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樓視線從我身上抽回,隨即看向那墨鏡男子,眼睛里忽然劃過一道冷光說道:“來人,把他的墨鏡給我摘下來。”
雷樓聲音落地,他身后的兩個少年就要出動,可這時,那墨鏡男子忽然說道:“雷少爺,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可以。”
說完,那墨鏡男子果然手指捏住了眼睛腿,把墨鏡給摘了下來。
雷樓嘴角輕輕一扯,隨即看向我說道:“肖智,這個人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能動。”
肖智眉頭淺淺一皺,有些為難的說道:“雷少爺,可這,這是楚少爺?shù)拿睢?rdquo;
雷樓眼神忽然一冷,輕聲說道:“你莫非以為楚云天那家伙敢和我叫板?”
肖智連忙放低了姿態(tài),笑道:“怎么會?整個江城,誰不知道你雷少爺?shù)拇竺?rdquo;
“那不就是了。”雷樓微微一笑道:“好啦,回去告訴楚云天,就說這是我的決定,不管我的這個朋友唐飛給他惹下了什么麻煩,你叫他盡管來找我就好了。”
肖智皺了皺眉頭,顯得十分的不甘心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好,我回去就去告訴楚少爺。”
“多謝。”雷樓面向肖智的臉,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調(diào)侃,輕聲的說道。
肖智眉頭皺緊,沖雷樓點了點頭,接著便轉(zhuǎn)身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肖智那一群人走后,我長出一口氣,看向雷樓,我走到了雷樓的跟前,真心的說道:“樓哥,你叫我怎么感謝你的好。”
雷樓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認(rèn)真的跟我爺爺學(xué)習(xí)拳法,也算是陪陪他老人家,讓他開心,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說完,雷樓又沖我輕輕一笑,轉(zhuǎn)身帶著那兩個高個子男子下樓走開了。
我一直盯著雷樓下樓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暗暗的說道:“這尼瑪霸氣,我什么時候要是能夠像他一樣就好了。”
我送走了雷樓之后便回到了教室,剛一坐下我心里便暗暗的想:“這次我之所以能脫離險情都要靠雷樓的幫助,而雷樓之所以幫我,都是因為我的師傅,我應(yīng)該買點東西給他。”
這樣一想,我便合起了物理習(xí)題冊,離開教室跑下了樓。
我到了校外的小商品一條街,我一邊逛著街一邊在盤算著雷爺爺?shù)降紫矚g什么東西,我覺得像是他這樣的大人物見慣了世面,肯定對那些值錢的東西不感興趣了,于是,我便決定自己手工做一件東西送給他。
我思來想去,正好路過了一家自己動手制作杯子的陶瓷店,我眼睛一亮,心中一喜,走進(jìn)了陶瓷店里。
我跟店家說明了我的來意之后,店老板很熱情的幫我挑選陶土,然后手把手的教我做起了陶瓷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做了一個陶瓷壺還有五個陶瓷杯子,這些都是我用心做的,模樣十分的好看。
我從陶瓷店里出來后,店家還用心的送給了我一套包裝盒,把我烤好的那些茶壺杯子全部放進(jìn)了里面,我雖然很用心的做了這么一套喝茶用的杯具,可心里依舊十分的忐忑,也不知道雷爺爺喜不喜歡我做的東西。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來就趕往公園去了,在湖邊我果然再次見到了雷爺爺,這一次,還沒等雷爺爺開口,我便走到了他的跟前,把藏在身后的一套陶遞到了雷爺爺?shù)母啊?/p>
雷爺爺定睛一看,隨即笑呵呵的道:“這是什么?”
我真心的說道:“師傅,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你見多了大世面,貴重的你也不喜歡,所以,我就親自做了一套茶壺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老者聽完我的講述后,哈哈大笑:“好,好,這些用具我收下了,非常的好。”
雷爺爺絲毫沒有嫌棄我送給他的東西,很熱心的從我手里面接過了那一套陶具,然后把它放到了小涼亭里。
轉(zhuǎn)身后,走到我的跟前,他笑著問我說道:“樓兒都把你的麻煩解決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說道:“解決了一點。”
“哈哈,這臭小子,我本來是想把我的拳法教給他的,可他就是不學(xué),現(xiàn)在倒好,反而讓我得了你這么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所謂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一切都正好,正好。”
我見師傅高興,我也跟著笑出聲來,接著,我便跟在我?guī)煾岛竺胬^續(xù)學(xué)習(xí)起拳法來。
時間過去很快,自從上次雷樓在楚云天的手下把我救了之后,江城一中之內(nèi)便流傳著我是雷樓朋友的消息,這樣欺負(fù)我的人自然都滅絕了。
只是,在這樣的節(jié)骨眼,依舊有人冒險想要把我弄死。
這個人不是別人,當(dāng)然就是宋海浪。
自從宋海浪被江城一中給開除之后,他每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報復(fù)我?
他家畢竟有錢,而且有關(guān)系,所以,離開江城一中后沒多久便被送進(jìn)了江城二中,在江城二中,他認(rèn)識了一個比他更要厲害的一個家伙,叫做齊哲林,要說在江城敢跟雷樓叫板的真的沒有幾個,齊哲林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齊哲林是江城市長齊為民的公子。
宋海浪認(rèn)識了齊哲林之后,每天好酒好煙的伺候著,漸漸的,齊哲林便接受了他這么一個朋友。
有一個星期天的午后,我正在宿舍睡大覺,忽然,宿舍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我被驚醒,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宋海浪,身后帶著七八個人沖了進(jìn)來。
我根本還沒來得及開口,宋海浪便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把我從床上拖拽了起來,然后朝他的手下那邊一扔,吼道:“把這個混蛋給我?guī)С鋈ァ?rdquo;
我被宋海浪的兩個小弟給一左一右的押解著,我使命的掙扎,同時大聲喊道:“宋海浪,我是樓哥的手下,你敢動我?”
沒想到,宋海浪卻冷冷的笑了笑:“帶走。”
我心里一驚,宋海浪剛才所表現(xiàn)出的自信的表情讓我十分的疑惑,他竟然連雷樓都不怕?
我和雷樓之間早就有一個約定,那就是不管我遇到什么危險都不要害怕,因為雷樓的耳目遍布整個校園,所以,我被宋海浪抓走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我被宋海浪的兩個手下押解著,從校園的后門出去,到了一塊空地上。
宋海浪的兩個手下把我推倒在空地上,然后,他便領(lǐng)著他的七八個手下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住手。”
可就在宋海浪打我打的興起的時候,學(xué)校的后門后面忽然傳來一聲厲喝。
宋海浪楞了一下,抬頭看向前方,只見翩翩公子雷樓身后帶著四個一米八身高的男生朝他走來。
宋海浪和他的手下立刻停止了對我的毆打。
而我則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拳頭緊緊的攥著,心里在醞釀一個想法。
雷樓雙手插在口袋里,冷冷的眼神看向宋海浪說道:“宋海浪,你難道沒聽說,唐飛是我雷樓的朋友?我雷樓的人你也敢動?”
宋海浪眉頭皺了皺,若不是齊哲林撐腰,他肯定害怕死這個江城第一學(xué)生了,只是,心里想著齊哲林是他的大哥,便腰背挺直,道:“樓哥,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人是你的人,不過,派我們過來打這個渣子的是齊哲林林哥,我總不能連林哥的話都不聽吧?”
雷樓微微的楞了下,然后問:“林哥,你說的是江城二中的那個齊哲林?”
宋海浪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心里暗暗的說道:“雷樓,你再厲害又能怎么樣?我就不想,你連齊哲林都敢得罪?”
雷樓手指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道:“這個老齊,怎么這件事他也參合進(jìn)來了,小顧,把我的手機(jī)給我。”
雷樓聲音剛一落地,他身后有一個手下便上前,把手機(jī)遞到了雷樓的手中。
雷樓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后,便把手機(jī)貼到了耳朵上,電話接通后,雷樓頓時笑道:“老齊,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一個手下叫做宋海浪???他為什么要打我的人啊?”
電話里,齊哲林笑道:“是,老雷,這是我授意他做的,畢竟,那個叫做唐飛的小子確實太可惡了,現(xiàn)在宋海浪是我的人,老雷你就看著辦吧。”
雷樓難得的對一個人客氣,笑道:“老齊,你這就叫我為難了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我偏袒哪一個?”
齊哲林笑道:“這就考驗?zāi)愕闹腔哿藛?,誰叫你是江城第一學(xué)生呢?”
“千萬別這么說,在你面前,我哪里敢說第一啊,我是這樣想的,你看,我們能不能當(dāng)面談?wù)?,如何?rdquo;雷樓笑道。
齊哲林卻說道:“都是手下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參合什么???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不行嗎?”
雷樓的眉頭忽然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心里暗暗的罵:“草你媽的,齊哲林,你以為你是市長家的兒子就敢這么囂張是吧?老子要不是忌憚你有這么一個老爹,一定弄死你。”
心里雖然恨的不行,不過,雷樓的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微笑,心里在考慮到底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