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浪楞了下,這時方詩雨也轉(zhuǎn)過頭,冷冷的說道;“宋海浪,不管怎么說這里都是我們的地盤,你要教訓(xùn)這個二百五可以到校外去,不要把這里給搞得烏煙瘴氣,好嗎?”
宋海浪更楞了,而至于安晴雅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不過,那冷冷的眼神一瞥已經(jīng)足夠了。
宋海浪在更楞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葉老師的聲音:“喂,張老師,你等一下,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江城高中的紀(jì)律一向嚴(yán)明,宋海浪也害怕被葉雨柔給抓到在教室鬧事,有些不甘心的松開了我的衣領(lǐng),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低聲罵了句:“草你媽的。”接著便帶著兩個小弟離開了。
宋海浪離開后沒多久,葉雨柔老師便走了進(jìn)來,我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大圖釘一事之后,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得更加嚴(yán)厲了。
或許是大圖釘一事讓她傷了心,所以現(xiàn)在我感覺她對我們班所有學(xué)生都冷冰冰的。
葉雨柔老師一來,教室里自然又恢復(fù)到了平常的狀態(tài),大家默默的背著書,教室里一派祥和。
不過,早自習(xí)老師畢竟不會呆的太久,葉雨柔在教室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背著手離開了,教室里有些不安分的份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雖低著頭,不過卻心思無法沉浸到書本中去,我一心都在考慮著要怎么擺脫宋海浪對我的打擊報(bào)復(fù),為此,我十分的心煩。
我心里暗暗的想,我和宋海浪兩人之間的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宋海浪有錢有勢,我要和他斗,我肯定斗不過,我覺得,我必須要找一個靠山,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大腦里極力的考慮著我該靠著誰,這個時候我的眼睛忽然輕輕的瞥向了我的同桌陳小婷,我的腦海竟然有了一個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我想如果陳小婷,方詩雨能夠罩著我,那該有多好啊,可是,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
方詩雨,陳小婷,安晴雅三個女人又不知道圍在一起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總之我感覺這三個女人每天都好像有說不完的秘密。
我苦思良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忽然面向了陳小婷,說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陳小婷她們本來是在偷偷的聊著一些八卦的,忽然聽到我竟然主動跟她們說話了,三個女人都像是發(fā)現(xiàn)了外星人一樣,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我
陳小婷像是看猴戲一樣的好奇的眼神打量了我一會,忽然捂著嘴笑道:“小雨,這二百五竟然主動跟我們說話了。”
方詩雨也笑道:“你個二百五,跟我們商量事情?說吧,你要商量什么?我們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安晴雅也終于開口了,笑道:“他竟然敢跟我們商量事情了,太好玩了。”
我努力的壓制住內(nèi)心的憤怒,我準(zhǔn)備開口求助她們,可是,她們剛才的那一番話著實(shí)傷了我的心。
我的話到了嘴邊又忽然咽了下去,然后轉(zhuǎn)過了頭,倔強(qiáng)的說道:“對不起,安晴雅,方詩雨,陳小婷,我忽然又不想說了,真的不好意思。”
我雖然心里恨透了這三個女人,不過,我還是努力的讓我自己對她們保持著客氣。
只是,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后,陳小婷忽然揪住了我的耳朵,吼道:“唐飛,你個混蛋,你耍我們是吧?”
方詩雨揪住了我的另外一只耳朵,說道:“說,快說,你剛才想要說什么?”
我的耳朵都被她們給揪紅了,不得已,我編造了一個謊言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們商量,看你們說話的聲音能不能小一點(diǎn),我想背書了。”
其實(shí)我根本不是這個想法,我的想法其實(shí)是想求助她們,只是,她們剛才的態(tài)度讓我又產(chǎn)生了退縮,我告訴我自己,即使我可能會被宋海浪給打死,我也要站著死,絕不向這三個女人屈服。
陳小婷忽然松開了我的耳朵,罵道:“你個二百五,我們聊天管你什么事啊。”
方詩雨也說道:“是啊,管你什么事啊。”
二女說完,兩人一起轉(zhuǎn)過了頭,接著就像是沒聽到我說什么似的,繼續(xù)抱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在想,我到底要該怎么辦?
終于到了晚上放學(xué),我根本不敢一個人回家,我明白宋海浪那個混蛋現(xiàn)在簡直恨透了我,他們在我回去的路上根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是在和宋海浪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我一直等到校園里沒剩下幾個學(xué)生了,我才悄悄的走出校園,并且專門挑一些偏僻的小道走,就是為了防止宋海浪在路上堵截我。
不過,我的行蹤最后卻還是沒能逃過宋海浪的追蹤。
就在我走到校園后方的一條小河邊的時候,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忽然看到宋海浪還有他的一群兄弟正在前方的小橋上看我。
我原本以為我走的小路能夠躲過宋海浪的,豈不知,宋海浪早就在校園周圍都布置了他的眼線,給我布置下了天羅地網(wǎng),所以,我根本無處可逃。
宋海浪一看到我便狠狠的扔下了手里的煙頭,帶著七八個人朝我這邊沖來。
“我艸。”我心里大罵一句,連忙沿著小河邊朝后方跑去,可是,我還沒有跑出兩米,一群人忽然從一條小路上沖了出來,直接把我給堵了起來。
我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根本無路可逃。
我有些身體發(fā)冷的站在河邊,絕望的看著宋海浪一步步的朝我靠近,沒有想到,這個渣子剛到我跟前,便砰的給我的小肚子踹上一腳,直接把我給踹倒在地。
我被他這一踹,踹的差點(diǎn)岔氣,捂著肚子,大口的吸著冰冷的空氣。
這時,宋海浪忽然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皮一陣刺痛,他的手拍在我的臉上,惡狠狠的道:“草你媽的,你再跑啊,有種你再跑啊。”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我的內(nèi)心其實(shí)已經(jīng)絕望。
宋海浪見我不說話,就更加囂張起來,忽然又朝我的肚子上踹上一腳,這下我徹底的怒了,沖宋海浪吼道:“宋海浪,我草你媽的,你打啊,今天有種就打死我,要是打不死我,老子一定弄死你。”
宋海浪沒想到我會這么的硬氣,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他兇殘的本性。
他手掌一揮,對他的十幾個手下喊道:“兄弟們,給老子打,給我打死最好。”
宋海浪的聲音落地,頓時,周圍四面八方拳腳朝我身上招呼起來。
我蜷縮在地上,就像是一條死狗,可是,我自豪的是,我卻一句求饒等到話都沒說出來,就算是身體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可是,我就是硬撐著一句呻吟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他們一直對我拳腳相加了有十幾分鐘,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一個人說道:“浪哥,還打嗎,這個家伙會不會被我們打死???”
宋海浪這時也有些害怕了,示意手下人停下,然后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朝我的小肚子上踢上一腳,問道:“你特媽的死了沒有。”
那時,我的意識其實(shí)已經(jīng)開始模糊,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宋海浪的樣子,可是,我就是倔強(qiáng)的一句話也不說。
宋海浪應(yīng)該是真的怕了,嘴唇抿了抿,接著手一揮,沖手下命令道:“草他媽的,今天算這雜種走運(yùn),我們走。”
“浪哥,我們要不要打120過來?”這時,宋海浪有一個手下忽然問道。
啪。
這手下剛問出這個問題,宋海浪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打個屁,這雜種死了就死了,怕什么。”
宋海浪發(fā)火了,他的手下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宋海浪的身后揚(yáng)長而去。
而我卻在堅(jiān)持了一會兒之后,終于由于疼痛和腦袋遭受到了他們的重?fù)?,意識模糊,眼珠子朝上一翻,暈了過去。
我感覺我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醒來的,總之,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我的身旁坐著的竟然是我的班主任葉雨柔。
我的腦袋上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白布,手掌面上還插著吊針,我想動,卻發(fā)現(xiàn)身體哪怕輕輕一動就渾身疼痛,我滿臉愕然的看向葉雨柔,問道:“葉老師,怎么會是你?”
葉雨柔聽到我的聲音,忽然轉(zhuǎn)過了頭,嘴角帶著笑意,問道:“唐飛,你終于醒了啊,真的是嚇?biāo)牢伊恕?rdquo;
我好奇的問道:“葉老師,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葉雨柔說道:“唐飛,是這樣的,我晚上的時候,離開校園散步,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躺在河邊,就給120打了個電話,然后就把你救到這了,唐飛,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打了。”
我低著頭,這個時候,我覺得我還隱瞞什么啊,于是,就把我如何被宋海浪毆打,如何昏厥,還有如何被他們?nèi)釉谛『舆叺慕?jīng)過全部告訴給了葉雨柔老師。
葉雨柔聽后,唰的一聲站了起來,修長筆直的美腿微微的顫抖著,生氣的問道:“什么,唐飛,你說這一切都是宋海浪他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