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只是……”老頭說到這里,用手電照了照我。
“一天,他就是天兒。”老鬼一看說道。
“奧奧,一晃都長這么大了!”鄧萬里說著,關(guān)好了大門,帶著我們往里邊走去。
院子里空曠曠的,在靠著南面的墻邊,??恐鴰撞堪咨撵`車,旁邊散亂著幾個小小的四轱轆拖板,整個院子里彌漫著很濃重的煉尸味道。
院子的四周是三層高的樓房,在西面樓層的一角,突兀的佇立著一根幾十米高的大煙囪。
“你說人找到了,只是什么?”老鬼接著剛才的話茬問道。
“只是并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墳頭開裂。”聽著老鬼問,鄧萬里說道。
“沒開裂?”聽著鄧萬里說,老鬼驚訝的一聲大叫。
“嗯嗯,那個人死了快有十年了,被送來的時候死像很慘,跟你當初告訴我的一樣,是被雷給劈死的,而且還沒有家人。”
鄧萬里接著說道:“我也按照你的吩咐,現(xiàn)偷了一具尸體,把他的尸身給頂替了出來,連夜的給埋在了西墻外的那個墳塋地去了。”
“這么多年我都注意的去看過,沒有,那個人的墳頭好好的,根本就沒有開裂的跡象。”
這鄧萬里說著,帶著我們就來到了東面樓層的一個拐角。
“來吧,先進屋歇歇腳,累了吧!”鄧萬里說著,推開了靠著邊上的房門。
“嗯嗯,又餓又渴,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吧!”老鬼應(yīng)聲道。
這是一間不大的小屋,一盞昏暗的燈,一張破床,幾把破爛椅子,墻面上掛著幾件老頭的衣裳,滿屋子彌漫著一股旱煙的味道。
“你們先坐著,我這就給你們弄吃的去。”鄧萬里說著,他轉(zhuǎn)身出去了。
“師父,你們剛才說找人,找什么人?。?rdquo;看著鄧萬里出去了,我忍不住的問道。
“找一個長著狗臉的人。”老鬼臉上的神情十分的復(fù)雜。
“狗臉的人,啥意思?”我沒太聽明白。
“狗臉的人就是狗托生的人,這樣的人面相兇惡,臉長,兩腮夾并,并且在那整張的臉上,還會布滿黑紫色的胎記。”老鬼說道。
“啊……師父要找這樣的人干啥?”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一天,這個就是民間傳說狗臉之人,天生命硬,出生必克死家人,所以一般這長著狗臉的人一出世,也就被家里人給直接扔掉了,讓他自生自滅。”
聽著我問,老鬼接著說道:“可事實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長著狗臉的人,只不過是在投胎的時候投錯了胎,狗胎托生在了人身上,才會生成一張狗臉。”
“由于民間的這一忌諱,所以那狗臉的人一出生,就會被家人遺棄,根本就沒有長大的機會。”
“就算是偶然的被好心人給撿回去收養(yǎng)了,也活不過四十歲。”
“為啥,為啥會活不過四十歲?”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天譴,異類生靈投胎到了人身上,老天又怎么能容他呢。”老鬼嘆了口氣說道。
“這……就剛才那個鄧萬里所說的被雷給劈死的那個?”我問道。
“嗯嗯,這就是狗臉人的命相。”老鬼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是這樣的人,對我們玩鬼事的來說,確是一個寶。”
“寶……什么寶?”我追問道。
“一塊能解除任何禁錮的狗皮。”老鬼聽了說道。
“在狗臉人遭受雷劈以后,只要保持尸身不被毀,然后找一塊黑狗皮蒙到狗臉人的臉上,跟著狗臉人一起埋葬,狗臉人臉上的那塊黑色胎記狗魂就會脫離尸體,寄宿到那塊狗皮之上,等到了一定的時候,這塊能解除任何禁錮的狗皮也就形成了。”
“那狗皮形成以后,狗臉人的墳頭就會開裂,一般也就需要個三年五載就能形成,可是聽鄧萬里說那意思,這都十年了,狗臉人墳頭還是沒有開裂,這個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這……師父,你咋就知道這里一定會有狗臉人?”我一聽,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聽著我問,老鬼說道:“當初我告訴鄧萬里留意這些,也只是奔著碰巧的心思去的。”
“反正這個鄧萬里在這里工作,接觸的死人多,也就隨口的囑咐了他這件事情,過后了也沒太放在心上。”
“這一次的要不是你捅了這么大的簍子,我還想不起來這個事呢。”
“我……師父說這意思,這次師父來找這塊狗皮,完全是為了我?”我驚疑的問道。
“嗯嗯,如果能找到這塊狗皮,你那兩條胳膊,也就沒事了。”老鬼說道。
“啊……真的啊,這……太好了!”我一聽,當時心里激動的就不行了。
“嗨,先別高興太早,這十年過去了,墳頭還不開裂,應(yīng)該是哪里出問題了,這狗皮能不能形成還兩說著呢!”老鬼說道。
“這……”老鬼的一句話,瞬間的讓我的心又涼快了下來。
正說著呢,門開了,鄧萬里手里提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這荒郊野外的,也沒啥好吃的,你們爺兩個就將就著吃點吧!”老頭一進屋子說道。
“不礙事的,隨便吃一口,我們趕緊去那墳頭上看看去。”老鬼起身接過來食盒說道。
“嗯嗯,很近,出了院墻就是,我把他葬在了我家人的旁邊了。”鄧萬里說道。
“好好,那我們吃完飯就去。”老鬼打開了食盒,拿出兩樣小菜,外加一些白米飯,還有一壺茶水。
“這孩子這么大了,咋還要人喂飯?”看著老鬼喂我吃飯,鄧萬里疑惑的問道。
“病了,不瞞老哥說,我這次就是為了他的病來的。”老鬼趕著給我喂飯,趕著說道。
“奧奧,那快吃吧。”鄧萬里也不追問,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著他的旱煙。
這頓飯吃的很快,老鬼看了看腕間的手表,起身站了起來。
“老哥,時間上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去看看吧!”老鬼說道。
“好,這就走著。”鄧萬里說著,拿起手電,帶著我們出了大院,順著墻根就來到了一片墳塋地跟前。
“看看吧,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收留的那些沒人認領(lǐng)的死人,我聽著你的話,好生的伺候著,圓墳填土的,一樣也沒敢落下。”來到了墳塋地跟前,鄧萬里停下了腳步說道。
“嗯嗯,老哥,你這樣子積陰德,你家里人會得到好處的。”老鬼答應(yīng)了一聲,邁步的就往那墳塋地里邊走去。
“奧,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狗臉人的墳頭。”鄧萬里一見,趕忙的快走幾步,指著靠著墳塋地西北角的一座墳頭說道。
此時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了,本來這煉人爐跟前就陰氣重,在加上又到了這個時候了,整個的墳塋地里陰風陣陣,涼氣襲人,我忍不住的打了幾個機靈,神情緊張的站在了老鬼的身后。
“這咋能就不開裂呢?”看著那個墳頭,老鬼嘟囔著,低下身子,從兜里掏出來了那三枚問路錢。
問路錢扔出去了,掉落在了墳頭上,形成了一條直線,筆直的指向了旁邊的一個墳頭。
“那個墳頭里埋著的是一個啥人?”老鬼一見,起身指著旁邊緊挨著的那個墳頭問道。
“是一個老頭,也是沒人給收尸的,據(jù)說是一個流浪漢。”鄧萬里一聽說道。
“流浪漢?”老鬼一聽,走過去,繞著那個墳頭上轉(zhuǎn)了一圈,喊著讓鄧萬里回去找一把鐵锨過來。
“這……要挖墳?”鄧萬里一聽問道。
“嗯嗯,問路錢顯示,這座墳塋里有啥東西跟那個狗臉人相克。”老鬼說道。
“好,我這就去。”聽著老鬼說,鄧萬里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去了。
我一直盯著狗臉人的墳頭發(fā)呆!
一個狗臉人,一塊狗皮,這就能把我的胳膊給治好,也是夠神奇的了。
可是這個墳頭咋就不開裂呢?
不開裂是不是就拿不到那塊狗皮,我的胳膊也就治不好了?
無助的尋思著,我抬眼看了看老鬼,黑咕隆咚中,老鬼身子蹲在那座墳頭前,低著頭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看著老鬼在琢磨事,我身子往老鬼跟前湊了湊,也蹲了下去。
也就是一會兒的工夫,鄧萬里手里拿著一把鐵锨走了回來。
看著鄧萬里回來了,老鬼起身接過來那把鐵锨,低頭就挖了起來。
墳頭被挖開了一個長方形的小木頭盒子被挖了出來。
“嗨,無人認領(lǐng)的人太多了,我又沒錢,只能是找破爛板子,自己訂木頭盒子來裝他們的骨灰了!”鄧萬里看著那個木頭盒子,嘆口氣說道。
“已經(jīng)很好了,要不然就連骨灰都沒人給收。”老鬼說著,伸手把那個木頭盒子給拿了起來。
隨著那個木頭盒子拿起來,在木頭盒子底下,就看見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
“額……這把刀是你放的?”老鬼一見,立時的就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