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這一回來就忙著折騰你的小命,我還沒撈著休息呢!”聽著我在旁邊不住聲的追問他把我給許出去的事,這老鬼躺在床上,不耐煩的吼道。
看老鬼這是真要急眼了,我也只好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咋琢磨這都不是個事。
自己這是咋地了,咋就跟棺材干上了。
還把我給送進那口棺材里去了,跟一個女尸睡了一晚上……
那女尸就是長的再好看,也是一個死人啊,這自己跟她睡了一晚上,不會出點啥事吧?
這一想,我是騰的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緊著脫光衣服,在鏡子前,前前后后的可就照上了。
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還好,自己身上并沒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甚至是那打種的家伙事,我都檢查過了,應(yīng)該是沒有啥問題。
“挺好,沒啥事!”我重新的在床上躺了下來,可是一想到老鬼把我許給女尸的事,這心里又范膈應(yīng)了。
還把我許給女尸做丈夫了?
那不會是真的讓我娶一個死人做老婆吧?
又一想不可能,這也就是老鬼當時為了救我,哄著那死人高興,也就是口頭上那么一說。
想到了這里,我心里坦然了下來,很快的也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我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屋外一看,那一直緊鎖著的西廂房子的門,開了。
老鬼正撅著屁股,不知道在里邊鼓搗啥呢?
“師父,你在里邊干啥呢?”我走過去問道。
“醒了,去吃飯吧,在鍋里熱著呢!”聽著我問,老鬼也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說實話,這老鬼對我那可是真夠好的。
長這么大,都是他做飯給我吃,怕涼怕熱的,我起來晚了,他都會給我熱在鍋里。
“奧!”我答應(yīng)了一聲,奔著廚房里去吃飯去了。
一直等著我吃完了飯,也沒看見老鬼從那個廂房子里走出來。
我就納悶了,他守著那口棺材在干什么呢?
于是我又走了過去,想著進去看看老鬼到底在鼓搗啥?
可是當我走到那西廂房子門口的時候,確發(fā)現(xiàn)屋子里除了那口棺材,已經(jīng)沒有老鬼的人影了。
“額?師父,你在嗎?”我忍不住的喊了一嗓子,沒有人應(yīng)聲。
“不對呀,剛剛還在呢,這人呢?”我探頭嘟囔了一句,邁步的就想進去看個究竟。
可是我這剛一邁步,棺材里突然的就傳來了老鬼的一聲大叫。
“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進來!”
“啊……師父,你鉆到那棺材里邊干啥去了?”我一聽,失聲的問道。
“出去,再不許進來!”棺材里又傳出來了老鬼那不可抗拒的聲音。
“我……”被老鬼這么的一喊,我心情郁悶的從那個門里退了出來,轉(zhuǎn)身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又不是在鼓搗啥呢,這一天陰一陣陽一陣的,真讓人受不了。”我懶洋洋的躺倒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趟老鬼出遠門回來,看著心情還不錯,應(yīng)該是事辦得挺順利的。
可是他又為啥的要鉆進到那口棺材里呢?
我這正琢磨著呢,耳聽得院子外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我跑出屋門一看,一輛大幸福摩托車停在了院門口,從摩托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一臉的焦慮,一下摩托車,沖著我就喊上了“請問一下,老鬼大師在家嗎?”
“在呢!”我也只是答應(yīng)了一聲,對著那個廂房子里就喊了一嗓子“師父,來人找你了!”
可是廂房子里并沒有人應(yīng)聲,我也就懶得管了,轉(zhuǎn)身又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就這樣過了好半天,也沒見著老鬼從那個廂房子里走出來,院門口的男人等的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又大聲的吵嚷了起來。
“老鬼大師,我家的孩子不對勁了,你快點的去給看看吧!”男人喊道。
可還是不見老鬼出來的動靜。
“這人沒事鉆棺材里去干啥去了,這咋還不出來了呢?”聽著男人一聲聲的喊,我嘟囔著又從屋子里又走了出來。
來到了廂房的門口,我試探性的大喊了一句“師父,來人找你來了,我喊你,你沒聽見???”
可是屋子里靜悄悄的,一點的回應(yīng)都沒有。
我愣愣的站在那廂房子門口好一會兒,才反身的退了回來。
這老鬼不讓我進去,他這又跑到棺材里不說話,那我也是沒轍了。
想到了這里,我對著門口的男人說道:“師父他有事了,你改天的再來找他吧!”
“啥……那不行??!”男人一聽,焦急的喊道:“我那孩子還等著大師去給救命呢,這改天,就來不及了。”
“你家孩子怎么了,怎么這么急?”我一聽問道。
“嗨,能不急嗎,孩子現(xiàn)在就跟一個傻子一樣,弄不好是整丟魂了!”男人說道。
“丟魂了?這個簡單,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張符文去,你回家燒了就好了。”我說著,起身就往老鬼屋子里奔去。
跑到了老鬼屋子里,我隨便的從老鬼背篼里掏出一紙符文,跑回院子中,把符文就給男人遞了過去。
“回去讓孩子腦袋沖炕沿外平躺下,你拿一把菜刀,在孩子腦袋沖著的地下,劃一個十字花,然后你就拿著這張符文,在孩子頭頂順時針的轉(zhuǎn)三圈,起身連著菜刀一起拿出房門外。”
我叮囑男人道:“到了房門外以后,你再用菜刀在門外地上劃一個十字花,然后把這張符文給燒掉,在門口連著喊三聲孩子的名字,你就關(guān)門,然后把菜刀枕在孩子的枕頭底下,等過了二十四小時你再拿出來,就沒事了。”
“這個……好使?”男人一聽,遲疑的把黃紙符文給接了過去。
“放心吧,我是老鬼的徒弟,這叫魂的事,我見多了!”我一臉自豪的拍著胸脯說道。
“好好,那我就謝謝小師父了,等孩子好了,我再來登門道謝!”男人說著,轉(zhuǎn)身跳上摩托車,一溜煙的跑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傍黑天,老鬼才一臉疲倦的從那個廂房子里,走了出來。
走出來以后,回身一把大鎖頭,又把那廂房的門給鎖上了。
“師父,你鉆那棺材里干啥去了?”飯桌上,我小心的問道。
“這次出去,還算是順利,惡人下到那口棺材上的禁忌,能解開了!”老鬼所問非所答的說道。
“奧!”我應(yīng)了一聲,接著說道:“今個下午來了個男人,說是他們家的孩子丟了魂了,我喊了你幾嗓子你沒應(yīng)聲,我就到你背篼里取了一張符文給他,并且還告訴了他給孩子招魂的方法。”
“嗯。”聽著我說,老鬼疲憊的應(yīng)了一聲。
稍后,突然一下子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瞪著眼珠子對著我大喊道:“你說啥……你把我的符文給那個人了?”
“是??!”老鬼冷不丁的這一嗓子,還把我給嚇了一大跳,我抬起頭驚愣的說道:“那平常的時候,我看到你給別家的孩子招魂,那不就是一紙符文的事嗎?”
“胡鬧,你也沒問問人家孩子是咋丟的魂,就隨便的讓人燒符文,這不是胡鬧嗎?”
老鬼一聽,大聲的喊道:“那再者說了,符文一共有十幾種,不同的符文有不同的用法,你燒錯了,是會要人命的。”
“你又沒有教給我啥符文咋用,我看著幾里拐彎的都是一個樣!”我不服氣的喊道。
“你……快走,那個男人的家是哪里的,我們得趕緊的去一趟。”老鬼喊著,跑回房間取背包。
“不知道,我沒問。”看著老鬼那焦急的樣子,我心沒底了,小聲的說道。
“你……嗨!”聽著我說不知道男人住在哪里,老鬼氣得蹲在了地上。
“師父,真的有那么嚴重嗎?”我知道自己惹禍了,心里亂糟糟的也跟著蹲了下來。
“一天,符文是啥,你知道嗎?”看著我委屈的樣子,老鬼把口氣緩和了下來說道:“那符文就是命啊,既能救命,也能害命。”
“所以我們玩鬼事的人,必須要心正,這才能給人消災(zāi)解難,否則就變成了害人了!”
“我……我就是看著男人著急,說他家的孩子要不行了,完了干喊你,你也不出來,我就自作主張了。”我小聲的嘟囔道。
“嗯嗯,現(xiàn)在也沒別的招了,就盼著別出啥大事就行了。”老鬼一臉焦慮的望著大門口。
“師父,要是真出事了咋辦?”我有點心虛的問道。
“沒事,大不了我走一趟陰,把孩子的命再給搶回來。”老鬼嘆了口氣說道。
就這樣,我們爺兩個一直等到天徹底的黑了下來,也沒看見男人找回來。
老鬼起身看了看時間,松了一口氣說道:“從下午到現(xiàn)在,看著時間上也差不多了,應(yīng)該是沒啥事,我們回屋睡覺去吧!”
一聽老鬼說這話,我那顆一直緊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起身奔著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可是這還沒等著走上兩步呢,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帶著刺眼的燈光,從遠處就傳了過來……
“完了,還是出事了!”聽到那摩托車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聽了我的喊叫,老鬼沒有知聲,而是反身的奔著門口迎了過去……