘭通話的那個男生到底是誰,她可是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孟蘭蘭用這種語氣跟那些臭男人通話呢。
就在她下定決心要問問這個妮子的時候,孟蘭蘭忽然驚呼道:“?。吭瓉砟闶顷惿礁绺绨?,你最近還好嗎?自從小學(xué)搬走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蘭蘭很想念你,你什么時候有空帶蘭蘭出去玩?”
郭夢雨驚呆了,這簡直就是件能夠讓江大男生瘋狂的事情啊。
她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孟蘭蘭一句話竟然說了這么多個字,這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啊,而且孟蘭蘭還嬌羞地叫人家哥哥?!
一時間,郭夢雨還以為自己活在夢中。
陳山的心中一暖,沒想到孟蘭蘭在聽到母親名字的時候竟然不用思考就喊出了陳山的名字,看來孟蘭蘭還記得自己這個哥哥。
“哥哥最近很好,我打算今天跟你出去走走,我也好久沒有見過蘭蘭了。”
孟蘭蘭的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小時候拉著自己手前行的陳山,那個時候陳山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無論她做錯了什么事情陳山都能夠站在她面前為她抵擋風(fēng)雨。
只是在六年級的時候孟蘭蘭的父親因為事業(yè)上的升遷而去了異地,孟蘭蘭也因此與陳山分開來,無數(shù)個日夜里孟蘭蘭的腦海中都浮現(xiàn)出陳山的臉龐。
而孟蘭蘭一直沒有接受那些優(yōu)秀男生的追求,其中也不是沒有陳山的因素。
即使是回來到江州上大學(xué),她第一時間就回到了曾經(jīng)的小區(qū)想要尋找到陳山,只是那里已經(jīng)面貌全改,想要找到陳山有如大海撈針。
原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陳山,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陳山竟然注定給自己打電話了!
想到這里,孟蘭蘭竟然哽咽起來,眼淚如珠線般落下。
郭夢雨愈發(fā)震驚起來,孟蘭蘭竟然為了個男生哭泣!
就連她現(xiàn)在也都對那個男生好奇起來,那個人到底是哪個大人物的兒子?
亦或是京城空降的公子?
陳山心中暖暖的,聽到孟蘭蘭哭泣的時候他笑道:“蘭蘭可不要哭鼻子,那樣子就不好看了,哥哥可不想看到你哭鼻子的樣子。”
孟蘭蘭破涕為笑,跟陳山約定好了半小時后出去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郭夢雨心中已經(jīng)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她看到孟蘭蘭竟然主動約了個男生出去走走?而且孟蘭蘭的臉上還帶著絲絲的嬌羞,這分明就是要談戀愛的節(jié)奏?。?/p>
看到自己的閨蜜郭夢雨竟然眨著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孟蘭蘭臉頰通紅地問道:“你看我的臉干什么,我臉上很花嗎?”
“喲喲喲,咱們的孟大?;ň谷徽剳賽哿?,跟我說說是哪位公子哥???”郭夢雨八卦地坐在孟蘭蘭床邊問道。
可孟蘭蘭只是開心地哼著小曲什么都不說,郭夢雨的眼中精光閃爍了幾下。
隨后她就拿出手機給備注為‘劉少’的聯(lián)系人發(fā)了條短信……
……
掛了電話之后陳山的心情也極好,他想了想之后就問自己最好的室友石毅借他的小電驢一用,這樣出去會比較方便。
石毅是陳山在大學(xué)最后的朋友,剛上大學(xué)就談了個白富美女朋友,羨煞旁人。
所以在江大校園里面經(jīng)常能夠看到石毅和他女朋友騎著小電驢來回穿梭,石毅然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山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想要借我的小電驢去接唐靜文?平民?;ň瓦@么被你糟蹋了,禽獸?。?rdquo;
陳山連連搖頭,解釋道:“我和唐靜文之間都沒發(fā)生過什么,難道進了情趣酒店就一定要干那些壞事嗎?”
看到陳山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石毅向他投去一個‘兄弟,我懂的……’的眼神。
石毅將鑰匙交到陳山手里的時候,他壞笑道:“兄弟你可真行啊,到時候我就看著你載著唐靜文在校園里轉(zhuǎn)悠。”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陳山聳聳肩膀,不理會石毅的打趣。
石毅像是看怪物那樣盯著陳山,半晌才說道:“禽獸啊禽獸,竟然能夠扔下校花不管,那你要約的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這你總歸不能夠瞞著兄弟吧,可不能那么沒義氣。”
陳山的眼神有些古怪,笑著問道:“你真想知道?”
看到石毅認(rèn)真地點點頭,陳山才說道:“我要約孟蘭蘭,你可不要到處說啊,幫我保密保密。”
石毅:“……”咱能不吹牛逼么?
“嘿嘿你也不相信是吧,就連我都還有些懵比呢。”
石毅認(rèn)真地摸摸陳山的額頭,倒也沒有發(fā)燒啊,怎么竟說這些胡話?
就在陳山認(rèn)真梳著頭發(fā)的時候,樓下忽然有人大喊道:“陳山,寢室樓下面有人來找你!”
“石毅,幫我看看是誰?”陳山的頭發(fā)還沒有梳完,石毅應(yīng)了聲就來到陽臺往下面看去,嘴里還喃喃道:“陳山真是個傻子,竟然連唐靜文都能夠放棄,還說什么孟蘭蘭要約他,這不是百日做夢么?”
“孟蘭蘭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五大?;ㄖ唬犝f她父親還是區(qū)里的書記,怎么可能會看得上陳山這個小子?”
幾聲狼哭鬼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將石毅的思緒從太虛拉回來。
石毅心有疑惑地往下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站在草地上走來走去,一頭秀發(fā)隨風(fēng)揚起,讓她看上去有種出塵的氣息。
就連石毅也不由得嘖嘖稱嘆,陳山果然艷福不淺,竟然能夠追到這么正的女生。
就在石毅剛想要轉(zhuǎn)身走回寢室的時候,樓上樓下又傳來許多單身狗的狼哭鬼嚎:“禽獸啊禽獸!”
“有真么夸張?”石毅也有些好奇下面站著的到底是誰,怎么能夠讓這些單身狗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只是一眼,石毅的眼睛就瞪直了……
“孟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