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子被老鬼給摔碎了,隨著一陣尿騷味,童子尿迸濺的哪里都是。
“嗚嗚……”那個嗚嗚的聲音更響了,隨著那個嗚嗚的聲音,老鬼面前鋪著的那張黃紙“嘩啦嘩啦!”的不停抖動了起來,緊接著在那張黃紙上就顯現(xiàn)出來兩只腳印。
那個腳印很瘦小,看著應(yīng)該是屬于一個女人的。
看著那黃紙上出現(xiàn)了人的腳印了,老鬼迅速的把那張抖動的黃紙給抓了起來,揉搓成一團,直接就給扔到那桶豬血里去了……
隨著那團子黃紙被扔到了豬血里,豬血里瞬間的就像開了鍋一樣的就沸騰翻滾了起來,“咕咚咕咚!”的冒著泡,翻滾起一層層的血沫子。
“嗚嗚!”哭泣的聲音沒有了,那陰冷的風(fēng)也停止了下來,一切仿佛都靜止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嘩!”的一下子,天空中下起來了傾盆大雨來了。
那大雨叫一個大,就像瓢潑的一樣,瞬間就把我們幾個給拍蒙了。
“下雨了,我們要咋整?”一直靠在我身上的馬村長大聲的喊道。
“都別動,香火滅了!”老鬼喊著,慌忙的回身,從背包里又抽出香火打算點著。
可是還沒等著老鬼手里的香火點著呢,老鬼身旁那裝滿豬血的水桶,就像是被人給推倒了一樣的,“哐啷!”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水桶里的血水潑灑了一地。
“不好,你們兩個快跑!”看著裝豬血的水桶倒了,老鬼不是好聲的叫喚著,回身把地上那幾個掃帚頭,就給抓了起來。
抓起來以后,對著那滿地的血水里就是一頓的拍打。
“啊……這是咋地了?”聽著老鬼的叫喊,這馬村長撲棱一下子站起來了身子,一把拽起來了我。
“別問了,快跑!”老鬼又是一聲大喊。
可是我跟馬村長已經(jīng)跑不了了!
一陣更猛烈的陰風(fēng),在大雨里突然的就刮了起來,把我跟馬村長兩個人,緊緊的給圍在了當中。
“一天,咬破舌尖,用你的血來噴她。”老鬼大聲的喊道。
“啊……師父啊,這是咋地了?”從那香火頭被大雨澆滅,我就預(yù)感到不好了。
可是自己的兩條胳膊不能動,眼看著著急確也是幫不上忙。
本來被那大雨給拍的就有點喘不上來氣,再被這陰風(fēng)一圍,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別喊,快咬破舌尖,快啊!”耳邊聽到了老鬼那凄厲的叫喊聲,,我趕緊的把舌尖咬破,嘴里含著血,對著眼前的陰風(fēng),就給噴射了出去……
“嗤嗤!”的冒氣一陣白煙,眼前的陰風(fēng)一下子似乎是小了許多。
“快回去,再給我弄黑豬血過來,實在不行,給我抓一頭黑豬也行!”大雨里,老鬼的喊道。
“這……好好,我這就去。”馬村長答應(yīng)著,拽著我就跑。
“師父,你不一起走???”我回頭擔(dān)心的喊道。
“走不了,快去找黑豬過來。”老鬼在狂亂的揮舞著手里的掃帚頭。
“好好。”我無奈的轉(zhuǎn)身,跟著馬村長就向著個人家里跑去。
“讓我想想,這誰家會有黑豬?”跑在路上,馬村長一個勁的直嘟囔。
最后馬村長決定也不管了,按家的豬圈里找,最后在一家的豬圈里找到了一頭能有五六十斤的小黑豬,這馬村長是抓起來就跑。
等著我們兩跑回到那個公路邊上一看,老鬼身子幾乎都快要趴在地上了,手里的掃帚頭狂亂的在地上揮舞著。
“師父,你咋樣了,豬,黑豬來了!”我大聲的叫著。
“血……血,快點的放血,灑我頭上一些,剩下的灑公路上去。”老鬼說著,嘴里面已經(jīng)快沒有大動靜了。
“好好!”聽著老鬼的話,我喊著馬村長到老鬼的背包里去找刀子,給黑豬放血。
然后回身對著老鬼喊道:“師父,你快起來,你咋趴地上了。”
我趕著說著,趕著往老鬼身邊跑。
這一跑,我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那是真的冷,就像是觸碰到了冰塊上了一樣,在老鬼身前一尺左右的地方,仿佛是形成了一堵冰墻,我身子根本靠不上去。
“師父,你咋地了,我咋靠不上前呢?”我焦急的喊道。
“一天別過來,我現(xiàn)在被厲鬼給鬼打墻壓著呢,黑豬血能破開鬼打墻,快點的!”老鬼屁股撅著,腦袋幾乎要貼在地面上了,手里的掃帚頭還在不停的揮舞著。
“這……馬村長,快??!”聽了老鬼的話,我急得直蹦高高,回身喊著馬村長快點。
“來了,來了!”馬村長慌亂的叫喊著,手里抓著已經(jīng)讓他給捅破脖子的黑豬,跑了上來。
黑豬血是淋在了老鬼的頭上,可是那大雨太大了,隨著淋在老鬼腦袋上,隨著被大雨給沖了下去……
我一見這樣不行,于是喊著馬村長先往我腦袋上淋點黑豬血,我身子前探,給老鬼擋住了大雨。
這回好了,眼看著那黑豬血淋了老鬼一頭,老鬼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以后,這老鬼喊著讓馬村長去公路上淋血,他回身抓過來了背包,從里面拽出來一把符文。
“一天,給我擋著,今天我要大開殺戒,這日子不過了!”老鬼似乎是非常憤怒,緊接著一腳踢開了那三塊轉(zhuǎn)頭搭建的小廟,喊著讓我給他擋著雨。
我知道這老鬼是急眼了,這是要拍散這些厲鬼的節(jié)奏啊。
在我身子的遮擋下,老鬼點著了手里的符文,邊點邊嘴里念著“天法鬼,地法鬼,陰山老祖請五鬼,四面八方成鬼枷,吾有一丈身,吾有五鬼大陰兵,吾奉陰山老祖敕,三魂飛七魄散,急急如律令!”
隨著老鬼這一通散魂符咒念出,“嘭!”的一聲,眼前那著著的一捧黃紙符文四外的飛散,飛落了滿眼的碎片……
看著那紙符飛散,老鬼站直了身子,長出了一口氣,抹了臉上的一把雨水。
回頭神情疲憊的對著還在公路上拋灑豬血的馬村長說道:“沒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的開始收拾地上的香米碗。
“沒事了?那……這個黑豬?”馬村長一聽,跑過來說道。
“找個地方埋了吧,肉不能吃了。”老鬼說著,背起來背篼慢慢的往回走。
“師父,你沒事吧?”我趕忙的跑過去問道。
“沒事。”老鬼應(yīng)了一聲,回頭又對著馬村長說道:“等明個一早,這地方會出現(xiàn)好多的腳印。”
“數(shù)一數(shù),看看有多少雙腳印,你就找人扎多少個黃紙人,然后給埋在這個大路旁,就沒事了。”
“奧奧,好,我記住了!”馬村長答應(yīng)著,跟著我們一起往回走。
一行人還沒走到馬村長的家里呢,這大雨可就停了。
“嗨,都是天意啊,天意如此,合該著我今天走此一劫??!”看著雨停了,老鬼仰天的一聲長嘆,伸手把那個蝴蝶發(fā)卡給拿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師父,什么一劫,是你剛打散了那些個厲鬼嗎?”我一見,急忙的問道。
“一天,其中就一個餓鬼,其余的都是這條路上死的生靈??!”聽著我問,老鬼痛苦的小三角臉直抽抽。
看著老鬼那痛苦的樣子,我不敢再問了。
就這樣,回到了馬村長的家里,喝了幾口熱茶,老鬼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喊著讓馬村長給找車,送我們回?zé)捜藸t。
“這……老鬼大師,你不是告訴不能出屋嗎?”馬村長一聽,疑惑的問道。
“嗨,該不該散的都散了,沒有啥忌諱的了!”老鬼一聽,長出了一口氣。
“好好,我這就去找車去。”馬村長一聽,起身他出去了。
一輛面包車,把我跟老鬼一路的就給送回到了那個煉人爐。
“你們這是去了哪里?”狗咬吵吵中,鄧萬里把我們兩給迎了進去。
“沒事,去趕了一個場子。”聽著鄧萬里問,老鬼淡淡的說道。
“奧奧,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那個狗臉人的墳頭?”鄧萬里征詢的問道。
“嗯嗯,走吧,時間上也差不多了。”老鬼一聽,看了看手表,掉轉(zhuǎn)頭就往出走。
我一見,緊緊的跟在了后面。
這一路上,老鬼那張老臉都抽吧成一個個了,我也一直的都沒敢說話。
雖然是不太懂吧,但是從老鬼說話那意思,剛才在那個屯子里,這老鬼不但把那個禍害人的餓鬼給打散了,還連帶著打散了那條路上死去的魂靈。
雖然這玩鬼道上有規(guī)矩,不能隨意的打散魂靈,可是剛才那都給逼到一定份上了,不打散恐怕也不行??!
但不管咋說,老鬼都是壞了鬼道上的規(guī)矩了,那壞了規(guī)矩又會咋樣呢?
老鬼一直在說著劫數(shù),又會是怎么樣的劫數(shù)呢?
這都怪那場大雨,要是沒有那場大雨,這叩魂香火也不能滅,也就沒有這場禍事了!
這趕著想著,跟隨著老鬼,就再次的來到了狗臉人的墳頭前。
可是到了狗臉人的墳頭前一看,幾個人歷時的傻眼了!
只見狗臉人的墳頭已經(jīng)被完全的挖開,里面只剩下一口空空的大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